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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忍不得了

照著行程安排,司馬徵和王瑯一行人在離開暗香樓的第三日到達了潁川的*行宮。

*行宮遠比王瑯預想的要奢華浩大,五步一樓,十步一閣,茂竹松林,小池碧潭,步步皆景,想來當初先帝為蘇惠修建此行宮顯然頗廢了一番心思,無處不是別具匠心。

「阿瑯,在想什麼?」正失神間,司馬徵過來已經輕輕握起了她的手。

王瑯笑了一下,很好地掩飾了眼底的波瀾,雲淡風輕道︰「這麼美得地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有些看痴了。」

司馬徵牽著她繞過桃林緩緩往西側的宮殿走去,笑道︰「若是你喜歡,以後每年我都帶你過來小住幾日。」

王瑯卻搖搖頭道︰「不好。」

「如何不好?」司馬徵回頭微有些詫異地問她,卻對上王瑯同樣含笑的眼眸,心下一動,忍不住將她圈進懷中,含笑道︰「有我一直陪著你,年復一年,不好麼?」

王瑯將臉枕在他胸口,微微搖了搖頭,「不好,我可還想當一代賢後,這樣必定有人說我媚上惑主。」

「一代賢後?」司馬徵一時大樂,驀地將王瑯打橫抱起,大笑道︰「你這般善妒,這賢後是做不得的,一代妖後卻極為適合。」

王瑯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雙手緊緊攀在司馬徵脖頸上還心有余悸,半惱半羞地嗔了他一眼道︰「你胡說,誰善妒了?」抬眼見司馬徵仍帶著幾分戲謔地笑睨著她,目光里隱隱帶了幾分熾熱,她忍不住在他胸口狠狠擂了一拳,更是羞得滿面通紅,罵道︰「你這呆子,還不放我下來。」

司馬徵將王瑯抱得穩當,欣賞著她羞惱的模樣,狹促地悶笑道︰「不放。」

「你——」王瑯握緊粉拳欲要在打,卻冷不防司馬徵抱著她旋身轉入桃林深處,勁風帶起的落英紛紛,迷得她眼花繚亂。王瑯低呼一聲,更加抱緊了司馬徵,生怕他這般迅疾地穿梭在林子里手將她摔出去。

感覺到王瑯因著害怕和緊張更加依偎過來,司馬徵微微揚起唇角,眼中難掩得意之色,在她耳邊低笑道︰「還打不打了?」

兩人頭臉和身上都是落花,王瑯又怕傅玄他們沒有走遠听到這邊響動會過來,見他倆這般私纏難免尷尬,立刻道︰「不打了,不打了。」

司馬徵笑了笑,就這樣抱著她一起倒在一棵粗壯的桃樹下,微微喘息道︰「夫人膽小,為夫便饒了你一回。」

王瑯輕哼一聲,暗諷回去,「那阿瑯還要謝謝夫主寬宏大量,不與我一介小女子計較了?阿瑯在這里,拜謝夫主了。」

司馬徵听了她的話啼笑皆非,連連點頭道︰「然也然也,阿瑯最擅口舌之爭。」他任她躺在他臂彎里,就這樣含笑地凝著她,此刻兩人因著剛才的動作都有些狼狽,王瑯更是釵橫鬢亂,氣喘連連,撅著嘴也不看他。

司馬徵愛憐地拂去她發間的落花,長指細細撫過她精致的眉眼,很快又低下頭在王瑯臉上親了一口,低啞道︰「阿瑯,今晚我去你那里,可好?」

王瑯猛然回頭震驚地對上司馬徵著墨一般深邃的眼眸,見他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反而有些緊張起來。他這話的意思在明星不過,而且現在正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可是這種事怎麼能問她……王瑯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咬了咬唇瓣,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然後一頭扎進司馬徵懷里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他的目光太過炙熱,仿佛想要將她吞噬一般,這種強烈的佔有欲,令她有些害怕。

司馬徵心下掩不住地狂喜,他愛極了她這般羞怯的模樣。手不自覺再次撫上王瑯的臉,令她不得不看著他,看見那一雙翦水般的眼眸里只映著他一個人的模樣。

兩人的呼吸都近在咫尺,此刻有一片落花恰恰落在王瑯嫣紅的唇上,司馬徵眼中的火光明滅了一下,眸色一黯,低頭將那片桃花同王瑯的唇一同含入口里輾轉纏綿。

王瑯嚶嚀一聲,隨即便專心地回應著他。

兩人此刻仿佛心意相通,自是吻得難分難舍。王瑯能感覺到司馬徵的吻越來越熾熱,越來越霸道,他的一雙大掌緊緊桎梏著她,不讓她有半分逃離,她的呼吸愈發緊蹙,最後終于忍不住在司馬徵唇上咬了一口,令他不得不抬起臉,用那一雙濃濕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

「你要弄死我就給我個痛快。」王瑯怨懟地瞪了他一眼,喘著氣伸手再次推他,「起來,壓死我了。」

司馬徵卻壓著她不放,悶悶的笑了一下,粗糲的大掌粗魯地一抹她因著窒息而沁在眼角的淚珠,低垂著眉眼嫌棄道︰「真丑。」

這還是第一次听見有人說她丑?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王瑯扭頭避開司馬徵的手,恨恨道︰「阿瑯貌丑無鹽,那某人還說晚上要去我那,何苦來?」

司馬徵低低一笑,連帶著胸腔都微微震動,低聲道︰「夫不嫌妻丑,阿瑯貌丑無鹽才好,省得他人覬覦了去。」

「誰要听你這等葷話。」王瑯低斥一句,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望進司馬徵帶笑的鳳眸,那一處柔情滿滿,深深地凝著她。王瑯心下一動,忍不住湊上去迅速親了一口。

司馬徵下意識地閉上眼楮,等一吻方止,王瑯已經捧起他的臉,細碎地親吻接踵而至,從額頭至眉心,從鼻尖至下顎,每一次兩人肌膚相貼,他似乎都能感覺到王瑯含在這碎吻中的珍惜與繾綣。

心中仿佛有什麼開始發漲發軟,自己似乎就要溺死在這份柔情里。司馬徵緩緩托起王瑯的腰月復和後腦貼向自己,令她不至于太過吃力,垂著眼瞼任她這般吻著。

「阿瑯,無論是陰差陽錯,還是天意如此,我們都在一起。」最後,在王瑯離開他唇角的時候,司馬徵這樣說。

王瑯鼻尖一酸,有水氣漫上眼底,凝著司馬徵輕輕道︰「我只怕天意弄人,你我情深緣淺,到頭來終有人情深不壽。」

司馬徵眸色一狠,冷笑道︰「阿瑯,從我決定和你在一起時,我便不信命了。就算是逆天而行,我也要你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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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瑯擅醫,甚至可以說這世上她的醫術已是無匹了,所以想要尋一味藥在她身上動手腳,簡直可以說是痴心妄想。

傅玄心中雖極是不願,但是司馬徵所托,他也不得不去辦,不過幸好,王瑯這般超群的醫術令他一時半刻找不到方子也情有可原,也有了理由可以和司馬徵拖上一拖。

只是他沒想到,司馬徵還另有打算。

既然在王瑯身上下不了手,他居然想到在自己身上下手。女子避孕極易,若是換做男子,那必定極損身體。

窗外細雨綿綿,淅淅瀝瀝地下著,便如此刻傅玄的心,密麻煩亂,仿佛也被這連綿的陰雨澆了個透徹一般。他抬手微微挑了挑燈芯,燭火「嗶啵」一聲,火焰猛然竄高了數分,照得整個殿里大亮,映著面前男人俊逸的臉龐暈開淡色的微光。

「你是不能,還是不願?」司馬徵冷冷地看著傅玄,冷笑道︰「你莫要告訴朕,你對她沒那種心思。傅玄,她是朕的皇後,你怎敢肖想她!」

「肖想她的,何止是我?她是你妹妹,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骯髒嗎?」傅玄眉峰一蹙,咬牙道︰「更何況如此虎狼之藥,我也決計不會給你。」

「傅玄,這是聖旨。難道你想要抗旨?」司馬徵聲音里已經帶了一抹慍怒,狠狠道︰「那日在暗香樓你如何答應朕的?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你傅氏一族考慮考慮。更何況,宮中還有你那個妹妹,不是麼?」

傅玄神色倏地一冷,喃喃苦笑道︰「這還是你嗎?阿徵,現在你真的是迷了心竅了!小人之行,威脅利誘之事,你不是最是鄙見?」

「因為朕答應了阿瑯。」司馬徵抿唇微微一笑,話語間已帶了勢在必得的氣勢,「藥,你給,還是不給?」

傅玄凝著那晃動的燭火沉默了許久,緩緩轉身,從藥箱里翻出一個青釉小瓷瓶遞給司馬徵,「這藥名做斷塵,皇上服用之後,一月之內皆有效用。只是斷塵藥性極猛,更有合、歡助興之效,臣現下勸無可勸,只還得一句話,還望皇上三思慎行。」

司馬徵將瓷瓶納入袖中,緩緩笑了,「這件事,朕已不止三思了。當初若非朕認出她,她早已經是朕的妻子。她怕我們終有一人情深不壽,朕希望那個人會是朕,是朕騙了她,所以她該長長久久地活著,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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