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靜姝,好大的雪!」皓軒醒來時,已近八點,燦爛的朝陽輝映著一派潔白,壯美無比。
「啊,是啊!我好久沒看到這麼漂亮的雪景了,皓軒,去廠區安置一下,我們去賞雪,好嗎?」靜姝一邊穿衣,一邊看著皓軒說道。
「好啊!靜姝,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太美!到雪地也來幾張果照吧。」皓軒一邊看著靜姝把一件件衣服穿到自己身上,蓋住越來越少的嬌美肌膚,一邊笑著。
「討厭,你去擺幾張造型吧,人家以為是大衛雕塑呢。」靜姝笑著回應,迅速穿好了衣服。
靜姝一身紫色套裝外罩了一件紫色羊絨大衣,皓軒在藏藍色西裝外套了一件黑色駝絨大衣,皓軒的衣服都是靜姝給買的。
「皓軒,你看,咱倆真是般配!郎才女貌,不,郎有才亦有貌,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啊!」穿戴完畢,靜姝站在鏡子前,摟住皓軒說道。
「你有貌又有力,是魅惑力,在你面前,我沒有了任何抵抗力……」皓軒親了親靜姝的額頭,笑著說道。
「行了,別貧了,快走,一會兒雪都讓人踩踏碾壓了。」靜姝催促著,拉著皓軒來到屋外。
「太好了!靜姝,你看,一片銀色世界,面對這樣壯美的景致,人們很自然地會想起毛老頭的那首《沁園春》,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皓軒的情緒被眼前的景色調動起來,朗聲吟誦著。
「得了,別酸了,你先去廠里,我在這兒等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靜姝點起腳跟,親了親皓軒的下巴。
「美景佳人,令人心動啊,靜姝,你在這兒等我,十五分鐘。」皓軒說著,走到車棚去推摩托車。
「別騎車了,雪大,路不好走!」靜姝見皓軒要騎車,趕忙提醒。
「沒事,你看,外邊已經有車轍了,還不放心我的技術?」皓軒說著,跨上摩托車,沖靜姝一揮手,沖出院外。
雪有十公分左右,路上已經有了許多車輛,路面上的雪已被碾壓得髒亂不堪,皓軒提高了速度,他想去陶然亭,那里的雪景應該不錯。
可那也得早去,去晚了,潔白的雪又會被越來越多的賞雪人踐踏,所以,皓軒心里著急,不知不覺又提了檔。
前邊有個窄窄的路口,過去路口就是廠區,皓軒見前後沒人沒車,便加快了速度,準備沖過路口之後拐進廠里。
突然之間,一輛黑色轎車從前邊的路口猛然竄出,皓軒急忙剎車,可雪天路滑,沒能停住,轎車前臉與皓軒的摩托車猛然撞在一起,皓軒一下被拋出老遠,落在路邊的馬路隔離帶的灌木叢里。
皓軒頓覺天旋地轉,頭猛地撞在馬路牙子上的水泥磚上,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靜姝站在雪地里,看著一對小麻雀站在房前一棵樹的枯枝上,嘰嘰喳喳地鬧著。
你們是在回憶昨晚的纏綿悱惻的舒爽嗎?還是準備一會兒一起去尋吃覓食?靜姝很自然地想起昨夜和皓軒的酣暢,不由得臉上發燙。
這個優秀的男人,會順利地和自己度過一生嗎?
從他老父親決然的態度看,他是要離開這里的,另外,看來皓軒的老爹對自己也不太滿意…如果不這樣,靜姝是不會主動獻身的。
不知不覺十幾分鐘過去了,靜姝開始著急。
二十分鐘過去了,皓軒還是沒有蹤影,靜姝實在放心不下,便抬腿朝外走去,準備迎迎返回來的皓軒。
腳下咯吱咯吱的積雪聲,路上越來越多的車聲,都使靜姝心里越來越亂,小說到廠區了,皓軒還是不見蹤影。
忽然,靜姝看見前邊圍了一群人,一輛摩托車躺在路邊,靜姝拔腿飛奔,朝著人群跑去。
肯定是皓軒無疑。
靜姝撥開人群,看見皓軒靜靜地躺在雪地上,滿臉是血。
「快叫120,怎麼不送醫院?」靜姝聲嘶力竭地喊著,抱起皓軒的頭貼在自己的臉上。
「這位女士,我已經叫120了,雪天路滑,正在途中,再等五分鐘就到了。」轎車主人見到靜姝,便也奓著膽子上前,對靜姝說道。
說話間,120救護車已經趕到,幾人和靜姝一起,連同那位轎車主人,把皓軒抬上救護車,救護車呼嘯著,載著皓軒、靜姝去了積水潭醫院。
三個小時之後,皓軒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靜姝,不能陪你去賞雪景了。」睜開眼楮的第一句話,皓軒便定了定神,看見站在自己床邊哭泣的靜姝,便強笑著說道。
「沒事,只要你醒過來。」靜姝泣不成聲,拉住了皓軒的手。
「死神告訴我,你不能撇下人家美女不管,你們還有百年的幸福時光呢。」皓軒笑笑,握住了靜姝的手。
「好了,傷者顱骨內有積血,先保守治療一下,看能否被吸收,如果不能,就只能手術了,你是傷者家屬嘛?請在這里簽字。」女醫生拿著一張患者病情告知單,對靜姝說道。
「那他有沒有事呢?」靜姝看了看,急忙問道。
「很難預料,看現在沒事,就怕出血點繼續增加,出血量繼續增多,另外,手術過程中出現意外,這些都有可能。」主治醫師面無表情,越說越嚴重。
「醫生,求您盡力。」靜姝一听,立刻沒了主意,拉住醫師的手哀求道。
「靜姝,沒事,這是例行程序,也是醫院推月兌責任的一個過程,不會有事的。」皓軒見靜姝哭了起來,便不管其他,安慰靜姝道。
「這位傷者說得也是,可這話听著別扭,行了,不和你們較這真了,簽字吧。」醫師蹙著眉頭,看了看皓軒,不滿地說道。
「見我女友哭,我著急了,說忙道了,這位大姐,別懷恨在心,偷偷給我一刀,我還想和我這位美貌女友好好過日子呢。」皓軒眼望著靜姝,笑著調侃道。
「這位傷員真有意思,傷成這樣還有心打趣,挨不挨刀得看你的造化,明天,你顱內的積血不減少,就得開顱了,那時,一刀還不行呢。」醫師笑著,看了看亂七八糟的監視設備,走出病房。
晚上,冠宏來了,簡單了解情況之後,便徑直去找主治醫師,給了那位醫生一千塊錢,又找了護士長,調了哥單人房間。
「廖哥,多謝你!這樣勞煩你我真過意不去啊!」皓軒看著冠宏,感激不已。
「你是我的人,我怎能讓你受委屈呢。傷好之後,好繼續為我創利啊。」廖冠宏的性格真的改了很多,若在以往,這些事物他是絕對不會親自參與的。
第三天,醫生決定,給皓軒做手術,清除顱內積血。
「二赴森羅殿,廖哥,靜姝,等我回來。」皓軒說話已經不太利落,還想盡力輕松地安慰靜姝。
「皓軒,我們等著你!」靜姝握了握皓軒的手,淚落如雨。
「沒事兒,一會兒手術完畢,我走著出來。」皓軒說完,被醫護人員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一共進行了四個多小時,三次約談家屬,讓靜姝簽字。
每次,靜姝都泣不成聲,唯恐有什麼意外。
皓軒被推出手術室時,已是晚上七點。
他未能如他所說走出手術室,而是昏迷著被護士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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