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啊,要想寫好字得有好筆好墨,我那支筆五百八十多買的,是正宗的善璉湖筆,墨也是真正的油煙墨,兩百多,你這筆也就三兩塊錢,墨也就**毛錢,怎麼能寫好字呢?」朱雲申見自己的話語已經在林皓軒心里產生了作用,便又看著皓軒的筆墨,笑著說道。
「那不一定,王冕當年在沙地上畫畫,照樣比那些紈褲子弟畫得好,範仲淹當年在泥地上以蘆葦桿練字,照樣成為一代書法家,文學家。」皓軒一邊往起收拾桌上的筆墨,一邊說道。
「嗯,也對,小林,咱們什麼時候也組織一次書法比賽,也掀起一股練字熱潮,現在有些年輕人的字看了讓人笑話,真拿不出手。」朱雲申忽然想起自己的長項,便對皓軒說道。
「那你和侯鎮和王書記說啊,或者你直接發起就行。」皓軒笑笑,走出辦公室。
「等等,皓軒,我那兒有鴨脖兒,雞爪子,有二鍋頭,咱倆喝點兒?」朱雲申見皓軒已經走了出去,趕忙喊住皓軒。
「不了,朱鎮,我要去睡了。」皓軒沒回頭,直接往宿舍走去。
此刻,他真想去雪晴的宿舍,看看雪晴是否真的掛上了朱雲申寫的那幅字。
剛走幾步,便見雪晴迎面走了過來。
「林哥,這麼快干什麼,你不說要給我寫字嗎?我正要去你的辦公室呢。」雪晴迎上前,站在皓軒面前。
「剛才朱雲申去了我辦公室,他說他已經給你寫了,還說你對那幅字愛不釋手,所以我就不想再給你寫了。」皓軒看著雪晴略有迷茫的大眼楮,如實說道。
「他是給我寫了一幅,可我實在不想要,當時他硬把我叫去,侯鎮去了,是侯鎮讓我拿著的。」雪晴趕忙解釋,她知道,皓軒對自己有些誤解。
「哦,是這樣,我的字沒有他的寫得好,他看來真會寫字。」浩軒知道,朱雲申在書法和寫詩方面真有些才華,便看著雪晴,認真說道。
「呵呵,林哥,你真有意思,王羲之的字好,可我不喜歡,你的字再不好,可我愛看,我看了你給別人寫的字,寫得真不錯,朱雲申那幅字讓我扔床下了,你再給我寫一幅吧。」雪晴看著浩軒,忽閃著蘊滿柔情的大眼楮,看著浩軒說道。
「那好,我剛把筆墨收起來,再去為你寫一幅。」浩軒听雪晴一說,心里的糾結有些釋然,心里敞亮了許多,便又折回來,重新鋪上了紙,調好墨,拿起了筆。
「哇塞,真好!你的字勻稱瀟灑,如行雲流水,看著就是舒服。」雪晴看著浩軒神態專注,氣息勻淨,直到寫完字才長長地吐了口氣。
「寫得不好,不過,我已經盡力了,尤其是你在旁邊看著,我有些緊張,雪晴,你看,我都汗流浹背了。」浩軒的額頭後背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兒。
浩軒看了看掛在臉盆架上的毛巾,想擦一下,可兩手上都沾上了一些墨汁。
「哦,真對不起。」雪晴說完,拿出自己的手帕,在浩軒的額頭上擦拭著。
一陣淡雅的香氣,立刻沁入了浩軒的鼻孔,浩軒不知道這是手帕的香氣還是雪晴身上的體香,心里不由得一陣迷亂。
雪晴的雙眸在燈光下閃著溫柔的光芒,她白皙的手腕由于手臂上舉而悄然露出,胸前不大不小的兩個秀美的山峰隨著手臂的擦拭動作而微微顫動著,弄得浩軒意亂神迷,幾乎難以自持。
「小林,又來了,呵,雪晴,我不給你寫了嗎?怎麼,還要一幅?」朱雲申妒火中燒,剛才屋里那溫柔的一幕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哦,朱鎮長,剛才那張掉水盆里了,已經徹底毀了。」雪晴看了看朱雲申,微微一笑。
「雪晴,你怎麼……那是我半天的心血啊!.」朱雲申捶胸頓足,又氣又恨。
「對不起朱鎮,好在林主任已經給我又寫了一幅,這幅我可得好好保存著,以免再出現意外。
雪晴一邊說著,一邊把字軸卷起,拿在手里。
「我看看!」朱雲申一邊說著一邊往前湊,雪晴早已看出了他的險惡主意,把字軸一閃,朱雲申撲了個空。
「行了朱鎮,別費事了,你夠不到的。」雪晴一邊說著,一邊小跑離開,往宿舍去了。
「林皓軒,你有了盆里的還望著碗里的,有了閆靜,又惦記上趙雪晴了。」朱雲申雙目噴火,看著皓軒,嫉妒不已。
「朱鎮,別那麼難听啊!我可沒有那些意思。再說,您不也垂涎與雪晴的美貌嗎?況且您已經成家了,比我還大呢。」皓軒微笑著,看著朱雲申。
「林皓軒!」朱雲申氣得說不出話,一步跨到皓軒面前。
「怎麼,朱鎮還想和我過兩招?信不信,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舉起來,然後一松手……」皓軒冷笑一下,不屑一顧地說道。
「行,林皓軒,就這樣鬧騰吧,早晚有一天你會摔得很重,死得很慘!」朱鎮長說完,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回到宿舍,皓軒怎麼也睡不著。
「剛才從雪晴對自己的態度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愛已經逐漸萌芽,對堂堂的副鎮長,她敢于那樣嘲諷,而對于自己,卻又是那樣柔情萬種,雪晴的態度已經相當明確。
可是閆靜呢?她對自己也是情真意篤啊,如果現在真的跟了閆靜,豈不太傷了她的心,況且,自己也實在不忍啊!
可話說回來,現在,雪晴在自己的心目中的位置比閆靜要重要得多啊!這幾天閆靜去縣里幫忙整理檔案,自己竟然很少想起她。
如果讓自己從兩人中做出選擇,怎麼辦呢?
皓軒陷入重重矛盾之中。
雪晴拿著皓軒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掛在了床頭上方的鐵釘上,那一個個清逸灑月兌的字體就像皓軒的形貌和性格,瀟灑飄逸,舒展大方,看著就爽心悅目。
我絕不失去這個機會!林皓軒是我見到的最完美的男人,最令自己心動的男人,她多次幻想,如果躺在他的懷抱里,該是多麼幸福,多麼令人陶醉啊!
剛才,她已經感受到了皓軒沉重的呼吸,已經嗅到了皓軒好聞的男性味道,她真想順勢撲入皓軒的懷里,然後吻向那張稜角分明、器宇軒昂的臉龐,把自己完全融化到那個寬闊有力的懷抱中。
他一定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能夠滿足自己的所有**。
她一件件月兌著衣服,用那雙白皙柔滑的手撫模著自己的每一個部位,心想,如果他此刻進來,我會毫不猶豫地撲到他懷里,把自己的身子毫無保留地交給他,任他恣意狂猛沖撞。
可她知道,皓軒不會來,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激情泛濫的男子,不到一定程度,他是不會輕易拋灑自己的激情的。
可此刻,就在雪晴的窗外,一個人影正踮著腳尖,透過窗簾一角的縫隙,貪婪地看著雪晴那精美絕倫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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