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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開口,白安雅就覺得為難,甚至說是語氣本能地停頓了一瞬。看向白玉瑄的目光也帶著幾分復雜難解。

而白玉瑄並不知道她心里的真實想法,以為她又不死心的想出去玩呢,便淺淺一笑說道︰「怎麼了?常州小霸王居然也有難以啟齒的事情?」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也許不管用,可是此時白安雅心里亂亂的,被白玉瑄這麼小小的一激,頓時沒了顧慮,急急的說道︰「當年你娘親過世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這話若是別人來問,白玉瑄定然不會多說什麼。可是如今白安雅問出口,想來也是來錦城之前調查過什麼,不過是來了之後與自己對了脾氣,這才想多問一些。

說不定這其中就會有對自己有利的線索,畢竟不管是前世還重生之後,自己都還沒有這個能力來調查當年娘親過世時候發生的事情。

娘親過世的時候,雖然不斷的吐著黑血,可是如今死無對證,便只有自己的記憶,根本算不得證據。

心下轉了轉之後,白玉瑄帶著幾分猶豫的小聲說道︰「你……可是听說了什麼?」

听白玉瑄這樣問,白安雅心中頓時有了想法,若是白玉瑄什麼也不知道,此時怕是會急切的想知道些什麼,而不會如此平靜的問自己听說過什麼。想到這里,白安雅借著倒水的功夫向白玉瑄那里探了探身子,壓低了聲音說道︰「的確听說過一些。就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听白安雅這樣一說,白玉瑄心里沉了沉,面上的神色也微微頓了一瞬,只是極快的又恢復如常。反應過來的同時,也學著白安雅的模樣向前探了探身子說道︰「若是可以。能不能說來听听?」

白玉瑄也不確定,白安雅會不會與自己說這些,畢竟調查安國公府這樣的事情,到底也不能算是一件小事。雖然說這件事情也許是新華公主的意思,可是若是扯了出來,怕是新華公主的名聲也是會受影響的。

不過,說與不說,白玉瑄都想試一下。當年娘親過世的事情,她一直沒有機會去查一查,府上的白玉琬與自己不過就是差了兩三歲,而且後宅如此隱諱的事情,想來白玉琬也不可能知道。

至于其它人,白玉瑄就是想問,怕是也問不出來什麼。如今便只有一個白安雅。她有這個能力調查這件事情,而且應該也是有點小成果的。不然剛才她也不會那樣問自己。

听白玉瑄這樣問自己,白安雅一時也難住了。她本來的意圖就是想問問白玉瑄記不記得當年之事,想從中探听點消息出來,這樣前後一串連,她心中的疑惑便解開了。可是如今卻被白玉瑄反問住了,兩個人是朋友,這件事情不管怎麼,白安雅早晚都是會跟白玉瑄說的,只是如今自己調查來的結果也不夠完整。她怕自己的消息再誤導了白玉瑄,那就麻煩了。

見白安雅在猶豫,白玉瑄的心里緊了緊,她一時也想不明白,此時白安雅到底是因為什麼在猶豫。若是她不想說,白玉瑄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慢慢的等自己有了實力之後。再來細查收件事情。

而且對于白玉瑄來說,依著白鴻禮對于玉明涵的寵愛程度,當年玉明涵被毒害的事情,怕是白鴻禮也是知情的。那麼既然知情,卻還是任由自己的娘親就這樣離他而去,想來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里面。就算今天白玉瑄探來了白安雅的消息,想來也不會有太多有價值的消息在里面。

白鴻禮的做事風格,白玉瑄還是有了些了解的,他若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怕是再厲害的人也查不到。

而在白玉瑄的心里,早就認定了,當年玉明涵過世的事情,白鴻禮應該是知情的,不但知情,還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情。正因為想明白這其中的關聯,所以白玉瑄也沒太急著調查當年的那些過往。

就算查出了真相又能怎麼樣?自己現在手里什麼都沒有,連仇都報不了,還不如先放一放,等自己有了實力之後,再來慢慢細查也不晚。

而且若是此時查的不好,再驚動了白鴻禮,以後再想查怕是就更難了。

想到這里,白玉瑄覺得白安雅就算是不說,其實自己也已經沒那麼在乎了。微微嘆了口氣後,白玉瑄輕聲說道︰「算了,我現在也沒那麼在意當年的事情,便不說了吧,徒增傷感。」

偏偏白安雅還是個一激就著的急性子,如今听白玉瑄不想听了,她反倒來了精神,帶著幾分急切的說道︰「當年你娘親過世的時候,白府的後宅應該發生了一場極大的變動。不過究竟是什麼樣的變動,我沒查出來。安國公藏的太厲害了。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我想查都查不到。」

白玉瑄明顯沒想到,白安雅會直接說了出來。不過轉念一想也明白了,白安雅的性子急,可能心里還以為自己是故意那樣說,想激著她將事情自己講出來。可是白玉瑄最開始還真沒這個打算。

不過如今听白安雅這麼一說,白玉瑄倒是來了興趣。她早就猜到了當年娘親過世的事情,這其中肯定牽連著什麼,所以明知道娘親是被人毒害,可是白鴻禮似乎也沒有刻意去追查。

只是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麼樣不可告人的秘密,白安雅居然都沒查出來。只是既然白鴻禮想藏,白安雅又怎麼可能查出來這其中有著隱情呢?

想到這里,白玉瑄斂了斂眸,帶著幾分試探的輕聲問道︰「既然查不到,又怎麼會知道當年確實發生了什麼事情呢?莫不是有線索留下來了?」

白玉瑄話是這樣問的,可是心里卻已經不抱太多希望了。白鴻禮那樣深沉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真的留下線索去讓別人查到當年的事情呢?這麼一想,白玉瑄突然背後滲出一層冷汗來,若是當年對玉明涵下手的是白鴻禮,那麼自己的處境不是很危險嗎?

想到這里,白玉瑄衣袖下的手抖了抖,卻又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自己的身前,沖著白安雅淡淡一笑,眸底的希冀之色化淡為無。

白安雅一時也不太明白,白玉瑄明明是想知道的,可是為什麼突然間對這件事情就如此淡然了呢?想歸想,她如今拿白玉瑄當朋友,若是白玉瑄想知道,白安雅自然會說與白玉瑄听。

想到這里,白安雅放下心中的疑惑,壓低了聲音說道︰「其實我也只是懷疑,所以剛才才會那樣問你的,並不想刻意提及你的傷心事讓你難過。」

說到這里,白安雅頓了頓,猶豫了一會之後才繼續說道︰「若是沒有大的變故,為何自小就難為你,想置你于死地的薛靜儀卻在那之後,都只是想著為難你,卻從來沒想過要你的性命呢?」

白安雅沒往深了說,不過白玉瑄還是听懂了。自己小時候若不是有娘親護著,想來也活不了這麼大吧。那些年薛靜儀恨透她們母女,每每都想著法子想要兩個人的性命,可是卻總是被娘親小心庇過了。

卻為何在那一年會突然口吐鮮血呢?莫不是自己的娘親當真是有什麼想隱藏的東西,所以選擇死亡?而且如今經白安雅這樣一提醒,她倒是反應過來了,這些年薛靜儀那一院雖然難為自己,可是卻還是沒想著要自己的命。

當然與衛承宇狼狽為奸的白玉瑾已經不在這個範圍內了!

白玉瑄一時也亂了亂,理不出頭緒,甚至眉頭都不自覺的蹙了蹙。之後這才沖著白安雅小聲問道︰「可是還有其它的線索?」

白安雅听白玉瑄這樣問,心里也明白了,白玉瑄定然是沒想通這其中的原因,想從別的地方再找找原因。可是白安雅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而且很多還是她暗地里推測出來的,如今白玉瑄這麼一問,她也為難了不少。

心下略一思量之後,這才帶著幾分猶豫的說道︰「其它的線索其實我也沒有了,畢竟多年沒來過錦城了,不管是娘親還是我自己,心里都沒什麼底,所以才遣了多寶過來查一查的。只是多寶這個丫頭一根筋,讓她查,她就差沒把白家的宗譜都查個遍了。」

听著白安雅的調侃,白玉瑄本來高高懸起的心這才勉強放下一點。只是一想到娘親的死可能會與白鴻禮有關,白玉瑄的心底就忍不受的倒抽冷氣。

她甚至懷疑,玉明涵是不是與自己一樣,不過就是被白鴻禮欺騙了感情的可憐人……想到這一層的時候,白玉瑄微微嘆了口氣,眸底漫上了濃濃的陰暗之色。不是她有意想的太多,只是白鴻禮的舉動,著實讓她想不明白原因,如今這樣猜測,也是因為心底那些瘋狂生長起來的懷疑。

「不對,還有一件事情。」就在白玉瑄愣神的功夫,白安雅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猛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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