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夢菲再次醒來,屋內依然只有自己,床上地上到處是撕碎的衣服布料,這就是她和丈夫的全部生活軌跡。
起身下床洗漱,她麻木的做著動作,抬起眸子往梳妝鏡中看去,差點被自己的模樣嚇到了,不但有黑眼圈,而且還有點水腫,臉上毫無血色,就連嘴唇都是淺淡的顏色。這還是寧夢菲嗎?
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得出去走走,或者找份工作。
在梳妝櫃中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化妝品,細心的化了個淡妝,掩蓋臉上的憔悴,穿上一身黑色休閑服,出了門。
在街上毫無目的的走著,往人多的地方擠擠,讓自己感覺融入了社會。
本來好好的散著步,沒想到茫茫人海也能踫上他。
閆熠一身銀色西服打扮,扶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進入一間母嬰店。由于比較遠,看不清女人的長相。
寧夢菲一時有點愣怔,不受控制的走到母嬰店門口,隔著玻璃窗看清女人的長相。
清麗月兌俗,眉眼描畫的很細致,一顰一笑風情萬種。
女人一雙玉手在一排孕婦裝中穿梭,選了兩件後,又在嬰兒的衣服中找尋,閆熠雙手插在褲兜,耐心的立在一旁,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平和,唇角始終微微勾起,眼神有三次都落在女人的月復部。
寧夢菲心口一緊,說不出這是種什麼感覺,只覺得喉嚨發塞,胸腔有些發堵,忽然失去了所有興趣,慌亂的轉身離開。
回到家不久,院子中響起停車的聲響,司機下車為閆熠打開車門恭敬的立在一旁。
閆熠下車,紳士的扶住女人的胳膊,這個小心翼翼的姿勢一直走進了大廳寧夢菲眼前。
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錯,劍眉舒展,眸子中都少了寒意,女人一臉嬌羞的被他攙扶著。
他第一次把外面的女人領回家,應該是懷了他孩子的女人。
為什麼那麼怕他,看著他有了別的女人,心口會發痛?看著眼前的金童玉女,這種發堵的感覺已經尖銳到了一種疼的地步。寧夢菲別開視線,從短暫的呆愣中收回心緒︰「你回來了。」
閆熠冷淡的嗯了聲,邊扶女人在沙發上落座,邊介紹道︰「她叫安雅,以後好好照顧她。」
「好。」她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答應他的,只覺得胸腔緊的有點窒息。
「你就是夢菲吧!呵呵…果然是個美人胚子,以後就麻煩你了!」女人的聲音悅耳動听,神色隨和。
听她直呼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閆太太,顯然男人是這樣向她介紹的,掛出禮貌的一笑,感覺整個喉嚨都是苦澀的味道︰「不客氣,安小姐請隨意。」
「呵呵…今天的午餐,我來下廚吧!听熠少說,你的廚藝不是一般的差哦!以後我倆可以多切磋切磋。」
「好。」寧夢菲有些尷尬,眼神始終沒有看閆熠,這個女人語氣隨和,說這種話一點不顯唐突,好像她本來就是這個家里的一份子。
男人今天的情緒非一般的高亢,此時打開了電視,來閆家十二年,第一次見閆熠拿遙控器開電視,而不是拿槍爆人頭。
她沒有心思欣賞自己的丈夫和另一個女人秀恩愛,對著女人點頭示意,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