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秦未語呢?她不會是真的不來上班了吧?看來我又要幫你招個秘書了。」陸千寒睡眼惺忪從原本秦未語的辦公桌前走過,看到那里除了電腦空蕩蕩的,就斷定秦未語是真的走了。
「她出差了。」安亞瑟語氣淡定的說道。
「出差了?出什麼差?她才來就出差?我記得公司最近沒有什麼要出差的case啊!」陸千寒說話的語氣依舊帶著些起床氣,他昨晚真的不該玩的太晚,而且還和打了雞血似的又沖到了安亞瑟家里。這個家伙又極其沒有同情心,不肯讓他在他那里過夜,他又開了半個小時的車才到了自己的假,等到洗了澡睡覺的時候,雞都快打鳴了。
「最近對公司的事這麼不上心,還有你看看你這個總經理的精神面貌,看來有必要對公司內部進行一下整頓了。」安亞瑟面無表情的說完,讓陸千寒原本惺忪的樣子立刻變得精神煥發起來。
他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咳了一聲「安總說的很對,我也覺得很有必要。這件事我會通知各部門,都要注意好自己的形象問題,向我們的最高領導安總學習。這個思想我去貫徹一下了,你繼續忙。」陸千寒說完趕緊撤了出來,再這樣下去,安亞瑟恐怕又得提降他級,扣他工資,把他外派到那些沒有人煙的地方去了。
接下來幾天倒是一如既往的過,這樣一直到了周五。這是陸千寒喜歡的一天,因為這樣就預示著他今晚可以通宵達旦的玩而不用考慮第二天上班的事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的時間,陸千寒如同從籠中放出的鳥兒,哼著歡快的音樂,很有好興致的和員工說再見,祝他們有個歡樂周末之類的話,他一路到了安亞瑟的辦公室,準備和說一聲之後,就開始這一周的狂歡周末。
他還沒走到安亞瑟的辦公室,就看安亞瑟已經關了辦公室燈走了出來。
不應該啊,安亞瑟一般很少踩著點準時下班的,他不加班至少半個小時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啊。難道有什麼情況,陸千寒看著安亞瑟徑自朝自己走來,隱約有些不祥的預感。
「亞瑟,下班了哈……」陸千寒帶著一點顫抖,訕訕的和安亞瑟打招呼。
「晚上有安排嗎?我們一同去天外九霄。」
「什,什麼?」陸千寒驚得瞪大了眼楮,他不是听錯了吧,安亞瑟竟然主動提出來要去天外九霄。
「怎麼,你不願意去?」安亞瑟眼楮斜視他。
「沒有,沒有,怎麼會不願意呢。為了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再險惡的地方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啊。放心,有我為你保駕護航,你就放心著和我一起去吧。」陸千寒說的夸張,安亞瑟不由得一笑。這小子,天外九霄不是他最喜歡的地方嗎,什麼時候成了刀山火海又險惡的地方了。
「話說亞瑟,是什麼讓你一顆塵封冰冷的心突然想要去渴求一絲刺激與火花了?你是被什麼打擊到了嗎?還是你終于意識到自己是個男人了?」陸千寒很欠扁的拍拍安亞瑟的胸膛。
「陸千寒,要去就去,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安亞瑟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多說。
晚上的時候,安亞瑟和陸千寒出現在了天外九霄。因為陸千寒的提前安排,二人到的時候,天外九霄早就為他們安排了一個好位置,女孩也已經叫好,酒也已經備好。
「亞瑟,放開了玩,保證讓你滿意,姑娘們,我朋友就交給你們了。」陸千寒對著眼前的女孩子一拍手,那些女孩就都朝安亞瑟擁了上去。
「停。」安亞瑟微微一皺眉,喊了一聲,那些女孩子就停在了原地「我,額,一個就夠了,夠了。」
安亞瑟看著這麼多女孩竟然難得的神色有些緊張起來,陸千寒在一邊看得開心,對著女孩子們使了個眼色,那些女孩子又擁了上去,安亞瑟直接被逼到了沙發角落,完全對這種情況招架不住。
平時叱 風雲,雷厲風行的安亞瑟也會有這樣的境遇,陸千寒越想越開心,原來這就是安亞瑟的死穴了,他怎麼就現在才知道呢。
陸千寒心情很愉悅的坐了下來,懷中也摟了一個美女,手指纏繞著她的頭發,眯著眼楮一副享受的神情,隨口喝下女孩遞過來的酒。
陸千寒盡情的看著安亞瑟有些窘的狀態,他一直不斷的喝下一個個女孩遞過去的酒,想冷冽一下趕走他們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他主動提出來要來天外九霄的,現在反悔未免有些沒面子。他只能不時的從女孩子之間的縫隙里瞪一眼陸千寒。可陸千寒秉承著一個原則,那就是當沒看見。
「讓那個跳舞的小姐來陪我。」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因為就在隔壁,听起來也還算清晰。
「陳總,不好意思,那個跳舞的女孩只是負責跳舞,不負責陪客人的。」服務員耐心有禮貌的解釋。
「什麼不負責陪客人?」男人一個酒杯砸了過去,幸虧服務員側了一□子躲了過去,杯子砸在了過路的客人腳邊,客人厭惡的看了一眼男人,繞道走開了。
「讓那個女人下來陪我,都已經在這里跳舞了,還裝什麼清純。穿那麼少,不就是給男人看的,不就是要掙錢嗎?不負責陪客人喝酒,難道是直接陪客人上床?讓她過來,她一晚上多少錢,老子給她。」男人越發說著難听的話,將一疊錢拿著放在了桌上。
男人的動靜成功的讓負責今晚運營的經理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服務員,對他揚了揚手,示意他離開這里由他處理。
「陳總,你好,那個小子不懂規矩,惹陳總生氣了,來,喝杯酒,消消氣。」經理上前給男人倒了一杯酒,地給了他。
「你說的還像人話。讓那個女孩過來,今晚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否則,我會通知我的朋友以後都不來這里,你要知道,這會給你們這里帶來多少損失。這事你要是處理不了,就喊丹姐過來……」男人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這事何必動用丹姐。丹姐早和我提過,與陳總你是老朋友了,陳總有什麼要求我們一定滿足。天外九霄的任務就是讓每一個來的客人都得到滿意的服務,何況還是陳總這麼有頭有臉的人物呢。你等著,我這就把她喊過來。」經理彎著腰說完後,退了幾步,轉而招了兩個保鏢過來「把秦珍給我領過來,不肯自願就給我扛過來。」
「是。」兩個保鏢點頭走了過去,陸千寒和安亞瑟因為听到了這件事,都朝那邊看了過去。只見兩個人上前將秦珍拉拉扯扯的一路拖到了陳總的面前。
「喝下這酒,老子就賞你一萬塊。坐下來陪我一晚上,這張卡上的錢就歸你。」陳總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桌上。
「我只負責跳舞,不負責陪客人。」秦珍面無表情的說道。
陸千寒這才看到他們帶過來的人是秦未語的堂姐。他記得秦珍是個潑辣無禮的女孩,踫到這樣的事情,看秦珍怎麼解決。
「呸。」陳總頓時怒了,他起身倒了一杯酒,走到了秦珍面前,遞到了她面前「喝下去。」
「看你長得人模人樣,你難道听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不負責陪客人。你給我一百萬一千萬,我也不會喝。」秦珍不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準備轉身離開,無奈卻被兩個保鏢攔住。她準備推開他們走開,卻被兩人一人一邊抓住了手臂,她掙扎了幾下,掙月兌不開。
陸千寒不由得笑了笑,果然是秦珍的風格,這樣的情況下了,一點也不示弱。只可惜,她那天遇到的是自己這個不愛計較的紳士,而今天遇到的卻是蠻不講理的混蛋,難免是要吃虧的。
果然,因為秦珍被鉗制住,陳總被秦珍這麼一說,一揚手,毫不猶豫的一巴掌甩了過去。
秦珍的嘴邊立刻溢出鮮血,她一甩頭,冷眼看著這個男人,用腳踢了他一腳復仇。
「你這個臭女人,不要臉的賤人,竟然敢踢我。我他媽的就扒了你的衣服讓人家看看你到底有多賤。」這一踢,完全讓陳總發怒了。他將酒一把潑到了秦珍的頭發上,將外套月兌了準備好好‘教訓’秦珍。
「亞瑟。」陸千寒有些看不下去了,這陳總也太丟男人的臉了,對一個無力還手的女孩這樣。他起身走到安亞瑟旁邊,不耐煩的揮手,讓那些女孩到一邊去,然後對著安亞瑟挑了挑眉「要不要過去幫忙?」
「你想英雄救美?沒見你這麼仗義過啊!」安亞瑟不以為意的說道,那個女孩和他沒有關系,他沒必要做一個善人。
「什麼呀,你不知道她是誰?她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秦未語的堂姐。哦,對了,你那天沒看到她。她雖然潑辣點,但其實是個,是個還不錯的女孩子,至少挺堅持自己原則的。你看,人家一個女孩這麼被人欺負,我們……」陸千寒還沒說完,就看安亞瑟已經站了起來。
「還愣著干什麼?」安亞瑟說了一句陸千寒,已經繞過桌子走了過去。
「比我還急……」陸千寒嘀咕了一句,趕緊跟了上去。
這邊安亞瑟出現的正是時候,陳總月兌了外套,將衣袖往上一擼,剛準備對秦珍動手,沒想到手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攔住。他一看是誰這麼大膽敢攔住他,一看到安亞瑟,被他冰冷的臉龐懾住,呆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對安亞瑟破口大罵,整個人被安亞瑟一推,直接仰倒在了地上,胳膊撞在了桌角,讓他一陣疼痛,這一痛,讓他的酒意一下子全消了。
「他媽的,你他媽是誰?」陳總被自己帶來的人扶了起來,看著安亞瑟。
「還愣著干什麼,這是要讓我自己動手嗎?」陳總被扶著坐在了沙發上,胳膊肘已經破了皮。手下揉了揉手,朝安亞瑟走過去。
「亞瑟,亞瑟,我來就好,我好久沒打架了。」陸千寒見勢是要打架了,趕緊將安亞瑟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一副很激情澎湃的架勢。
……安亞瑟退到了後面,看陸千寒的樣子是有多喜歡打架?的確,自從他幫自己在亞瑟集團做事之後,很長時間沒有進行過這樣的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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