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她可以住進這麼奢華寬敞的地方?她以為那間幾十平的老房子才是她最終的歸宿,她出神的想起蘇堇然那天乞求的樣子,他畏懼站在她身後的吳淺深,吳淺深只是站著不發一言,他便將她拱手送人,甚至他乞求她拜托吳淺深放手。
輕輕嘆出一口氣,俞文茵無望的自嘲一笑。上帝為她關上了蘇堇然那扇門,打開了吳淺深這道窗,可她還是想走進那扇門里。環顧陳設,俞文茵沒接吳淺深的話,自顧自的走到落地窗前,敞開式的曬台,等到夜幕降臨是不是離星星再近一點?
她又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傻話。「一個律師買的起這麼大的房子?」為什麼蘇堇然用盡了積蓄,還不如他的一間臥室大。
吳淺深淡淡一笑。「誰規定律師買不起大房子!」十分了然她的意思。
湊近她,吳淺深看似無意撩起她披肩的長發。早上走的匆忙,俞文茵一件裹身的外套便被他帶了出來,整個人清麗的像只寒風中的白玉蘭。他目光里透出一些堅決的光,鎖住她的模樣,嗓音似溫柔似留戀,又似霸道。
「你的東西,過幾天我派人過去幫你搬過來。」
順著他溫和的眸光,俞文茵恍惚的被他到床邊。「床品和窗簾,新婚你看紫色如何?」
他的話從進了門之後多了起來,俞文茵不解的看著他,看到他手指著紫羅蘭緹緞床品,還有他唇角勾起的淺笑。她拉低了眼角,潑冷水般斷言拒絕了吳淺深,從稱呼上楚漢分明。
「吳律師,我們只是單純的契約關系!這里是你家,跟我沒任何關系,我不會住在這里,你不用為我改變什麼。」
男人臉色微微一暗,沒有波瀾的放下手上的東西,還是慣有的語氣溫和。
「契約上你是我吳淺深的妻子。晚上帶你去見個人,慢慢習慣這些場合。挑件喜歡的禮裙,我們五點出發!」
俞文茵心頭隱隱一沉,變得沒了底氣。如果說吳淺深還是咄咄逼人的模樣,她亮出利爪還擊。偏偏他好脾氣的平靜如常,她不得不默認應允。不知因一紙之約,還是不忍見他失望的眼。
扔下那句話,吳淺深轉身進了書房,輕輕閉合的房門隔絕了兩人的氣息與剛剛尷尬的氣氛,她打心底就在排斥他,如果不是迫她一步步出手,他等不到她的主動靠近。他坐在轉椅子上,頭靠椅背沉思了許久,臉色愈加陰沉的駭人,起身撥通了一個號碼,輕言交代了幾句。四周安靜的寂涼,他卻絲毫沒有走出去招呼俞文茵的意思。
偌大的房間,華麗的陳設,外加一個不知所措的女人。
俞文茵提步去了樓下。沒了他在跟前,她自在的轉了幾圈,如果她記得沒錯,這套洋房一平幾萬塊的價格,物業費堪比她一個月的薪水。
想到這里,她臉上泛起苦笑,五官還算端正,身材豐腴尚欠,失業閑賦,患不治之癥,居然有個男人肯接住她,不知道她現在把頭伸出去,是不是天降金條砸中她。
突然手機響了,俞文茵回神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沉澱了下心緒,換了輕松的語態接起來。
「爸爸!」
「說話方便麼?」俞樂群怕耽誤她工作,試探的先問了一句。
「爸爸怎麼了?有什麼事麼?沒什麼不方便的!」俞文茵想都沒想的答道。
俞樂群小心分辨著俞文茵語氣,听到她略帶輕快的聲音,他心底的石頭落地,今天事發突然,他雖然驚詫,畢竟幾十年的閱歷,他能觀詳出吳淺深眼底那份歷經過人生洗禮和錘煉後的沉靜,這種沉靜與不諳世事是兩碼事,那個男人是認真的。
僅一面之交,他認可這位乘龍快婿,可不代表認同他的做法,再怎麼說,提親歸提親怎麼就把證領了?他顧慮了下女兒的感受,還是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爸爸不反對你們突然結婚,可是你怎麼也不跟你媽媽提前說一聲,憑空冒出來個人,說領證就領證,怎麼說也得提前跟我們打個招呼,吳?」俞樂群還喊不習慣吳淺深的名字,感覺口氣說重了,嘴巴頓了一下,「你和他晚上回家吃飯,商量商量年前挑個時間把典禮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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