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贏宇翔就被兩個女人弄醒,裝上了金屬架子車。由于,整個夜晚都沒睡好,直到燈亮,贏宇翔才合上了眼楮,進入到淺睡眼中。被那倆女人進來,唏哩嘩啦的,攪得心煩意亂。又不能發火,于是繼續閉著眼楮裝睡,但那倆女人卻不吃素,二話不說,捏著他的鼻子,就開始強行灌那種很像是牛女乃的液體,到他的嘴巴里。
什麼東西?贏宇翔向來認為凡是被強行輸灌的,就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咳咳」的,摳著嗓子,把那液體吐了一半出來,其中一個女人從後腰掏出一根金屬棒子來,照著贏宇翔的腦袋瓜子點了一下,贏宇翔便被電擊倒在小車上,一陣子抽搐。那兩個女人,也不去管他,只摁了摁小車側面的紅色按鈕,「 叭叭」彈出了幾只金屬夾子,把贏宇翔的手腳瞬間就扣得牢牢的,使得他一動也無法動彈了。
「吱吱呀呀」,那車敲響著奏鳴曲,一路歡歌著把他送入了那間浴室里。「天吶,不會是宰割、切碎了要賣吧?」贏宇翔的心髒頓時跳得「 、 」的,像剛坐完過山車。
宰割到是沒有,贏宇翔只是被放了一小盆子血。因為這一次,他沒有昏過去,所以,他看到了全過程。一個女人推著一輛車,車上放著一個玉石的架子,贏宇翔的血和其他的幾個男人的血,最後統統地都收集來,然後,放到這個架子上。蓋好了玉質的蓋子,那女人走了。贏宇翔和其他的男人。也被一個個的推回了到自己的房間。
後來,每隔個二、三天。贏宇翔總是要被推去放一次血,而放血之前,仍是要被洗刷得干干淨淨。也喝那種喝完了就無法動彈的女乃白色液體。
就算他不喝,也仍是反抗不過那些推小車來的女人。她們那層出不窮的控制手斷,讓他吃盡了苦頭。針頭、鞭子、金屬夾子等,甚至是鐐銬。不過,其他的那些都是用來固定身體,防止掙扎的,也只有鞭子和一根小的金屬棒才是懲罰的手段。
贏宇翔就是那種找抽型的。他已經被鞭過三回了。雖然皮肉打不壞,卻痛到骨頭里。
「你是不是很喜歡那種痛的感覺?」包子臉對贏宇翔說︰「是不是只有痛才覺得自己還活著?」他從電腦桌下抽出椅子,坐下來問。「不知道!」贏宇翔搖了搖頭。他不認為自己出了問題。但他就是遏制不住自己要與他們對抗的心情。
「我剛來時,也像你一樣,總想找揍。不過,時間長了,就麻木了!」包子臉扯著僵硬的肌肉,笑了笑,「疼痛解決不了問題。最後,就像他們,活得像死人。」包子臉指了指贏宇翔右面躺在被子里的男人說。
「你來多久了?」贏宇翔立刻好奇起來,「也是被他們抓來的?」
「半年了。我放學回家,在路上,被抓的。也不知我的父母會不會出事,家里只有我一個獨子。」包包臉的眼楮里出現了淚花。「放學?你還是學生?你多大?」
「還有兩個月就十八歲了。」包包臉轉過身。打開了屬于贏宇翔的電腦,「我們在這里。過的像米蟲,吃好、喝好,還有電腦——雖然上不了網,但里面的內容應有盡有——不是嗎?」
「他們只是要我們的血嗎?」
「也許吧!」包子臉隨後又搖了搖頭,「不過,過一段時間,總有失蹤的人,或許,他們不止是要血吧,有可能也要命的,說不定。」他用手點著贏宇翔的電腦桌,「在你來之前,這個房間的一個黑人,只待了兩個月,就失蹤了!」
包包臉是m籍的華夏人,其父母均是從華夏國來的,他在家常跟父母說華語,有一次,听到贏宇翔罵人,所以,他就用華夏語開始和他交往起來。這里,雖然不阻止每個房間的男人進行交往,但因為語言的障礙,也沒什麼人真的會交上朋友的。一來,供給他們自由的時間不多。抽血、吃飯、睡覺,佔用了很大部分時間,還要隔個兩、三天的就要到外面去活動筋骨、曬太陽。每當穿衣走出外面的時候,總是有很多荷槍實彈的人看護著。
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月兌衣洗澡,然後消毒,光著身子回房間。他們住的房間,也總是隔兩天就消一次毒。所以,房間里時不時飄著的都是來蘇水、或者次氯酸的味道。
在外面的日子,也不是很愜意。四、五十個人(包括十二、三個女人)被驅趕進一個網球場大小的操場里,頂著從山坡上滑過來的陽光,在場子里來回地走動,既不讓坐著,也不讓躺著,最多活動兩個小時,他們就又像趕羊群一樣,被趕了回來。
贏宇翔發現,他們所住的房間,包括浴室飯堂、抽血這類的地方,全部是在地下,很可能有一大部分都是藏在那座三層別墅西面的那座山的下面開焀出來的空間里。
「他們抽人血做什麼?」贏宇翔問那個叫做穆少文的包包臉。
「誰知道呢,听那埃爾特說,」也就是廁所西邊那間住的那個m國人,「他說,許多私人醫院還有藥廠,均需要大量的人血。現在的人血是供不應求的。」
贏宇翔也覺得是這樣,像什麼血液制品啦,骨髓移植啦,反正賣這種不花錢得來的血,肯定是很賺錢的生意。把這幫人的血榨干了,也可以繼續賣器官啊。
怎麼都覺得,凡是被抓進到這里面的人,也就等于是被抓進到了墳墓。
這些人被那位喜歡割人頭發的美少年塔納托斯惦記著,贏宇翔看誰都像在看死神。
突然有那麼一天,贏守翔正睡著,就听到地動山搖的響聲傳來。「媽呀,是地震啊!」贏宇翔抓著手里的被子,推開門就往外跑,不趕緊在第一時間跑得遠遠的,跑出這山底下的地下室屋,任是神仙也救不出來的。
贏宇翔跑在最前面,他的後面緊跟著的是包包男穆少文,那穆包子是光著身子跑出來的,他看到贏宇翔手里的被子,就又折回去,不僅取了小被,還順手抱上了他的枕頭。
房屋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贏宇翔跑到地下室的大廳里,那些荷槍實彈的保安們,亂成了一團。站在通道口的一個保安端著槍就沖著贏宇翔過來,嘴里還喊著什麼,卻被接著的一聲巨響,嚇得丟了槍。那槍掛在他胸前晃來晃去,他卻抱住頭,跟著贏宇翔也往樓梯上面狂奔起來。
他穿著鞋,自然比贏宇翔跑得快多了,後面陸續有保安超過了贏宇翔。此時地下室的房頂,已經「 叭叭」地往下掉東西了。
跑到外面,陽光正好,贏宇翔卻覺得冷嗖嗖的,他趕緊裹上手里的小薄被子。此時,他發現四下里的房屋、山頭什麼的,已被一片紅霧籠罩住了。
人擠人,人挨人都站在那片不算很大的空場上。
贏宇翔卻發現了一個問題,于是,他趁著人們都在慌亂的時候,偷偷地往處面的鐵門那兒跑。「¥%&#@?」一個黑人保安,呲著滿嘴嚇人的白牙,端著槍把贏宇翔截在半道上。贏宇翔只好乖乖的又返回到人群里。
「不是地震嗎?」穆包子湊近跟前,悄悄地問贏宇翔。「好像只我們這里有問題唉,看,對面的山上,那房子就一點事兒都沒有!」贏宇翔在心底里嘆了口氣,除非是八級、九級的大地震,否則,該啥樣依然還是啥樣。
逃不月兌的被吸血的命運?
紅霧散盡,贏宇翔這些人,就又被趕回了地下室,盡管,那地下室是一片狼籍,但這事卻與贏宇翔他們這些血人沒多大干系。
不過,倒是因禍得了點兒小福,贏宇翔他們這些人,將近有半個月的時間沒被抽血了。該吃吃,該睡睡,贏宇翔終是迷上了一款槍戰游戲,每天打的昏天黑地的。
半個月後,又被抽了一次血,但出血量卻明顯少多了。再後來,還是半個月一次地抽血,總之,贏宇翔又被抽過三次血。
這一天,贏宇翔剛打開電腦,就听見外面有動靜,他自然沒去理會。反正吃飯有吃飯的音樂,睡覺有睡覺的音樂。就算要抽血了,自然也有小車拖動的聲音。
身後明顯就是人走路的聲音,只是不像穆包子那樣悄無聲息的罷了。穆包子和贏宇翔一樣都是光著腳的,就算想讓他出聲音,估計也得費很大的力氣。
「蠅子,」一只縴細的手,搭上他的肩頭,身後傳來君上花那女音男調的聲音來。「花花!」贏宇翔脊背一挺,接著就是椅子倒地的聲音,贏宇翔大幅度的起身,不但椅子倒了,桌子也差點兒被掀翻,他就那樣光溜溜的身子,把君上花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咳,咳!」君上花趕緊把他推開,她身旁的那個男人,立刻遞了一套衣服過來。「穿上吧,我們走!」
「翔子,翔子,帶我一起走!」穆包子從隔壁撲了進來,抓住贏宇翔的胳膊,就跪倒在他身旁。「不介意多帶一個吧?」贏宇翔問。「老墨,再去舀套衣服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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