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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好好活著

(123456789)(123456789)王瑯和傅玄來到將進酒所說的那家酒家,早便有個婦人在大堂等候。123456789123456789那婦人長得十分嬌媚,豐、乳肥臀,自稱是將進酒的相好,名作瑤姬。

傅玄將王瑯抱進樓上的一間客房,立刻讓瑤姬去準備熱水,順便差人去找些給王瑯治傷的藥材過來。

瑤姬見王瑯半側臉上傷的不輕,便也知道不能再拖,也沒多問便去準備了。

待瑤姬一走,傅玄立刻去查看王瑯的傷勢,給她拂了拂凌亂的長發,輕輕道,「阿瑯,不要怕,我定能治好你的。」

王瑯被燙傷之處因著裂口流出的鮮血已經干涸在臉上,她不敢再開口,只得點了點頭。

若是換做其他女子,變成如今這番模樣,指不定如何鬧騰,王瑯卻如此乖巧,這讓傅玄心中更是酸楚萬分,想安慰她卻又無從開口,兩人沉默良久之後,他才低聲道︰「阿瑯,對不起。」

王瑯搖了搖頭,執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寫道︰你一回就回去,不然阿徵會起疑。

傅玄凝了她片刻,點了點頭道︰「好,我听你的。」

王瑯稍稍安心,又在他掌心繼續寫︰阿徵必定會派人盯著你,這幾日你也不要過來。

傅玄再次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知道。」

王瑯臉上的燒傷明顯不輕,等瑤姬送來熱水和藥材,傅玄能做的也不過給她將炭灰洗淨,然後稍作處理,敷上藥。

將炭灰從傷口處摳出來,傅玄每一步做得盡量小心,可是這也完全不能減輕王瑯的痛苦,炭灰連著皮肉,每摳出一塊來,便是一個血坑,瑤姬在一旁看得更是心驚膽戰,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不得不出了房間。

王瑯疼得連連抽氣,卻不敢開口,她只要一開口只會更疼,所以她只能死死咬住牙關,甚至將牙齦都咬地酸疼,也不敢張口叫疼。

可是听著王瑯每忍痛地抽氣一聲,傅玄的心也跟著一緊一緊地抽疼,比起王瑯來,他整個人卻更似從水里撈上來的一樣,渾身都是濃濃的汗濕。123456789123456789

感覺王瑯看著自己,傅玄抬起頭來朝她勉強笑了一下,道︰「阿瑯,最後一處了,你再忍一忍。」

他此刻感覺自己渾身都月兌力了一般,緩了緩,找回了些力氣,才去給王瑯將臉上最後一塊炭灰弄出來。

此刻王瑯受傷的那一側臉上布著深淺不一的血坑,鮮紅色的皮肉還往外溢出血絲,說不出的慎人。

傅玄拿了紗布包上藥材給她敷上,等都收拾妥當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王瑯今夜本就受了累,如今又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是身心疲憊,傷口敷上藥之後便也沒那麼疼了,還泛著絲絲的沁涼透入肌膚,她沒一會便有些困倦了。

見王瑯昏昏欲睡,她身上的衣服卻還沒換,可傅玄又舍不得叫醒她,便出門吩咐瑤姬明日給她換上衣服,又囑咐她如何按照他給的方子給王瑯每隔幾個時辰換藥,換藥時還不要忘了給她用碘酒擦拭。

等一切安排妥當,他再去看了看已經睡著的王瑯,這才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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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長樂宮一場大火,到了夜半整個宮中還是一片嘈雜,不過是燒了個廢宮,皇帝卻讓整個皇宮都戒嚴,命人在各宮搜查。

傅玄剛在榻上躺下,便被一陣急劇的敲門聲給吵醒。

門外火光閃動,有人便隔著門喊︰「傅太醫可在?」

這里是傅玄在宮中的住所,在他剛才潛入宮中之前,便想好了給司馬徵解釋他無緣無故失蹤的理由。

傅玄起身披了件衣服去開門,看見門外沾著的一隊侍衛,不由蹙了眉頭道︰「這是怎麼回事?」

領頭的侍衛頷首道︰「宮中潛入了刺客,縱火燒了長樂宮,皇上下令搜查各宮。123456789123456789」

傅玄眉頭蹙得更深了,又問道︰「那可有人受傷?」

領頭侍衛立刻回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反正上頭命令,屬下也不好違背。傅太醫還是多多體諒,讓屬下進去搜一搜。」

傅玄側身讓出路,道︰「進來吧。」

領頭侍衛說了聲「得罪」,便帶著人進屋翻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之處。

傅玄等他們搜查完,才道︰「你可知現在皇上在哪里?」

領頭侍衛被他一問,似乎也是一頭霧水,有些納悶道︰「听說還在長樂宮那處,都有兩個時辰了。」

傅玄眸光一深,若有所思一般輕輕應道︰「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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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和司馬衍身體都不好,今晚還是司馬衍的大喜日子,他都命人將他們送回去了。

如今長樂宮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司馬徵命人前前後後搜了數遍,除了在一個匣子里找到王瑯留給他的一封信,沒有找到其他東西,而那些暗衛的尸首在已經燒的面目全非,殘肢斷臂也看不出任何武功路數,長樂宮失火到如今成了一個大大的謎團,沒有任何線索。

這宮中,到底是誰會對阿瑯下此毒手?

將信緊緊捏在手中,司馬徵揮手招來一個暗衛,問道︰「玄色,你剛才說,你們將傅玄跟丟了?」

玄色立刻跪下道︰「屬下辦事不力,請皇上降罪。」

司馬徵沒叫他起來,沉吟道︰「你們在哪里跟丟的?」

玄色神色一凜,回稟道︰「在瑞儀宮外,今日德妃娘娘身子抱恙,傅太醫過去給娘娘醫治。傅太醫武功卓然,屬下也不敢跟得太緊,等他從瑞儀宮出來,在御花園轉了一圈,之後卻就沒了影。」

司馬徵微微眯眸,將手中的信更握緊了幾分,沉聲道︰「那時候是什麼時辰?」

玄色蹙起眉頭,回想道︰「應該離酉時還有兩刻左右,那時候從瑞儀宮出來,德妃娘娘命人準備參湯,屬下不會記錯。」

司馬徵沒有再說什麼,將手中的信捋了捋,仔細疊好後輕輕放進了懷中。

傅玄覬覦阿瑯不是一日兩日之事,若此事真是他所為……

他們當年結義之情,便也再無半點可念。

方想著,卻听有腳步聲從宮門處傳來,司馬徵不由朝那里看去,只見一人草草披了件外袍,里面還穿著褻衣,持了盞微黃的風燈朝這邊幾步而來,面上盡是急亂之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司馬徵剛剛猜度的傅玄。

他疾步奔到司馬徵面前,也不行禮,只急切地問道︰「她呢?她人呢?」

司馬徵見他臉上滿滿的盡是擔憂和惶急,並不想是作假,突然笑了起來,似是譏誚卻又更似在自嘲,嗤然道︰「你看不見麼?都燒了,她走了。」

手中的風燈委地,燭火微微搖曳,被夜風一吹瞬間熄滅,只余下縷縷的細煙騰挪上來。傅玄愣了半晌,才問道︰「這長樂宮是她燒的?你說的捉刺客,其實是想在宮中找到她?」

司馬徵睨著他輕輕地笑了,「若是這般倒還好了,這不過是阿瑯的惡作劇,只怕有人想要對她意圖不軌。阿玄,朕問你,從瑞儀宮出來,你可來過這里?」

傅玄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道︰「你難道懷疑我?仗著你在這長樂宮布下的暗衛,你難道認為我真能將阿瑯帶出宮,而不受半點傷?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出宮。你可以問一問各宮門衛和你在宮中布下的暗衛,到底有沒有我看見帶人出宮。」

司馬徵看了眼玄色。

玄色朝他微微搖了搖頭,稟道︰傅太醫若要從瑞儀宮趕過來,殺了長樂宮所有暗衛,還要縱火,將皇後帶出宮,一時三刻絕對不可能辦到。」

司馬徵聞言神色稍緩,對傅玄道︰「是我錯怪你了,阿玄,抱歉。」

傅玄搖搖頭道︰「關系則亂,不過當務之急,是要找出幕後主謀。這件事不是阿瑯所為,那到底誰要害她?如今阿瑯又身在何處?」

司馬徵擺了擺手,道︰「這些事你無需操心,照顧好太後的病癥就好。無論如何,誰對阿瑯下手,朕都不會輕饒了她。」

傅玄張了張嘴,還欲說什麼。

司馬徵卻已經轉過臉去,接下去說︰「在長樂宮搜出阿瑯的一封信,阿瑯信上所言,太後中的蠱毒,只需在蠱蟲所在之處,割開一道小口,然後在傷口處置上依蘭香,便可將其引出來。」

依蘭?難道是將血啼喂養依蘭?

傅玄聞言大驚,想也不想便問道︰「那皇後如何得知太後體內蠱蟲便是依蘭?」

司馬徵脊背一僵,面露痛色,啞聲道︰「這個你不必再問了,皇後知道,自有她的道理。」

王瑯在信中所言,她入宮的緣由,她如何步步謀劃都說的清清楚楚。她本也打算出宮,卻不想先遭人毒手,如今無論是誰騙了誰,誰欠了誰,他只想要她活著。

活的好好的。

這個秘密,他不會再告訴任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面試回來了,表示真的是矮挫**的公司……高不成低不就,估計就形容我。

這兩個星期都不打算找了,回家找吧,兩周全力碼子,差不多也這本書碼完了吧。

趕快結束,回家無心事。

咩哈哈哈哈哈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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