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就是戰場,大凡有利益的地方,肯定就會有硝煙。利益是什麼?利益是從物質中提煉出來的海x洛x因。人為了利益,站在高高的食物鏈的頂端,費盡心機開僻出不同的戰場,大量地消耗著生命原體的噴殺工具,把尊嚴踩在腳下,把人肉化為塵泥。
既然賭場出了人命案,這兩天風聲一定很緊,就連棋牌室都不得不停業整頓一周。所以贏宇翔又到了無所事事的地步了。他只好在街上閑逛。沒有賭博的日子不好過,沒有女人的日子更是不好過。當他一家一家地走過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理發店時,他的所有的腿都有點兒不听使喚了。他又不由地想起了玉晴那頭發qing的母狗。「我他媽的到底是那根筋搭錯了,為什麼總是想起她那個老女人呢?」只要一想到玉晴,他就想到玉晴那雙潔白如玉的腿、**間那溫潤潮紅的兩唇花辨滑膩凝脂的感覺,還有玉楮那柔軟無骨的手撫弄他時的消魂一剎。這種種的意念足以使他的亢奮一浪高過一浪,實在無法面對路人那探究的眼神。他只好折進了一家銀行。銀行靠窗子的地方有幾排長條椅子,他坐在那兒閉上眼楮深深地呼吸想拔出插進他頭頂的那把色刀。
他睜開眼楮的一瞬間,在他的眼前呈現了一幅可怕的圖景,他胸中所有的欲念頓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唬得贏宇翔差點沒了七魂八魄。
他身前走過一個帶眼鏡的文弱青年,他只是用眼角稍稍地在贏宇翔的臉上掠過一道光影,贏宇翔整個人立刻像被電擊似的僵直在那里。足足過了四分之一小時,贏宇翔才從定身咒下解月兌出來。他立刻起身往他住的旅館急步回趕。當路過文具店時,他買了一支繪圖筆、削筆刀、橡皮還有一沓子白紙。
贏宇翔剛拐上樓梯角,就看見狗子和瘦精猴都站在門口。「干嘛不進去?」
「我本來想走,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打算明天再過來,誰知一出門就看見你回來了。」瘦精猴滿臉堆笑地說。「找我有事?」贏宇翔滿臉疑惑地打量著瘦精猴。「兄弟,老哥就是想跟著你混!天天給你擦皮鞋都行,只要你給口飯吃。」
「不至于吧,看你人模人樣的,不至于混到連飯都沒得吃的地步了吧!」贏宇翔伸手在瘦精猴的肩膀上捏了兩捏,「你這麼瘦,再跟我混下去還能混出什麼油水?」
「噯,兄弟,兄弟,給老哥一句準話,行不行?老哥是真得想跟兄弟你混!別看老哥瘦,老哥這肚子里還是有不少東西的,對你肯定有用!」瘦猴精拍了拍前襟滿臉的誠懇。
「行行行!你沒飯吃,你就過來吧!一個人是吃,兩個人也是吃,又不多你這口!隨便你,啥時候想過來就過來,權當多交了你這個朋友!別把自己整得像個癟三似的,我又不是黑社會老大!」贏宇翔好不容易把瘦精猴打發出了門。他趕緊把門上了鎖。「誰敲門也別開,听到沒有狗子?」
他用手捅了捅坐在床邊上發呆的狗子,「狗——子,你怎麼叫這麼個名字?改了,改了!趕明兒個,我騰出點時間絞盡腦汁好好給你想個名字。哎,不用了,不用了,我想起來了,我叫我姐把我的身份證這兩天快寄過來,你就用我的身份證,你叫馬贏!這主意不錯,反正你也是黑戶。以後沒有身份證去哪兒都不方便!」他用右手捏著狗子的下巴往上抬了抬,「還行,你這小樣和我長得差不多,反正身份證上的照片個個都像從牢里放出來時拍的,沒有幾個像本人的。」贏宇翔說完,他走到靠窗戶的那張桌面破了個拳頭大小的洞的桌子前,把紙攤開。一筆一劃趴在那兒認真地畫了起來。
過了有三、四個小時,都到了掌燈時分,天已經黑了下來,狗子把燈打了開來。他早就買好了飯菜,恐怕這個時候多半兒涼透了,他好幾次想叫贏宇翔吃飯,但看他那聚精會神的樣子,也就不敢去打擾他了,這都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他和女乃女乃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是被女乃女乃的那個兒子和兒媳視為眼中盯的。
贏宇翔終于畫完了幾幅他腦海里呈現出來的畫面,他又把它們舀在手里,反反復復地審視著畫面他所畫的每一張臉孔,覺得沒有什麼差錯了,他把它們摞在一起,徹底地釋放了一口氣,滿意地撢了撢紙面,「大功告成!狗子,飯買好了沒有?我真他媽的餓了,能吃下一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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