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青稚看向了鶴中將,雖然說並不想和一班子海賊待在一起,可是一路走來他們也見識了那些怪物,鬼知道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一落單就是他們的攻擊對象,誰也無法戰勝連存在與否都充滿了爭議的敵人,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隊伍里的人死去,誰又不是滿肚子憤怒。
他們都在原地里等待,不知道是在等什麼。等這個島恢復到之前的樣子?等敵人終于露出來真面目?還是說要等待那些失散的人?
漫無目的,一群人或坐或站,卻沒有前進或移動的意思,天空依舊是被烏雲掩蓋,然而視野依舊清明,這個詭異的如同被施與了極其厲害的幻術的地方,充滿了不為人知的神秘和危險。
「為什麼停下來?」天天皺著眉頭問道。他也看向了鶴,但是鶴中將依舊沒有回答。就算是剛才在提問的青稚,也是自討無趣的背靠在樹干上,閉目養神。
這群人是怎麼回事?是想死嗎?!要麼原路返回,要麼就前進,待在這種地方,除了那種殺不了的野獸之外不是什麼都沒有不是嗎?像是復制出來的一模一樣的蒼天大樹,還有地上群種單一的草叢,沒有帶上食物和水的他們,待在這種地方,還是士氣如此低迷,是在等死嗎?
「啊啊~不要亂動啊……」黃猿按住了懷里胡亂鬧騰的小子,百無聊賴的說道。「我剛剛才睡得下的。」
「恩恩…為什麼會覺得好困哦……」喬巴眨巴著眼楮,但是身邊的兩名伙伴似乎沒有听到他的話一樣,一個在抽煙,另一個在望天。會對女士大獻殷勤的香吉士,本身此刻的沉默就已經足夠奇怪了吧。♀
天天終于發現,似乎這些人都被施與了某種奇怪的能力,讓他們沒有動力,最起碼那個看起來精力無窮的基德,此刻看上去竟然有種祥和的感覺……去你的祥和!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古怪了。
可是他的說話根本一點分量都沒有,難道清醒的意識到不對的只有他嗎?不對…為什麼,是只有他……
正在天天迷惑不解的時候,突然左邊有一道黑影閃過。猛地撲過來的黑影至少有上百頭……這麼恐怖的數量,是人面怪物……
「嘖!傀儡空膛!!」
有人大喝一聲,猛的在這群人周圍豎起來一道道灰色的牆壁,光亮瞬間消失,有重物在撞擊表面的聲音,發出的轟鐺巨響听著讓人雞皮疙瘩升騰,所幸的是他們的攻擊還無法突破這道屏障。從外圍看,在原本待滿了人的地方,憑空的出現了一具造型猙獰的木偶,就像是不倒翁一樣的形狀,頭部很小,而肚子很圓滾,圓滾的肚子里面是那些被圈進來的人。
「怎麼回事!」「好黑!」「發生了什麼事情?」「被攻擊了嗎?」「誰踩到我肚子!」一片雜亂的聲音從黑暗的木偶肚子里發出,而外頭的怪物在听到聲音後,撞擊的聲音和頻率更加響而高。木偶的內壁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慢慢的,里面變得亮堂。寬敞的環境里待滿了人,不只是之前的那些人,就連失蹤的那些人,也多在這里了。
「艾斯!」路飛的聲音听上去非常的精神,但是看到艾斯後,他又看到了站在中間的少年。「天天?你變回來了!」他興奮的看著站在中間的天天。但是下一刻表情卻變了,中間的少年表情充滿陰霾,不甚在意的擦掉了嘴角的血跡,听到路飛的聲音後,掃了他一眼,並沒有對這些突然出現的人表示驚訝,而是看向了已經恢復正常的黃猿他們。
「嘖…被擺了一道……」終于察覺到不對的人們惱怒起來。如果不是天天突然的變回來,又發動能力將他們護起來的話,光是听到那些怪物撞擊面壁的聲音,就可以知道至少會死掉多少個人。
「真的是粉紅色的啊……」突兀的聲音在眾人懊惱且略微焦躁的環境里響起。天天抽了下眼角,下一秒他的腿上就被攀上了什麼重物。他低頭一看,果然一個容貌極為美麗的女人,甩著她布滿光滑閃亮鱗片的尾巴,一臉痴迷的盯著他的胸膛流口水和鼻血……
因為是從小孩變回少年的身形,本來護士小姐幫他改小的軍裝已經變成了破布,勉強的保住了下半身不果奔,但是胸膛上卻是一塊遮擋的布料都沒有。偏偏這個北海巨妖七武海小姐竟然撲了過來,而且咸豬手還伸了過來。
隨著噗的一聲,柔軟的東西被正面踩上的聲響,和眼前的$小說
滿頭青筋的少年死死的抿住自己的雙唇,頭微抬,一臉厭惡和鄙夷的看著這個女人夸張的在他足下發出各種煽情的呻|吟,可能是覺得繼續這樣下去反而更加顯得敗壞風氣,他像踢足球一樣,那女人被一腳踢飛,臉正正砸在了壁上,一道血痕沿著她滑落的姿勢生成,看上去駭人極了,偏偏那女人倒下去了後,還不知死的來一句︰「求、求□……」
也許是這段話繃斷了神經,本來已經被迫在意識深處和更強大的力量斗爭了許久,剛才終于在恐懼和憤怒中突破了屏障而恢復過來的天天,在被這個女人氣到快要吐血了。《》
在見到這個女人之前,他覺得她是厲害且難得擁有自知之明的人。而且也是多拉格推薦過來的,在初步的電話蟲談話和交易中,也覺得將這個人拉攏進七武海,很適合用在之後收復人魚島的計劃。他不是沒有看過那段百年歷史,盡管他並不認識那些古老的字,可是貝利加班認識,所以他知道了所謂的古代兵器波塞冬其實就是一名人魚公主的事情。為了避免人魚島里能夠誕生波塞冬這古代兵器而不知,陷入了不必要的手慌腳亂之中,因此在得知了波塞冬的真面目後,他對于將島嶼牢牢掌握在可控制範圍的想法是絕對不動搖。可惜的是革命軍的動作不宜太大,但是莫兒朵似乎和多拉格很投緣,因此借由她的手去接收人魚島,要更加好一點。
千算萬算,就不該算漏了……這個北海巨妖莫兒朵,其實是個變態。人家巴不得離瑪麗喬亞遠一點,她倒好,就想著直接住在了瑪麗喬亞,圓桌會議是嚴肅的地方,她不著調的每天都向他獻殷勤……還是非常變態的那種殷勤法,根本就是個無藥可救的抖m。最後逼得他打了好幾份報告,將這個女人「除了圓桌會議或者突發事故以外不允許進入瑪麗喬亞和海軍本部」的條例,強行加入了七武海簽訂的協議里。難道從人魚島被拐賣到北海的殘酷童年,真的將她的三觀隨著飄揚過境而完全壞掉了嗎?這個死變態!
他抽搐著嘴角大步的走向那個女人,目瞪口呆的眾人已經自動的遠離了莫兒朵周遭五米範圍,他走了過去,莫兒朵還不死心的朝他伸出手。「哦~小子,和老娘睡……」
一腳一腳的踩下去,專門踩著那張臉,周圍只听到了下巴逐漸掉落的聲音,而在天天非常解氣的直接剝奪了對方的行動能力,也不遺余力的發泄著自己這些天積攢的窩囊氣,踩著就上了癮,之後覺得就連同這些年的氣都發泄光了,他終于放下了已經足以打上馬賽克的某頭人魚小姐——偉大的七武海大人之一,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笑得格外的燦爛。
「呼~果然很爽。」他神清氣爽的說道。周圍後退的腳步聲更甚了。
衣服披在了身上,肩膀承受的重量讓他回頭,滿頭冷汗和黑線的凱特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天天的肩膀上。天天好心情的看著這個手下,問︰「你沒事吧?」
「……沒事。您沒事吧?」
「沒事!非常的舒爽!我覺得我似乎開啟了一扇很不得了的門!難怪那麼多人喜歡當虐待狂,對上這種抖m,客氣簡直就是浪費米飯!」說完,他又踢了莫兒朵一腳,那人魚的臉又一次貼在了牆壁上,然後滑倒。看她胸膛依舊起伏,他輕聲的嘖了聲。「切,還活著麼。」口氣說有多嫌惡就有多嫌惡。
周圍人的冷汗更多了。路飛覺得兩邊的肩膀都重了,看過去,兩只大掌分別是索隆和香克斯,兩個人看著路飛的眼神頗有‘保重了’的意思。而基德也接收了不少的同情光線,多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海賊團的,更不用說羅了,他身為天天廣為人知的緋聞對象,他一臉黑線冷汗的看著一臉陽光燦爛的少年,身體不自主的漂移了一下。
發動的提供防御的傀儡護壁還能支撐上一段時間,而外面的撞擊聲依舊響起,大家集體忽略了角落里的某人魚七武海,團團坐在一起商量著以後的事情。
「也就是說…因為是小孩子,反而沒受到什麼影響嗎?」已經知道他們之前是被島上散發的潛移默化的吞噬斗志的能力給感染,變得懶惰而沒有目標的眾人們,听到了天天的話後,覺得也有道理。
「應該是這樣沒錯。這力量非常的詭異,听你們的描述,之前是被這種奇怪的怪物襲擊的話,可能就是在你們親眼目睹那些人被怪物生吃後,借由你們心情的動蕩傾入了你們的思想,在沒發覺的時候逐漸讓你們遺失斗志,再撲過來將我們一網打盡……不過這樣解釋也不全面,反正可以知道的是,變小的我應該沒受多大影響,而你們這些人都受到影響了…喬巴君的年紀也很小,不過他的話是精神困乏了……」穿上了其他人提供的衣服,披著不合身的海軍外套顯得不倫不類的天天,皺著眉頭分析者,卻是甚為苦惱。
「接下來必須要更加小心才行。不過根據我們眼下的情況,比起後退更應該的是直面敵人吧。」戰國說道,他們這些人的情況就跟羅和紅發他們一樣,明明看到了基德他們已經出現,卻是不能夠馬上踫到,然後在某個時機,又突然的出現。戰國他們早早的就來到了這里,然後會聚,接著發生的事情就有些記憶模糊,因為天天的能力,反而是所有人都因此聚在了一起了。
「它還能支撐多久?」一直很可靠的鶴中將,此刻大腦更加快速的轉動起來,問天天道。
「最多就三個小時。」天天把玩著手里的兩顆灰色的透明珠子,珠子的里面有著兩個懸浮的木偶,倒是和他們眼下待著的木偶的外部形狀很像。「只剩下兩顆了,但是一天最多發動兩次而已。」他解釋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必須要間隔兩個小時以上才能夠發動。」事先將情況說清楚,也是為了讓鶴中將更好的思考出路。
「嗦嗦的算什麼回事……既然有敵人,就直接宰了行了!」白胡子看不慣這些海軍的磨嘰,他站起身來,冷聲的說道。海賊這邊的精神支柱應該就是白胡子了,他的話一出,不只是他的那些兒子,更是其他的海賊也興奮的應和著。
但是,真的能夠逃出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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