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鎮,事兒怎麼那麼多啊,好吧壞吧也是個鎮長呢,怎麼這樣斤斤計較啊!」魏芳說著,拿過孫鎮長的酒杯,斟得滿滿地遞了過去。
魏芳的酒杯里已經倒入了多半杯的礦泉水,又拿起酒瓶,注得滿滿地讓孫鎮長看。
「來吧,孫鎮,一口見底!」魏芳說完,一飲而盡。
「真動真格的了,好啊!」孫鎮長說著,傾杯入口,控干之後,呲牙咧嘴地拿起筷子,趕忙夾起一塊瘦肉放進嘴里。
「來,孫鎮,第二杯。」魏芳說著,又為孫鎮長斟滿一杯。
「這怎麼行,太多了。」這一大杯少說也得二兩,孫鎮長下肚之後,頭立刻暈了,他決定不再喝了。
「我還喝呢,你怎能不喝,我是每人三杯,來吧,孫鎮,痛痛快快地,拿出點男子漢氣概!」魏芳端著酒杯,對孫鎮說道。
「好的,我還怕你不成?」孫鎮長被魏芳一激,又來了精神,又將滿滿一杯傾入口中。
「快,孫鎮長,吃口菜!」魏芳笑著,趁孫鎮長吃菜的時候,迅疾將杯中酒倒出大半,倒進旁邊的茶杯里,然後,端著酒杯,對孫鎮長說道,「孫鎮,可看準了。」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孫鎮長已經亂了方寸,此刻,他酒後無德的弱點充分顯示出來,他雙眼乜斜著,看著魏芳的胸脯,色意十足。
「諸位,我看到魏小姐忽然來了靈感,給大家講個笑話,願意听嗎?」孫鎮長像打了雞血,看著大家喊道。
「行了,孫鎮,別說了,人家都是北京客人,啥場面沒見過,啥笑話沒听過,別說了。」侯鎮長皺起眉頭,對孫鎮長說道。
「讓他說吧,咱也听听。」梁老板喜歡听這些酒桌上的黃段子,便滿臉堆笑,看著孫鎮長說道。
「好,我說了啊,可好玩了,听著啊!說有一美女作家請一風流編輯審稿。編輯斜看著美女笑曰︰上半部較豐滿,有兩點很突出,可惜下半部有些毛躁,並有一個漏洞,水份太大。美女著急的問:那怎麼辦?編輯答曰:日後再說!」孫鎮長眼楮眯成了一條縫,紅紅的肉眼泡仿佛把眼楮封嚴了,可他盡力睜著,看著魏芳說道。
「你說這編輯也真有水平,句句雙關,尤其最後一句,還‘日後再說’,真有意思,魏小姐,怎麼不笑啊?」孫鎮長說著,伸手就要拉魏芳的手。
「滿嘴噴糞,滿屋臭味,有啥可笑的?孫鎮,你說的腌東西你自己咀嚼吧,我們沒那麼高的品味!」魏芳把手一甩,滿臉慍色,白了孫鎮長一眼。
「魏小姐,說話不要這麼刻薄嘛,你對我們這的林浩軒那麼好,對我怎就這樣尖酸呢,你們當秘書的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還假裝正經呢,呵呵。」孫鎮長看著魏芳,不知深淺地說著。
「孫鎮說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呢?」魏芳強忍怒火,勉強笑著,等待著孫鎮長激怒自己的時刻。
「行了,別說了,孫鎮,回去吧。」浩軒見孫鎮長的目光越來越放肆,便想勸他離開。
「什麼,回去,你說回就回啊!狗屁!憑自己長著一張西門慶的臉孔就自以為是,吆五喝六,林浩軒,別他媽的太狂了!」孫鎮長指著浩軒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孫鎮,說啥呢,你喝多了我不和你計較,走吧,回去吧。」浩軒覺得畢竟孫鎮長是位領導,便有些尷尬地笑笑,想繼續讓孫鎮長離開。
「林浩軒!別太得意了,告訴你,你那點本事我還不知道,靠老爺子那幾頭鹿往上爬,我看你老爺子的鹿送沒了你靠什麼?」孫鎮長瞪著浩軒,仿佛浩軒成了他的仇敵。
「孫鎮,走吧,別瞎說了,別太現眼了!」侯鎮長見孫鎮長越來越沒譜,便提高了聲音,大聲喊著,站起身來。
「你也是啊!林浩軒一來就把你收買了,誰不知你倆穿一條腿褲子!」孫鎮長像一只瘋狗,見誰咬誰。
「孫鎮,走吧,回去!」浩軒只好上前,去拉孫鎮長的胳膊,想盡快和他一起離開。
「放開,我能走!林浩軒,別老跟侯鎮混在一起,好像他媽的我就不是鎮長似的,還有,可別太鋒芒畢露了,年輕人得懂得韜光養晦,知道嗎?否則,哼,將來死都不知道死在哪條道上。」孫鎮長來了能耐一般,一下格開浩軒的手,再次教訓起浩軒來。
侯鎮長和浩軒一愣,對視了一下,難道他知道剪斷浩軒剎車的人?
「孫鎮,我會注意的,你看,今天我就險些喪命,不知是誰這樣陰險!」浩軒心里一震,心想,酒後吐真言,也許,能從他嘴里打探出來些什麼。
「是誰?你應該明白,哼,他們說了,這只是開始,你呀,多加小心吧,看你原來那樣我真不想和你說這些。」孫鎮長說著,獨自往外走,可剛走兩步,便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緊接著,火山爆發一般,滿口的穢物噴涌而出。
浩軒迅疾一躲,可身上還是被噴濺了許多,太難聞了。
浩軒顧不得這些,此時,他只想盡快解開謎團,知道是誰如此卑劣。
「孫鎮,別忙,我扶著你。來,慢走。」浩軒扶起孫鎮長,慢慢地往外走去。
「林浩軒,什麼事轉轉腦子,別太賣力了,現在,你多少人對你看不慣啊!彭世國,麻瑞田……」孫鎮長舌頭已經伸不直了,屋里哇啦地含混著說道。
「那麼說,是他們兩個干的?」浩軒心里一驚,故作平靜地說道。
「不是他們是誰?他們還想讓我給出主意,我才不管呢,他們這樣是犯罪,我勸他們,他們他媽的不听啊!」孫鎮長踉踉蹌蹌,涎水四流,浩軒費了好大勁兒才把他架到車上。
剛放到後排座位上,孫鎮長便打起了重重的鼾聲。
「侯鎮,听清楚了吧,真是麻瑞田和彭世國干的,真沒想到,他們這樣歹毒啊!」浩軒長嘆一聲,對侯鎮長說道。
「听見了。浩軒,以後還真得注意啊!」侯鎮長看著窗外已經長出女敕芽的樹木,心情異常沉重。
「麻瑞田有情可原,他就是那樣的小人,可彭世國也這樣,真讓人費解。」想起彭世國也對自己下了手,浩軒心里很不好受,他真沒想到,平時對自己嘻嘻哈哈的小彭,也會這樣凶狠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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