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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白影再現

贏宇翔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去了「大富貴」,這里的服務員懶洋洋地還沒有到齊。他昨天似乎看到彩霞穿的就是這里服務員的衣服。大廳里到處是走來走去的服務員,有揩台子的,有拖地板的,也有幾個小女孩在擦玻璃。

一個臉圓圓鼻子略微有點兒向上翹的女孩子走過來,她輕言輕語地問贏宇翔︰「先生,我們這里暫時還沒開門,請問你有什麼事情?」

「我想找彩霞,張彩霞,昨天她好像是在這里做的,她現在來了沒有?」

「你?你是彩霞的男朋友?昨天……」她特意湊的近了些,打量著贏宇翔的臉,「哦,她還沒來!應該來了,」她看了看她手心里握著的那款紅顏色外殼,小巧精致的手機上的時間,說︰「我們一般九點半之前必須到。」

「你進來,坐那兒等吧!」她扭著小腰繼續忙她的事情去了。贏宇翔走到最靠門的那張台子旁,從它里面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等了好久,都有客人陸陸續續進來吃飯了,也沒見著彩霞的半個人影。

「哎,小姑娘,你過來一下,彩霞怎麼還沒來,她會不會不來呀!」贏宇翔又把剛才那個圓臉的小姑娘叫了過來,他問道。其實這不都是廢話麼,這小姑娘怎麼可能比贏宇翔知道得多呢?

她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

「你知不知道她在這里待了多長時間啦?」

「大概有一個星期吧!听她說好像她的錢在火車上被人掏了,她找她的男朋友沒找著,看到‘大富貴’招工,她就進來了。」又過來一個細高挑的女孩子,臉白白淨淨的,有一種南方女孩了特有的縴弱感,她操著並不成熟的普通話說。

「哦,謝謝啊!」贏宇翔繼續坐在那兒,他要了幾碟小菜,和兩瓶啤酒,慢慢地喝了起來。隔了二十來分鐘,狗子和瘦精猴也趕了過來,贏宇翔喊服務員再加了幾個菜,三個人坐在門口的那張桌子上,一邊吃一邊等人。

「兄弟,以前從沒听你說過,這怎麼多了個女人出來,咋回事兒?」瘦精猴喝得有點高了,舌頭也大了許多,他開始羅羅嗦嗦地問些廢話。贏宇翔哼的哈的應酬了幾句,也沒深了說。他給彩霞家父母打電話,她母親只說,彩霞前天來過一個電話,說她挺好的,跟贏宇翔在一起。贏宇翔沒法子和她的父母再往深了說下去,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便把話題搪塞了過去。他現在的心一直揪在嗓子眼兒上,這彩霞到底去了哪兒?是跟他賭氣呢,還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

狗子是從來不說一句話,除非有人問他,否則到他那兒是絕對沒有聲音。他的個頭明顯地往高躥,現在已經比瘦精猴高出許多了,雖然比贏宇翔還差那麼幾公分。他現在好像正在變聲期。從嗓子里出來的話難听得很,這也可能是導致他不說話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們三人連帶又吃了晚飯,都過了十點多鐘了,也沒見彩霞來。贏宇翔只好上樓去找了經理,經理卻說彩霞的身份證還押在‘大富貴’,她這兩天一直是吃住在‘大富貴’的。贏宇翔的心,甭提有多麼地惶恐了,他立刻給邢燕添打了個電話。邢燕添十分鐘之內便趕到了,他陪著贏宇翔到了就近的派出所報了案。按理說人口失蹤不過二十四小時,是不予受理的,但這個案子有些特殊。首先,彩霞屬外來人口,沒身份證就意味著她無處可去,再者,有邢燕添作證,彩霞的失蹤很可能會牽扯到另一樁殺人嫌犯的身上。當地的警署立刻重視起來,在局長的親自過問下,增派了好些人手,到彩霞可能出現的地段兒迅速模排詳查,詢問線索。

又十幾個小時過去了,彩霞仍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都已經過了午後兩點,贏宇翔已沒了心情吃飯,他回到賓館里躺在床上,心情沮喪到了極點。

邢燕添繼續忙著她自己的案子,在贏宇翔逼真的繪畫里,他所畫的那兩個惡魔中的一個,也就是被彩霞在‘大富貴’踢了一腳的那個男人,在市公安局調的各銀行超市、街道路口的電子攝像中,終于現了影蹤,有跡像表明,此人仍在花城,很可能在籌劃一起又是針對銀行的搶劫案,因為他的側影多次出現在花城路北的一家工商銀行和附近幾條街的路口的攝像中。此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攝像中出現的多是側影和背影,沒有一張稍稍偏正影的,要不是比對其著裝,發型,還有走路的式,很難認出那些多幅側影,有時甚至是午夜兩點多鐘的銀行門口的側影,竟會是一個人。

邢燕添舒了一口氣,按常理分析,如果此人在策劃一起較大的案子時,一般不會注意其他微小的事情的,比如,像對待彩霞這件事情上,雖然看起來這個惡魔性格比較乖戾,但介于他籌謀的事情過于重大,按常理推斷,他也會為了案子隱忍而不發,以免因小失大。更何況彩霞怎會那麼湊巧就能踫上他了呢?

踫巧的事它就這麼巧有十之**!

贏宇翔整晚都沒有合眼,他白天一直在外面跑,早飯沒吃,中飯也沒吃,現在躺在床上渾身散了骨架子似的累,狗子給他買了幾個熱乎乎的肉包子,他只吃了兩個,便放在一邊兒了,他一歪頭,倒在被摞上便睡著了。在迷迷糊糊中,有一個忽忽悠悠的白影子,飛到他的面前。「你把我交待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吧,是要我提醒嗎?這眼瞅著時間就到了,你怎麼還不起程到京都,你想把我永久地留到這往生道里?」

「你誰啊你這麼大牌,你想讓我干啥就干啥?我是你的佣人還是怎的?」贏宇翔本來讓彩霞攪得一腦門子的官司,即使在睡夢中他的心情也不爽。這白影綽綽的,讓他覺得有些鬼氣森森的。正是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影像才害得彩霞誤會了他和邢燕添,獨自一人氣呼呼地跑了出去,到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他在夢中,意識不是很清楚,所以思維混亂得一塌糊涂。他把氣整個的撒在了那白影上,「你是啥東西,敢在你大爺我面前指手畫腳的?」他撲過去就去撕扯那個白影。白影輕輕的從他身邊飄過,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不想告訴你,怕你難過,我以為時間久了,你就會忘記。看你這樣子,我還是說了好了。你那彩霞,被埋在了花城路往北的鶴慶路中央的一個小公園里了。那里有個涼亭,涼亭北面的台階下不到三米有一棵枸骨樹,也有人管那叫老虎爪,昨天夜里,你的彩霞被人埋在了那棵樹下。」贏宇翔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還沒睜開眼,他的耳朵里那個聲音卻還未完全消失,「記住,下個月的月圓之時,一定要把我給你的玉件兒放進我那身份證上寫的出生的地方。記住!否則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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