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等著,老子早晚休了你!」宋俊杰罵罵咧咧進了鄭姨娘的屋子。♀******請到看最新章節******
鄭姨娘走過來幫他月兌去外套,又給他斟了杯茶,軟聲軟語道︰「爺這是跟誰置氣呢。」
宋俊杰一喝一大口,氣呼呼道︰「還有誰,仗著老夫人撐腰,竟敢斷我月銀,無法無天了她!」
鄭姨娘幫他揉肩捏背,繼續慢聲細語道︰「爺先消消氣,有話慢慢說,氣壞了身子不值當,許是大女乃女乃也只是一時之氣。」
宋俊杰口氣不善道︰「連你也幫她說話?」
鄭姨娘道︰「我是爺的人,自是向著爺的,只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左右大女乃女乃都是婦道人家,爺才是一家之主,現在老夫人向著她,還不是礙著侯爺的情面,等這陣過去了,老夫人肯定還是站在爺這邊。」
「這話說得我愛听。」剛才還是一肚子火,听她這麼一說,氣頓時順了不少,自從蘇子墨進門後,宋俊杰就一直覺著過得窩囊,以為鐘鳴來了後會好些,沒想到她倆一個鼻孔出氣,現在總算有個順他意的了,雖模樣兒及不上那兩個,卻對他低眉順眼,尤為重要的是,不但不躲著他,床上功夫似乎還很了得,把他伺候的j□j,這當然跟她以前伺候人有干系,那又如何,就當老子嫖姑娘不用花銀子!宋俊杰是越瞧越滿意,還是大白天,就關上門成了好事,事畢,宋俊杰摟著鄭姨娘,讓她幫忙出主意,如何扳回一城。
鄭姨娘道︰「少不得先忍口氣,大女乃女乃不是管著帳管著錢麼,你以為家好當,這一大家子,稍出半點紕漏,就夠她受的了,到時你再跟老夫人這麼一說,老夫人還不把家交給你。♀」
宋俊杰贊道︰「香兒說的在理,她再橫,也只是個婦道人家,能有多大本事。」宋俊杰忘了蘇子墨是名滿京城的才女,頭腦活,手段高。
鄭姨娘忽道︰「我看表小姐倒是個心腸好的,就不知為何總跟大女乃女乃一道,按理兩人該水火不容才是。」
宋俊杰忿忿不平道︰「我也納了悶,兩個人成天黏在一塊,我納進門的妾倒好像是給蘇子墨做小。」
鄭姨娘掩口笑道︰「瞧爺說的什麼話,也不怕人听了笑話,同住一個屋檐下,興許就投緣,姐妹情深吧。」
宋俊杰哼道︰「我管她們姐妹情深,為我爭風吃醋才像個婦人樣,兩人成天在一起嘀嘀咕咕,我估計一個使壞,另一個鐵定逃不了。」
「如此說來,爺將表小姐爭取過來,豈不是多了個幫手,少了個敵人?」
宋俊杰一拍大腿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跟著又發愁了,「不過這事懸,我看她倆好著呢。」
「這事可不能硬著來,像我們群玉院……」鄭姨娘自知說漏嘴,忙掩住不說。
宋俊杰卻笑道︰「我雖沒去過群玉院,卻去過j□j、香滿樓,我知道這里頭門道多著呢,你盡管說。」
「謝爺不嫌棄香兒出身。」鄭姨娘接著道,「在我以前的地方,姑娘們分三六九等,若不兩兩抱團,只怕要被欺負死,誰還沒幾個好姐妹,而那些被挑唆的面和心不合的就更多了,總之想讓她們互生嫌隙,不能明著來,只能暗地里使勁。♀」
宋俊杰喜道︰「這麼說你有辦法?」跟著道,「香兒,我向你保證,只要幫我制住那惡婆娘,我讓你當家!」
鄭姨娘慌忙道︰「爺千萬別這麼說,倒顯得我有私心了,香兒什麼身份,我自己拎得清,香兒只求爺不嫌棄就心滿意足了。」
宋俊杰又摟又親道︰「不嫌棄,不嫌棄,從今日起,你就做我的軍師,對付她們兩個,不對,把表妹拉過來,一起對付姓蘇的娘們,讓她知道爺的厲害。」說著又要親熱。
鄭姨娘止住他,道︰「我才剛進門,還沒去跟大女乃女乃請安,晚上我再伺候爺。」
宋俊杰道︰「那你就去吧。」自己則倒頭大睡,昨夜鬧了一宿,可沒把他累壞了。
蘇子墨和鐘鳴正說著悄悄話,清兒進來說二姨女乃女乃求見。
鐘鳴稀奇道︰「哪個二姨女乃女乃?」
清兒道︰「就是剛進門的二姨女乃女乃唄。」
「哦?那大姨女乃女乃是誰?」鐘鳴順口問道。
清兒笑道︰「大姨女乃女乃當然是表小姐你咯。」
鐘鳴倒把自己給忘了,先「呸」一口,然後道︰「什麼姨女乃女乃真難听,以後只準叫我姑女乃女乃,讓她進來吧。」
蘇子墨笑著搖頭,也只有鐘鳴才為這事計較。
鄭姨娘沒料到鐘鳴也在,微愣了一下,然後按個請安,「妾見過夫人、表小姐。」
鐘鳴笑道︰「還是她會喊,我還以為她要喊你大女乃女乃,喊我大姨女乃女乃呢。」
蘇子墨指著椅子道︰「姨娘請坐,清兒看茶。」
鄭姨娘忙道︰「不敢當,夫人喚我名字即可,我站著就行。」
鐘鳴倒是很滿意鄭姨娘服小的樣子,前世的時候,鄭姨娘也是這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道︰「讓你坐你就坐吧,你找我們何事?」
鄭姨娘只沾了一點椅子邊,一副很拘謹的樣子,垂著眉眼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先頭在廳里沒顧得上,怕壞了規矩,特地來向夫人請安,還請夫人原諒。」
蘇子墨淡淡道︰「姨娘言重了,大家都是姐妹,沒這些規矩。」
鐘鳴笑道︰「那你怎麼不向我請安,我比你先進門,也比你大。」
鄭姨娘道︰「表小姐是元香的救命恩人,元香會永遠記住心中。」
鐘鳴擺擺手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她不過花了點銀子,鄭姨娘卻幫她們解決了眼前的大難題。
鄭姨娘詫異道︰「表小姐這話從何說起?」
鐘鳴怎會跟她說,只道︰「請安也請過了,沒事了就下去吧。」
鄭姨娘起身福了福,應道︰「是。」跟著又道,「妾有一事請示夫人。」
蘇子墨道︰「你盡管說。」
「爺說今晚要留在妾那,妾不敢做主,特來請示夫人。」
不料鐘鳴听得先哈哈大笑起來,道︰「你盡管留,天天留住他才好。」
蘇子墨斜了她一眼,然後道︰「我知道了,相公在你那,你就好生伺候著吧。」
鄭姨娘又答應了一聲,這才去了。
鐘鳴看著門口道︰「我就知她是個識時務的,有她在,表哥就不會再來煩我們了。」
「你又知道?」蘇子墨搖搖頭,又將她的針線活拿起來。
鐘鳴瞧出她話里的不對勁,追問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鄭姨娘懂規矩,知大小,還不叫識時務?」
蘇子墨原不想理她,被她問煩了,只好道︰「好,既然你要听我便說與你听。」放下手中東西,「我問你,方才鄭姨娘穿戴如何?」
鐘鳴想了想道︰「上身襖衫,□束群,挺素淨的,沒什麼不妥。」
「頭上呢?」
鐘鳴倒是沒注意她頭上,搖了搖頭。
蘇子墨道︰「她穿得雖不是什麼綾羅綢緞,卻也干淨整潔,說明她是注重儀表之人,那為何亂著頭發?」
鐘鳴經她一提醒,想起來了,難怪她覺得鄭姨娘身上有些怪,卻又說不出怪在哪,原來毛病出在頭發上,梳個髻都不滑溜,問︰「那又如何?」
蘇子墨氣得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鳴兒,你是真不懂,還是跟我裝傻,她這是想告訴我們,你表哥就在她房中,他們剛剛還……」
鐘鳴這才听懂了,恍然大悟道︰「敢情她不是來請安,倒是來示威了,那她還說什麼晚上表哥留在她房中,豈不多此一舉。」
「倒不是示威,她還沒這個膽,也沒這麼笨,她是想告訴我們,她身不由己,我若不答應,她今晚覺不會答應讓你表哥留她房中。」
「那她是何意?」鐘鳴又不懂了。
「她是來投誠的,」蘇子墨見她還是一臉迷糊,「她對我沒有任何隱瞞,就是希望我也能把她當自己人。」
鐘鳴不屑道︰「想得美!」
蘇子墨笑︰」你甭管她想怎樣,我只勸你防著她一些。"鐘鳴想說關我什麼事,忽然想到,莫不是她又看走眼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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