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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知道鄭茵茵在哪里。」

這句話秦征已經豎著手指重復第十二次了,愁眉苦臉地看著坐在他對面仍舊不肯信他的許格,秦征以死明志的心都有了。

許格眯著眼楮,還是半信半疑。昨晚跟江司潛斗法,故事講完之後他就死也不肯吐口了,只說鄭茵茵現在很好。但是在許格看來,這根本就是屁話,很好的人能是這樣的嗎,不露臉不聯絡,所以一大清早許格就拖了秦征出來套話,然而同樣一無所獲。

自從上回市場部經理看出秦征對許格很感興趣之後,經理就對許格格外寬容,只要許格說要去見江城秦少,絕對鸀燈帶薪放行。然而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整天拽秦征出來當擋箭牌翹班,要知道經理在她身上可是寄予厚望的,若是最後這單子簽不下,她就光榮了。既然鄭茵茵的去處沒問出來,單子搞定也總是好的。

「那什麼,」許格輕咳一聲,「不忙就把合同簽了吧。」

秦征腦袋里翁的一聲,難得正經起來,「恆遠的報價比你們低一個點,你說我們會怎麼辦?」

許格臉不紅氣不喘,「他們質量不行。」

秦征吐血,「許小姐你讓人活不了,不能因為你在泰平我就得給他們面子啊,哥哥手底下這麼多人要養活。」

許格噗嗤樂了,心說你這二呆也不算太混嘛。

她一笑,秦征只覺春花遍野,頗會抓時機地說道,「正經的,抽空你跟他把婚離了,我這少夫人的位子可多少人盯著猛瞧呢。」

許格立馬做嘔吐。

秦征很欠扁的俊臉隔著桌子湊過來,「別有心理壓力,我一樣會視如己出愛屋及烏的。」

許格,「……你妹。」

秦征的余光瞥見許格身後,粗黑的眉毛挑了挑,十分無辜地,「我妹來了。」

許格還來不及反應,就听見身後傳來一聲柔柔的哥。許格登時滿臉黑線,幽怨無比地瞪著笑臉相迎伸手示意讓秦羽坐下的秦征,真心很想稱贊他一句麻痹。

秦羽倒是非常大方,笑盈盈地跟許格打招呼,許格嘴角抽搐地瞅著笑靨如花的秦羽,人家正新婚燕爾,紅光滿面真心是正常的。但是!尼瑪許格就是好想一頭撞死在秦羽身上跟她來個同歸于盡啊!

許格的臉色已經非常不好看了,然而還不是極限,當她清清楚楚听見秦羽那一聲清脆嬌俏的「紹維,這里」的時候,她就真的很想站起來把下邊兒坐的實木凳子砸上秦羽的腦袋。

齊紹維走過來之後便愣住了,他沒想到許格也在。

秦征臉上的喜色已經綻放到極致,他在很開心地合計著要讓許格盡早跟秦羽還有齊紹維緩解尷尬關系,畢竟他是秉著許格跟江司潛一離婚他就馬上飛奔上陣扛許格回家的思想潛伏在許格周圍的。

然而許格的臉色也已經難看到了極致,她只覺秦征就是故意的,就算不是故意那也是故意的,在許格眼下十分偏執的認知里,秦征就是在幫著她妹子特地跟她耀武揚威來了。

「最近還好嗎?」秦羽一面月兌外套,一面大方地跟許格閑聊,齊紹維怔了怔,仍舊是坐在了秦征的旁邊秦羽的對面。

許格握著杯子,滿腦子縈繞的都是好你x了個大x!

緊接著許格的手機就十分配合十分給力叮叮咚咚地響了。這一刻,不管打來電話的人是誰,許格都覺得他無比可親無比可愛,但是在匆忙瞥見江嚓嚓三個大字的時候,許格的嘴角還是沒忍住抽動兩下。

「喂~~~」

此化骨綿語一出,秦征咖啡噴了一桌子。許格瞪了他一眼,繼續把秦羽跟齊紹維當空氣地握著手機,「你那麼辛苦別來接我了好不好~~~」

「可是都來了怎麼辦呢。」

許格跟秦羽猛地回頭,就見江司潛一手握著電話,正優雅地望著許格。這視覺沖擊太大,許格一時回不過神來,木訥地放下手機之後,仍十分玄幻地瞅著江司潛。

江司潛倒也沒有要坐的意思,直接舀了許格掛在椅子上的外套跟包包,目光清冷地對上正雲里霧里的秦征,「伯父提議讓你去英國進修一段時間,你怎麼想?」

秦征咬牙切齒,「我老頭崇洋媚外,我得勸他多跟江叔叔學學支持國貨。」

江司潛眼色一沉,「但我看你又實在太閑——」

秦征 地站了起來,想說呀呀個呸的,明明是你老婆死乞白賴央我出來見面,他才百忙之中抽出那麼一點點時間翹班好不好!但是很明顯秦征就沒有這種獨白的命。

「是啊!你不要整天這麼游手好閑,我老公一個人打理公司是很累的,你作為股東好歹也要使使力氣,大能耐沒有,吃女乃的勁兒總還有吧!」說完許格還煞有介事地朝另外坐著的兩個人禮貌地點點頭,「你們慢慢聊著,我們先走了。」

許格蓮步輕移,江司潛極自然地幫她穿著外套。許格繼續滿心淌血地做親密狀,「你怎麼來了~~」

系好紐扣,江司潛抬眼捏捏她的鼻子,旁人眼里自是深情滿溢,「說好今天陪你去醫院查查嘔吐的原因,你倒是忘了。」

許格背對著齊紹維他們,額上降下幾條黑線。

而秦征的臉則是黑透了,難道剛剛她那個作嘔的反應不是裝出來的嗎!難道江司潛這是要喜當爹的節奏嗎!難道他真的要為不久之前說過的那句我會視如己出愛屋及烏付出代價嗎!靠……

「小羽大婚那天我跟茉茉在巴黎照顧茵茵,」江司潛極自然地攬過許格的肩,稍稍一帶就將她摟進懷里,「不如等將來孩子滿月的時候由我們做東慶賀吧。」

「走吧走吧,大夫等著急了啊。」許格扯扯他的衣角,頭都沒敢抬。

秦羽看了看江司潛懷里的許格,只笑笑沒有做聲,倒是齊紹維出乎意料地笑著開口了。「我這是要榮升為舅舅了嗎?」

許格這回可抬頭了,皮笑肉不笑地也听不出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地冷笑一聲,「我也真心很想賦予你這項權利啊。」

兩個人鶼鰈情深地相諧走出咖啡廳,江司潛的左手將許格溫柔地摟在懷里,右肩則幫她背著包包,直到出了門都黏在一起沒分開。

秦征杵在那里一臉菜色,委屈得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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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了車,許格就拽過江司潛的手臂狠狠咬住不撒口。

他也不掙扎,只嘶嘶啞啞地抽氣。咬了半天,也不知是因為牙齒累了還是因為江司潛不掙扎不反抗太無趣,許格酸著鼻頭緩緩松了口。

江司潛適時遞了手帕過去,平靜地跟她詢問味道怎麼樣。

許格瞅著他手臂上那圓圓深深還閃著亮晶晶口水的滿口牙印,忽然又抽風地笑了,「有點兒淡。」

他盯著許格看了一陣,看著她硬是將泛紅眼眶中的霧氣逼退下去,「還是放不下他?」

「你放下她了嗎?」許格望望窗外揉揉眼楮,隨即神色如常地轉頭看向江司潛,這個問題,她並不認為應該自他口中問出,難道他們不是同病相憐的人麼,她的感受,他又怎麼會不了解。「可是你戰斗力明顯比我強,你是屬于原地復活的選手,而我就算有治療不斷跟在後邊兒加血,還是會被boss秒殺。」

江司潛靠在椅背上微側著身子看她,這種傷心欲絕的時刻居然還能如此形象地比喻,他都好想拆開許格的腦袋好好研究研究里面的構造了。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她又忽然眉頭緊鎖,狀似痛苦又似豁然開朗,「我情竇初開就只認真琢磨過齊紹維一個男人,其實你說買東西是不是還得貨比三家呢,我就是錢多燒得心太急只可著一家逛了。」

江司潛在听了許格這番言論之後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笑得車子都開始騷包地晃蕩了,而許格還渾然不明為何外邊兒好好走路的人會忽然滿臉奸笑地往車內打量……

良久之後,江大少終于情緒穩定了。

「有那麼好笑?」許格狐疑地瞪著他,這還是她頭一遭看到他如此沒有形象地笑,印象里江司潛就是張沒什麼表情的撲克牌,還絕對是黑桃或草花那種,因為瞅著就月復黑……(黑桃草花撲克牌︰麻痹老子招你惹你了!)

江司潛誠實地點點頭。

許格瞅著他滿心同情地幽幽嘆了口氣,心說你根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還在這跟姐裝什麼白天不懂夜的黑。

嘴角的笑意漸息,江司潛伸手攬過許格的頭,讓她直視著他的眼楮,竟是認真無比的語氣,「我們真的談場戀愛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衛生巾們好**有木有

放心吧格格是不會同意的

晚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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