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又是一年春好處,宮苑里的春花開得如火如荼,微風徐來,幽香隱隱,午後的春日暖洋,真是春眠的最好時辰。123456789123456789
司馬徵便是在養心殿讓人只開窗柩,曬著明媚的春光,在窗下的榻上淺眠。自從王瑯失蹤之後,他就養成了淺眠的習慣,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便能驚醒他。所以只要是他在安睡,即便是魏知也會退下去,生怕驚擾了他,宮妃們這兩年多來也乖覺了不少,他基本都在養心殿或者容華殿安歇,她們也便沒有什麼可爭的了。
只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司馬徵剛睡下不久,便听見門外一陣窸窸窣窣之聲,他耳力極好,即便是隔著宮門,那人壓低了聲音說話,還能辨別出是個女聲。
他緩緩睜開眼,果真魏知此刻便推門進來了,見他坐起身,立刻稟道︰「皇上,皇後娘娘在殿外候著呢。」
自從他和王宓大婚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去過王宓住的坤儀宮,如今她入宮已有一月,終于還是坐不住了麼?
想想當初阿瑯三日便坐不住闖了他的養心殿,看來王宓比她有耐心多了。
想到舊事,司馬徵唇角微微揚起,揮揮手道︰「讓她進來吧。」
魏知領命,立刻去將王宓迎了進來。
王宓一身大紅色宮裝,妝容精致,顯然是細致打扮過才來的。她身上還披著件斗篷,緩步走到司馬徵面前,扭著縴細的腰肢盈盈一福,拿出最媚人的音調緩緩道︰「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司馬徵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起吧。」
王宓乖巧頷首,「謝皇上。」
「皇後今日來,不知所為何事?」司馬徵從榻上站起身,朝案幾走去,案上放著的那株桃美人今年漲勢更好了,肉質的新葉在日光下泛著盈盈的光澤,宛如通明一般。
王宓巧笑一聲,道︰「眼看再過些時候便是要到三月三了,母後命妾來問問看,皇上何時準備動身前往*行宮。」
司馬徵微微挑眉,伸手輕輕撫了撫桃美人的一片葉子,不急不緩道︰「再等幾日吧,此事不急。123456789123456789」
王宓應了一聲,又想起一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猶猶豫豫道︰「皇上,母後還說……還說……」
司馬徵再次看了她一眼,見她垂著臉,眼神躲閃,面色緋紅,不禁蹙起了眉頭,沉聲道︰「母後還說什麼,你但說無妨。」
王宓的頭壓得更低了,好半晌才鼓起勇氣吶吶道︰「母後還問了妾皇上這些日子可在坤儀宮安歇,妾也不知如何回答……而今太淵尚無皇嗣,母後難免擔憂。妾也不是怨責皇上,只是皇上若是覺得妾蒲柳之姿,無顏伺候聖駕倒也無妨,後宮中還有各位姐姐妹妹,妾也可以替皇上安排新人入宮,但望皇上以家國社稷為重,早日延續皇室血脈。」
這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倒也不愧是王氏女。比起阿瑯當年還帶著幾分凌人的傲氣,王宓似乎更加懂得做一個「賢德開明」的皇後。
不過單論樣貌,她和阿瑯似乎還有幾分相似。
想到王瑯,司馬徵看著王宓微微失神。
王宓見他痴痴地凝睇著自己,心中一喜,面色更是緋紅一片,連眼梢都帶了幾分薄媚。
「既然如此……」司馬徵看她良久,略略沉吟了一聲,又道︰「今日便歇在你的坤儀宮吧。」
兩年來皇帝第一次歇在後宮,便是她的坤儀宮,這已經是天大的榮寵。
王宓的心此刻都飛了起來,大喜過望,臉上卻仍舊帶著得體地笑容,朝司馬徵盈盈一福,這個角度剛好讓司馬徵看見她披風下春衫難掩的兩團高聳的綿軟。
她自認姿色不比王瑯差,而且比她更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她就不信,司馬徵不會不對她動心。今晚,她就要讓司馬徵嘗嘗她在閨中向教養嬤嬤學的媚術,保證讓他再也離不開她。
在床上,哪個男人會喜歡矜持的女人。
只是她此刻卻沒注意到司馬徵根本就沒有看她,更沒有留意她特意露出的那一抹春光,他的目光仍舊凝在手中那一株桃美人上。123456789
======================================================================
傅玄和琳瑯住的房子前面種了幾株桃樹和梨樹,此刻恰在開花,花枝虯結,枝頭開滿了粉色白色的花團,花樹下置了一方青石,石面上被磨得十分光潔。123456789兩人采藥回來,用了午膳,便躺在青石上曬太陽。
青石其實只能容下一人,若是傅玄往上一躺,那琳瑯只能躺下半個身子,琳瑯已經不下十幾次抱怨過青石太小,可是自己夫君在這件事上明顯不贊同她的意見,再去南山闢塊青石來,就要她就這樣和他擠著,讓她半個身子緊緊挨著他,再被他長臂一抱,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兩人疊在一處去。
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害臊。
她這樣罵他。
偏偏他還真是個不害臊的,還一本正經地回她,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有什麼可害臊的。
琳瑯見他平日里都是個冷性子,遇見這事卻同她油嘴滑舌,不由每每都拿這件事逗他。不過時間一長,她罵他不害臊,可身下這個男人連個眼神都不願給她了。
有落花落在眼睫上,琳瑯眨了眨眼,將花瓣拂去,抬眼見男人一頭一臉已經都落滿了花瓣,他偏生還能神色不動地閉眼假寐,花瓣落在他烏黑的發鬢上,便如將他的青絲也染成了白色。
她痴痴地凝著眼前的俊顏,突然覺得有些高興,似乎有些想起來和誰說過要和她白頭偕老。她雖然忘了許多事情,但是有時候會在腦子里偶爾想起一些只言片語來。
如今他這副模樣,倒也正像是銀發蒼蒼了。
這樣一想,琳瑯便拿了發梢在男人臉上戳了戳,帶著幾分輕浮道︰「嘖嘖,哪里的老頭兒,生的這般俊俏,快來讓女郎我瞅瞅,再親親小嘴兒。」
傅玄听她帶著痞氣的話本不想理她,可是臉上的發梢撓地他微微發癢,唇角努力繃了繃卻終究沒繃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掙開一雙漆黑的眸子,伸手抓住小妻子搗亂的小手,含笑道︰「怎麼,我既然是老頭,你便是不嫌棄我老麼?」
琳瑯一听立刻嘻嘻笑了起來,湊過臉去在他身上挨了挨道︰「一樹海棠壓梨花,也是人生一件快事,更何況這梨花還是天底下最好看,最俊俏的梨花。」
傅玄听她這些沒遮攔的話,反倒是笑得更為高興了,目光灼灼地睨著她道︰「不是說還要親親小嘴兒麼,怎的不親了?」
琳瑯被他的話弄得臉上一臊,紅著臉啐了他一口,嗔罵道︰「老頭兒好不害臊。」她雖這樣說,下一瞬卻已經將自己的紅唇湊過去,迅速在男人揚起的唇上親了一口。
傅玄見她上鉤,唇角笑意更濃了,卻裝作十分嫌棄道︰「這也算是親親嘴兒?最多是踫了一下。」
琳瑯被他眸中含笑,分明帶了幾分嘲弄,被他這樣一激,哪里能罷休,咬了咬牙,終于閉上眼,狠狠吻了上去。
傅玄見某呆上鉤,此刻自然是閉眼享受,不過也不回應她,一旦他回應她,她必定看出這不過是他的詭計來。
琳瑯吻了他好大一會,可身下的男人卻仍舊不為所動,心中更是惱恨,正準備喘口氣再接在勵,門外突然傳來幾聲敲門聲,然後一個提著框子的少年跑了進來。
顯然,被他撞見神醫和自己夫人在青石上抱在一處親熱已經不是頭一回了,少年也沒避諱,上前便道︰「夫人要的東西俺都拿來了,夫人看看。」
他將框子打開,里面放著五六株桃美人,色澤鮮麗。
琳瑯一看頓時大喜,從懷里拿出一塊碎銀便遞給他,道︰「浩然這一路辛苦,拿這這個去喝點茶水。」
少年本不想接,可是抬眼見女子臉上還帶著幾絲沒有退卻緋紅,面頰比那風揚的桃花更是美上數分,心神頓時一蕩,傻乎乎地接了那銀子。
神醫家這位夫人生的極是好看,整個鎮上的男人沒有一個不在私底下談論過的。只是今日這般嬌媚的艷色,怕是還真沒有人見過。而且夫人那手也生的很好看,素手縴縴,瑩白的指甲都泛著光澤,比珍珠還要瑩潤幾分,剛才她放下銀子在他手里,那指尖觸到他的手掌,似乎都帶著魔力,令他整個人都如同電漫一般酥麻起來。
若能、若能哪日可以一親芳澤,他死也甘願了……
這樣一想,他被自己齷齪的想法嚇了一跳,一個激靈轉醒過來,渾身冷汗連連。
他原本叫做狗兒,名字都是神醫給改的,神醫還給他治病,他怎能肖想他的妻子。
只是此刻琳瑯絲毫沒有察覺少年的一樣,早就拿了一盆桃美人在傅玄面前比劃,興奮道︰「非卿,非卿,好不好看?在你的醫廬里擺一棵,好不好?還有你寫藥方的案上……對了對了,我們的臥房要不要擺呢?」
傅玄含笑模了模自己的妻子額發,見她高興心里也跟著高興,寵溺道︰「隨你,你想擺哪里就擺哪里。」
琳瑯心里高興,也不管有沒有旁人在,俯身在夫婿唇上親了一口,將臉埋過去蹭了蹭,歡喜道︰「非卿最好了。」
傅玄唇角仍含著笑,手輕輕撫著琳瑯,目光卻在這一刻冷冷地抹向一旁沾著的少年。
里面警告的意味十足。
剛才他看王瑯的模樣,他曾經也有過,只是現在他決不許有人覬覦他的妻子。
神醫性子雖冷,但平時待人卻也算和善,絕無此刻這份凌厲殺伐之氣。少年心中頓時一驚,哪里還敢再待下去,忙低下頭匆匆離開。
傅玄見少年的身影再也瞧不見了,才緩緩收回目光,琳瑯仍在他懷里興奮地想著擺放桃美人的位置。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只是擁著她不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絕對人品爆發,兩小時三千字。
咩哈哈哈哈哈……
人品爆發,某渣終于發現自己也是有人品的人。
這文真的np向了,表要拍我……如果不同意,請舉手。某渣會慎重考慮。
有沒有感覺到激情的味道?對,不遠啦
明天繼續努力六千字更新!!!
今天差不多加起來有七千字了,快點獎勵我,都給我親親小嘴兒。abcdefgabcdef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