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今天格外悠閑。////
隆蘊和朋友頂著巨大的太陽,游走在人潮擁擠的大街上。
城市如此繁華,人心如此復雜,老天還這麼火辣。沒有雲朵,太陽火熱的照射著大地。街上男男女女的穿著大都非常薄透。
怎麼會那麼多人?今天天氣這麼熱,你們還出來逛街,瘋了是不是?
隆蘊斷然沒有發現,自己和朋友現在也是瘋子中的成員之一。只是瘋子跟瘋子的想法又有著很大的差別。
「殺了我吧,萬惡的逛街!」仰天長嘯。
隆蘊此時非常無奈、非常痛苦。
逛街對于她來說,可有可無。比起到街上買東西,她更愛坐在宿舍里網購。不過她沒膽給自己整一張信用卡,因為擔心自己會沒有節制的亂花錢,從而欠下一的債。這種誘惑大卻毫無保障的事,隆蘊確實表現的很膽小。
「有沒有那麼夸張?」
朋友斜了隆蘊一眼。
「你說呢?」
怨念的眼神,好嚇人。
「你要知道這麼個道理。宅在宿舍里,只會永遠與美女相隔于現實中,相約在網絡虛擬的層次上。讓你出來多走動走動,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哪兒听來的謬論?」隆蘊淡淡的問。
「電視劇。」
「你妹的。」語氣依舊淡淡的。
「我這是為你好。」
「這方面我什麼時候讓你老人家操心過?」
朋友翻眼思考了幾秒,堅定的回答道︰「還真沒有。」
隆蘊勾搭過的女生多了去了。朋友只是為了想逛街,而為自己找著借口,但抵死不承認她是在折磨隆蘊。
「所以呢?代價是什麼?」隆蘊又問。
「代價?啊……讓我想想。」
這一時間,朋友也想不出拿什麼好處給隆蘊。再看看對方那小眼神,正 里啪啦的雷劈自己。
朋友靈機一動道︰「誒?看了那麼多穿越劇,你相信人真的能穿越嗎?」
「岔開話題沒用。」
「唉,我也不會抵賴的。該有你好的,就不會欠你啦。但是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
「這種破事有什麼好回答的?難道你也想上網買瓶穿越藥水,喝下去睡一覺做個夢?然後醒來後,發現自己沒穿越。接著被各地的新聞當笑話給聊開了?」
「嗎的,我就問問。你答不答啊?」
「哼!屁勒,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好不好。」
隆蘊對朋友的提問感到很不屑。
穿越?電視看多了吧?小說看傻了吧?
雖然自己曾在一些烏七八糟的雜志上看到有關時空與時空之間發生沖撞而導致錯亂的文章,但這樣的事情確實很荒謬。////其實這就是空間之間的踫撞,然後產生了裂縫。問題是誰他嗎會踫上這種見鬼的‘空間大踫撞’?那還不世界大亂啊?
就好比雜志上曾說到一架客機,在飛行的過程中突然與地面失去了聯絡,但機上的所有人都毫無知覺,包括機長在內。當這架在雷達中消失了三個小時之後才得以出現的飛機降落時,機上所有人的時鐘都比現實慢了三個鐘頭。
這三小時里他們究竟去了哪里?還是說空中的時間比6地上慢?也許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那他們怎麼不穿著古裝回來,干脆集體不要回來啦!古代沒飛機,他們去到那里給人當怪物或者神仙算了,還可以賺錢。活生生的展覽物啊!
說不定是穿越到了未來,那肯定會被人問︰「你們是從哪個土星球來的?飛機這玩意都成列在博物館幾百年了。」
說到底,這是一個無法解釋的現象,于是只能用時空錯位來蒙人。
隆蘊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
冷飲店的生意相當好,全擠滿了人。
隆蘊和朋友本打算去喝杯冰涼的東西解暑,卻被長長的隊伍給打敗了。
隆蘊是不打算去擠那條長龍,但是朋友卻堅持要喝冷飲。沒辦法,既然她要去就讓她去好了。隆蘊挪到旁邊的椅子上,做出等待的姿勢,示意朋友可以去排隊了,她等著。
旁邊的一對男女正在享受冷飲所帶來的幸福感。
隆蘊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們。
眼見他們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隆蘊實在是無奈,笑了笑,覺得坐在這對男女旁邊格外的煎熬。可惜,周圍已經沒有空位了。
真背時……
隆蘊低著腦袋,有些犯困。昨晚和一個好朋友突然不知道得了什麼神經病,居然半夜出門散步。直到黎明向她們招手時,才回宿舍睡的覺。
眯著眼,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知道嗎?昨晚我做噩夢了。」
坐在隆蘊旁邊的那對情侶當中的女生說話了。
「是什麼噩夢?」男生月兌口而出。
「很可怕的,我夢到我朋友死了,然後回來找我。」
……
隆蘊不愛管閑事,但听到旁邊的女生說到有關噩夢的東西時,注意力一下子就集聚了過去。她並非想偷听別人的夢境,那與她無關。只是,自己經常做著同一個夢的事讓她感到頭疼。
應該說是從小到大,隆蘊會常常做同一個夢。
雖然夢里總是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她能真切的听到有人在叫她。
「隆蘊,隆蘊……」
幽靈般蒼白無力又有些嘶啞的男聲,在夢中是那樣的令她感到毛骨悚然。
隆蘊不敢追問,她想逃走。但是不管她多麼努力的向前跑,那個聲音還是跟隨在附近。
在同樣的夢境反復出現過多次之後,隆蘊便不再那麼害怕了。
她嘗試著去詢問那個聲音的來源︰「是誰?究竟是誰在叫我?」
「隆蘊,回來,快回來……」
「回來?回去哪兒?」
「隆蘊,我需要你……」
「你……你是誰啊?」
「隆蘊……」
那個聲音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呼喊著,用非常恐怖的方式。
「你……你他嗎到底是誰啊?!」隆蘊咆哮道。
那個聲音每說一句話,隆蘊心里便更緊張一分。
這家伙,像是在索命一般嚇人。
……
光是這樣回想,隆蘊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樣的夢算的上是噩夢嗎?至少是很恐怖的夢吧?真是慶幸,自己沒有因為從小到大做同樣的夢而患上什麼心理病。
說到病,隆蘊忽然想起自己前幾天在公車上認識的一個女生。
那個女生擁有著一雙均勻白皙的腿,這足以令隆蘊口水直流。認識之後她才知道,對方是一個實習護士。不過職業與身份她都無所謂,感覺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隆蘊常常宅在宿舍中,但每一次外出的機會都盡在她的掌握里。她會利用每一個機會去搭訕並認識自己感興趣的人,就算最終什麼也沒撈著,但她還是很高興。
在隆蘊的朋友當中,有一個朋友喜歡在公車上模女生的大腿或臀部。
這樣的騷擾行為並不能稱之為‘變態’。大呼對方是變態只因為這個人生氣了、不爽了。所謂變態是‘指向性行為錯誤’,就像排泄物本身是該魂歸馬桶的,卻被拿來洗澡,這就是變態的行為。
何時,‘變態’這個詞已經淪為了一種口頭上的潮流?
隆蘊想不明白,雖然她也會經常說這樣的字眼。她一直很討厭那些不明事理便將同性戀列入‘變態’行列的人,真是無知。
隆蘊是不折不扣的同性戀,她喜歡女生,喜歡很多不同的女生。不過她不會**,如果覺得這個女生好,她便選擇繼續發展。如果發現自己看走眼了,就把對方out掉,接而頹廢上一天。事實證明,隆蘊比較倒霉。她沒遇到過自己理想中的好女孩,玩世不恭的倒是大把大把的出現。
難道真的要把自己的目標定在幼兒園這樣的初級培養階段麼?從小開始教育,要單純,不要被復雜的人類污染。可能嗎?不可能!
一些心理學上的知識是隆蘊在上英語課的時候听老師說的,那個家伙的另一個職業是心理咨詢師。隆蘊曾一度好奇心理咨詢師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她非常想見識見識。
班上一些多嘴的家伙問課後是不是可以找老師開導開導自己,那個老師卻回了一句令人非常不舒服的話。
「你們千萬別找我咨詢,咨詢的錢你們給不起。」
作為師生,這丫竟然如此看低自己的學生。
雖然很不高興,不過隆蘊心里還是格外佩服這個老師所說的一些話,因為那確實很有趣。
……
「嘿,man,我搞定了。」
朋友的一句話,將隆蘊從綿延廢材的思緒中拉回現實。
盯著朋友手上拿著的飲料,隆蘊咽了咽口水,其實她非常想喝,但又不好開口。
「那走吧。」
隆蘊只好裝出一副沒勁兒的樣子,掩蓋自己的渴望。
剛起身沒走幾步,隆蘊突然感到身體很不適。頭暈沉沉的,腳灌鉛般的沉重,挪都挪不動。她以為是坐太久了,所以有些腦充血。
這怎麼可能呢?沒听說過誰坐著也會腦充血的啊!
難道是中暑?隆蘊抬頭最後望了眼蔚藍的天空……
慢慢的,隆蘊發現自己看不清眼前的東西。身體也仿佛變的不再是自己的,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這時的她,頭痛欲裂。那種強烈的疼痛感席卷了她全部的思緒,已經無力思考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朋友發現隆蘊停住了腳步,並看到她臉上格外痛苦的表情,緊張的問道︰「喂?隆蘊你怎麼了?」
「……」
此時的隆蘊根本回答不了朋友的話,只是繼續著痛苦不堪的表情。
她感覺天旋地轉般的眩暈,又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撕扯自己。不!不是撕扯,那是抽拉。對,自己的靈魂仿佛被什麼力量在使勁兒的抽拉著,就差那麼一點……
隆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背影,又好像是幻覺。
到最後,她清楚的看到自己倒在了地上,清楚的看到朋友被嚇的臉色蒼白。可她的靈魂似乎在下沉,又像在上升。分不清這種感覺的虛實,隆蘊的視野在漸漸縮小、黯淡,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黑暗,眼前是一片黑暗。
隆蘊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她猜測,剛剛那種感覺是死亡所帶來的嗎?可是為什麼她現在又有了意識?不是說死了之後什麼都會化為烏有嗎?也包括意識吧。
為什麼自己要死?憑什麼?她到底做錯什麼了老天要這麼快滅了她?
隆蘊記得自己身體很好,前兩天才去醫院做過健康檢查,檢查報告上顯示自己的身體很正常,沒有要命的地方。
對了,自己做檢查完全是為了去見那個實習護士。
趁著檢查的空當,隆蘊就跟那個護士聊天、增進感情。嗯,那個妞長的還蠻不錯的。短暫的接觸下來,好像人也不錯。離自己的理想目標似乎近了些……
本來今晚約了她,想再進一步的了解了解。萬惡的老天爺,這點兒破事難道你也嫉妒我不成?
隆蘊以為自己現在身處死者的世界,她差點就接受了死亡的事實。但眼前忽然出現的一道光,打破了隆蘊的消極。
光束在漸漸的擴大,隆蘊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她像落水之人一般,光就是她的救命稻草。隆蘊拼命的伸手去抓那道光束。即使無法真正的抓到,但被光明所觸踫著,自身的恐懼也少了一大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