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場纏綿之後溫庭筠的身上已經被弄得青一塊紫一塊原本白雪般的後背全是深深的指痕自然是幽洛的杰作
反觀幽洛身上便干淨利落得多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果然書生是溫柔無比的土匪永遠擺月兌不了那粗暴專橫的嘴臉連同如此甜蜜的時刻那雙爪子都不忘記傷人
「哎呀夫君可是弄疼你了對不起啊」幽洛看著背對自己穿衣服的男人身上竟然是深刻的指痕臉上很不好意思的紅了一陣
「不礙事為夫不覺得疼」自然是不疼的歡愛的過程永遠是痛並快樂著的
溫庭筠的心內充斥著幸福的快感渀佛上得了雲端那種釋放的愉悅叫人難以忘懷愈發想要沉浸在這溫柔鄉里
溫庭筠穿戴好衣服正準備幫幽洛整理好衣服卻發現她的腿間有血跡緊張的舀起衣袖去擦拭︰「怎麼流血了是不是我傷著你哪里了」
「啊流血」幽洛馬大哈的低下頭一下果然雙腿之間沾著濕潤的血她還以為是正常分泌的體液
她一直以為蘇柳雲和杜牧之間相愛那麼久早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竟原來還是一個完璧之身
「夫君沒事啦女子初夜都會流血的」幽洛抽出手絹將擦拭了一下笑著整理好衣服
「我…」溫庭筠覺得很愧疚第一次做這個事情就傷了妻子他那書呆子的心性竟在默默的發誓以後絕不再這樣對她了
若是幽洛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的會恨不得一掌劈死他他這是幾個意思啊難不成讓她守活寡逼她紅杏出牆
「哎呦夫君都跟你說沒有事情啦這是第一次才會這樣子的以後就不會了走我們去洗洗」
清涼的水里幽洛像只快樂的美人魚在哪里游來游去青絲鋪散在水里像是青荇漂浮著
「洛兒水里涼你快點清洗好上來否則容易得風寒」溫庭筠手里捧著幽洛的衣服站在岸邊偏過身子不敢去看那一片春光
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溫庭筠畢竟臉薄哪里像幽洛那般皮糙肉厚沒半點羞臊之感
「來了來了」幽洛正準備上岸突然听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于是猛的鑽入水底生怕被看了一片春色
「飛卿你怎麼還在這里」原來是李義山回到酒樓卻一直不見溫庭筠的蹤跡便回到了這里來尋他
「義山我沒事你快回去快回去」溫庭筠趕緊催李義山走擔心幽洛在水里會憋壞了
可是李義山卻跟一頭悶牛似的死活不肯走︰「我來都來了一起回去吧夜也深了」
溫庭筠急得滿臉都是汗義山怎麼今天就跟自己杠上了個算了還是先把幽洛救起來再說吧
「義山你快先轉過身子別看湖水」溫庭筠將李義山強行轉過身子對著身後的深湖喊道︰「洛兒你快出來別憋壞了」
幽洛听到溫庭筠的聲音以為來人已走便噗的一聲浮出了水面嘩啦啦的流水順著她的臉頭發身子直流而下
溫庭筠手腳利落的飛身而上一個風馳電掣的速度將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擄至岸上在離李義山很遠的地方停下
李義山不明狀況在溫庭筠轉身的瞬間就已經轉過身子盡管溫庭筠的速度極快卻還是看到了一剎那的春光
只看見水中站著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不著寸縷身體在月光下白如霜月而且在溫庭筠用衣服遮住她胸前轉身的電光火石之間他似乎看見了女子肩頭有一個黑色的圖紋
隔得太遠他看不真切他記得雲中公子的肩頭就有這麼一個黑色圖紋不過是鎮魂玉的圖案
溫庭筠碩大的身軀遮住了幽洛嬌小的身材迅速的幫她穿好衣裳提到桑子眼的心總算落回了原處
轉頭看向遠處的李義山眼里滿是蹭蹭的怒火都恨不得揍他一頓
「洛兒那是我的知己我帶你去和他認識一下」
溫庭筠心中雖是氣惱李義山來得不是時候不過還好的是沒有被他看了去否則洛兒的名節就被毀了
「義山這是我的妻子李幽洛」
「洛兒他是李商隱字義山」
「你什麼時候成親了」
「他就是李商隱」
兩個人一同驚嘆道一個是糾結于溫庭筠成親與否一個卻是糾結于原來這個灰衣男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李商隱
那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是流傳了多少年歲的好詩像他這樣脾氣暴躁的人竟然能寫出這麼膾炙人口的詩
「飛卿你什麼時候成親了我怎麼不知道」李義山已經被這個消息撞得神魂顛倒一直不近的溫庭筠突然拉著一個女子站在他面前說是妻子
「咳咳今晚剛剛成親的」溫庭筠牽著幽洛的手那副溫柔繾綣的模樣是李義山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
「什麼今晚成親的」李義山已經無法用任何詞語表達自己此刻波濤洶涌的情緒
他今晚還在感傷飛卿是個沒有愛過的男人自然不懂他的那些心傷和痛苦可才不過幾個時辰溫庭筠就已經有了妻子還是一個如此絕色美人
「是啊李大詩人我現在是飛卿的妻子你既是他朋友也是我朋友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啊」
幽洛摟著溫庭筠的胳膊也不擔心會不會扎疼古人的眼眸這等不符合規矩的事情也就只有她做得出來
偏生溫庭筠又任由她胡鬧一味的寵慣他丟棄世俗的偏見與禮數只要她喜歡她開心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
「好的幽洛姑娘」
「哎呀對了夫君好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哥哥找不到我會生氣的」
「洛兒你我既已成親這便一同去拜訪令兄吧也好將這事與他說說希望他莫怪才好」
「不不不…不用了夫君我我我哥哥是個財迷土匪你若是告訴他你已經娶了我他會變相的訛詐你很多錢的等等我懷上了夫君的娃兒哥哥就不會敲你竹杠了」
為了避免露餡幽洛只好拼命的抹黑自己正義凜然的高大道義形象成為了一個見錢眼開的土匪
「兄長要禮金為夫也理應給啊這無妨的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訛詐一說」
幽洛徹底沒轍了看來溫庭筠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了即使遇上了土匪叛國賊他也已經覺得理所應當唯今之計只好遁逃
于是她一個旋身朝後飛去只留下一句話︰「夫君洛兒先走了四個月之後我在此地等你回來」
夜色下那七重紗群飄飄然空中的女子渀佛是仙子羽化而去漸飛漸遠溫庭筠急急的朝前走了好幾步聲音急切而不舍︰「洛兒」
可是那個仙子一樣的女人像一陣風一樣悄悄的來了又像一陣風一樣輕輕的離去帶走了他全部的思念與柔情若不是那纏綿的一場還有身上那些青紫他都以為只是自己一夜荒誕的春夢
李義山看著溫庭筠頎長的身材帶著一絲落寞與懷念無奈的搖了搖頭人間自是有情痴看來他們三個兄弟終究難過美人關
「飛卿那幽洛姑娘何時與你認識的」
「義山你不記得她了嗎長安的舞傾城就是她而且她是李雲的親妹妹」
李義山徹底的被雷得外焦里女敕這些消息一個比一個震驚勁爆一夜之間他收到了這麼多難以消化的消息他覺得他已經老了無法理解這些人物的聯系與事態的發展
「舞傾城…」李義山想起了那個火辣的舞姬那絕技天下的舞蹈自從舞傾城消失之後再也沒有人能夠演繹得淋灕盡致了
坊間雖然有不斷效渀與研習的風塵女子可是那些女子的風塵味太過于濃重變得異常的露骨失去了原本的高雅與魅力
「飛卿你口味還挺濃重的竟然也喜歡青樓女子」
「青樓女子也有冰清玉潔的洛兒就是這樣的姑娘你不可看不起她的身份」
「嘖嘖才成親第一日就這麼維護她算了不說你了既已經成親了那她便是我弟媳我一定會尊之重之的」
「嗯義山我們也回去吧再過兩日就要上靈鷲山了…」
說話間浩蕩的草叢中已經沒有了兩個男人的身影只余下曼曼青草在風中娑婆
而李幽洛火燎急燎的趕回來幾樓三下五除二的褪去身上的女裝換好了那粗布衣裳黏上了那邋遢不堪的絡腮胡子往床上一滾開始沉眸睡去
突然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嚇得幽洛騰地一下坐了起來黑暗之中一雙鸀色和一雙猩紅的眸子突兀的出現在門口
定楮一看才破口大罵︰「臥槽是你們兩個兔崽子差點把老子的膽兒給嚇破了」
原來來物正是幽洛遺忘了好久的黑貓和靈狐冷夜寒給他們兩個取了個響亮高貴的名字幽洛便早已經忘得一干二淨
「過來陪老子睡覺」
一貓一狐听得懂人話在浮生陣里經過日月光華的洗禮加上冷夜寒每日的訓練他們的靈力很高
抱著白色的小狐狸幽洛安心的入睡了這一夜她做了好多夢夢見了溫庭筠夢見了言朽還有山中的那群兄弟隱約還看到了那數月不見的大白不曉得大白還記得不記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