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鑽石散發著璀璨奪目與冷眼沉靜的美麗,繞在儀態輕柔的指端。與之相握的另一只手掌,骨節突出,整潔修長,順著手臂看過去,手的主人正閉眼小憩,細窺之下他的意氣風發掩著沉沉的困倦疲累。
俞文茵不自覺的看向那只被吳淺深緊握著的手,被他的掌包覆著,他手指上同樣有枚耀眼的戒指。想起網絡上盛傳的幾大著名婚戒,隨便拿出一枚都價值。
她緩緩的掙月兌了他的手,憋著嘴盯著戒指看,語音帶著些落寞的感謝道。
「謝謝你陪我演這場戲,現在打電話取消注冊好了!沒有這些,我也會簽那份協議!」
「戒指也要還我?」吳淺深睜開眼就是一臉的凜冽。
俞文茵另一只手正擺弄著手指上的戒指,一時不知道是還回去,還是繼續戴在手上。
「不是值錢的東西,戴著吧!」
他說的輕描淡寫,卻是一副不想多話的冷漠模樣。俞文茵感受他身上散發出的不悅,垂頭不再吭氣,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觸怒了他。
車隊駛了大半個鐘頭,絲毫沒有停的意思。俞文茵隱隱擔憂的朝後面望了一眼,從後視鏡中張望車隊,目不斜視謹慎駕駛的司機臉上也瞧不出端倪,甚至她熟識的那兩個人也未出現在今天。
他們還有那份契約沒有簽?他在想什麼?暖陽掠過他的額頭,側臉望去高挺的鼻,濃濃的眉毛,臉頰稜角分明。想起在吳淺深事務所,女職員崇拜的眼神,她亦是如此。他們相距懸殊,仰視的神豈能被她褻瀆?
空氣的顆粒仿佛傳達了俞文茵不安的心緒,吳淺深睜開了深邃的眼眸,眼色微沉了一下,快到瞪著他愣神的俞文茵都未察覺。
俞文茵被吳淺深抓個正著,她臉一紅,扭頭看去窗外。她需要他解自己的燃眉之急,突如其來的登記卻攪的她原本舒展的眉心又緊做一團。
他細細的睨著面前被自己看的撇過臉去的女人,一向胸有成竹的吳淺深心底隱約作難,許是怕她只是一時沖動,更多的是歡喜于她肯主動的靠近自己。想到這里,吳淺深勾唇淺淺一笑。
從城西到城東,車子駛入了一個歐式小區,後面尾隨的車輛不知什麼時候散去,只留他們這輛。司機將車停穩,鑰匙交到吳淺深手上,悄然離開。
吳淺深一言不發的拉著俞文茵,俞文茵則憋了一肚子的疑問,跟著他的腳步進了寓所。復式的洋房,一進門宛若半個籃球場般寬敞挑高的客廳,大的俞文茵不由得倒吸了口氣。
從上貫下的水晶燈折出陽光一道道璀璨光圈,富麗的讓人目眩,巨幅的玻璃門外是別致的露台,在一片綠意中撒進暖意的陽光,你所見之處,簡潔、條理,雅致而整齊,奢華卻低調,很難想象是男人獨居的房子。
「為什麼來你家?我還要上班!」俞文茵環顧了一圈,拘謹的站在門廳,輕聲的問道。
一早,在她家里辦了注冊,她被吳淺深順理成章的帶到這里,他大可以取消剛才的手續。俞文茵不安又雜著無奈涌上心頭,不等她反應過來,吳淺深拿了一沓文件遞過來。
「你有班可上麼?把字簽了!」
俞文茵心虛的偷瞄了他一眼,怕是自己的事情沒什麼他不知道的。文件上幾個醒目的大字,俞文茵僅掃了一眼的功夫便了然的伸手接過來,看都沒看的拿起筆唰唰簽下字。果然,他還是要她簽協議的。
吳淺深很有誠意滇前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一如其人,蒼勁有力且氣勢奪人。
見俞文茵連看都不願多瞧一眼的,吳淺深心底劃過小小的波動,她遭受的令她這般一無反顧的賣身于他麼,難道不曾被自己的誠意打動一分?看來他得更努力才行了。
「你不看看里面的內容?」他還是忍不住問道。
俞文茵重新摞整齊文件,懷揣著身家性命般的鄭重,雙手奉到他手中,只是吳淺深糾結在她眉心上的憂愁,忽略了她此刻的心境。
她勾起唇角,接口反問道,「怕我反悔?」
淺淺一笑,吳淺深似是明白般的抽回文件,抬眼調侃道。「有什麼好怕的,吳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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