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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白玉瑄的話,銀杏也沒多想,沖著白玉瑄一點頭,便退了出去。

一直到銀杏的腳步聲消失在耳邊,白玉瑄這才自懷中掏出發簪,剛才銀杏回來的時候,白玉瑄一時急切便將發簪放進了懷中,這會掏出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小玄箏會不會被她晃的生不如死呢?

想是這樣想,可是白玉瑄卻不能說出來,只是輕輕的將手指放在發簪之上。心下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若是一天多吸個幾次,自己是不是就會虛弱的天天在床上躺著呢?

不過就是思量的功夫,小玄箏已經自發簪中鑽了出來。這一次的時間很短,白玉瑄不免有些好奇,猶豫了一瞬之後,白玉瑄這才小聲問道︰「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老娘在種地,沒功夫跟你廢話,有什麼事情快說。」小玄箏的語氣明顯不怎麼樣,白玉瑄自然是听出來了。

不過一想到她是在種地,也不再與她過多計較什麼,只是帶著幾分試探的輕聲問道︰「剛才讓你幫忙看管的首飾里,有一塊手掌大小的玉佩,你可是有印象?」

听了白玉瑄的話,小玄箏歪歪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冷冷地哼了一聲︰「老娘又不是瞎子,那是玉氏一族特產的玉佩還會看不出來?」

小玄箏的話讓白玉瑄狠狠的驚住了,她沒想到那塊玉佩居然是玉氏一族特產的。本來她還以為是于單那邊出產的呢,可是既然是玉氏一族特產之物,在自己娘親身上並不奇怪,可是那上面的名字又是怎麼回事?

心下糾結了半天,白玉瑄還是顫抖著問道︰「那你可知道那上面的字是如何刻上的嗎?怎麼會一點稜角都沒有呢?」

本來白玉瑄想到的是不是武林高手什麼的用內力刻上的,可是娘親那樣溫柔的女人,想來應該不會認識這樣厲害的武林高手吧。可若不是內力刻上去的,又會是什麼呢?白玉瑄心里疑惑的厲害,這才想讓小玄箏幫她解惑。

而小玄箏明顯是急著回去。看白玉瑄猶豫的模樣,頓時生出幾分不耐來,聲音也冷了不少︰「那是玉氏一族資質最高的大祭司用巫術刻上去的,當然看不出稜角。不過既然刻的是你娘的名字,想來玉氏一族除了你們這一脈正統的後人之外,應該還有大祭司的存在。不過這些我可都不負責幫你尋找,我只是一只會種地的狐狸。」

說完這一句。小玄箏冷冷的瞥了白玉瑄一眼,帶著幾分不悅地問道︰「還有沒有要問的?沒有我回去種地了。」

白玉瑄心里其實還有許多疑惑的。可是看小玄箏的神情這個時候若是再多問一些,顯然會惹地她不悅。所以白玉瑄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有了,你先去忙吧。」

白玉瑄的話音還沒落下呢,小玄箏便已經化成一道紅光消失在白玉瑄的視野,見此白玉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只狐狸還真要命,半分都惹不得。

不過小玄箏的話卻讓白玉瑄陷入了沉思,若說這玉上面的字是大祭司刻上的,那麼那個大祭司為何從來沒听娘親提過。能將娘親的名字刻在這樣一塊玉上,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娘親有意。還是其它的什麼原因。

玉明涵已經過世快六年了,這些事情,白玉瑄想再去追查,還不是一點半點的困難,而且為了掩護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銀杏。

可是想到銀杏的時候,白玉瑄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前世的時候銀杏既然是作為一縷游魂飄在衛府上空的,那麼自己是玉氏後人的這個秘密,她是不是知道呢?

若是知道……想到若是銀杏知道自己背後的身份,白玉瑄沒來由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銀杏若是知道,會不會對自己構成威脅呢?

看來在探秀芝的口風之前,自己得先探一探銀杏的了。更何況屋子里剛出了一個叛變的綠兮,這個時候白玉瑄更得小心謹慎才是,不然前世的悲劇可能又要重演了吧。

想到這里的時候,銀杏已經走到了白玉瑄近前,只是白玉瑄想的過于專注居然都沒有發現,直到銀杏開口,這才驚得白玉瑄打了一個激靈。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銀杏明顯沒想到,自己不過是說了一句,時間緊了點,所以就只為白玉瑄煮了點粥,弄了兩個小菜,問白玉瑄能不能先將就一下,晚上的時候再好好準備一頓好的。

可是白玉瑄的那個激靈打的那麼明顯,明顯到銀杏還以為她身子不舒服呢。

見銀杏就近在眼前,白玉瑄這才帶著幾分顫抖地輕聲問道︰「銀杏,你有沒有事情在瞞著我?」

白玉瑄什麼也沒提,就這麼突然問了一句,銀杏雖然震驚,但是看著此時白玉瑄的模樣,不像是試探,也不像是開玩笑。輕輕的咬了下嘴唇,銀杏帶著幾分認命的低下頭說道︰「奴婢知錯,只是想著這是小姐的秘密,便不想多說。」

听到銀杏的話,奇怪的是白玉瑄沒覺得緊張,反倒是心里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仿佛她剛才想要的一個答案就是銀杏的坦白。

意識到這一點,白玉瑄也不再與銀杏多繞什麼,只是淡淡地問道︰「你知道多少?說來我听听吧。」

白玉瑄此時的表情是淡漠中秀著幽冷,銀杏一時也猜不透白玉瑄的心思,便只能低著頭小聲說道︰「奴婢也是在前世你生命的最後時刻才知道的,其它的時候,你也知道衛承宇那個人有多謹慎。」

听到這里,白玉瑄微微合了一上眼,雖然她知道這麼個時候,應該將銀杏解決掉才能永絕自己的後患。可是真解決了,自己豈不是又孤身一人了?

銀杏像是猜出了白玉瑄的心思,踟躇了一瞬之後,這才又小聲說了一句︰「奴婢不會出賣小姐,這一點小姐放心就好。因為我們的敵人是同一個,所以就算是死,奴婢也不會出賣小姐的。」

听了銀杏的話,白玉瑄卻沒想其它的,只是意識到從前的時候,若是想到前世生命的最後一刻。心里想的都是衛承宇親手剜下雙眼的疼痛與冷漠,可是這一次,她想的是如何更好的強大自己!

白玉瑄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己的一個進步,但是只要自己的心思不再糾結在衛承宇身上,這樣就好!

想到這里,白玉瑄微微嘆了一口氣,之後才緩緩說道︰「這個身份敏感的很,你也知道,我便不多說了。粥放那里吧,我歇一會再吃。你忙去吧。」

銀杏知道白玉瑄這個時候想要一個人清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便也沒再多說,沖著白玉瑄一點頭便快步地退了出去。

看著銀杏退了出去,白玉瑄這才帶著幾分疲倦的將頭歪了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想伸手端過銀杏放在案幾上的粥,卻突然沒了想吃的心思。

倚在床頭,前世今生太多紛亂的事情在腦海里回放著,白玉瑄便在這樣一種極度復雜的情緒下,蹙著眉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細想一下,幾乎是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案幾上的粥此時不管品相怎麼樣了,白玉瑄都顧不得,輕輕的翻了身從床上坐起來。伸手端過粥的時候,白玉瑄才發現粥居然還是溫的,心下一轉也想明白了,想來是銀杏怕自己醒來餓得厲害,所以才時不時的把粥熱一下吧。

這樣一想,白玉瑄才意識到,其實如今的銀杏對自己真的算是盡心盡力了。本來兩個人是合作的關系,不過就因為這一層主僕關系才弄出兩個不對等的身份。可是從側面來看,卻是銀杏一直在照顧著自己,甚至可以說是侍候著自己。

想到這些,白玉瑄對著這樣的一碗粥,突然又沒了胃口,本來想放下粥再倚一會的。可是一轉頭就看到銀杏走了進來。

見白玉瑄醒來,銀杏淺淺一笑說道︰「奴婢還想著,若是小姐再不醒,便考慮著要不要喊小姐起來吃了東西再睡呢。沒想到小姐這會自己醒過來了呢。」說話的同時,銀杏將手中端的飯菜輕輕的放在屋子中間的小桌上。

「現在什麼時辰了?」白玉瑄看著這樣的銀杏,突然覺得自己剛才心里的別扭有點奇怪,便不再糾結那些。放松了心情卻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她還沒去探秀芝的口風呢。

「酉時三刻了,這會各院想著都在用晚飯呢,小姐也起來吃點。考慮到小姐的傷口,奴婢也沒敢做太油膩的。清淡點的,小姐別嫌棄。」銀杏以為白玉瑄問時辰不過是起床之後的一種習慣,所以也沒多想,便隨意說了一句。

「老爺今天晚上在哪個院子里用晚飯?」白玉瑄心下一轉,這才輕聲問向銀杏。

銀杏並不知道白玉瑄心里的真實想法,而且這種事情準備晚飯那會她就已經打听過了,所以連考慮的時間都沒用,便輕聲應了一句︰「在張姨娘那里,老爺對張姨娘也算是體貼了。最近都不去別的屋里,甚至說連吃飯都不去其它院子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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