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歡.愛的味道,穿上一套純白修身長裙,脖頸處在外的肌膚依然完美無瑕,可見這個男人昨晚的床.品非常好,從未有過的溫柔。
寧夢菲呆愣愣的盯著鏡中的自己,自言自語道︰「天見閆熠,日月無光;地見閆熠,草木不長;我見閆熠…」沖著鏡中的自己淒涼的一笑︰「九死變一生。」長長的吁出一口氣,走出浴室。
還在樓梯口就听見大廳幾個男人的談論聲,羞得她下也不是,退也不是。
顧少寒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盯著對坐的閆熠道︰「你女人昨天嚇得不輕,哎~哄女人一向是你的弱點啊!」
閆熠不搭腔,閉眼靠坐在沙發上,手中夾著半支煙,煙灰缸里一大堆煙。
倒是邵風嘿嘿一笑開了口︰「我們殃爺在面對少女乃女乃的問題上,一向是…」偷偷瞄了眼閆熠的神色,看他眉宇舒展,一副吃飽喝足的滿足樣,便大著膽子,模著下巴老神在在的道︰「何以解憂?唯有大床!」
「很閑嗎?」閆熠一睜眼,眸光冷冷的一掃︰「要我給你們找點事干嗎?」抬眸剛好瞄見樓梯口的寧夢菲。手中立即滅了煙頭。
他的動作讓顧少寒一愣,轉頭看去,寧夢菲低著頭,款款踏下樓梯。
感覺到被三雙神色各異的眼神注視,腳下一崴,差點滾下樓梯,還好伸手扶住了扶手。頓時無地自容的紅透了臉頰。
閆熠的眼神是她熟悉的霸道且赤.果的,邵風的眼神是帶著玩味兒曖昧的,卻不失尊重。不知道為什麼,顧少寒每次看向她,都讓她無端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男人雖然是閆熠和閆弈軒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兒,但潛意識里,她不喜歡這個男人,總感覺那副墨鏡後面隱藏著什麼東西。
還在為剛才差點跌倒尷尬,小手被一握,屬于閆熠的味道竄入鼻腔︰「長點眼楮。」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明明可以說‘小心點’他的語言表達能力就是這麼差勁。
再抬眸,大廳沙發上兩個男人已經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吃完午餐,出去走走。嗯?」閆熠拉著她走下最後幾步台階,面無表情的詢問。
「嗯…」她沒想到他會和她一起用餐,來美國好幾天了,第一次白天看見他一身休閑打扮在家里。
「菜買好了,去做。」閆熠放開她的手,再次往沙發上一窩,全身褪去陰寒,懶懶散散的姿態。
「啊?我…我做?」寧夢菲詫異非常的盯著男人那張妖孽的臉,希望看清他有沒有說錯話。
閆熠靠在沙發上,雙臂大張,歪著頭與她對視,不溫不怒的道︰「難道是我做?」
「不…不是,我這就去做。」瞥著眉頭往廚房走去,明明領教過她的廚藝,還讓她做飯,得出結論——這個男人腦子進水了!
她的‘拿手好菜’清粥配著炒的發黃的小菜,放在這張奢華的宮廷長形餐桌上,顯得非常委屈這張桌子,雖然她用筷子把這盤青菜小心的一根根排列了一遍。盛了兩碗還算得上稀飯的東西,擺好筷子後,站在大廳底氣不足的喚道︰「可以…吃飯了。」
閆熠起身來到餐廳,睨了眼唯一的一盤菜,坐下端起碗筷就開始吃。
如果沒記錯,上次那盤難吃的青菜,也是他一個人吃完的,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對衣食住行可以說是極挑剔的,比弈軒要苛刻一百倍。在閆家,廚藝高超的陳媽要是那道菜炒過火了,他都不會動第二筷子。
很少和他這樣面對面坐著用餐,寧夢菲顯得有些不自在,胡亂的扒了幾口飯,就放下了碗筷,安靜的坐著等他吃完。
看他面無表情的一口菜一口飯吃著,偷偷咽了下口水,疑惑著自己的廚藝是不是提高了。在她茫茫然出神的空當,閆熠放下碗筷。
在他那雙眼楮盯著她前,寧夢菲火速的收拾掉空碗,很鴕鳥的端著粥鍋躲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