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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夕陽西下了,她睜開眼楮看到的就是安晨,她忍著麻木的感覺,對著安晨綻放了一個笑容,安晨拉著她的手,輕聲的詢問︰「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安安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好。」

醫生走了過來,示意圍著的人先都散去,他給安安做完檢查後,對安晨說道︰「沒什麼問題,明天還要在檢查檢查。」

安晨點了點頭︰「謝謝你醫生。」

林曼曼抱著安安,帶著哭聲的說道︰「你知道嗎?你要把我嚇死了,我眼睜睜的開著模仿你的那個人,掉到海里,安安,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安安不好意思的小聲說︰「對不起,之前怕你擔心,便沒有對你講,嚇到你了。」

徐哲拽著正抱著安安痛哭的林曼曼︰「你哭什麼哭,安安剛剛醒過來。醫生不是說了嗎?要盡量平復心情。」

林曼曼擦干眼淚,不好意思的看著房間里的眾人,對著徐哲吐了吐舌頭。

安安看著一直默默地注視著自己的謝修明,輕聲的對大家說︰「我想和修明,單獨聊一聊。」

安晨點著頭,對大家說道︰「我們出去等吧,對了安安,你想吃什麼?」

房間內只剩下安安和謝修明兩個人,謝修明一臉的難過聲音略帶沮喪的說︰「我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男朋友,對不起。」

安安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告訴你。」

謝修明望著安安,輕輕的抿著嘴唇︰「我每天見你那麼多次,能感覺到你的心神不寧,卻從來沒有問過。我不是一個好的男朋友。」

「咳咳咳。」安安輕輕的咳了幾聲,謝修明輕輕的給她揉著背,安安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揉了。沙啞的說道︰「給我杯水。」

謝修明慌忙去拿水,安安喝了一小口,把水遞給他,輕聲的說︰「我覺得,我們不適合。」

謝修明拿著水的手,微微的顫抖著,他故作鎮定的說道︰「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們剛剛開始,感情需要磨合。」

安安避重就輕︰「我的意思是,先試試吧!如果不合適,我們就做會朋友吧!」

謝修明輕輕的親吻她的臉頰,溫柔的說道︰「怎麼會不合適呢?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你的人。」

左曉曦渾渾噩噩的走出警察局,她整整的做了6個小時的筆錄,警察反復的盤問她,當她听到,知情不報,等同于幫凶的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像警察說了實話。

李然作為遺囑的律師,也接受了警察的問話,不過他是10分鐘前才開始的,結束後,正好遇見左曉曦面無血色失魂的走在路上,他攬住左曉曦的肩膀︰「曉曦,警察又問你什麼重要的問題嗎?」

左曉曦目光無神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李然嘆了口氣,便什麼也沒有再說,過了許久,左曉曦緩慢的說道︰「我跟警察說了,是周語她要害安晨。」

李然大驚失色,驚慌的問道︰「你對警察說了?你怎麼能對警察說呢?」

「知情不報,這是幫凶,我知道,我活該,誰讓我對安晨見死不救了。」左曉曦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李然慌亂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對警察說,我也知道這件事情。」

左曉曦蹲在地上痛哭,李然把她拉起來,眼楮直視著她問道︰「我在問你,你有沒有對警察說,我也知道這件事情。」

左曉曦搖了搖頭,李然如釋重負,下一秒用哄小孩的聲音說道︰「不要和警察提起我,知道嗎?曉曦。」

左曉曦麻木的點了點頭。

林中澤一個人呆在黑黑的房間內,已經幾個小時沒有出來了,他坐在椅子上,眼楮里有晶瑩的淚花的,他呆呆的想著安安的一顰一笑,一背一怒。

想起安安指著他說︰「我一定會和你退婚的。」「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林中澤,我好愛你。」一時是滿臉濃妝對自己痴心無悔的安安,一時是面容清麗,橫眉冷對的安安。

林中澤痛苦的閉上眼楮,他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是讓他這麼痛的領悟。他捂著胸口,心髒在陣陣抽搐,原來心痛是這樣的感覺。

晚上9點,他終于從黑屋子里走了出來,一直站在門口等候的手下,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問了咱們在安晨船上安排的人,他說,船上還有別人安排的其他殺手。」

林中澤冰冷的雙眼,沒有一絲溫度的直視著面前被綁住的周語︰「說吧!你自己排的殺手,用意是何。」

周語瑟瑟發抖的說道︰「我沒有,沒有,可能是我爸爸。真的不是我。」

「你爸爸。」林中澤漫不經心的說道。

周語滿臉的淚水︰「是的我隱約的听到他提起過。」

「你可真是個好女兒,心狠手辣,連自己父親都不放過。」林中澤鄙夷的說道。

林中澤冷冷的吩咐著他的手下︰「挖地三尺,也要把安國懷給我找到。」

小語也不知道跑啊去了?周萍略帶擔憂的說道。

安國懷躺在床上,不耐煩的說道︰「還能跑哪去?肯定是找林中澤去了。」

周萍憂心忡忡的,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第二日一大早,安國懷看著報紙上登載的,安晨安安的遺囑問題,大發雷霆的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推倒在地。

周萍從臥室出來,看到這個情景走上前去問道︰「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發這麼大的火。」

安國懷狠狠的把報紙摔在周萍的臉上,周萍拿起報紙,迅速的閱讀了一遍︰「這豈不是說,安晨與安安死後,我們依舊什麼也沒有嗎?」

安國懷恨恨的大聲吼道「這兩個孽子,死了也不忘記防備我。」

周萍滿臉的失望,安國懷看她的模樣,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都是你的好女兒,想的辦法,我就說留安安一命,她可倒好,非要說什麼斬草除根,安安已經不好控制了。」

周萍捂著嘴,強忍著不哭出聲來︰「你也不能都怪小語,她也是為了幫你,怎麼能料到安晨會用這一招。」

安國懷狠狠的踢了她一腳,厭惡的說道︰「別在我面前哭喪,我還沒死呢?」

林中澤看完手中的報紙,沒有任何的變化,示意手下把報紙拿給周語去看。

林中澤低著頭,深深的沉思著,以安晨提前遺囑來看,他已經有意識有人要害他了,安晨非常的疼愛安安,一定不會讓安安以身涉險,除非安安自己非要去。以安安固執的個性,非常有可能,警方昨天封鎖了現場,如今還沒有找到尸體,也沒有公布死訊,這代表著什麼?會不會是安晨導演的一場戲。

如果是一場戲嗎,那麼在哪一步安晨就已經知道了呢?又是誰透露出去的。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林中澤的思緒,他不悅的看著闖進來的手下︰「什麼事?」

「警察到處找尋周語小姐,稱她是犯罪嫌疑人。」林中澤示意他繼續說。「警察已經逮捕了兩位船上的水手,沒有一個是我們的人。」

林中澤點了點頭︰「安國懷和周萍在我們的手上,你把周語交給警方,告訴她不要亂說話,否則,周萍就沒命了。對了,你告訴周語,她未滿18歲,不夠判刑的。」

警察帶走周語後,安晨開了個記者招待會,安晨像記者描述了當時的情景,重點描述在安安被安國懷用致幻劑的過程。

招待會期間,安安一直安靜的站在安晨的身旁,一席白裙,襯得她清麗無常,惹人憐愛。下面的記者都在痛罵安國懷不配為人父。畜生等等。

半個小時的記者招待會開完後,安晨謝絕了記者要采訪安安︰「家妹身體不適,實在不適合接受采訪。」

s市公安局負責這一案件的負責人張隊長對安晨說到︰「找不到安國懷,她女兒也不知道他在那里?」

安晨皺了皺眉︰「周語有招什麼嗎?」

張隊長搖了搖頭︰「一問三不知,什麼話都不說,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如此心機了不得。」

安安輕聲的詢問︰「那左曉曦的筆錄里提到的那個殺手,有找到嗎?」

張隊長說︰「我們通過描述,制了圖,如今還一無所獲。」

安安淡淡的笑著說︰「能把圖給我看看嗎?」

張隊長從文件夾中遞給她一張圖,安安看後,搖了搖頭︰「沒有見過。在s市的這幾天我都沒有見過。」

安晨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的說道︰「你不要想了,醫生不是說這幾天最好不做費腦力的事情。」

安安柔順的點了點頭,仔細的听著張隊長與安晨的對話。

林中澤直視著電視里,一襲白裙的安安,眼眶不經意的就紅了,他發覺,自己並不在意安晨有沒有死這件事上,他的注意力完全的放在安安還活著,活生生楚楚動人的活著。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莫過于天人永隔,最幸福的莫過于你還活著站在我面前。只有死亡才能讓我意識到,安安我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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