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浮出水面,冷沫兒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卻忘了自己的雙手還勾在寒逸軒的脖子上,而寒逸軒仍緊緊地摟住自己的芊腰,**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一陣尷尬。
冷沫兒欲想逃月兌,嗔怒道︰「你打算抱多久?」
寒逸軒揚起嘴角,風流倜儻地看著冷沫兒微紅的臉頰,「剛才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樣回報你的救命恩人麼?」橫抱著冷沫兒一步一步向岸邊走去。
「我又沒說讓你救。」冷沫兒嘴上逞強,又欠寒逸軒一個人情,唉。
「那我還是把你丟下去好了。」說完,站在岸邊的寒逸軒欲想把懷中的人兒拋入潭中,冷沫兒嚇得驚呼一聲,花枝亂顫,「不要!」雙手緊緊環住寒逸軒的脖子。
一陣爽朗地笑聲傳來,冷沫兒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白了寒逸軒一眼,忽的想起來,兩人都**著身子,而且他還這麼親密的抱著自己,雖說是晚上,想來自己的身子也被他看光了吧,啊!一陣羞憤涌上心頭,冷沫兒掙扎著想逃月兌這個讓人留戀的懷抱。
殊不知,不掙扎還好,冷沫兒的肌膚摩擦著寒逸軒的光滑的身子,令寒逸軒產生一陣燥熱,一股電流刺激著大腦神經,就算定力再好的男人,也會忍受不住吧。
看著懷中**著身子,青絲散落,臉頰稍紅,令人垂涎欲滴的冷沫兒,寒逸軒愈發燥熱起來,呼吸急促,雙眸充滿**的看著冷沫兒。
冷沫兒感覺到寒逸軒的變化,心一慌,自己不會被寒逸軒給吃了吧?于是,對準寒逸軒環抱自己的手臂,用力一咬,寒逸軒吃痛松開了手,冷沫兒手撐著地站穩,速度拿過疊放在大石頭上的衣衫,披到自己身上。
動作快得一氣呵成,寒逸軒看自己手臂上一排小牙印,無奈搖搖頭,這丫頭,難不成怕自己吃了她?
腳腕傳來一陣刺痛,沫兒低頭一看,腳腕剛才被水草扎傷,流了好多的血,冷沫兒微皺眉頭,倔強地抬起頭不去理會流著血的傷口,「天色已晚,沫兒先告辭了。」一瘸一拐地離去。
寒逸軒看見冷沫兒血流不止的腳腕,心頭劃過一絲疼痛,這丫頭難道有自虐的愛好嗎?流了那麼多血,她居然眼都不眨一下,貌似受傷的不是她。這麼不心疼自己,真是的!
呃,自己怎麼這麼擔心她,自己這麼激動干嘛?寒逸軒撫平自己慌亂的心情,忍住去追冷沫兒的沖動,穿上潔白的睡袍,一副松松垮垮,慵懶的樣子,可是心里滿滿裝的都是冷沫兒,她嬌羞的樣子,她無情的樣子,她憂傷的樣子,她倔強的樣子,她逞強的樣子,她魅惑的樣子•••••••每一個她都令他怦然心動。
該死!寒逸軒暗咒一聲,便朝冷沫兒離去的方向追去,還是阻擋不住自己沖動的心,既然阻擋不了,就放開手去追吧!
冷沫兒一瘸一拐地走著,心里既羞憤又懊悔,羞憤的是被寒逸軒看光了身子,佔盡了便宜。懊悔的是,自己當初怎麼就沒跟隊長好好學水里的功夫,不然也不會讓寒逸軒佔盡自己的便宜。
忽的,腰肢一緊,自己落入了一溫暖帶著淡淡草藥香的懷抱,冷沫兒抬眸看去,是寒逸軒!
「你干嘛?」冷沫兒看見寒逸軒,便想起剛才兩人赤身**在水下的那一幕,臉上又泛起微微紅暈。
寒逸軒不理會冷沫兒的問話,將冷沫兒抱起,放在一光面的大石頭上,「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
冷沫兒剛想回絕,寒逸軒貌似猜準了冷沫兒想說的話,「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哦,不對!是兩個。」
「那你別讓我等太久。」冷沫兒無話可說,只好妥協。
寒逸軒溫柔一笑,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冷沫兒躺在大石頭上,望向夜空,微風徐徐吹來,一絲涼意,讓冷沫兒蜷縮起身子,寒逸軒溫柔瀟灑的身影在冷沫兒心頭揮之不去。
大約一盞茶後,寒逸軒手拿幾根藥草,匆匆回來,生怕冷沫兒消失不見,見冷沫兒還在等著自己,忐忑的心,安穩地放了下來。
冷沫兒疑惑地看著寒逸軒,他去采藥草干嘛?莫非•••••••
只見寒逸軒微蹲在自己身前,從自己衣衫上撕扯了一根布條,將藥草用小石頭搗碎,輕柔的拿起冷沫兒的玉足,將藥草敷在冷沫兒受傷的腳腕,用布條纏好,動作極其溫柔,生怕弄疼了冷沫兒。
冷沫兒的心弦貌似被撥動了一根,曾經在現代,每次出去執行任務,大傷小傷不斷,每次受了傷,都是冷沫兒自己舌忝舐傷口,從來沒人關心過,更沒人心疼過自己。就算那時亞倫心疼過,關心過,也不過是演戲而已,所以當時自己被他那虛心假意給蒙蔽了雙眼。亞倫是為了通過自己得到夜明珠而對自己演戲,欺騙,背叛,而寒逸軒如此對自己,又是為了什麼呢?
深夜,微風吹過,一窈窕女子坐在石頭上凝視著蹲在身前,手捧自己玉足如同手捧稀世珍寶般的絕美男子,男子抬頭,沖女子溫婉一笑,如同煙火般燦爛令人炫目。
有一種叫情的東西,油然而生。
冷沫兒的身子忽的騰空而起,寒逸軒將冷沫兒橫抱在懷中,無視準備撩起虎牙咬自己的冷沫兒,「不管你這次怎麼咬,我絕不放手。」
于是,寒逸軒便自顧自地抱著懷里的人兒大步往前走。
冷沫兒听到寒逸軒的話,頓了頓,問道︰「你要把我帶哪去?」
「莫非,你要在這林中睡一晚麼?」寒逸軒徑直往前走,語氣溫和地反問道。
冷沫兒撇了撇小嘴,一陣冷風吹來,有些涼意,冷沫兒把腦袋縮進寒逸軒懷中,聞著淡淡的藥草香,特別安心,特別愜意。既然有人代勞自己走路,何樂而不為呢?
一絲困意涌來,冷沫兒又往寒逸軒懷中縮了縮,看著跟小懶貓似的冷沫兒,寒逸軒將懷中可愛的人兒抱得更緊了一點,嘴角揚起一絲寵溺的笑。
寒逸軒看著懷中閉著雙眸,緩緩睡去的冷沫兒,心中忽然有個想法,那就是想抱著此女子,永遠地走下去,永不放手。呵呵,她就像個渾身長滿刺的刺蝟,外邊一身刺讓人不敢靠近,那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罷了,內心卻是柔軟之極,讓人心疼地想去保護,去疼愛。
次日清晨,冷沫兒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大懶腰,坐起身,發現不是在自己的房間里,扭過頭只見寒逸軒在床前席地而坐,頭趴在床邊,閉著雙眸還在睡夢中,看起來如同謫仙下凡,如此滴塵不染,令人怦然心動。
難道他在這里守了自己一整晚?冷沫兒回想,昨晚是寒逸軒抱著自己走的,之後貌似都記不起來了,貌似自己在他懷里睡著了。呃,真沒出息!居然就那樣睡著了,而且睡得那麼香,什麼防御和警惕都沒有了,不過,自己好久都沒有這麼踏實安心的睡過了。
冷沫兒輕輕地起身,拿了一件外衫輕揉地披在寒逸軒身上,生怕驚醒他,算是回報他昨晚救了自己一命,還幫自己包扎傷口,還送自己回房睡覺•••••••貌似欠他好多人情。
冷沫兒凝視著寒逸軒,發起了呆,又想起了昨晚兩人在水下的浪漫一幕,臉頰又情不自禁地泛起紅暈,打住!不能再想了!冷沫兒你個花痴!
冷沫兒搖搖頭,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後,便靜悄悄地走出房門,殊不知趴在床邊睡意正濃的某美男嘴邊揚起一絲優美的弧度。
冷沫兒呼吸著新鮮空氣,一身清閑地漫步走著,見到大樹下有一個秋千。于是,玩心大起,蓮步輕移,坐在秋千上,晃悠悠地蕩起來,發絲,裙擺隨風飄動,極致優美。
冷沫兒閉起雙眸,秋千一上一下,沫兒整人都沐浴在微風中,忽的後背被輕輕地推了一下,秋千蕩得更高了,冷沫兒一驚,隨即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別怕,是我。」
皇甫承?!冷沫兒施展輕功,在空中一個完美轉身,玉足輕踮秋千,隨著秋千的落下,如同下凡仙子穩穩地落在皇甫承身前,皇甫承看著冷沫兒飄逸出塵的身姿看出了神。
「你來干嘛?」冷沫兒見皇甫承一臉倦容,憔悴至極,這還是那個狂放不羈,桀驁不馴,整天臭屁得要死的皇甫承麼?如今怎麼這麼落魄,狼狽?詫異一閃而過,冷冰冰地問道。
皇甫承輕嘆一口氣,憂傷,絕望浮現眼底,「沫兒,我想跟你聊會,可好?」
冷沫兒不耐煩地皺起秀眉,「有話快說吧!」
皇甫承得到冷沫兒的許可,有些受寵若驚,「沫兒,若是有來生,我們可否能在一起?」
「若是有下輩子,或許,我不會這麼恨你。」冷沫兒態度有些緩和,其實,或許冷沫兒自己都沒有搞清楚,她心里最恨的人不是皇甫承,而是亞倫,只是她把這份仇恨都施加在了皇甫承身上,因為她一直認為是皇甫承虛偽的騙了自己,傷害了翎翔。
可是殊不知,就因為這點誤會,而釀成了之後的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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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很心疼皇甫承,有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