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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女尊奇緣五

自從那日陸萱在街上暴打了花似玉一頓後,她就開始死纏爛打。

剛開始是帶著狗腿子在陸萱家門外高喝,「長廣郡王駕到,著陸萱速來見駕。」

第二次變成了,「呔,大膽刁民,長廣郡王在此,還不速速來迎。」

得不到回應後,又變成了,「陸姑娘,我家王爺來啦,快些出門迎客。」

最後花似玉親自出馬,「陸姑娘,是我啊,花似玉啊,就是那個被你揍了一頓的,你快開開門,開開門嘛。」

陸萱十分暴躁︰「司則,你去看看那個整天在門外面嚎的家伙到底要干什麼。」

見到來開門的是司則,花似玉冷哼︰「怎麼是你啊,哼,一邊去一邊去,看到你我就頭疼。」

「你看到誰頭疼?」

花似玉立刻滿臉堆笑︰「陸姑娘,陸姑娘,總算見到你啦……」她諂媚地圍著陸萱前後打轉,「我上次進宮,陛下還提到你了呢,說你身手不凡,是個一等一的高手啊。」

「你到底想干嘛?」

花似玉扭扭捏捏︰「不干嘛,就是……就是想要你再踢我幾腳嘛……」說罷,抬起一雙真摯的眼楮望著陸萱。

陸萱扶額,踫上這麼個活寶,真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花似玉小意殷勤︰「絕對不讓你白白出力,我已在清河的畫舫上備下最好的宴席,汀蘭院的小郎,陸姑娘您隨意挑,還有什麼要求,您盡管提出來。」花似玉搓著手,「只要陸姑娘您能……」

「踢你一腳?」

花似玉猛點頭,陸萱飛起一腳。

「嗷……好爽!」

清河是花都城里最大的一條河,河流曲折蜿蜒,從城西貫穿到城東。因其途經之處盡皆風景秀麗,又有清河八景的美譽。中游部分的河流恰巧流經花街,河面上遍布各式畫舫,畫舫上的歌郎、舞郎,來尋歡作樂的富家小姐、文人墨客,構成了一副花都最靡麗奢華的畫作。

河上最大的畫舫不系舟今日被長廣郡王包場了,這位郡王是花都赫赫有名的紈褲,常年流連在花街大大小小的青樓,是花都的小郎們最常見到的客人之一。

此時,這位郡王正殷勤地給她身旁的女子斟酒︰「陸姑娘,這霜雪白氣息清冽,余味無窮,是不多得的好酒啊。」

陸萱是愛酒之人,雖然不願意來這種煙花之地,但架不住美酒的誘惑,還是接受了花似玉的宴請。她本打算將司則留在家里,這種地方,他一個男人來了也不好,司則卻拒絕了。

酒過三巡,陸萱和花似玉已是熱絡了很多,花似玉這家伙雖然癖好奇特,而且總是一副目中無人的紈褲模樣,但深加交往下來,陸萱發現,兩人居然有不少共同愛好。

花似玉本性也是個豪爽之人,和陸萱稱兄道弟,一點也沒有皇室中人的架子。

兩人都醉了,花似玉大著舌頭︰「難得今天高興,阿萱,我請你好好樂呵樂呵。」說罷,吩咐船艙里侍立的狎司,「讓你們舫里最好的歌郎、舞郎出來。」然後又指著她的貼身丫鬟,「琰墨,叫芸娘把無塵,還有無心……嗯,總之,把汀蘭院的頭牌都給本王叫來,快去!」

陸萱醉眼迷蒙︰「不用了吧……我,我是個正經人……」

花似玉拍了拍陸萱的肩膀︰「怕什麼,咱們女人逛樓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她看了看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司則,「我說,阿萱,你不會怕男人吧,怕你家郎君回去給你臉色看?」

司則聞言,頓時局促不安,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王爺,我……」

陸萱打斷司則的話︰「花似玉,你別胡說,別壞人家的名聲……司則他,才不是我的郎君呢……」

司則又坐了回去,他也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感覺。失望?無奈?還是有一種宿命般的空茫感。

花似玉吃吃笑道︰「也對……司則這個長相……」

「司則怎麼啦……」陸萱皺眉,「我覺得他長得挺好看的……」說完,她還朝司則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雖然知道陸萱已經醉得神志不清了,但心髒依然不爭氣地快速跳動起來,撲通、撲通,喜悅向四肢百骸涌去,又重新灌注回那顆拼命震顫的心。

「誒……真的嗎……那你干嘛不收了他?」

花似玉的問題瞬間揪緊了司則的神經,他忍不住朝陸萱看去,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那個牽動著他全部身心的身影。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真的呀……」陸萱軟軟地趴在桌子上,露出一個迷蒙的笑容,「但是我呀……已經有喜歡的人啦……」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啊……」花似玉打了個酒嗝,「誰啊……」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哼哼哼……」陸萱無意識地朝司則笑了笑,「我不告訴你……」

那之後,花似玉就成了陸家的常客,她倒不是來求陸萱踢她,兩人經常去外面打獵、閑逛什麼的。托花似玉的福,陸萱已經把花都各式各樣吃喝玩樂的地方都逛了個遍。司則沒有再和陸萱一起出門,大概是不願意和花似玉同行吧,畢竟這家伙在男人心里,名聲實在不怎麼樣。

這天,花似玉來邀陸萱去郊外的皇家園林游獵。因為身份高貴,又深的今上的寵愛,花似玉進出皇家園林,一向就如進出自家的後花園。

陸萱欣然同意了,她想到司則已經接近半個月沒出門,老是悶在家里也不好,就去邀請了司則。

司則愣了愣,垂頭沉默不語。

陸萱有些不好意思︰「沒關系,你不想去就算了……」

「沒有……」司則抬起頭,微微笑了笑,「我很想去,就是在想需要準備些什麼。」

陸萱頓時興奮起來︰「這個你就不用操心啦,我都準備好了,上林苑那里風景很不錯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是嗎……」司則垂下眼睫。

陸萱沒有注意到司則的異樣,興高采烈地去收拾游獵用的工具。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上林苑進發,除非是重大節慶和女皇親臨,上林苑里一般都沒什麼人。

陸萱他們到了上林苑,卻發現已經有一隊人馬在苑里了。

「好像是宮里的人。」陸萱注意到了男侍的服色。

「唔……」花似玉眯縫著眼楮打量,「那不是左/傾月的人馬嗎?」

左/傾月?這個名字很熟悉,陸萱仔細回憶了一下,左/傾月是劇情人物,當朝一品武官、神武大將軍,統領西波國禁軍,連城的褲下之臣。

該不會……

這時,一個男侍走了過來︰「前面可是長廣郡王?」

琰墨答道︰「正是。」

男侍堆笑道︰「漪瀾宮郎主在此圍獵,邀郡王小敘。」

果然是連城,花似玉挑眉︰「左將軍怎麼也在?」

男侍回道︰「也是和郡王一樣,恰巧踫到呢。」

妃嬪和將軍在園林里恰巧踫到的幾率有多大?陸萱覺得應該不大。原劇情里,左/傾月是早期被連城迷住的女人之一,在連城還未進宮前,左/傾月就已經拜倒在連城的種/馬光環下了。

如今,難道是連城主動勾/引?

入宮後,有關連城的消息就沒有再傳出來。陸萱幾次進宮,感覺他也不是特別受寵。花菱忙于國事,近幾年並不怎麼關心後宮。連城和花菱的相處機會不多,他的種/馬光環就施展不出來了。所以現在,是要找下家了嗎?

但是,就算迷住了左/傾月又能怎麼樣呢?畢竟,連城是皇帝的妃嬪。

思索間,幾人已經走到了連城的駕前。侍從們在樹下放置了矮榻、案幾,連城正倚在榻上,閑閑的和左傾月談天。見到花似玉來了,他也不起身,眼波流轉間紅唇微張︰「郡王,您來了。」

陸萱頓覺一股撲面而來的誘惑氣息,大腦一陣眩暈。她匆忙抓住司則的手,才覺得清醒了過來。

連城也看到了陸萱,微微頷首笑道︰「陸姑娘,好久不見。」他一顰一笑間盡是數不清的風華,陸萱跟著花似玉,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不得不說,連城比起汀蘭院的花魁來,依然略勝一籌。

不過我現在有人形種/馬光環屏蔽儀,陸萱得意地想。她轉頭去看花似玉,大概是坐的離司則比較近?這家伙看起來也挺正常。左/傾月坐在連城左手邊,一臉平靜,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被她牽著手的司則,臉色紅的好似滴血般。

司則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被陸萱握在手里的那只仿佛要燃燒了起來,手指微不可查地顫抖著,被女子細柔的玉指松松包裹。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心跳的要從喉嚨里蹦出來,臉頰、脖頸、四肢、全身上下,都有一把火焰在跳動。

司則知道自己不該再奢求什麼,那晚她已經說了不是嗎?有喜歡的人了,不管那個人是誰,都不會是自己。

你還想怎麼樣呢?他一遍一遍地質問自己,已經夠了不是嗎?能夠留在她身邊,能夠報答她的恩情……這樣的事,不是自己之前最渴望的嗎?

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不滿足起來……

想要和她說話,想要她關心自己,想要她對著自己笑……甚至……想要她,愛著自己……

多麼可笑的願望,多麼卑劣的憧憬……

他不敢去想那個詞,只要一想到,就覺得褻/瀆了她,玷/污了她對自己的信任。

你是這麼一個貪婪的人啊……渴求著沒有資格得到的東西,難道不羞愧嗎?難道不內疚嗎?

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努力地想忘掉這些,可是我沒有辦法……

她的笑容,她的呼喚,她身上的梔子花香……他一次又一次在夢里夢到,夢醒後,是無盡的痛苦和愧悔。

醒醒吧,她不會愛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嚎窩是萌萌噠存稿箱君o((>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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