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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妖女,驚亂天下

鳳宮之笑宸歡,第167章妖女,驚亂天下

笑嬈反而對他這太過熱絡的招呼弄得不知所措,以前隔牆交談,他是她賴以依靠的皇兄,卻也不曾如此親昵,他與邵玫來軒遼皇宮那天,她易容成白千蝶,親見他高深莫測的沉默,以及眼中暗藏的野心。ai緷騋

她不著痕跡地抽回手,優雅行禮,「皇兄遠道而來,我身份特殊,又一直臥病在床,實在不便給皇兄請安……笑嬈失禮。」

「看樣子,父皇與慕元帥之間的干戈,也讓你對我心生嫌隙了。」唐清宇不以為意地拍了拍她的肩,「嬈兒,不管這塵世如何改變,在我眼里,你還是從前的嬈兒。」他溫文爾雅,凝視著她,眸光亦是內斂溫和,盡是一派謙謙君子的剛毅之氣。「你有傷在身,通傳一聲,我進去便是。」

「皇兄……」笑嬈因他這一如當初的親和疼惜,鼻翼發酸,的確,時過境遷,他們該是仇敵才對。可他對她的關心,還是沒有變,她清楚地感覺到,這樣的關心,不是虛情假意。

「瞧你,好好說著話,又要落淚。這些日子不見,我還以為改了這哭鼻子的xing子了呢!」他拿出絲帕給她輕按眼角,「哭成這丑樣子,幸虧以前隔著牆听你又哭又說,若是早見你這樣,我早就被嚇跑了。釹」

笑嬈被他幾句嗔怒逗笑,「是笑嬈誤會皇兄,還以為皇兄再也不是以前關心笑嬈的皇兄了。」

「你還叫什麼皇兄?」他如幼時一樣,寵溺捏了下她的鼻尖,「我可不認你當皇妹,叫清宇吧。現在你可不是父皇的女兒了,繼續叫我皇兄,這里的宮人恐怕把你列為仇敵呢!」

「好,清宇。」笑嬈欠身,朝一旁被兩個護衛架住的巧喜看過去,直接開門見山,「皇兄……清宇,請高抬貴手,放過巧喜……淒」

「高抬什麼貴手?」唐清宇無奈地笑了笑,托住她的手肘,示意她不必說下去,他轉頭命令自己的兩個護衛,「把人交給笑嬈公主吧。對我來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梧桐愕然,從旁不可置信地打量一眼唐清宇,著實沒想到,他竟會如此做。

她忙上前和青茗一起架住巧慧。「奴婢還以為,三皇子此來是帶巧喜來指責我們公主殿下的呢!」

「你少說兩句!」笑嬈瞪她一眼,忙上前給巧慧探脈,確定她脈搏心跳平穩,才松了一口氣,「清宇,巧慧怎麼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唐清宇從容開口,還帶了幾分誠懇地歉意,「她去刺殺,本就是死罪,這件事我該是交給軒遼帝處置的,但是邵玫心狠手辣,她尤其嫉恨你,一見是你的貼身宮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昨兒愣是對我說,是你看她不順眼,命巧慧去刺殺她,要對巧慧屈打成招,指出幕後真凶是你。我知道地太晚,今早發現她,已經變成這樣。」

「巧喜去刺殺,都是因為邵玫早先做得那些事,她怎麼可以誣賴我們公主?」素來在外人面前諱莫如深的梧桐,隱忍不住,怒聲嘆道,「過分!以前在一天閣,太子殿下對邵玫的好,可是連我都艷羨的,所有人都拿她當好人,她竟……」

殿內傳來一聲不易察覺的輕咳,那股威嚴的霸氣也隨著聲音形成一股強悍的震懾之力,驚飛了殿前的鳥雀,宮廊下,霎時一片安靜。

梧桐自知說錯話,慌忙低下頭去。而剛才她哪一句,若是有心之人听去,足以擴展出一大片緋色傳聞,惹宮廷喧嘩不絕,甚至溢出一片血腥。

其他宮人也屏息低頭,大氣不敢再出。

在這樣詭異的安靜之中,南宮修宸從殿內無聲走出來,並沒有直接去看唐清宇,凌厲的眸光率先落在了梧桐身上。

唐清宇星眸微閃,長臂環過笑嬈的肩,亦是悄無聲息。

他力道輕如蝴蝶,沉浸在南宮修宸帶來的拘謹之中的笑嬈,半分都沒有察覺,自己陷入了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已全然與邵玫無關的戰爭。

她正分辨著南宮修宸的神情,忽听唐清宇輕柔如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幸虧我仔細徹查,才知,是巧慧與邵玫之間有些過結,早先邵玫不但拿巧慧試藥,還用毒藥毒死了巧慧的幾個好姐妹,這件事,本不該是巧慧的錯,所以,我做主,把邵玫趕出了皇宮,並把巧喜送來還給你。」

「清宇,謝謝你,為我,更為巧喜!」笑嬈說著,又要感激行禮……

唐清宇憐惜地一手扶住她,環在她肩上那只手,也不曾離開,「梧桐

姑娘,快帶巧慧去醫治,讓御醫好好照顧。」

他那眼神,在笑嬈看來,仍是兄長疼惜寵憐妹妹的眼神,但是,在南宮修宸眼中,卻是另一種復雜的眼神——對他來說,那是血淋淋的挑釁!沒有哪個男人,可以當著他的面,僭越他的女人,這樣的人,該死。

梧桐感覺氣氛不對,朝青茗看了一眼,兩人默契地忙架著巧喜退下。

笑嬈注意到巡邏的護衛,都好奇地往這邊瞧,方才驚覺這樣站在宮廊下說話不太妥當。「清宇,用過早膳了嗎?」

「就想來你這邊嘗嘗公主殿下的專用御膳,所以才趕在這個時辰來!」

「那就和我一起用膳吧。」

「怎麼?你是一直擔心巧喜,不肯吃飯嗎?」說著,他擁著笑嬈,一起進來殿內,對已經走到門檻處的南宮修宸說道,「讓太子殿下費心了,嬈兒脾氣執拗又倔強,有些事,她鑽了牛角尖,需得好言好語的勸解才可以,若是硬要逼著她,她反而越是固執己見。」

南宮修宸鷹眸微眯,視線不著痕跡掃過他落在笑嬈肩頭的那只手,「三皇子倒是很了解嬈兒。」

說話間,他飛快地握住笑嬈的手肘,巧一用力……

笑嬈驚呼一聲,袍邊飛旋如百合花瓣,眼前物影飛移……

下一刻,靜下來時,她人已經坐到了內殿的椅子上。

當唐清宇快步進來時,南宮修宸已經拉著自己的椅子,坐到她身邊來,並伸手給她夾菜,眼神逼迫地示意她馬上用膳。

笑嬈看出他的不快,而這種不快,並沒有嚇壞她,反而讓她感覺到被強烈在乎的甜蜜。她識趣地只對唐清宇說了一句「不必客氣」,便夾菜放在了自己夫君的盤子里,「修宸,你再多吃點。」

見她主動示好,南宮修宸沒擺臉色給她看。「一會兒幾位妃嬪要來探望你,昨晚你為了巧喜擔心,你沒有睡好,吃完就再去躺一會兒,待那些女人來了,別和她們聊太久,客套幾句打發了便是。」

笑嬈點頭,分明听得出,修宸這是在下逐客令,就算她想和唐清宇敘舊,也不得不暫時打消這個念頭。「好啦,羅嗦。」

修長的手指戳在她額角,「還敢嫌我羅嗦?你若是听話,哪用得著我總是如此操心?」

兩人這柔情蜜意,打情罵俏,讓本來做好挑戰準備的唐清宇不由得看得怔忪。

殿內華貴的擺設反射溫暖的晨光,流光如夢。女子驚艷絕美,嬌柔如水,似嬌含嗔,柔情脈脈。男子俊偉英朗,貴雅無匹,冷酷邪魅,情如烈火。他們不必做出任何親昵的動作,已經是牢不可破的一對兒璧人,尤其掩映在這樣華美的殿內,更是容易被人聯想成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

當多年前,隔著牆壁,他發誓要將無處傾訴滿月復委屈的小丫頭,護在未豐的羽翼下時,全然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他一直為笑嬈的自由而拼盡全力,無奈的是,當他看到笑嬈的自由時,父皇卻狠心一紙聖旨,派她遠嫁和親。

唐清宇回過神來,不禁想,這樣的畫面中,男子若換成是他,會是怎樣的美好。

但他清楚,當過些日子,他與笑嬈再一起用膳之時,恐怕帶給她的,只有眼淚和傷痕。就算那樣,他也在所不惜。她是他認定的寶物,誰也不能搶走。

當探望過笑嬈離開之後,唐清宇返回暫居的寢宮,發現宮牆之上,驕陽似火,仿佛要燒盡一切。

他腦海中,卻是一片冰天雪地的肅冷寒夜……

「皇兄,我……又挨打了。」

「因為不肯殺父皇要你殺的人?」她的挨打,已經是家常便飯,他卻不敢想象,這次她又被打成了什麼樣。他清楚地知道,只有對著這堵牆,她才能暴露自己的柔弱。

「我看到那個人有一雙五六歲的兒女,是孿生的呢。他們好可愛,我怕殺了他們的父親之後,他們會成為孤兒,可是,這樣做的後果卻是,我換來了自己父親的三十皮鞭。」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不過,這個時候,師兄應該已經殺了他們,那座宅院里,再也沒有我羨慕的笑聲。」

「嬈兒,你要先學會保護自己,才有能力去保護別人。」

那時,她十四歲,他已經

十八歲,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凱旋而歸。

一回宮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給母妃請安,第二件事,便是來看她。

隔著牆壁,她的聲音低啞難辨,因為要忍住痛,因為要忍住寒冷,還要忍住別人所不能體會的孤獨和淒涼。

她的一切感覺,他閉上眼楮,就能輕易地觸模到,仿佛兩人的靈魂原就是想通的,就算有一堵牆,也不能阻斷這種微妙的牽引。

「我在皇宮里是個不被父皇認同的皇子,在軍隊里,奔赴在所有人的最前面,妄想殺出一片坦途,所有陪同我沖鋒陷陣的人全部在箭雨中倒下。可是,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死,我必須堅強,我不是一個普通人,我不能比別人先倒下去。但是,我受重傷時,父皇連一封信都沒有,所有的將領也因為父皇的冷漠而對我不聞不問,我獨自躺在破舊的營帳內,恐怕……就那樣死掉,也不會有人落半滴眼淚。」

「皇兄,我會,我會的……」

她那般急切,他甚至能想象得出,她嬌俏的臉上掛著淚花,眼楮渴望地看著牆壁,鼻尖和雙頰早已經被凍得通紅。

「皇兄,我和師兄去祭壇內偷東西時,曾經跪在皇族的列祖列宗面前祈求皇兄凱旋歸來。」

他心口滾燙,再也感覺不到任何寒冷,可笑的是,他還覺得,就算差點死掉,等到她這句話,也是值得的。「祖宗神明一定是被嬈兒的真誠撼動……所以,我才變得比以前更堅強,也成功地殺了回來,為了嬈兒。」

可是現在,他能與笑嬈面對面,不必再隔著一堵厚厚的宮牆,卻只感覺兩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此生此世,再也無法那樣貼近彼此的心。

或許,是他讓她失望了吧!

他用盡了各種法子,讓父皇放她離開那座冷宮,卻經歷了重重阻撓。

妃嬪們擔心她們母女受寵,紛紛駁斥他,並建議母妃將他看緊,不準他去探望笑嬈。

他直接去朝堂上懇求,官員們拿她是天煞孤星大做文章,說她一旦被放出,就會禍及天下。

每每想起那些無用功,他亦對這樣的自己失望。

她離開晟齊那一天,除了送嫁的宮人,除了他,無一位「家人」去送。

他親手攙扶她上了遠嫁的華車,他對她說,「嬈兒,等我,很快,我會去救你。」那不只是一句約定,而是他必須實現的誓言。

她卻視死如歸似地,淡然一笑,仿佛早已料定結局,「皇兄,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活著,你要幸福。」

看著載著她的華車遠去,他心痛如刀絞,從那一天之後,他變成了一個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人,為了報復父皇,他不惜掀動整個晟齊。只要坐上那把龍椅,他不過寥寥幾句,就能迎嬈兒安然返回。

巧喜得救,邵玫離開,有孕且重傷的笑嬈,忽然被暴露在眾人眼前,無數雙眼楮狠狠地盯住了她,明的,暗的,猶如黑夜里來去無影的厲鬼,讓她不免懊悔自己的沖動。

那一日,南宮修宸返回有些晚,兩個刺客突然來襲,幸虧她毒藥隨時帶在身上,才幸免于難。詭異的是,那兩個刺客不但被燒毀了容貌,身上除了一個麻袋,並沒有其他東西,擺明是要活捉她。

東宮里勾心斗角的女子們,听聞刺客偷襲成功,怕禍及自己,突然站在了同一陣線,安安靜靜地隱藏起鋒芒。

後宮里更是古怪地,突然變得安寧祥和,朝臣更是絕口不再敢提,讓笑嬈離開軒遼之事。

因為南宮修宸政務繁忙,笑嬈不得不暫領聖旨,搬回絳雪軒,南宮朔在外派了錦衛保護,南宮修宸在院內又布下一天閣的暗衛,重重防護。

南宮朔本是順水推舟,要冊封笑嬈為太子妃,但是,考慮到一片陰謀沒有浮出水面,他只能壓下這股沖動。尤其,瘟疫之事,愈演愈烈,已經從一般的疾病蔓延,變成了一場天災。實在不宜在這個時候,舉辦喜事。

早朝之上,官員奏報,在疫區旱地,河流干涸龜裂出奇怪的紋路,那些紋路組成了幾個巨大的字,竟是,「孤星滅國」!

當南宮修宸在絳雪軒說起這件事,笑嬈立刻聯想到了,她所偷看到的奏折上記錄的疫病癥狀,隱約感覺,這場人為的瘟疫,是沖著她、慕曜乾和娘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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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穿越而來,並非不通歷史,俯瞰古今,謠言在這食古不化民眾愚昧的時代,有很大的殺傷力。一條謠言,足以擾亂人心,攪亂天下。說嚴重一點,一條謠言,足可以成為動搖一個已經沒落的政權的利器。

不過兩日,這莫名其妙的四個字,卻被那些善于以口舌殺人的權臣,聯系到了笑嬈就是「孤星滅國」中的天煞孤星,因為她的生辰八字,因為她曾經因為是天煞孤星,而被唐嶄囚禁冷宮長大……他們自相矛盾,仿佛全然忘記,慕曜乾曾經專門為她的出生而證實過,她並非天煞孤星。

笑嬈有傷在身,又有身孕,不便出門,就算出門,她也不能前往朝堂上,與那些臣子辯駁。

南宮朔極力壓制傳言,並命人徹查「孤星滅國」出現的真偽。

很快有畫師繪圖傳遞到御書房,僅用墨筆勾勒,那條河流,那附近的村寨,以及河床上顯現的文字,卻栩栩如生,躍然紙上,一目了然。

這堪稱完美鐵證的圖,更給了朝臣們說話的權利。

他們理直氣壯,大肆指責,南宮修宸當初沒有迎娶晟齊的「祥瑞凰女」唐綠萱,執意與笑嬈這「天煞孤星」「私定終身」,膽大的臣子在奏折中辱罵儲君昏聵,寵幸妖女,禍及百姓,如此,難成國之明君。

有人建議,訴請皇上將唐笑嬈處死。

有人建議,盡快廢太子,令立賢明儲君。

朝堂與市井亂成一鍋粥,還有人放肆的揣測,笑嬈那一胎生下來的,將會是震驚天下毀天滅地的妖孽。

軒遼將遭受滅頂之災,因為太子寵愛一個妖女——笑嬈纏綿病榻,不禁感慨萬千。縱然她離開了晟齊,徹底拜托了唐嶄,卻還是擺月兌不了,他無形中伸來的魔掌。她相信,精明睿智的修宸一定也看破了這一點。

一本一本奏折,堆積在御書房的桌案上,南宮朔平日不喜歡去批閱,這會兒更是懶怠起來。

在龍椅上穩坐多年,他絕不相信什麼謠言,除了躲進後宮,卻也沒有什麼法子。他不只是要穩住朝堂,還要穩住驍勇善戰的慕曜乾,他不能傷害已經懷有自己龍孫的笑嬈,更不能在這個時候傷害自己最愛的兒子。

可笑的是,後宮里因為有個杜蘭曦,也不太平,她雖不曾多言,卻對晨昏定省的妃嬪暗示後宮理當賢德。

于是,有急于讓自己看上去賢德的妃嬪,溫柔規勸皇上,社稷為重!太後也不得不發話,東宮里,有的是良娣良媛為太子誕育龍嗣,不差一個笑嬈。

南宮朔百般無奈,干脆去祭壇內的祖宗牌位前躲起來。謠言,越壓制越如洪水,往年縱有謠言,他不管不問,不表明任何態度,那些臣子覺得無趣,小民熱鬧夠了,自然就平息下去。

卻在這個時候,絳雪軒並不冷清,後宮的妃嬪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熱切地來探望笑嬈。女人喜歡壞男人,男人喜歡寵愛妖女,尤其笑嬈這個「妖女」,特殊地得天獨厚,無人能及,她們不每天就近來看一眼,都會長出魔癥。

不過,工于心計的她們,都格外避諱地,一個個空手而來,不送任何厚禮,謹防笑嬈月復中的皇嗣一旦有什麼閃失,會怪在她們頭上。

朝臣們就算敢罵太子昏聵,卻也不敢大膽地正面招惹南宮修宸。

朝堂上的話,以為國為民為首要,他們有理由那樣謾罵。

但是,退朝之後,他們誰都沒有忘,太子是皇上最愛的兒子,他背後還有一個強悍的後盾——一天閣,那是鏟除異己的絕妙工具。他們對于皇上廢儲,並沒有把握,對于新儲君能在東宮住幾日,更沒有把握,因為,一天閣的主人,永遠都是南宮修宸。

自從「廢儲」的傳言一出,笑嬈卻沒有再見到南宮修宸。

她住進絳雪軒一個月,只有幾日才能見到他一次。

好在,她背上的傷痊愈奇快,當能出門時,她忙去給南宮朔請安,卻捉迷藏似地,她往往找到他應該在的妃嬪寢宮,妃嬪們卻都言辭閃爍地告知她皇上剛剛離開。

笑嬈首先松了一口氣,南宮朔不當面對她說什麼,便是要她忍。

她可以忍住,但是,她不能坐視修宸被如此謾罵,廢儲之事愈演愈烈,恐怕終有一日無法收拾。

奇怪的是,她也找不到修宸,修宸一會兒去一天閣

,一會兒去御書房,忙得團團轉。

自然,他若是真的想見她,自會主動出現在絳雪軒的,可是,他蒸發了似地,沒有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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