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162章姬妾之首

陳妾媵甚至不理會穆卿的那一句莫名其妙的「體力好」。她只願就這樣乖順地臣服在穆卿的身下,以他的女人的身份。

可是越到後面,穆卿的力道就越來越超乎她的想象和承受力。他一次又一次地侵略著她,一次又一次地釋放著自己,似乎永不疲憊。

陳妾媵有些怕了,她睜開眼望著穆卿,穆卿的臉上雖帶著**,可陳妾媵卻似乎看出了幾分冰寒和冷漠。他從始至終都閉著眼不發一聲,也沒有俯下頭來吻她。似乎現在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發泄。

陳妾媵的心開始微微發涼,因為穆卿這個樣子,似乎像是服食了媚藥一般。

想到這兒,陳妾媵心中的迷霧一下子全都散開了。原來真相是如此的殘忍……她略帶酸楚地低笑一下,然後將穆卿摟得更緊了。

無論如何,至少這一刻他們相互擁有著,無論如何,她是他的女人,永遠都是。

陳妾媵大睜著眼望著上空,指甲微微嵌入穆卿的背脊上,她迎合著,低喘著,然後由著穆卿將她帶向頂峰。

陳妾媵感覺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她無力地疲軟下來,搭在穆卿後背的雙手也滑下來落在床榻上。

可穆卿卻依然沒有結束,他如同一頭充滿能量的雄獅一般,有著發泄不完的力量。

陳妾媵緊咬著唇,終于明白了那句「體力好」的真正含義。這樣的強制佔有,一般的女人恐怕會受不住而死在穆卿的身下。即使她是練過家子的人,都依然覺得難以承受。

這樣的侵略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當穆卿翻去的時候,陳妾媵覺得自己似乎是在閻王殿門口轉了一遭。她無力地微閉上眼,因為她真的很累了。

穆卿翻之後,並沒有立刻入睡,他的藥效似乎還沒有過。大抵是單憑著這點余效,他已經能自控了,因此才會停止了肆虐。但是他的神思卻還是不太清晰,一直迷迷糊糊地。

陳妾媵的體力的確是不錯,練過家子的人就是不一樣,即使是經過了那麼激烈的一番肆虐,她只需稍作休憩,便恢復一大半。

穆卿的藥效過去了,人卻迷糊了。他雙眼微閉著,口中卻在喃喃自語。

陳妾媵輕輕湊過去,卻听到了無比刺心的聲音。

容兒,他口中喊的是容兒。

陳妾媵微顫著躺回去,眼神由傷痛漸漸轉為陰狠。容兒不就是蕭容嗎?蕭容不過是個卑賤的奴妾,為何穆卿即使在這個時候都還在想著她念著她?

陳妾媵雙拳緊握著,雙眼漸漸溢滿憤恨的淚水。自從她嫁入大帥府,便深切地明白自己的身份。她依傍著魏荷語,然後在大帥府內擁有了姬妾之首的地位。

可是想要倚靠魏荷語,就必須遵循著魏荷語的意願。魏荷語覺得這大帥府中的所有姬妾都不需要有名字,只需一個姓氏便足矣。因此在魏荷語的手下的,無論是呂妾媵,還是王妾媵,都無需示意自己的真名。

她也一樣。

陳妾媵剛嫁進來的時候,本也對王侯之愛無心無意。可是在洞房花燭夜之後,她漸漸明白了做女人的真正意義。她不甘心這樣終身為一個妾室,卻又無力與魏荷語相爭。反復的掙扎之後,她終于借著一次侍夜的機會,向穆卿袒露了心跡,以一個女人的身份。

「大帥,卑妾雖為妾室,心里卻實實在在地傾慕著大帥。」她這樣說著,眼中滿是期許。

而穆卿卻只是笑了笑,「本帥的女人,自然應該傾慕于本帥,這沒有什麼不對。」

其實陳妾媵想說的是,我傾慕你,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而是簡簡單單,卻又熾熱難解的愛慕,和府上的某些姬妾是不一樣的。

但是很顯然,穆卿並沒有听懂。

陳妾媵不願放棄,她握住穆卿的手柔聲說道︰「大帥,卑妾名叫蝶蘊,粉蝶的蝶,蘊藏的蘊。」

她不想做一個只有姓氏沒有名字的姬妾,她想要讓穆卿記著,她叫蝶蘊,陳蝶蘊。她想要告訴穆卿,她和那些姬妾不一樣,她愛上了他,無法自控地愛上了他。

可穆卿卻依然不太明白她此番話的含義,只低聲念道︰「蝶……蘊?」

那是陳妾媵這一生中听到的最美的聲音。

陳妾媵以為她會是不一樣的,因為她真愛著穆卿。

可是那一夜之後,穆卿還是如往常一般,今兒留在這個姬妾的閣院,明兒又留宿那個姬妾的懷抱。似乎那夜的溫情,他早已忘得一干二淨。

陳妾媵這才失落地妥協于這樣悲苦的命運。她的名字,也未曾再被提及。她就是陳妾媵,只是陳妾媵而已。

魏荷語能有姓有名,陳妾媵是願意接受的,畢竟她是夫人,是正室。可蕭容呢?蕭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妾,身份卑微,地位更是低下。她憑什麼可以在大帥府內有名有姓?還能被穆卿這樣親昵地念著記著?

憑什麼?

陳妾媵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的肉里,卻依然難解心中之恨。偏偏在此時,耳邊那一聲聲「容兒」更加清晰,更加明朗了。

「容兒,容兒……」

穆卿雙眼緊閉著,眉頭深皺著,似乎正在經歷著極其痛苦的事情。他口中的呼喚也漸漸變為了低聲的嗚咽,如泣如訴。

陳妾媵強忍著心痛,湊上去緊緊摟住穆卿,委屈地低語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面對突然貼上來的一個人,處于迷糊狀態的穆卿猛地抓住了她的手,然後難耐地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容兒,我好痛……好痛,這里好痛……」

他一邊不停地念著,一邊將陳妾媵的手死死地按在心口。一聲聲混亂的心跳聲通過手掌傳來,陳妾媵的心也跟著那跳動的韻律而碎成了一片一片。

穆大帥向來處處留情,風流不羈,竟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心痛嗎?陳妾媵雖不知蕭容究竟如何能做到這一點,但卻知道,想做到這些,她永遠也不可能。就好像現在她明明就躺在穆卿的身旁,穆卿心里卻依然想著別人。她無可奈何。

穆卿不來,她的心都是冷的;穆卿來了,她的心更痛。

「容兒,不要離開我……容兒,容兒,我不能失去你……容兒……」

穆卿一直念著,額頭上滲出許多冷汗來。

陳妾媵心疼地望著他,然後伸手去為他擦掉汗珠。而穆卿卻只顧著喃喃自語。他每念一句,陳妾媵的心就如同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

「為什麼?」陳妾媵略帶哭腔地追問著。

可回應她的依然是他執著的低喃。

陳妾媵終于听不下去了,她心下一橫,猛地湊上去吻住了他喃喃自語的唇,帶著強勢與不甘。

/>

穆卿濃郁的眉再次皺了一下,他有些抗拒地偏了偏頭,想要月兌離這樣的侵襲,卻被陳妾媵硬生生地扶住了頭。

這是陳妾媵第一次吻他,也是陳妾媵第一次和男人接吻。沒想過這個吻竟是為了讓他停止對蕭容的呼喚。多麼苦澀,多麼卑微的一個吻。可盡管如此,陳妾媵還是能感受到絲絲甜蜜,屬于她自己的甜蜜。

吻過之後,穆卿才終于停息了下來。陳妾媵乖順地靠在他身側,眼中滿是羞媚。能這樣也是好的,總比連見都見不著要幸福得多。

算算日子,穆卿有許久都沒有來過攬月閣了。以前穆卿出征歸來,先陪了魏荷語,第二日便會雷打不動地來到攬月閣,以前的攬月閣有趙妾媵,那可謂是四季都溫暖如春。可是後來趙妾媵東窗事發,若不是有呂妾媵護著,別說住攬月閣,就連大帥府恐怕都呆不下去了。不過去了個趙妾媵,還有個呂妾媵,這攬月閣依舊是大帥府內最溫暖的地方。可是如今連呂妾媵也沒落了,昔日輝煌的攬月閣,如今竟是如此冷清了。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有了蕭容。

陳妾媵想著這些,眼中再次露出狠色。

安靜下來的穆卿昏睡了一陣,就迷迷糊糊地轉醒了。他微睜開眼,然後吃痛地撫了撫額。

感覺到動靜的陳妾媵也睜開眼來,可不待她開口說話,穆卿便猛地坐起身來︰「現在什麼時辰了?」

陳妾媵莫名其妙地拉了拉他的手,因為雖然屋內點著燭火,但是外面都還是漆黑一片。她以為穆卿是神智不明然後又做了噩夢所以才會猛然驚醒,卻不料穆卿再次沉聲問她︰「本帥問你現在什麼時辰了!」

陳妾媵拉著他的手顫了一下,然後縮了回來。她也是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的,怎麼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看著穆卿的怒意越來越盛,陳妾媵只好將思佩喚了過來。

「回大帥,這才剛過五更。」思佩略帶不解地說著。

陳妾媵使了使眼色讓思佩退下。可她轉過頭來,卻見到穆卿行色匆匆地開始穿衣。陳妾媵驚慌地問道︰「大帥,這是……」

穆卿並不回答她,只是自顧自地下床來將衣袍系好,然後作勢要走。

「大帥!」陳妾媵慌了,上前來拉住他。她還能有多卑微呢,這樣強迫他多留一會兒,也有錯嗎?

穆卿的全身僵直著,散發出冷冽的氣息,對她低斥道︰「放開。」rs

(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