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鮑姑娘今晚上得以見到多年不見的老同學,還全是托了小雲兒發燒的福了。這點鮑姑娘也是在听聞了林賀要自己帶退燒針過來時就隱隱有所察覺了的,然,這姑娘並沒想到面癱君林賀會如此盛情邀請,在門口這會兒就直接給嚇愣了。
終于,在林賀下一句︰藥水啊針筒什麼的都帶齊全了吧?之後,鮑姑娘終于醒悟,這家伙奏是徹徹底底利用自己來著的!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啊,深更半夜一個電話打過來啥話不說,直奔主題說你給帶個退燒針來我家,立刻馬上的!然後自己就真的屁顛屁顛趕過來鳥,此刻鮑姑娘深深趕腳自己尊是一個極好的同志!
「你是……林賀?」驚嚇和鄙夷過後,鮑星珍才想起來這麼一茬,眼前這小帥哥未免也帥得太有型太酷了點吧?她退後一步,揉揉眼楮仔細瞅了瞅門牌號,木錯,就是這兒!
「廢話,不然你是林賀?」林賀沒忍住吐槽,然後一把將鮑星珍拉扯著進了房間。鮑姑娘在見到燒得暈暈乎乎的小雲兒之後又是一驚,咋舌道,「呀!這世上竟還有長得如此標致清秀的姑娘?嘖嘖嘖……」
「行了別感嘆了,這標致的姑娘發燒發的可不輕,你趕緊給看看?」林賀說著過去小心翼翼地掀開小雲兒的被子,然後再小心翼翼給人家扶起身靠坐在了自己懷里。
鮑星珍拿了根體溫計給秦雲籬含進了嘴巴里,跟著不緊不慢地在房間里踱了兩步,嘻嘻一笑看著林賀,「有j□j哦?」
「哪兒呢?」林賀明知故問。
「這姑娘是你意中人啊親?確實有幾分姿色,可惜配你這家伙是委屈了她咯!哎,老天無眼啊,怎麼就不讓我先遇到這姑娘呢?可惜,真是可惜……」鮑星珍直搖頭,一席話說得林賀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雙手環著小雲兒的縴腰就警惕兮兮地瞪著鮑姑娘,「喂你什麼意思?我這麼可愛這麼賢惠,為嘛就配不上我家小雲兒了?鮑星珍不埋汰我你會死是不?」
「喲,見過不要臉的,可像您這麼不要臉的我還真當是第一次瞧見呢!」鮑星珍捂著肚子憋著氣直笑,盯著林賀是左看一眼右瞧一記的,順了順氣才說,「姐們,你這大半夜一個電話過來就要死要活的把我給喊來,也算是有求于我了,怎麼著也得坦白交代點什麼吧?嗯?」取回溫度計,鮑星珍看了眼度數,燒得確實不輕,39.1度了都!再瞧一眼這姑娘,原本就精致柔美的五官在紅暈的襯托下更顯美艷了,嘖嘖嘖,那小模樣怎一個下凡仙子了得?
「那不是……嗯……」林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個坦白交代法兒,見鮑星珍開了藥水瓶一切準備就緒一手拿著注射器,一手就要去掀小雲兒的褲子了,林賀眨巴眨巴眼楮,扭頭去看她,「你輕點,別弄疼我家小雲兒了。」說完心里默默滴著血,半推半就的給秦雲籬把腰上的褲子給拉下去了一點。
「再下面點兒。」鮑星珍不耐煩地沖她翻了個白眼,「你放心好了,姐姐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林賀聞言只好再給她小小小小的又弄下去一點點,哼唧道,「鬼知道啊?看你剛才那副咪咪的樣子,明顯就是在覬覦我家雲兒。」
鮑星珍揮了揮手里的注射器,一臉鄙夷,「那我不給她注射了,我走成了吧?」她還真是服了這個小祖宗了,芝麻再小,都小不過死小孩這顆小心心了還!
林賀桑心了,嘴巴一扁,再把小雲兒的褲子一扯,心想不就是個pp嘛,饅頭不讓人瞅見了就行。完了在林賀又囑咐了句輕點兒的時候,鮑星珍手起針落,眨眼功夫就完成注射,跟著把針筒一丟,操手斜眼睨著林賀,「別模了,你不害臊我還起一身雞皮疙瘩呢!」
這時,秦雲籬不知道是被模得舒服了還是怎麼著,趴在林賀懷里哼唧了兩聲,眉頭也舒展開了一些。這下可把林賀那家伙給高興的,心想小珍珍醫術可真是高明啊!
「把你老婆放下吧,躺平了讓她好好睡一覺,醒了就沒事了。」鮑星珍最見不得人家小情人濃情蜜意的了,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林賀依言照做,給秦雲籬是又擦汗又掖被子的伺候著,搞得鮑星珍跟見了外星人似的吃驚。後來實在受不了那家伙的爪子在人家胸口啊小月復啊神馬地方的各種輕薄,鮑星珍一把就將林賀給提溜去了客廳,把人往沙發上一丟,然後騰一騰自個兒外套,翹個二郎腿在林賀對面的位置坐定,目不斜視地看著她說道,「老實交代啊,這就拋棄你愛了這麼多年的小凌了?」
原來高中的時候,夏凌和林賀她們是隔壁班的,同一個圈子里的鮑星珍早就看出林賀這貨不對勁了,只是當年看她那熊樣知道鐵定沒戲,逮著林賀那除了嘲笑奏是嘲笑啊。也正是因為這般那般的嘲笑,兩人才結成了同盟,成了不打不相識的損友。鮑星珍當年也是覬覦過夏凌妹子的,奈何那妹子眼高于頂壓根看不上自己,單相思無果的她後來也只好另覓新歡了。
在鮑星珍的一再逼問之下,林賀才老實交代小雲兒那是自己的老婆,說到秦姐姐當初在學校里如何風光如何呼風喚雨惹得一群腦殘大軍爭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林傲嬌那得瑟的死樣簡直都沒法說了。鮑星珍實在忍不住了做嘔吐狀打斷她,末了問了一個實為深刻的問題,「這姑娘如此優秀,怎會眼光低下看上你呢?」
林賀清清喉嚨,面無表情各種嚴肅地答道,「那不是因為我又帥又可愛麼?人格魅力金光閃閃簡直無法阻擋了都。」
鮑姑娘黑線,皺著眉頭想了老半天,將信將疑地問道,「這麼說是她追的你?」
這妞還真是天真啊!林賀心里竊笑,淡定狀點點頭,「嗯吶,實在追得沒法了,這不只好答應了麼?」
鮑星珍怎麼都不能相信,呵呵干笑了兩聲,把東西往懷里一揣,扭臉對林賀揮了揮爪,「那什麼,姐姐困了,明天要是你媳婦沒事了就請我吃頓飯吧,餐廳我定。」說完也不等林賀回答就快步走了出去。
林賀被這麼一搞也徹底沒了睡意,撈過小壞貓教育了一頓,把責任全給推到了它身上,完了對著羊羊的毛往正了順順,又往反了順順,還撩著人家的尾巴模來模去轉來轉去的。可一想小色.貓這回不厚道,害得自己媳婦一頓好找,到現在都感冒發燒了都,于是又揮起爪子在貓兒子圓滾滾的pp上狠狠抽了兩下。最後的最後,羊羊終于受不了這種又j□j臉又唱白臉,且兩者變換之間渾然天成,毫無違和感的神經病似的教育方式,哭喪著臉扭頭跑遠了再也不鳥它媽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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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柔柔地灑在了溫暖的被子上,林賀微微動了動酸麻的手臂,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昨晚上忘記回房間睡了,沒想到就趴在秦雲籬床邊守了這麼一宿。
「小雲兒老婆,你看我多疼你。」林賀縴長的手指輕輕撫過秦雲籬線條柔軟的側臉,眯著眼楮描繪特屬于她家小女人的輪廓。
秦雲籬被這麼一踫,也慢慢蘇醒了過來,睜開一只右眼對著周遭環境瞅了瞅,再然後伸出一只手掌擋在額頭將光線遮住。見她要坐起身,林賀慌忙靠過去給秦雲籬墊了枕頭順便扶了一把,那小模樣真是不要太殷勤哦。
秦雲籬笑笑,「早安!」她唇角那麼剛好的弧度,笑談間眉眼彎成了月牙兒,真是漂亮極了。從窗戶鑽進的微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吹起一縷清淺的香味,那幾縷散亂的發絲飄散,若有似無地輕觸著近在咫尺的林賀的臉際,林賀順手撩過來一簇在手指間繞著打轉兒,破天荒的以一種十分認真且正經的表情凝視著秦雲籬,感嘆道,「你真美!」
她想自己這輩子都沒像現在這般由衷地贊美過一件事物的美好了!
秦雲籬歪著頭,笑意更濃了,刮了刮林賀的鼻子,說道,「傻瓜,你起這麼早待我身邊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林賀望著她的笑顏,也跟著特別深沉地沉默了好幾秒,然後綻開一抹特陽光的笑容,「我才不是剛剛來的呢,我陪了你一晚上,所以小雲兒你打算如何感謝我呢?」
「你在這兒趴著睡了一晚上?」秦雲籬這才發現床邊確實擺了張椅子。但卻對林賀幼稚兮兮用手指著自個兒臉蛋的行為表示視若無睹,過了會兒,林賀見邀功又無望了,只得各種唉聲嘆氣地把手臂給垂了回去,自言自語道,「就知道小雲兒你會這樣呢,算了,我都被你欺負習慣了。」
秦雲籬不接她話,只是這麼定定地眼楮里含笑望著林賀,看這家伙接下來還能說出什麼花兒來。林賀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抿著嘴唇呵呵笑得拘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你燒應該退了吧?讓我模模?」
秦雲籬這才想起來昨晚發燒難受的這茬兒,手撫上額頭想去探探體溫,結果卻晚了一步,一巴掌覆在了林賀的手背上。
林賀這家伙模秦雲籬的手法和模羊羊的簡直如出一轍,秦雲籬囧大了,一巴掌拍開那在自己額頭和臉上亂模的爪子,然後跪在床上,拽著林賀的胳膊柔聲說道,「現在才6點多,醒了也睡不著了,賀賀你陪我去散散步吧,最近缺少運動整天坐著難怪抵抗力會下降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我澄清一下,關于吹風機事件全過程是這樣滴︰12月的天,半個冷水澡下來作者君拖著快死的身軀毅然從浴室爬了出來,哆哆嗦嗦地扣好睡衣扣子,拿起吹風機木一會兒就傳來了 的一聲好大響聲,然後是一股燒焦味道。然後我爸就沖上來問我咋了。再然後他看了一眼說,喲,吹風機炸了?然後我就點頭,嗯,它炸了。(ps︰當時俺何其的淡定何其的無辜啊,現在想來只是還木有反應過來而已……)方言問題吧,應該是燒了沒錯。額,炸,應該是像**包那樣壯烈犧牲的吧?突然森森滴趕腳俺是不是妖言惑眾了?這玩意兒還是可以用的,木事木事的哈!至于我的頭,它還好好的,唔,,,說多了都素淚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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