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今天禮拜天,趁今天不上班咱倆去買點東西,順便商量一下,過十來天辦了算了,免得家里人和其他一些朋友惦記著。《純文字首發》」皓軒來到雪晴的宿舍,撫模著雪晴的秀發說道。
「行,簡單買點兒,省得到時候忙亂不堪。」雪晴很高興,在皓軒的腮上親了一下。
「那好,我看騎我那輛摩托車吧,鎮里的車咱不好意思用,剛開完會兒,讓人說三道四的干啥。」皓軒說著就往外走。
「騎摩托車啊?不行,我怕把咱的小寶貝兒顛壞了,那還不如坐班車。」雪晴稍有不悅,可皓軒的性格她知道。
「也行,走吧,八點半有趟車。」皓軒說著,牽了牽雪晴的手,示意她快走。
「別急,人家還得換套衣服,這套衣服太緊了。」雪晴說完,打開皮箱,拿出一身寬松衣褲。拉好窗簾換衣服。
就在這時,皓軒的電話響起,是檢察院打來的。
「是林鎮長吧?我們是檢察院的,我們在偵查一起燒車案中犯罪嫌疑人提到了您,希望您來一趟,按理說我們應該過去帶您過來,可現在實在忙,您盡快過來一下好嗎?」電話里,是一位男子嚴肅而有禮貌的聲音。
「好的,我這就過去。」盡管皓軒有準備,他的頭還是轟地一聲,感到萬分驚詫。
「怎麼,皓軒,出了什麼事?」雪晴停下換衣服的手,疑惑地看著皓軒。
「沒什麼,我得去縣政府一趟,雪晴,今天去不成了,以後遇機會吧。」皓軒擁過雪晴,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現在,他真不敢看她那雙由期望而失望的眼神。
「沒事兒,我自己遇機會慢慢搗鼓也行。」雪晴坐在床上,低聲說道。
「雪晴,對不起,等我回來,我請假也得陪你買的。」皓軒說著,走出宿舍,到外邊,又回頭看了看倍感落寞的雪晴。
皓軒沒有騎摩托車,也沒坐班車,而是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檢察院。
「趙科長,您好!」皓軒認識這位總是面帶微笑的批捕科科長,知道他叫趙福文,但只是見過兩面,沒什麼深交。
「林鎮長。不好意思,打擾您休禮拜了,我思量再三,還是讓您過來一下好些。」趙福文笑笑,給皓軒倒了一杯水。
「沒事兒,您也是為了工作沒休禮拜嗎。」皓軒笑笑,接過水杯,坐在了趙福文的對面。
「咱就別繞彎子了,我這人就喜歡直來直去,林鎮長,昨天從甲山鎮抓回的燒車的犯罪嫌疑人到這兒之後就全撂了,很坦白,尤其是那個叫桂紅的女子,而且她多次提到了你,照她的說法,這起燒車案件的導火索是您。」趙福文看著皓軒,說到這里停下來,故作神秘地賣起了關子。
「怎麼,她都說了些什麼?」皓軒知道,自己擔心的事兒來了。
「她說,你去東營子下鄉,你們倆有了很深的關系,在一起多次,可後來一個叫郭微的女子和你又有了關系,她心里忌恨,才雇人燒車。」趙福文皺著眉頭,很為難地說著,皓軒看得出,他夸張的成分更大些,不由得心里有了一些反感。
「趙科長,桂紅的說法純屬子虛烏有,希望你們認真調查,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皓軒直視著趙福文,肯定說道。
「林鎮長,她可是這樣說的,可我沒讓做記錄。您正年輕,前途無量,我想的是,不能讓你的前途毀在這樣一個女人嘴里,可咱又封不住人家的嘴,但我們可以做的是,讓她別再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問題的關鍵是,嘴長在人家頭上……」趙福文深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為難地說道。
「趙科長,您的意思是?」皓軒已經明白了**分,故意皺著眉頭,迷惑地問道。
「消財免災唄,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你拿出點兒,我們幫您通融一下,開導開導她,或者整理案卷時把關于您的部分淡化掉了,也就沒事了,如果不這樣,事兒恐怕要鬧大了。」趙福文看著皓軒,壓低了聲音。
「趙科長,我和她真沒事兒,她是異想天開,胡說八道。希望檢察院在這件事上好好查查,讓她說真話。」皓軒雖有有思想準備,但還是很著急。
「林鎮長,我們已經盡力了,人家反正已經進來了,再拉一個墊背的對案件本身沒有任何影響,可咱就不同了,咱得繼續咱們的生活,是吧?」趙福文見皓軒這樣回答,有些意外。
「我不想被那樣一個女人埋汰了,這個女人也太可恨了。」說實話,皓軒原來對桂紅還有些同情,現在,他開始怨恨這個沒有廉恥的女人了。
「沒辦法,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的意思是……」趙福文欲言又止,看著皓軒。
「趙科長,您想說什麼?」皓軒看著趙福文,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判斷。
「息事寧人。」趙福文抿起嘴角,微笑著說道。
「得多少?」皓軒看著趙福文,心想,如果自己拿點錢,也未嘗不可,現在,自己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應付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想不能低于三十萬吧,這樣的女人知道一個鎮長的分量。」趙福文看著皓軒,故作輕松地說道。
「好吧,趙科長,讓她隨便說好了,三十萬,獅子大開口啊,我拿不出來。」皓軒知道,這筆錢,桂紅是一分都拿不到手的,趙福文是利用這件事敲自己的竹杠來了。
「林鎮長,好好考慮考慮,別意氣用事,這件事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對您的前途也許就是致命的。」趙福文斂起笑容,臉上現出失望神色。
「我給你兩天的考慮時間,兩天後听您答復。」趙福文明白,皓軒說得也是氣話,關乎自己前途的大事他絕不會輕易做出決斷。
「趙科長,我能不能見見那個女人?」皓軒真想見見那個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女人,問問她為什麼還和自己這樣過不去?
「那怎麼行?如果那樣事兒可大了,這叫串供,絕對不許。」趙福文笑笑,一字一頓地說道「好的,再見。」皓軒站起身,沒再說什麼,徑自離去。
「再見。」趙福文面無表情,看著皓軒高大的身軀,既失落又得意。
皓軒來到街上,頗為惱怒。
看看表,已經十一點了,便走進一家小酒館,靠里邊牆角坐下來,要了一瓶啤酒,兩樣小菜。
趁上菜的功夫,皓軒撥通了梁總的電話。
這事兒,不能讓政界的認知道,不能讓雪晴知道,只有向梁總說說,緩解一下自己的憤懣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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