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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陣陣呼嘯的風聲,打在窗欞上吱呀吱呀地響著,黑不透風地沒有一絲光亮。♀(八=零=書=屋)

顧清河看著面前依舊淺笑如昔的謝南風,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可偏生如今她手腳都被綁了起來,根本動彈不得。她臉上雖還隱忍著,可是眼楮里頭的情緒卻是沒有藏住。

謝南風此時笑意略收︰「我既然能把你綁出來,就能將你帶出京,所以你不要輕舉妄動,就算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你也應該乖乖听我的話。」

「你究竟想干嘛?」顧清河一時氣憤難以,她雖然懷疑謝南風不安好心,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真敢綁架了她。

這可是在古代,她的身份更是皇帝妃嬪,可是偏偏有人敢拔龍須,真不知道他們是真不要命還是瘋了?

就好像顧清河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人願意,為一件無法成功的事情而甘願冒險,甚至為此付出生命。

謝南風定了定神卻是沒有回答,如今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設法將人從城門口帶出去。昨晚他雖然順利地將人從莊子上帶出來,但是那幫人也迅速反應過來,今日城門口便早已經戒嚴。

而鄭恆更是不顧身體安危,親自坐鎮城門。謝南風當初通過鄭恆的寵妾給他下了慢性毒藥,讓他的身體日益垮掉。至于為什麼鄭家人不敢請太醫,那是因為這種毒藥的癥狀與梅毒十分相似,所以鄭家覺得這是家丑才藏著掖著的。

初始鄭恆也格外詫異,他為人正派,在家中雖也有寵妾,可是平日卻是從不隨意出入煙花場所的。剛開始他還百思不得其解,可後來他移居到別處修養後,因為寵妾不得近身無法再持續下毒,而鄭家更是請了名醫問診,這才讓他心中漸漸起疑。

當初恪親王啟用這個寵妾的時候,連謝南風都暗地里感嘆,這位王爺對這帝王之座果真是一直未死心。這寵妾乃是永毅侯府的家奴出身,可見這棋子埋的有多深。

至于他也是通過恪親王一步步地安排才取得鄭恆的信任,只怕連鄭恆都不知道,他身邊居然有不止一枚棋子。

而在顧清河被劫走後,只怕鄭恆也會立即失去皇帝的信任,畢竟人可是他親自指派過來保護的。

謝南風不願再想鄭恆,雖然鄭恆對他有恩,但他活著就是為了血海大仇,只要大仇得報他一定會自裁。

「皇上將你的家族滿門抄斬了?」就在兩人都沉默之時,只听顧清河突然問道。

此時房間之中只有不遠處擺著一張破舊的木桌,而上面的燭台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搖曳地生出一絲光亮,模糊地照著兩人的臉龐。

可就是這般,顧清河還是看見了謝南風臉上的一閃而過的錯愕,而此時她心中所猜測的卻已經無盡接近了。

她原本不想就是想詐一詐謝南風,大抵是太突然又或者是這過于昏暗的房間讓他的警備心放下,謝南風在這一刻失神了。

顧清河早已經揪成一團,如果謝南風真的是為了權利或者其他的,她或許還可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現在看來這似乎是個不能提及的死結。不過略一想卻也是的,但凡涉及皇家之事的,那都是能殺頭的大罪。

如今有人寧願頂著殺頭的大罪也要犯事,那就是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原本還算平靜的顧清河此時也不坦然了,如今她就象一直待宰的羊羔一般,被人捏住了喉管還隨手都有可能被補上一刀。

「你抓我是想威脅皇上嗎?」顧清河有些試探性地問道。

此時謝南風總算是說了一句話︰「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話,我不會為難你的。♀」

顧清河恨不得嗤笑出聲,不會為難她?如果他真的不會為難她,就不會將她綁了出來,就不會這麼對她。

「莫非你覺得你抓了我,就能挾持了皇上不成?」顧清河此時恨不得笑出聲來,她一直都從未小瞧過古人的智慧,可是此時她卻是要懷疑了︰「你覺得就因為我是皇上的寵妃,就因為我現在懷有皇家血脈,所以這權掌天下的九五之尊就能受你們這些宵小的威脅?」

‘呵’一聲輕又輕地嗤笑聲從她的鼻翼穿透而出,帝王之愛雖是轟烈,可卻又那麼飄渺,伸手一模呢?她並不是不愛皇帝,也並不是認為皇上不愛她,只是這份愛和皇位一比顯得太輕,而在天下面前又顯得太薄。

謝南風將她的話听的清楚,可是臉上卻是未露出丁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他坐在床沿邊上,突然抬起一只手將顧清河額頭上的一絲亂發撥了過去。

顧清河立時便有些惱羞成怒,︰「不要踫我。」

「你放心,我抓你不過是權宜之計,我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謝南風此時臉色才有些僵硬,方才或許是這昏暗地燭火太過搖曳,讓他的心神都恍惚了。可是此時,兩人四目相對時,看著她眼中的鄙夷,謝南風突然心中涌起一股酸澀。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可是為了家仇,他早已經拋棄了一切。就連這條命都不過是偷來的,可是有些事情理智告訴你不要踫,心卻動搖了。

原本謝南風還想說別的,可是一想到此番他是要去殺皇帝,再多的話似乎也沒了說的必要。

「謝南風,我救過你,可是你卻恩將仇報。」顧清河此時心中的膽怯似乎已經退散不少,一旦想清楚一些事情,有些害怕也就隨之消散︰「但我勸你不要心存幻想,如果你真的是想對皇上不利,就算不要這個孩子,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好了,你先休息吧。」謝南風不願再多說。

而此處是京城中最普通的一間院子,此時顧清河失蹤之事一定會被發現,但是他明白不管是鄭桓還是顧清業都沒有權利在京城全城搜捕。更何況,不論是鄭桓還是顧清業都不願這麼做的。

從京城傳遞消息到江南,最短也要七日,而鄭桓是希望打一個時間差。在皇上回來之前,將人找到,就算皇上還會怪罪,可是到底佔了一個將功贖罪的名頭。

至于顧清業就更不願將消息走漏了,顧清河本來住在宮外就不合規矩,如今再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日後顧清河被救回來,難免名聲不保。

所以兩人皆不敢再耽擱,鄭桓立即前往康郡王府面見康郡王,皇上走之前便交代過,軍國大事由內閣呈奏皇上。而內務府之事則是由康郡王掌管,顧清河身為皇妃此時理應稟報康郡王。

「人沒了?這叫什麼話?」康郡王在听了鄭桓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後,當即腿腳便有些軟,連忙有手撐著桌面,過了半晌他才又問道︰「人是什麼時候沒的?」

「就是昨晚子時,原本娘娘已經準備離開莊子的,可誰曾想還是出了事?」鄭桓此時也惱怒不已,恨不得立即找到謝政,將他碎尸萬段才能消除他心中之恨。他將謝政當成心月復信任,將這般重要的事情都能交給他負責,可偏偏他這是要毀了整個永毅侯府啊。

鄭桓自然明白皇上的性子,那是絕對的賞罰分明,若是娘娘能找回來那還好說。可但凡娘娘或者那肚子里的皇子出了一丁點事情,只怕他們整個永毅侯府填進去都不夠埋的。

「看來娘娘一早便知,那謝政居心不軌。♀」康郡王不知道懿妃心里頭所謂何想,既然當時已經懷疑了那賊子,就該讓人請了他過去,這事情也就簡單了。偏生這位只相信自家的兄弟,如今卻還是沒靠住。

可是這埋怨的話不僅不能說出口,而且他現在還得立馬就去找人。康郡王也明白,雖然皇上走之前沒有將人交給自己,可是如今這人是在京城丟的,他又是管著內務府這一攤子的事,所以他就算是想逃都逃不過去。

因此啊,他這心里頭也是跟鄭恆一個想法,趕緊將人找了回來,把這事捂住了。若是讓宮里頭那幫子女人知道了,到時候指不定還惹出什麼亂子呢。

「我待會就去遞帖子給京兆尹,讓他立即看守城門,嚴查任何出城的人,特別是懷了孕的女人,還有這事只能暗查不能明查,」康郡王也特意囑咐了一句。

鄭桓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這被人擄劫走,終究對娘娘的名聲就礙。若是娘娘能清白地回來自然是好的,可萬一娘娘要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鄭桓這心里頭一哆嗦連念頭都不敢再動一下。

他現在恨不得跪在地上求老天爺保佑懿妃的安全,原本以為是件輕松的差事,畢竟這天下太平的,誰會沒事劫持皇上的妃嬪啊。可是他沒想到,還真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連皇上的龍須都敢模。

「你給皇上送折子了嗎?」最後康郡王還是問了一句。

鄭桓沒敢隱瞞,立即說道︰「奴才沒敢耽誤,剛出了事就給皇上送過去了。只是這從京城到江南來回也得好幾日呢,所以奴才想著這幾日便是拼著這條命也要將懿主兒找回來。」

听他這話,康郡王忍不住冷嗤一聲︰「你是該掂量掂量自個的這顆腦袋,皇上對這位那就跟眼珠子沒兩樣,如今你將人弄丟了,只怕到時候本王都要受了這連帶之罪。不過現在多說無益,趕緊加派人手將人找回來才是。」

到了最後,兩人便是又商議了一番。這自然不能說是丟了娘娘,只說是牢里頭被人救了一個死囚犯,罪大惡極一定要追回。

可是等守城門的統領真的拿到畫像的時候,只瞧著那天仙一樣的模樣,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啊。

為了以防萬一,由顧清業親自守在了城門口,至于鄭桓則開始審問昨晚在莊子里頭的侍衛。這麼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從沒了的。

待到了下午的時候,顧清業突然發現這出城的孕婦似乎多了。他略有些奇怪,這才剛要問,便又見著對面過來三個孕婦。

待他問了守門統領之時,那人也是一愣隨後立即派人去查看。最後回來才知道,原來康源堂有個大夫素有婦科聖手之稱,而且每月十六這日便會在康源堂為孕婦義診,而且還會送些藥材。所以每月這日,便是城外的孕婦都會慕名而來。而此時出城的便是那些看完病的孕婦。

顧清業心中雖是惱火,可眼楮卻還是不敢眨,一旦瞧見有孕婦過來連眼楮都不敢眨。

就在城門口過往之人逐漸減少時,便有一駕馬車從遠處飛速疾馳而來。待到了城門時,才略微減了些速度,只是坐在車轅上駕車的人,面色略有些高傲地呵斥道︰「趕緊讓開,咱們王爺有事要出城。」

顧清業定楮看了馬車上的標志,原來是恪親王府的馬車,那里面的自然就是恪親王了。

這守城門的兵丁常年在這守門,自然能辨認出京中權貴人家的馬車,而此時守衛統領自然也是認出了恪親王的馬車。他面有難色地看了顧清業一眼,似乎在詢問該如何行事。

此時坐在馬車中的恪親王便是撩開車簾,只露出半張臉,問道︰「怎麼,今個這城門難道本王還走不了?」

守衛先是嚇了一跳,立馬回道︰「奴才該死,奴才這就給王爺開道。」

「等等,」顧清業心知這般做會得罪恪親王,可是如今一心記掛著顧清河的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只听他恭敬地說道︰「下官顧清業給王爺請安。」

「原來是顧大人,這會子顧大人不在兵部,怎麼在這城門口守門?」恪親王說這話時口吻略帶些嘲諷之意,︰「顧大人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在這守門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因著太皇太後的原因,恪王爺本記不喜歡懿妃,如今更是希望她有去無回。而顧清業為何會出現在這,他自然是門清,但是他料定了顧清業不敢查看自己的馬車,不過沒想到他倒是膽子大的很。

顧清業不卑不亢地回道︰「回王爺,天牢里頭丟了一位兵部的重犯,所以下官特別在此處查看來往路人,所以還請王爺行個方便。」

「顧大人這意思,是覺得本王包庇重犯?」此時恪親王將車簾撩開,露出整張臉,他如今雖已經四十有五,可是面容卻絲毫不顯蒼老,反而更加英俊儒雅,一張臉更是得盡了慕容家的遺傳的好面孔。

顧清業立即垂頭,卻語氣堅定道︰「下官不敢,只是這來往之人都受了檢查,所以為了王爺聲名著想,下官懇請王爺打開車門讓下官看一眼。」

「原來顧大人這是為了本王好,」恪王爺冷笑不已,可隨後卻是冷呵道︰「開門,讓顧大人查看一番。」

顧清業雖然大著膽子讓恪王爺開了門,可也是不敢真的上車檢查,只是在下頭看了一眼,這駕馬車並不大,一眼便能瞧見里面的情形。本就是單座的馬車,只有恪王爺一人坐在里頭,除了軟靠墊之外就再無他物。

「若是顧大人不放心,不妨再上來檢查一番,」恪王爺看著他說道。

顧清業恭敬地站在馬車的一側,︰「下官不敢,有得罪王爺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無妨,顧大爺這也是為了我慕容家的天下盡心盡力而已,」說著他便是讓車夫關了車門,而車夫揮著手中的鞭子慢悠悠地通過了城門口。

一直到了關閉城門時,顧清業都未見到一個可疑的人物,除了……

他不敢亂想,可是今日出城之人當中,就算有駕馬車者他都是親自上車檢查的,偏生就因著這位王爺身份貴重,他不敢得罪。若真說可疑的話,這位恪親王倒是頭一個。

只是這話可是誅心的話,他也沒有真憑實據,根本不敢多說。

——————

顧清河的意識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她只覺得一路顛顛簸簸的,她似乎是平躺在馬車里頭的,可是周圍卻又漆黑一片,而且她根本抬不起自己的眼皮。

在她又一起醒來的時候,就又是在另一處陌生的房屋之中。

「餓了嗎?」她剛睜開眼,就瞧見有人端著碗在床沿坐了下來,待她看清是謝南風後,眼中的失望溢了出來。

謝南風用勺子舀了一勺湯汁便是要湊到她嘴邊,可偏偏顧清河卻是將臉轉過去,寧願對著牆壁也不願多瞧他一眼的模樣。

「咱們已經出了京城,所以你不要妄想著逃跑,「謝南風將勺子收了回去,又在碗里攪了攪,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都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要是這麼一直不吃東西,就算是想跑都沒力氣吧。」

「你究竟想干嘛?」顧清河忍不住問道。

可謝南風卻是沉默不語,而她又接著說道︰「這古代教條對女子之嚴苛,你應該是知道的吧?象我這種被劫持的女人,就算貴如皇妃,就算他日被救了回去,最後的下場也只有一個死。」

「既然早也是死晚也是死,那我不如現在就去死,反而不會連累了宮外的家小。若是被你挾持作為要挾皇上的人質,我怕日後我們顧家一家老小都要陪著我上黃泉路。」

謝南風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反而是在她說完之後,還鎮定自若地又舀了一勺湯喂在她嘴邊。

顧清河見他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即殺了這人,可是此時手腳依舊被軟布條綁著,而她胳膊剛好放在略有些隆起的肚子上,她心中一時又有幾分不舍。

「我告訴你,你想用我威脅皇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突然謝南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我不需要用你威脅他。」

「那你劫持我做什麼?你是覺得人生太過平淡了,吃飽了撐著的,還是覺得好玩鬧著玩呢?你懼怕皇上,當然了,這天下的人都懼怕他,可你又想殺了他,所以你就綁架了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永遠殺不了他,所以綁了我出氣?你也就只有這點膽子而已。」

謝南風冷眼看她︰「你別用激將法,這對我沒用。」

顧清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還真的有點累了,可是這貨連眼風都沒動,一時就又安靜了下來。

可誰知他又緩緩開口︰「這時候你被失蹤的消息應該在半道上了,再過五日之後,皇帝就會得到這個消息。」

「你覺得他會如何?」

你覺得他會怎麼樣?他會回來救你嗎?你覺得他會回來救你嗎?雖然顧清河竭力克制自己,可是她腦海里卻有一個念頭在不斷地重復著,不停地回蕩著。

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顧清河卻第一次希望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廂情願,只是妄想,只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想法。可偏偏……

「其實我們一直在找機會,可是就是沒辦法找到必殺他的機會,可是這次他得到你失蹤的消息,一定會快馬加鞭的趕回來的,到時候你覺得我會不會在中途劫殺了他?」

顧清河此時圓目雙睜,一雙眼楮恨不得射出刀子。

皇帝一定會心急如焚地往回趕,到時候就算有侍衛跟著,但在那麼著急地趕路的過程中,一定會出現漏洞的。

顧清河此時終于知道,他們出了京城這是要去哪里?

他們這是要去江南的路上,或許是在武昌,或者是濟南,更甚至就是在天津衛,他們都可能埋伏在皇上經過的路上。

不,皇上回來的路一定是機密的,不會有人知道的,不會的。

可顧清河的心就猶如垂如深淵一般,因為此時她正在前往一條,要劫殺她丈夫的路上,而她是那個引子,她是那個讓皇帝上鉤的魚餌。

顧清河第一次希望,皇上真的如同那些史書的帝王一般,冷血無情,即便自己失蹤的消息傳了過去,他也只是輕輕地說一句,著大理寺嚴加查辦。

不要回來,請不要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下面寫皇上真的沒有回來,然後清河從此流落民間,和男二過上平淡的生活

你們會殺了我嗎?會嗎?會嗎?會嗎?…………………………

你們知道嗎?就是從星期一開始,我才發現自己要在星期四之前完成兩萬字的榜單,在星期五之前交上一萬五千字的論文開題報告

然而當時我一個都沒寫,稿子沒寫,論文沒寫,然後今天我完成了一萬兩千字的稿子,寫了一萬字的論文,還有八千的稿子,還有五千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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