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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牢獄之中

「這里還不錯嘛……」

隆蘊一坐到鋪有席子的榻上,表情出奇的歡樂。《》////

牢房的樣子居然與電視上看到的差那麼多。這里並非那種邋里邋遢的德性,而是格外的整潔干淨。床榻,桌子,凳子,燭台。只是牆壁,大概是因為年份太久而有些暗淡。

隆蘊開心,是因為她仰慕死那個女捕頭了。就算被她抓進監獄那也沒什麼。

女子倒是滿臉的不高興。剛剛差點就救走了人,誰想半路會殺出個女捕頭。女子認真的思量過那個女捕頭的武功,知道對方的功夫必然在自己之上。就算自己想逃獄,可若再遇上那個女捕頭,還不一樣是被擒的份?遜人一籌這種事,確實令人難以甘心。

「誒?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隆蘊突然靠近,關心的問道。

女子本想回答自己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卻忽然想起自己剛剛是這個人抱著進來的。臉上不禁一熱。

「怎麼不說話?難道剛剛打到嗓子了麼?」

說完,隆蘊便低頭沖女子頸部打量了起來。

很多時候,在面對女子時,隆蘊會嚴重的忘記自己如今的性別。或許是種慣性心理……可這樣是要吃大虧的,就好像……

「啪!」「放肆!」

一記耳光,一聲嗔怒。

隆蘊吃驚的捂著臉,今天算是非常倒霉了。身上處處都是傷,現在又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耳光。天吶,從來不覺得太子是多麼好的角色,如今看來,當太子簡直太幸福了。做凡人就是處處吃虧受難,現在還坐了牢……

剛剛的好心情又被女子給打散了,自己到底怎麼惹到她了?

女子見自己竟糊里糊涂的打了隆蘊,心里一陣慌亂。可是,打也打了,也找不到台階後悔認錯……

本姑娘可是千金之軀,豈可與普通人認錯。

如此自我催眠了一番之後,女子的愧疚便減少了很多。可惜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了……

岳依塵在跟知府匯報過城外的情況後,便獨自來到牢里巡視這些‘犯人’。

她並不想將無辜的人抓進來,可知府下了令,凡是翔雲人都必須逮捕。自己也不能違背。再加上剛剛那個女子動手打捕快,這可是觸犯律條的。

服從歸服從,案子到底是什麼人所為都還未找到證據。岳依塵現下的目標是,找出罪魁禍首,還那些失去親人朋友尸骨的人一個公道。如果查證此事與翔雲人無關,也好還別人一個清白。

岳依塵一路邊思索邊巡視……

「誒?到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你要知道我名字做什麼?」

「交朋友啊。你我也算是共患難一場,這樣還要互不相識分道揚鑣的,那得多可惜啊。要不我先告訴你,你再告訴我?」

油嘴滑舌。

岳依塵恰巧巡到隆蘊她們這里,卻听到里邊有聊天聲。牢房其實不分男女關押,既是一起抓的,那便關在一起。

這倆人一間牢房,看起來倒是挺樂呵的。不過,那男的竟如此油嘴滑舌,估計不會是什麼善人。

岳依塵在牢門邊上靜靜的听著,仿佛在看一出舞台劇。

「我知道你叫隆蘊,不用重復了。」

「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真是太神奇了,這妞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與你手下說的那麼大聲,不想知道也听到了。」女子故作不高興的說。

「原來如此……啊,我還真是笨。那麼……現在我可以請問姑娘的名字了吧?」

「紈褲子弟!輕浮!」

「誒?」

此話怎講啊,妹紙!

「本姑娘現在沒空與你廢話。////」

女子臉一扭,不打算再理會隆蘊。

「……」

失敗,自己竟會如此失敗。

隆蘊曾秉著無賴的精神搭訕少女無數,問不到名字好歹也能問到電話。就算對方連電話也不肯給,隆蘊還是會厚著臉皮把自己的號碼塞給別人。但是現在想這麼做也不可能啊……現在不是信息時代,而是萬惡的舊社會、封建王朝啊!沒有電話這貨!

隆蘊信心受到打擊,蔫頭蔫腦的坐回榻上。

穿越小說里的主人公不是會發明麼?自己現在是不是也可以發明個電話之類的?

隆蘊從打擊中又陷入了天馬行空里……

女子看到隆蘊失望的樣子,心里也很過意不去。只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還得救自己的族人。怎麼能與隆蘊一起胡鬧……

岳依塵見二人不再說話,便現身了。女子第一時間發現了岳依塵的到來,立馬沖到門前,想為自己的族人討個說法。

「你不必開口。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岳依塵冷言道。

哎?是那個女捕快!

隆蘊的思維一下子跳了回來,她興奮的看著牢門口的岳依塵,眼楮錚錚錚的閃著光。

女捕快換算到現代,那就是名副其實的警花啊!多麼誘人的詞……

岳依塵當然會瞧見隆蘊看自己的眼神,那種放肆的目光看得人相當不自在。之後,她選擇忽略隆蘊,繼續與這個女子談話。

「既然知道我要說什麼,那就告訴我原因!」女子嚴肅道。

「這是知府下的命令,我無權反駁。」

「那就能冤枉我們?」

「冤枉不冤枉你我說了不算,一切得以證據說話。」岳依塵語氣淡然。

「你要什麼證據?我們沒犯事就是沒犯事,為何還要拿出證據?你們泰朝不要欺人太甚!」女子生氣了。

你們泰朝?

隆蘊猜到女子與自己這些人不同,現在听來,原來她確實是外族人。翔雲?沒听說過。包括在五十六個名族里嗎?

「如此氣勢,你不是一般的翔雲人吧?」

岳依塵的眼神突然凌厲起來。♀

女子冷笑道︰「哼。如今被你們關著,一般與否又有何區別呢?」

「……也對。」岳依塵隨意搭腔。

隆蘊看這倆妞說話,真替她們累的慌。

可究竟是什麼事,讓警花非抓他們不可呢?

「岳捕頭!」

這時,一名衙役跑了過來。

岳依塵稍稍側臉,那名衙役則停住腳步,低聲在她旁邊說些什麼。

隆蘊突然很羨慕那個衙役,可以如此的靠近警花。真想調過來……你坐牢來,我悄悄話……

岳依塵听完衙役的話,略微思索了一陣後忽然抬頭看著隆蘊。

隆蘊心里一緊,她看我!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話要對我說?

「開門。」岳依塵命令衙役說。

一陣鑰匙與鎖鏈的踫撞聲後,牢門吱呀的被打開了。

隆蘊和那個女子都感到莫名其妙,他們這是要做什麼?莫不是要放自己出去。

「隆蘊,你可以走了。」

警花在叫自己!

「啊?」

「你可以走了。」岳依塵重復道。

「為什麼?」

隆蘊其實不太想走。

「賢弟。」

這是西門僑的聲音。

隨著聲音的響起,西門僑也出現在了牢房門口。

「呃……原來是大哥……」

「是。我是來帶你出去的。」西門僑說。

「噢。」隆蘊木訥的應道。

「別發愣了,趕緊出來吧。」西門僑說。

「可是……」

隆蘊看了看女子,心想自己出去了,她怎麼辦?總不能把她一人丟牢里不管吧?

隆蘊又看了看岳依塵,又想,自己出去後豈不是很難再見到警花?那可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人家那麼崇拜警花大人。

眾人都在等隆蘊的下文。

女子一看隆蘊要出去了,心里突然莫名的失落起來。

岳依塵什麼也不想,只覺得隆蘊再猶豫,她就要命人關門了。

「既然我可以出去了,那她必須跟我一塊兒出去。」隆蘊忽然指著女子對眾人說道。

女子驚訝的看著隆蘊,心里想,這人難道是要救自己?

西門僑這回蒙了,不知隆蘊與這女子是何關系。但朋友開口,自己又怎好拒絕。

「岳捕頭,你看……」

西門僑打算求求岳依塵,讓她也放那女子一馬。

岳依塵看看女子,又看看隆蘊,問道︰「你是她何人,為什麼要保她?」

「呃……」

隆蘊不知該做何回答。

女子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盯著隆蘊,西門僑也是一副求真想的表情。

「是這樣的。她……其實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啊?!」西門僑驚呼。

女子瞪大眼楮,此時此刻她很想給隆蘊一拳,這種話怎可以胡說?!但同時,她又忍不住紅了臉。

岳依塵當然知道隆蘊在撒謊,其目的是為了救這個女子。

「賢弟,你……說真的?」西門僑問。

「是啊。」隆蘊點頭。

「你……」

女子指著隆蘊,可罵人的話卻說不出口。

隆蘊一把抓住女子的手,笑著說︰「我們就快成親了,你也別害臊了。」

女子知道隆蘊本意是為救自己,可她的理由太過分了吧?

「你們走吧。」岳依塵淡淡的說。

「你肯放我走?」女子轉身問道。

「如果你想證明翔雲的清白,就得找到證據。」岳依塵低語道。

「哼。」

女子斜了岳依塵一眼,便快步朝牢外走去。

「喂喂?別走那麼突然嘛,等等我啊……」

隆蘊哪想到女子走的火急火燎的,自己這還沒跟警花道別呢。

「有緣下次見哈!」隆蘊笑嘻嘻的對岳依塵說。

「……」

岳依塵無言。

「多謝岳捕頭了。」西門僑說。

「不必。」

說完,岳依塵就要走。

「哎?岳捕頭!」

西門僑慌忙追上前去叫住岳依塵。

「西門公子還有事?」冷淡的言語。

「岳捕頭,在下在觀景閣定了桌酒菜,想請你……」

「多謝西門公子美意。衙門里還有很多事,恐怕我沒那個時間。」

「是嘛,那……真是可惜了。」

西門僑尷尬一笑。

岳依塵也不管西門僑什麼表情,便獨自走掉了。

女子一路快步走著,隆蘊在身後拼命追。

女子是越走越來氣,那個隆蘊什麼意思?居然說自己是她未過門的妻子!這種話怎麼能亂說?雖然翔雲人生性不像中原人士那麼保守,可事關名聲的問題,若讓人傳了出去……

「哎?你能不走那麼快嗎?」隆蘊在身後大喊道。

可惜女子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哎?你等一下行不行?」

隆蘊終于追上來,一把拽住女子的手。

「放手!」女子擰著眉問。

「你跑什麼啊?」隆蘊不解。

「這不用你管!」女子沒好氣的說。

「不是,那……你……現在去哪兒啊?」

女子一下子愣住了。

現在自己能去哪兒?依照岳依塵的話,自己必須給族人找證據以證明他們的清白。看來自己還不能出城,也不能以這身族服示人。

「你的救命之恩我記住了。不過現在你我不必同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為什麼呀?哎!你別忘了,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娘子。你這樣拋夫是不對的吧?嘿嘿!」隆蘊開著玩笑。

「你還胡說!剛剛毀我名聲還不夠嗎?!」

「我這不看你不高興嘛……想調節調節氣氛。」隆蘊委屈道。

「不想與你多說。我還有要事,就此別過吧。」

說完,女子就要走。

「哎!再等等。」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似的!」

「啊?」隆蘊愣住了。

「瞧你長得白白女敕女敕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還一點武功都不會…?」女子嘟囔道。

「嘿?你干嘛損我啊?」

隆蘊覺得龍允的這副皮囊還可以吧?為什麼這妞這麼討厭自己呢?她是討厭龍允,還是討厭我呢?

「看見你就討厭!」

「為何啊?」

「不為何!本姑娘高興!」

「那敢問姑娘,姓甚名誰呢?」

「你還沒放棄這個問題?」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隆蘊堅定的說。

「好,我滿足你這個願望。本姑娘……炎菲雅。」

女子眉一揚,自信的光彩在腦後閃閃發光。猶如觀音大士顯靈一般,那種月兌俗飄逸,眼神凌厲……

隆蘊眯著眼,仿如和煦的春風迎面撲來,撲的她有些恍惚。

「這次這麼輕易的告訴我,假名吧……話說哪個‘炎’啊?」隆蘊疑惑道。

「我說出來,完全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順便把你救我出獄的恩給報了。現在你我互不相欠,以後就不必再有來往。」炎菲雅說。

「你……撇的倒挺快。」

炎菲雅突然惡狠狠的瞪著隆蘊,說︰「警告你,別再跟著我!不然鞭子伺候!」

「啊……」隆蘊哭笑不得。

炎菲雅一個帥氣的轉身,也不理隆蘊那呆相。不過她並未急于離開,或者說,她有些不想離開……

「會打我啊……」隆蘊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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