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無所事事,過完充實又小資的周末,尹佳萌一甩長發,瀟灑的去上班了,留下丁旭一個人,盤坐在沙發上看著向日葵一臉茫然,像個失了表情的傻瓜,直白著眼,沒有多余的動作,明明記得自己想出理想了,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呢?
那是一個很偉大,又很有難度的理想,會是什麼事情,什麼理想呢?
「啊~~~」丁旭頭疼,抓狂著咆哮,真煩,不想了,不就是人生麼,很多人都這樣,慢悠悠的就把日子給過完了,理想,賺錢是理想麼?幸福是理想麼?一定要偉大的事才能算理想嗎?吃飯睡覺就不能是理想了嗎?頭疼。123456789123456789
丁旭像個僵尸一樣到處亂撞,最後軟綿綿的躺在陽台上的大躺椅里曬太陽,百無聊賴的拎起一本舊雜志,只稍一眼,就月兌口而出一個不雅的字眼來︰「靠。」
別怪她說髒話,能看她不文明幾乎是百年難遇的。
事實上,這本舊雜志也擔當的起如此稱號!
靠,雜志封面一個卷發女郎緊抱著霍潮墨的親吻撫模照赫然入目,事件已經過去很久,而且她也已經決定不計前嫌,要順著心意和他好好相處,哪怕不是和他在一起,也要爭取為他做點事情,可是再看見如此鏡頭的時候,心里還是一陣堵得慌,由不得理智半點左右,她就是想罵人,連咬人的心都有,看著某人嬌艷的唇,她是真巴不得上去咬一口,以示警告。123456789123456789
輕嘆一聲,想想,今天大家都上班了,傳說中要開周會,那是不是寰宇的生死存亡都可以明朗了?喬賽的努力到底有沒有用?不知道會不會有新聞直播。
想到這里,丁旭不禁又變得火急火燎,借著剛剛沒有平復的心情繼續發威,該死的尹佳萌,家里都不裝電視,她的電腦又要帶去辦公,可憐她一只破手機上起網來就死機,無聊死的心都有了,真是有夠霉的,瘋啦,好好的把她從南市帶出來,干嘛?
閑來無事,只好拿思念當日常,難以克制與逃月兌的,丁旭狠狠的想起了霍潮墨那副溫柔深情,想起他臨行前的叮囑,要她放大假,好好休息,加強鍛煉,還有,照顧妹妹!
「呀!」丁旭一個翻身坐起來,終于清醒了,她被與世隔絕了太久,忘記了太多需要關心的人,丁旭啊丁旭,枉費你自認為有情有義,簡直該殺,有不負責任的人忘記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你怎麼能忘了出租屋里的丁玖玖呢?那可是你妹呀!
說行動就行動,如今望著車水馬龍的大道,再看看對面熟悉又陌生的小街,令人難忘的那條小巷立刻呈現在丁旭的腦海里,竟有點望而卻步,又不得不逼著自己前行。123456789123456789
人一定要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才會去面對問題,比如感情,比如生命。每一步,都伴隨著不好的回憶,心跳加速,路燈一共有六盞,彎道一共有四個,死胡同里的舊木氣息,還有隨風的血腥味,突然歷歷在目,深呼吸,在巷口的時候,丁旭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總是缺少那麼一點勇氣,盡管現在還是大白天,可光回憶就能讓丁旭嚇怕膽。
抬頭看天空,想要吸收點勇氣,卻意外的看見一盞嶄新的路燈。
沒錯是嶄新的,用玻璃樽罩著,里面的燈泡是大大的白熾燈,再往里看,轉彎的燈也一樣換新了,帶著好奇以及新鮮,丁旭這才舉步走進了巷子,竟失了原來的那份害怕。
巷子還是老舊,可是牆壁卻是明顯重新粉刷過的,不平整的地磚也重新修理過了,每一塊板磚都是丁旭不曾認識的,徒然減少了幾分恐慌,而死胡同里的各種雜物也一掃而空,牆壁上貼著各種圖畫,稚女敕的,鮮艷的,不是大派畫家,也不是行為藝術,卻可以很真實的感受到那份喜悅親情。
此時的巷子里還有老人們在細細品賞,滿面笑容,心情舒暢,以前的他們總是耷拉著臉,活像誰欠了他們幾百萬一樣,現在倒好,看見丁旭經過,也不管是不是相熟,竟會毫不吝嗇的投以微笑,全新的記憶一掃往日陰霾,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害怕。
站在熟悉的房門前,丁旭展開笑顏,怎麼說這里也是她住了四年的地方,雖然沒有特別回憶,可總還有自己的氣息,很自然的抹口袋,卻掏出一串好友家的鑰匙,不禁莞爾,自己已經不住在這里很久了,有多久?生活在那個南市,平靜的,充滿回憶的地方,幾乎忘乎所以。
敲了很久的門也沒人回應,丁旭只好在走廊上傻等。
跳格子,數步子,扶著欄桿想那些刮風下雨的日子,搖搖擺擺沒個定向,實在無聊就趴著窗子窺探里面的變化,不然就伏在陽台上看遠處的風景,看著欄桿還算干淨,心想丁玖玖還算勤快,也知道曬被子,收拾走廊,好心情的輕輕一跳就躥上了寬寬的欄桿坐了上去,因為收力不穩,還左右搖晃了一下,繼而調整好舒適的坐位閑適的晃起雙腿來,坐著慢慢等才比較舒服。
丁旭不知道她的這個危險動作,差點把某人嚇得半死。
是的,某人,霍潮墨。
他知道她可能回去,才會時不時的打開監控來看,自然而然,想不到一打開,就看見她的危險舉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想不開要跳樓呢。再看她一臉閑適的自在模樣,霍潮墨才松了一口氣。
他翻新了道路以及路燈,還將各處的小胡同設計成畫廊,讓那些老頭老太可以看看自己孫子孫女畫的畫,以此作為條件才得以將那些破銅爛鐵收拾干淨,要知道老小孩是最難解決的一群人,幾乎到了軟硬不吃權利無用的地步,其頑固不化的程度讓他一度想發飆,可最後還是忍了,為的是消除某人可能遺留下來的陰影,也為了替某人照看妹妹,哦,不,是監視,萬一某人不老實,大可以以此來要挾她。
霍潮墨仰頭輕笑,轉了轉僵直的頸脖,滿懷不舍的關掉監控,繼續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很好,她好,便好!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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