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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盯上了?」銀杏多少還有些功夫傍身,所以能發覺到有人在跟蹤她,這若是換了自己,怕是會被人跟到底吧。白玉瑄後背猛的滲出一層冷汗,似是懷疑一般的反問了一句之後,才又恢復到雲淡風輕的模樣。

白玉瑄雖然是反問,可是話里還是帶著幾分肯定的,銀杏听的明白,心里也知道白玉瑄定是沒料到她居然會被人盯上!

想到這里,銀杏心下斟酌了一番之後這才小聲說道︰「跟蹤奴婢的那個人腳力不錯,奴婢假裝閑逛的走了好幾條街,才勉強將人甩開。只是奴婢一時也想不明白,會是什麼人跟蹤奴婢。」

「白府人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後宅的女人應該是不會的,她們能找的人也就是小廝或是護院之類的,腳力怕是比你要慢上許多。但是府里畢竟還是有男人的,這樣一想就難說了。」白玉瑄說到這里,眸底暗了暗之後,側過頭輕聲的問銀杏︰「那個人除了跟蹤,還做其它的了嗎?」

听白玉瑄這樣問,銀杏皺了皺眉,像是在心里回憶了一會之後才緩緩開口道︰「沒有,只是一直緊跟著不放。奴婢怕驚擾了他,也沒太敢明目張膽的甩開他,而是假裝隨意的在街上閑逛了好幾圈之後,才將人甩開的。」

「這個先記著,回頭再說。桃花姐的事情還有新華公主回府的事情先往前提一提。新華公主回府,想著後院的這些女人又不能少出ど蛾子了,你在府里探信什麼的也要仔細著點才是。」白玉瑄說完帶著幾分疲憊的向床頭靠了靠,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又騰的起身側了側身子看向床邊的銀杏,卻半天未說話。

銀杏不解,皺了皺眉。帶著幾分探詢的輕聲問道︰「小姐可是還有其它吩咐?」

「下午你出去的時候,就說是給我再去郎中那里拿兩副安神的湯藥。你去了同順堂,意思一下就可以。主要是從那里的老郎中那里抓兩劑熱敷貼藥,快雨季了,爹爹的腿疾怕是也要犯了。新華公主一回來,府里的人都在忙著她,怕是爹爹的事也沒人放在心上了。」白玉瑄說完這句之後,又重新靠回了床頭,眉眼多了幾分倦色。

听白玉瑄這樣說,銀杏心里涌起陣陣溫暖。其實有父親疼著的感覺真的很好。白玉瑄身在其中可能感覺不到,自己這個過來人適時的在旁邊提醒一下其實也是不錯的。雖然自己現在的這個身份不太允許,可是珍惜眼前人的這個道理。銀杏覺得白玉瑄應該是比她還要明白許多!

「奴婢曉的了,那奴婢先退下了。」銀杏說完看了看白玉瑄,見她點點頭,這才順著窗的方向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而另一邊,剛被點到名字的落松。此時正一個噴嚏連著一個噴嚏的打著。坐在他對面的長離公子,挺直了後背,似乎正在畫紙上畫著些什麼,久久的也未見他回頭。

微微揚起頭,看了看頭頂越來越明媚的陽光,落松在心里陣陣月復誹。這麼熱的天自家公子居然要將東西搬到外面來做畫。這個喜好真是讓他這個小隨從不敢苟同啊!

小心的擦了擦汗,落松正想開口說什麼,正在認真做畫的長離公子卻是淡笑出聲。接著輕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你連一個小丫頭都沒跟住?」

話里暗暗的嘲諷,毫不掩飾,听的落松陣陣磨牙。心里暗暗想著,若是下次再讓他踫到那個小丫頭。定是饒不了她!讓落松鬧了這麼大的笑話,先不說自家公子怎麼笑話自己了。

就是公子身邊的另幾個隨從。平時跟自己稱兄道弟的那幾個同伴,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怕是笑的比長離公子還要讓人咬牙切齒的吧。

一想到這些,落松就更加想將銀杏抓進手里,狠狠的捏碎了。讓他一個如此優秀的暗衛隨從鬧了這麼大的笑話,捏碎她簡直都是便宜她了!

就在落松咬牙切齒在心里意、婬的時候,長離公子又輕聲說道︰「與其在心里想著怎麼對付別人,還不如想想如何能將功夫練好。省的下次……呵……」

長離公子笑的如清風飄過,帶著淡淡的柔軟,可是听在落松耳朵里,就變了味道了。咬了咬牙,落松恨恨的說道︰「爺也知道爺功夫不好,可是也不能這樣羞辱爺不是。明知道爺跟著她,居然還像沒事人一樣,生生的拉著爺溜了大半個錦城。累的爺想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爺累了,哪容的她逃月兌。」

「既然是爺又何必跟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呢。」長離公子似乎也不介意落松的自稱,而是從容的在畫紙上又添了一筆之後,這才淡淡的說道。

「那是,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小丫頭的份上,爺就算死守著,也定饒不了她!」長離公子給了落松台階下,落松是聰明人,便不再繼續逞英雄。

听落松這樣說,長離公子便不再多話,而是細致認真的繼續著手里的畫,半晌之後,像是呢喃又像是反問的小聲說了句︰「昨晚的事情,你都看的清楚了嗎?」

听長離公子這樣說,落松一改之前懶散的模樣,一臉認真的應答道︰「看清楚了,那個小丫頭其實還是有兩下子。手起刀落兩個大活人瞬間就成了亡魂了。不過想著這個應該不是小丫頭自己的主意吧,至少在屬下看來,不是。」

「那兩個渣貨又沒有輕薄那個小丫頭,她犯不上這麼做。到底還是我小看了她呢,看著很溫順,實際上爪子厲害的狠呢。」听了落松的話,長離公子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小聲說了句後,又在畫上輕輕的添了一筆。

「依屬下分析,昨天晚上那一切都是一個局。兩個渣貨的死不過就是順路的事情。屬下覺得後來被白老爺撿起來的那方帕子,才是她布局的最終目的。屬下認為,那方帕子根本就不是她的!」落松說到這里,皺了下眉頭,像是沉思一般,片刻之後又繼續說道︰「只是白老爺居然沒處置帕子的主人,這一點屬下倒是覺得有點奇怪。莫不是護短?還是家丑不可外揚?」

听落松帶著幾分正經的分析,背對著他的長離公子又是淺笑出聲道︰「據落棋來報,白府二房的夫人,也是寧國的新華公主準備回來祭祖,這幾日便到了。」

長離公子的話點到為止,其它的都交給落松自己去領會。而落松自然也不笨,各中原因也能想明白,剛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帶著幾分歡快的說道︰「你是說那個寡婦啊!」

「落松,做人要留口德的。你這樣說不覺得自己過分了些嗎?」明明是一本正經的話,長離公子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說出來的,這話听在落松耳朵里便生生的變了味。

歪了歪腦袋,落松猛的嘆道︰「對啊,這應該喚作未亡人,屬下知錯,屬下知錯。咱們要斯文不是。」

听著落松的話,長離公子本來準備下筆的手微微一抖,險些將墨染在了不該涂顏色的地方。

看了看面前的畫,再看看手中的笑,長離公子心中暗暗嘆道︰「落松在身邊的時候,果然不適合作畫。」

似是感覺到長離公子的嫌棄一般,落松站在後面帶著幾分狗腿的詢問道︰「公子是嫌棄屬下了嗎?嫌屬下太吵了嗎?不然屬下這就去將落雪換過來護著你吧,屬下覺得落雪應該是相當願意的。」

一听他提到落雪,長離公子輕輕的將畫筆放到一邊的桌子上,輕輕的轉過身,帶著幾分淺笑的看向了落松。

饒是見慣了長離公子模樣的落松,還是在這銷、魂的一個轉身中,被長離公子驚艷到了。

溫潤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在午後的陽光下,散發著迷人的風采。甚至連唇角那淺淺的笑意,都帶著奪人心魄的意味。

一身純白長衫,不染阡塵,淺墨色的發帶將青絲半束,額前微微垂下的一縷發絲,都帶著勾人的意味。

長離公子是迷人的,但是又不是那種膚淺的外在迷人,而是他的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氣息,讓人不自覺的就深陷進去。

就好像此時的落松正一動不動的盯著長離公子,連嘴角掛起的口水都沒覺察到。

見此,長離公子輕撫衣擺,溫潤一笑,一笑渺蒼生!

落松便在這種驚艷中,慢慢的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落松沒好氣的說了句︰「每次都將自己弄的這樣驚艷,爺又不是女人,迷了爺你有什麼成就感?」

听落松這樣說,長離公子也不惱,面上的神色半分未變,直到落松的話音落下,長離公子這才淡淡說道︰「其實我覺得落雪若是來保護我,想著還是得與你交接一下的。當然了,如果這是你願意的,我也沒什麼意見。我記得落雪的功夫似乎比你還好許多,這樣我也不擔心落雪會被把人給跟丟了。」

听長離公子這樣說,落松一瞬間就嚇白了臉,杵在那里張了張嘴,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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