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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送給她訛詐

毫無生趣的日子咬著牙過,寧夢菲黎明即起,披頭散發的立在狹小的陽台上,盯著五樓下的車水馬龍。愛睍蓴璩

這輩子沾上閆熠這樣一個男人,難道真的只有一死才能解月兌?

「你在想什麼?」

身後忽然響起閆熠的聲音,聲剛到氣息隨之而來,抬手撫模上她的頭,順著柔軟的發往下滑落,指尖似是無意的滑過她的臉頰,他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瞬間傳入她的心坎處。

這個男人讓她全身充滿無力感,他霸著她,深度囚禁她,本應該恨的,往事一幕幕,有些細節雖然埋沒在塵世間,但她始終無法忘懷,他從不經意的溫柔。

盯著她毫無生趣的側臉,閆熠眼里閃過不知名的神色,手指撫模著她左耳朵上的耳釘助听器。

對她的傷害,她只字不提,不質問,不怪罪,也不原諒,甚至無所謂。這種漠然的姿態,反而讓他痛得措手不及。

是不是閆熠對寧夢菲來說,真的可有可無?

世間為什麼會有這麼簡單的女人存在?簡單的活著,生命中只有簡單的白色,而他卻是截然相反的黑色。黑白結合,生活變得灰暗無邊。

「收拾一下,今天你要去見一位專家。」閆熠斂去眼中的神色,語氣霸道如斯不容拒絕。

「見什麼專家?」她終于對他的話做出了反應。他從來不讓她出現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曾經是如今更是,他把她隱匿在人世間,讓她的生活簡單的只有他的存在。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意志力,沒有瘋也沒有崩潰的選擇自殺。

閆熠一下一下撫模著她的頭,動作溫柔而寂寞,直視著她的眸子,看不出情緒的冒出句︰「去治你的耳朵。」

寧夢菲一怔,這個男人敏感,原來他早就知道她這只耳朵有問題,垂下眸子淡薄的一笑︰「無所謂,已經習慣了。這樣挺好的,城市太吵雜,晚上可以安然入睡………」

「夢菲。」他忽然低沉的喚道打斷她的話︰「你有沒有欺負過人?」

「…………」寧夢菲選擇無語,這個男人絕非正常,長得詫異的漂亮,思維方式不定向,有時候是逆向思維,有時候是正向思維,深情的時候,眸子含情,狠絕的時候,眼中無痕,讓人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像她這種正常人類往往無法跟他交流。

「沒有過!?」閆熠眉頭一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那你,訛詐過人沒有?」

寧夢菲︰「…………」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是土匪啊?

閆熠把她輕輕一掰面向著他,語氣懶懶的道︰「自古到今,想要在這個社會立足,臉皮一定要厚!問你一個問題……假如,閆熠開著限量版豪車從你身邊過,不小心蹭了你一下,你準備怎麼做?」

寧夢菲想也不想就答道︰「沒受傷就算了。」

「錯!」閆熠抬手輕輕一敲她的額頭,痛心疾首的道︰「這個時候你就要臉皮厚,就算沒受傷也要裝受傷,你想想!世上人這麼多,誰有你運氣好,踫上被幾千萬的豪車蹭了下又沒受傷的好事發生?」

寧夢菲頭頂烏鴉飄過︰「………………」

「這個時候你就要有訛詐的精神。」閆熠眼中再次閃現不知名的神色,手指停留在她左耳邊,啞聲道︰「理直氣壯的要個幾千萬或者幾億的醫藥賠償,然後要回屬于你的東西,比如………身份證。」

寧夢菲身子輕顫,抬起眸子望進他的眼底,那里面依然深黑一片看不見底,唇角那絲笑意柔和的勾.人心弦。

他暗示的什麼她明白過來,原來他知道這耳朵是他弄傷的,快速的分析他此時表達的多重意思。

他說錢,身份證件………

閆熠從口袋中掏出幾張卡,金卡三四張、鑽石卡三四張、還有一張身份證件,往她手中一塞,睨著她呆愣愣的表情。

這小兔崽子,真是夠笨的!他的全部家當可都握在這笨蛋的手里。

「這段時間不安全,再委屈一段時間……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閆熠轉身往浴室走去,背影孤獨而落寞,這個背影讓她想起曾經在閆家,為了幫梁思雨家的公司求情,出賣.色.相大著膽子勾.引他的那一次,他也是這樣的一抹背影翻身下床離開。

他是怕傷著她吧?雖然那一身傷是他造成的。此時此刻也是如此,雖然這身傷是他造成的。

睨著手中的一把卡片,沒來由的鼻頭一酸,她此時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大的意志力,沒有在囚禁中崩潰而死,因為,他總是給她貌似愛情的東西,讓她撐下去,雖然沒有希望但仍然撐到了現在。

「閆熠。」對著他的背影急聲喚道,悠長的道了句︰「謝謝………」

閆熠回身一笑,睨著她的淚眼,淡淡的回了句︰「應該的。」

至始至終,他沒有說‘對不起’,一句‘應該的’好似他們本來就來一體的,讓她嗅出了話中的深意,這將意味著,他再次判處了她的無期徒刑。就算拿著錢拿著身份證件,她仍然在他的掌控內。

這男人到底是有多狂?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手中握的卡到底有多少錢,要是知道是他的全部身家,估計會嚇暈過去。

*****************************本人幕色君子********************************

和興醫院

今天特別安靜,沒有一個病人,只為接待一位比貴賓級別還高的病人。醫院門口立著一排黑色西服打扮的凶神惡煞,濃重的黑社會氣息繚繞在整片醫院的上空。

寧夢菲的出現,著實嚇到了一大票醫護人員,只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是閆熠的人,至于是什麼人,無人知道具體的情況,她是寄住在閆家的孤女,曾經有人傳言,她是閆熠的養女,但是只相差八歲的年齡,被推翻了這一說法,極少數人八卦,她多半是閆家二少爺的未婚妻,被閆熠看上了,到底她跟了誰,不得而知,閆熠似乎並不在乎她,在外面的風流韻事一大堆,銷.魂蝕骨的床底功就是這麼練出來的!那些年道上很多人把矛頭指向了跟他有染的那些女人,試圖對閆家不利。寧夢菲一直是個安靜的存在,安靜的讓世界都忽略了她的存在,上上下下都給她叫寧小姐,不知為何,當時她的死訊卻至今記憶猶新。

華叔眼中閃現一絲老淚,盯著走廊上款款而來的一對璧人,長長的嘆了口氣︰「丫頭,沒事就好。看來我是該下崗了,在家養老弄孫等死了。」

看見好久不見的熟人,寧夢菲也很激動,幾分撒嬌的喚道︰「華叔!我不喜歡听您說這種話。那不是您的錯。」

華叔抬起手幾分寵溺的模了模寧夢菲的頭,在看見閆熠的俊臉一拉時,黑著臉收回了手︰「快進去吧!Lea女士等你們很久了。」

「嗯!」

閆熠動作自然的摟著她走了進去,寧夢菲有些緊張,畢竟左耳朵聾了這麼久,不一定治得好,她倒是無所謂,有助听器其實一點兒都不影響生活,就怕某人听見治不好了,到時候一掏槍嚇到法國專家Lea女士了。

豪華的醫務室門推開,一位白發碧眼的五十幾歲法國女人,對著進來的二人盈盈一笑,閆熠用流利的法文和她交流了幾句。把寧夢菲按坐在她的辦公桌前。

他比她緊張,雖然面色平靜,剛才按她坐在椅子上的動作,他的手有些顫抖。

Lea醫生眸光溫柔的放在寧夢菲身上,指著她左耳朵的助听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開口︰「寧小姐,不要緊張,先放松,可以把那個東西取下來嗎?」

「好的!麻煩您了。」寧夢菲熟練的摘下助听器,嗡嗡兩聲輕響,耳朵瞬間就像被堵上了棉花,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Lea打開儀器示意她側過頭,認真的檢查起來……

一番檢查下來,她並沒有說什麼,接著帶她到內室。

寧夢菲一看內室一大堆冰冷的儀器,潔白的床單,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別怕!順便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閆熠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垂著眸子扶著她躺在了潔白的床單上,他的手顫抖的比剛才還厲害,用左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他的掌心很涼。

寧夢菲閉眼靜靜的躺著,木訥的做著法國醫生指揮的動作。

「月經正常嗎?除了痛經外,還有沒有其他反應?」

「正常……沒…沒有其他反應!」寧夢菲心下一驚,這個男人連她痛經都查的一清二楚。

「放松,接下來我要幫你做個B超。」

醫生說著就去拉她的衣服,雖然跟閆熠劃拳喝酒,輸了月兌衣服,還是讓她刷的一下紅透了臉頰。

醫生一番檢查下來,盯著手中的B超單,眉頭越皺越緊,這個表情讓寧夢菲敏銳的嗅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寧小姐,你先到外面休息一下,我和你先生談談好嗎?」

「Lea女士,您說吧!身體是我自己的,我有權利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她痛經很厲害,自從生了孩子後,就有了這種情況。

「出去,听話!」閆熠的聲音很溫柔,霸道的不給她任何權利。

壓下眼中一絲傷,寧夢菲黯然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停下來,把助听器調到了最大功率狀態。

「閆先生,您要有心理準備,她的耳朵無法康復了,內膜幾乎全部破損,還有……她無法受孕。沒有當媽媽的……」

閆熠的身子晃了下,俊臉一片青白色,瞳仁中翻滾著兩窩巨浪,睨了眼虛掩的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立馬用流利的法文與她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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