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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永生寂寞換一朝

走向思奇所在別院,本就是約好的時間,不過此刻看起來明顯是自己的錯,思奇和鬼丑依舊在約好的這里。

微晴神色收斂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有點睡過頭了,別介意。」

二者像是無知無覺,也或許根本就不是在等微晴,而是商量彼此的事情。

「來了就坐吧,微晴姑娘。」鬼丑抬眼,而微晴此刻覺察氣息不是很正常,點了點頭坐。

「鬼丑,那麼朝中的很多事情就麻煩你了,還要請你多多費心。」不知道話題進展到哪兒。微晴有種她來了很多事情也結束的感覺。

愕然間,思奇轉過視線「微晴姑娘,我希望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如果站在我這邊,我必然會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你,但是也請你注意你的事情,不要背叛我,否則,下場一定很殘酷。」嘆了口氣,微晴自然知道思奇所說的目的。「我知道。帝皇。」

「這場游戲,一旦開始就無法終結,而我,是游戲的創始者,也是主宰者,同樣,也是最大的賭注。你可能不知道神命石的嚴重性,神命石一旦開始吸收力量,打開原有的魔性,那麼就永遠無法停息,就要永遠讓人向里面注入力量而讓它永生。不然,他的爆發力會是整個雪域幻城近半生靈涂炭。」思奇繼續呢喃,這些微晴不知道的事情,想來思奇還真是瘋狂,微晴眼底一轉。「听帝皇的意思,這神命石是個禍害,可帝皇依舊要如此做,可有想過後果?」

淺聲疑問,若是思奇為了力量,為了心愛的女人微晴倒是理解,可是這後果又該如何處理?微晴不知。

「他當然知道後果嚴重,他也並不想讓生靈全部涂炭。」鬼丑一邊接話,兩者看似極為了解彼此。「不過,仙人的力量他不會放過,等到微晴這件事情落幕之後。他自會有自己解決的辦法。」

「什麼解決辦法?既然神命石無法毀滅也需要不停吞噬力量的話,你們到底想怎麼做。難不成」即便對方不說,微晴也大概猜出一二。

鬼丑仿似猜到了微晴心中的想法,「對,思奇在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後,會用自己的身體去封印神命石的力量,與神命石做永遠的搏斗,剝削與反剝削。」

心底突然震顫,這不僅僅是百年千年,而是整個未來全部苦受煎熬之中。只為了一個女人?

一朝相處。永生寂寞。微晴不懂,既然已經過去,甚至從未得到,為何值得這般牽扯?甚至不惜一切。兩情若是彼此相依偎的話,微晴倒是很能感觸。可是現在

「你瘋了。」斜過視線,面色沉寂如同冰霜。

「你不會懂得。」沒有反駁,思奇看似自顧自的呢喃。

反之,微晴再度挑起眉間,不懂也罷,世間痴人本就奇葩。「所以,你的目標。不只是放在現在已經祭奠的仙人身上對麼?」

听著之前思奇說話的意圖,怕是猜測到這樣的結果,沒有多大異議。

「對,他們的力量很快就要枯竭了。而這距離我想要的力量還有很多。所以,下一個目標,是所有仙人。你與我站在一起是對的選擇,因為,我誰都不會放過。」眼眸閃過一絲銳利,再說出這番話的與此同時,微晴只覺周身涌起一陣冰涼。

這代價是否太大了些?反之微晴淺笑「帝皇。僅僅是為了力量,就要犧牲這麼多人麼?僅僅是一個女人而已。這些人跟你有何淵源?」背上被後人謾罵的罪名也心甘情願麼?

「沒有理由,只有,我喜歡。更沒有任何冤仇,因為,他們虛情假意的背後,這是唯一能真正為我做的事情。」

每一個王者的悲哀或許都是如此,守著空城,說著言不由心的話,以為這是最正確的選擇,可是眾多心是收不來的,只顧自己的存在。

雖然微晴懂,可是不代表這樣就可以容忍這些生靈消失,不過看起來似乎沒有解決的辦法。就像思奇最初所說,游戲一旦開始,就無法結束。

事情反倒變得棘手起來。「思奇,那你告訴我,當初你為什麼要出現在聖人間?為什麼要來尋找我。」這也是微晴一直以來對思奇的疑惑,也是第三個問題。

想必思奇早已預謀已久,「尋找你,不過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命中人到底什麼樣子,不過看到之後還真是有些失落。沒有那個人的美貌,也沒有那個人的才華,沒有那個女人的多面,更沒有那麼女人的完美真不知道,微晴的意志為什麼會選擇你,為什麼你會成為命中人。」

思奇越漸嗤笑鄙夷的神色映襯微晴瞳眸之中,雖然說出來是事實,不過,微晴還是絲毫沒有感覺不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為何是我我不知道,不過,我只是我,不要拿我與任何人相作比較。」不是逃避對方的優秀,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罷了。

「罷了,我還有事,有什麼問題的話,直接與鬼丑說就好。」

「好,那你先走。」思奇听後轉身已欲離開這里。而短暫間只剩下了微晴與鬼丑在這。微晴微眯起視線打量起鬼丑「鬼丑,你到底來自于哪里,為什麼可以和思奇平起平坐,想必你來頭一定不簡單吧。」

這一詢問讓鬼丑視線恍惚躲閃。「哪里,只是一介愚民,陰差陽錯到了這里,然後受帝皇親賴,僅此而已。」

「那你的力量是哪里來的?」微晴可不相信這等小把戲,鄉間野民哪里會有功夫?而且看起來身手不凡。

即便微晴透視般的視線一遍遍洗刷鬼丑,可鬼丑神色依舊不改。「隨姑娘想象好了。微晴姑娘可要切記,這件事情萬萬不可泄露出去,如果讓那些仙人逃了,至此沒有力量,那麼結果也是一樣的,在神命石等不到力量灌輸下的話,不需要多,僅僅一天,半個雪域幻城都會毀滅,所以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而那些人也絕對不會再一天之內逃出雪域幻城。所以,姑娘,我想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請量力而行。」

微晴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才會覺得淒涼。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些仙人步入黃泉麼?神色上依舊沒有太多變化。「我知道。鬼丑。不過有一點我也一定要讓你知道,我一定會找到你真正的身份。你來自于哪里,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我都一定會知道。」

沒有過多反應,鬼丑視線輕抬嘴角淺笑。「我靜候佳音。」

丑陋不堪的容顏,此刻偏偏沉默。走出別院,金子的聲音瞬間響在耳邊。「晴晴,你為什麼對那個人感興趣啊。他那麼丑,比九爺還丑!」

「啪!」未等微晴答話,已經有了另一個存在給予金子最直接的答案,色力子再度猛然拍下金子的腦袋。「誰說我爸爸丑?金子,看你這樣子是不想活了吧?!」

「不敢不敢,色力子大人。饒了小的吧,小的一時口誤。一時口誤..」微躬,謙卑至極,這世上恐怕只有色力子能降得了它。

轉而色力子倒是也輕聲呢喃「對啊,媽媽,你為什麼對他的身份那麼好奇啊。他那麼丑...」

「我說好奇,可我說要和他怎麼樣了麼?」你們想多了。

金子是一時口誤,微晴的解釋則是一時語快。雖然好奇鬼丑的身份,也著實覺得這男人來歷非常,不過若真的讓微晴特地偵察?倒也不至于浪費那些精力。

「哦?」色力子似懂非懂的繼續慵懶趴在微晴的肩膀上。

面前更是來了一位非善者,站在微晴身前,帶著點點溫柔的笑意。「微晴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唇角玩味上揚「好。你帶路。」

身前女人就是汐洛,而過微晴沒有記錯的話,她就是那天告訴自己晴宮有凶險,沉溺與思奇身邊,同樣也是昨天微晴的告發者..

微晴昨日進入禁地之前發現她的存在,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在意。後來在警覺的時候已經是思奇來了之後。本以為此女子善良,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有什麼事說吧。」直到走到極為偏僻的小巷盡頭,前方沒有出路,微晴才望著汐洛道出疑惑。

「如果你決定站在思奇身邊,請你無論怎樣,絕對不要害他,不要背叛他。」看著汐洛回過身,溫柔容顏如此回應。

微晴揚起一絲嗤笑。「為什麼我要听你的?姑娘這不是說笑麼。」既然此女子不善,微晴自然不會退讓。「思奇,他其實很可憐的,如果你決定站在他身邊,請你一定要義無返顧。即便所有人都背叛他,都嘲笑他,也請你不要。不然,就請你早些離開他。」

听著女子溫溫柔柔的意思,像是自己搶了她的男人似得「我不是你,我也不喜歡他,也不會與你搶他,所以,姑娘你現在所說的一切,我只當做,沒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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