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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紅顏太美

藍鳳舞說時冷冷的,雪顏黑發的她就像遺落凡塵的謫仙,沒有一絲人氣,紅顏打了個哆嗦。她想,或許她有些了解為何衛蕭不管不顧的要得到這個女子。

藍鳳舞就像不屬于這個世間,或許只有粗暴才能讓衛蕭在藍鳳舞眼中看到別樣的情緒。

剩下的故事很簡單,衛蕭那晚強迫了藍鳳舞,翌日的解釋是中了j□j,藍鳳舞不信,卻也不說話。她冷靜的將污穢的衣衫投入火中燒成灰燼,整理了床榻,不再看衛蕭,好似面前從沒有這個人。

衛蕭很快的離去了,夜間卻又來了,他伸手去抱藍鳳舞,藍鳳舞抱著手冷冷看他,他發了怒,再一次的強迫。藍鳳舞嘴唇被咬出了血,卻硬撐著不發一言,冷眼看著衛蕭,好像那正歡愛的人不是她。

藍鳳舞是一個寡言的人,遇上衛蕭後她更是沉默了,當衛蕭用她身邊的丫鬟威脅她時更是如此。她不再反抗衛蕭,卻也愈發顯得清冷了。

「為何當初不曾想過找兩個哥哥?他們就算拼死也會護你周全。」紅顏有些不忍的道,她輕輕的握住了藍鳳舞柔若無骨的手,那樣的冷。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說。我如何能讓他們受此罪,只因我的無能,讓他們內疚一世。佛說,因緣結果,全憑個人造化。既然注定是劫,原該我自己受著。」藍鳳舞神色安靜,對紅顏微微一笑。

「所以,佛說,夠了。我就來了。」紅顏神色認真的道。

藍鳳舞微微一怔,眸光微暖,「嗯,我很高興,你來了。」

紅顏略一思索道,「他每晚都來嗎?」

「嗯,但並不每晚過夜。」藍鳳舞說話時神色平靜,不見半分羞憤或其他。

紅顏暗嘆一聲,鳳舞越是如此,衛蕭才越是無法自拔吧。越是求而不得,越是粗魯索取。「鳳舞希望他死嗎?」

藍鳳舞搖頭,面上有一絲妖異的紅,「有時候死是一種恩賜。」

紅顏暗自心驚,她生怕藍鳳舞生出別樣的瘋意,便道,「今夜我留下吧,我看看他,我有一千種手段教他踫不了你了。」

藍鳳舞未言拒絕,卻不許她插手,只準看著。

是夜,紅顏扮作藍鳳舞的貼身侍女,躺在外室,閉眸裝作睡熟了。窗外一道人影閃過,隨即歸于平靜,紅顏只覺有人在靠近,忙平穩了氣息,淺淺的打起酣。那人一指落在紅顏的睡穴上,往內室走去。

紅顏心中暗罵幸好她在睡穴上墊了兩層軟皮,都在裝睡了還點人睡穴。

藍鳳舞已經熄了燈躺在了床上,衛蕭自覺的除了鞋襪衣衫,也上了床,從身後抱住了藍鳳舞。藍鳳舞一動不動,衛蕭知道她未曾入睡,放輕了聲音道,「今日左長老送了三個美人來,我斥了他一頓。除了你,我再不會抱其他人。今日教中出了叛徒,清理時又挖出了背後指使之人,一時不察就晚了。我很想你,你數日不曾與我說話了……」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全然不似一個冷酷肅殺的魔教教主,而這只是為了引藍鳳舞說話,哪怕只是應一個嗯字。他將藍鳳舞掰過身,正朝著他,親吻著她的嘴唇。兩年了,他再不曾听到鳳舞對他說一句話,甚至眼神都沒再給過他。心中一陣刺痛,他後悔了,他日日來找鳳舞,即使鳳舞再未曾看他一眼,仍著魔般的虐己虐人。看著鳳舞︰「你放心,我不會再強迫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但鳳舞只是冷漠的閉著眼,仿佛是死的。他又是一個一個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嘴里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鳳舞,鳳舞,深情而繾綣。

藍鳳舞就像一根木頭,一動不動,他的氣息讓她厭惡。無論衛蕭跟她說多少話,想引她開口,都沒用,她就像沉睡中的美人,眉目清冷,紋絲不動。

衛蕭抱住她,親吻她的發絲,二更天時才悄悄起身走了,他知道,他在藍鳳舞身旁時,她從不曾安然入眠。

衛蕭一離開,紅顏就起來了,她站在藍鳳舞的床邊,看著月光下面色清冷的美人緩緩睜開了眼,美人輕輕道,「你看清他了嗎?」

紅顏尷尬道,「可能你不喜,但單論相貌而言,他並不算差。」其實算得上俊美,尤其是那深情的模樣,像一個情聖,紅顏可不敢說她從頭看到了尾,雖然他們二人是在被窩里。

「嗯。」藍鳳舞並無異色,她慢慢起身看著紅顏微微笑道,「紅顏女裝很美。」

紅顏有些局促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苦著臉道,「我還從未穿過女孩兒的衣衫,原來這樣麻煩。」她自重生伊始就一直作男兒狀,還真不曾踫過這樣的裙襦。

「以後總會穿的。」藍鳳舞看著紅顏,模了模她的臉,有些憐惜。

紅顏愣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佛曰,不可說。」藍鳳舞難得有些淘氣。

紅顏見她肯笑也輕松了一些,附言在她耳畔輕輕說了什麼,藍鳳舞收斂了神色,又是淡漠的模樣了,她搖搖頭,「我做不到。」她從不曾愛他,只學會了如何言恨。

紅顏正色道,「你想與他糾纏一世嗎?」

藍鳳舞略怔,她的確以為她會與衛蕭糾纏,卻不會是一世,待她容顏老去,他膩煩了自然會離開。「容顏易老,他愛的不過是這張臉。」

紅顏搖頭,「你不識情愛,才會有此一說,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藍鳳舞似乎有些訝異,「你想賭什麼?」

「賭何為情愛。」

紅顏與藍鳳舞定下賭約後,換了衣衫,連夜回去了,她身份尷尬,若是被藍鳳舞身側丫鬟發覺,少不得又是一番人仰馬翻了。

紫荊一直守著,見她回來才吁了一口氣,紅顏毫不意外的沒見到大熊,紫荊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在她看來大熊對紅顏無威脅就足夠了,她不必多此一舉的解釋。

紅顏洗了臉,手腳並用的爬上床,抱著軟乎乎的棉被她感嘆道,「還是自己的床最舒服。」她沾枕即睡,睡得昏天暗地,連外頭什麼時辰都不曉得了。

夢里有先生,紅顏叫著他的名字,他回首時,她卻驚叫著醒了。

其實天色已經不早了,日上三竿,夏意正濃,紅顏卻冷汗直冒,她哆嗦著起身,隨意披了一件外衣,就走到桌旁鋪紙研磨,手仍在抖。她落筆,筆下卻是平安,「月余不見,一切安好否?」

紅顏放下筆。她將紙放進信封里讓紫荊送去給寄信人。紅顏想,她與藍鳳舞的賭約,她怎麼會不贏,那低入塵土的卑微,何其相似。

她如往常一般去了醫館,大熊坐在一旁搗著草藥,鄰近的幾戶做小本買賣的人家都把孩子送來讓大熊幫忙看著,大熊個子那樣大,小孩兒都怕他,也有調皮的去打他,都被他揪在一處,拿大錘子嚇唬他們,他們也竟然都乖乖的呆著,還幫著大熊折曬好的藥草枝。

紅顏暗笑,大熊日後開個托兒所也不錯。

當藍鳳歌再次形色匆匆的來找紅顏時,她並不意外,卻很意外為何藍鳳歌又親自來了,「藍二少爺很閑嗎,怎麼總有空來我這小醫館?」

藍鳳歌對她的調侃卻無回應之心,皺眉道,「鳳舞不肯讓族醫瞧見她的臉,指明要你去,我想我還是與你一同去的好。」

「鳳舞小姐臉怎麼了?」紅顏作驚訝狀,「昨日為她看診時她並無異常。」

「我也說不清,她一向寡言,又極害羞,出了事還是她的貼身丫鬟來稟報,她卻躲在閨房中不肯見人。」藍鳳歌不知為何,總覺有些不安。

害羞?紅顏想起藍鳳舞那張冷然的俏臉,心道她只是懶得理人吧。當下也就點點頭,「稍等,我收拾一下。」她囑咐了大熊兩句,無非是好生照看著醫館,拿不定主意就問紫荊之類的話。去屋里取了隨身藥箱就跟藍鳳歌走了。

藍鳳歌忍不住問紅顏,「昨日里鳳舞可有異狀?」

紅顏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訝異他的問題,「怎麼這麼問?」

藍鳳歌略略沉吟道,「鳳舞常年不出小樓,一日也難見一回,近兩年也不知是我錯想還是她確是不同了,她似乎更為寡言,也愈發的沉靜了。我原以為是她年歲漸長,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就甚少過問。近幾日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已成長的讓我這個哥哥都陌生了。」他喟嘆一聲。

紅顏想,這藍鳳家的三兄妹真有意思,一個不想令他們擔心,一個暗自擔心,不知藍鳳曲是否也抽空擔心了一把?若是最後她將名門正派與魔教魔頭作成堆了,他們會不會氣的要殺了她?

正想著,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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