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軒永遠不會忘記北京那個清輝四溢的夜晚,那種陶醉真是滲入骨髓,浸到了皓軒的心里。
現在,每當月亮升起的時刻,皓軒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個夜晚。
那晚,靜姝是那樣主動,令皓軒猝不及防。
當靜姝疾吻皓軒的那一刻,皓軒抬頭看了看高掛在樓宇間的月亮,激動不已,他覺得,北京的月亮最美,最皎潔,最富詩意。
前邊是一塊大大的廣告牌,路燈和月光恰被這塊兩層樓高的廣告牌擋住,留下了一塊對于廖靜姝和林皓軒來說都異常寶貴的美麗陰影。
靜姝拉著皓軒,快走幾步,來到了那個為兩人**提供機會渲染氛圍的陰影里。
林皓軒一言不發,輕輕捧過靜姝的頭,把火熱的唇壓在廖靜姝同樣火熱的唇上。
立刻,柔軟,香滑,還帶著一絲濃濃的酒香,美妙的感覺迅速彌漫了林皓軒的全身,林皓軒忽然想起了濕吻的概念,便也急切地把舌尖嵌進靜姝的唇里。
廖靜姝渾身火熱,顫栗,她輕輕嚶嚀著,噙住了皓軒的舌尖,輕輕吸吮起來。
林皓軒沒有接吻的經驗,可讀過許多關于這方面的書,從《查泰來夫人的情人》到《蘇菲的選擇》,從《***》道《金瓶梅》,林皓軒這幾年沒少搜羅品讀,可他此刻覺得,書中對接吻的描寫都太過粗濫,而自己和廖靜姝的激吻才更有味道,更令人陶醉。
廖靜姝時而緊閉雙目,時而星眸微睜,她的動作時而急速,時而舒緩,柔滑的香舌在皓軒的口中自如穿插,巧妙絞纏,令皓軒感覺如臨仙界,眩暈在美妙的月色中。
靜姝的手也已伸入皓軒的襯衣里,那雙手溫熱,滑潤,就像一只溫柔的小烙鐵,在皓軒結實的肌膚上慢慢游走,一直熨帖到皓軒的心里。
皓軒的手也開始行動,輕輕解開了靜姝的一粒紐扣,慢慢地試探著往里進入。
靜姝忽然推開皓軒的手,在皓軒的唇上奮力地吻了一下,從皓軒的衣服中抽出手來,輕輕說道︰「對不起,皓軒,我喝多了,趕快走吧,大哥該懷疑我們了。」
林皓軒怔怔地站在那里,意猶未盡。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都太突然了。
從此,林皓軒的心里多了一份美麗的牽掛,每次外出,林皓軒的心里都想著靜姝,他覺得,靜姝那雙美麗多情的大眼楮仿佛一刻也沒離開過自己。
廖靜姝對林皓軒也真是體貼備至,天還未冷,就花了二百多元給皓軒買來了毛衣,毛褲,並親手給皓軒織了一頂毛線帽子,時尚而溫暖。
廖冠宏也很高興兩人的交往,經常告訴靜姝要細心照顧皓軒,也告訴皓軒要多體貼靜姝。
「那晚,為什麼要匆匆結束呢?」皓軒忍不住,揉捏著靜姝的手問道。
「你們男人有個共性,對于我們女人,沒得到時百般呵護,小心翼翼,得到以後便不再珍惜,我想多體會一些被呵護的感覺。」靜姝歪著頭,盯著皓軒嘴邊濃密的胡茬。
「錯,你說的是個例,我會加倍珍惜。」皓軒說著,攏過靜姝的頭,讓她那張精致的臉孔靠著自己寬闊的胸膛。
「還有,我們不都有個傳統嗎?最美的東西要留到新婚之夜,那時,沒有顧慮,只有酣暢,兩人一起慢慢品賞,豈不更好?」廖靜姝細語柔情,更令皓軒感動不已。
「好的,靜姝,我尊重你!沒想到你還這樣純情、傳統,我喜歡!」皓軒說完,摟過靜姝親吻起來。
後來的發展更令皓軒感到意外,現在,皓軒還經常想起,那個美麗的台灣女子,對自己真夠痴情啊!
那年十月份的一天,廖冠宏留住皓軒,說有客人要來。
「好,是客戶嗎?」皓軒認真地問道,「我正想征求一下客戶們的意見,好進一步改進。」
「你就想著產品,也考慮考慮別的事嘛。」廖冠宏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林皓軒,笑著囑咐道︰「客人來了要尊重些,換身衣服。這身太隨意了。」
「不是去人民大會堂開會,也不是去中南海接待外賓,那麼正式干嘛?」林皓軒習慣于穿件t恤,不愛穿西裝。
「這次你得穿得好點兒,來的是位富商,對咱的東西很感興趣,他手下的每個人發個鑰匙鏈就給咱創出不少利潤。」廖冠宏依然笑著,要林皓軒換衣。
「我想起了陶淵明那句話,我豈能為五斗米向鄉里小兒,不過今天,該改一改,我願意為廖老板換衣而會見那位富商小兒。」皓軒邊笑邊從衣架上取下西裝,穿戴起來。
「看,這就帥氣多了,賽過發哥,氣死劉德華了。」廖冠宏為皓軒正了正領帶,拍了拍林皓軒的肩膀。
「我們的產品注重的是時尚,看準的是青年群體,這就要求我們緊跟時代,把握機遇,從產品內涵到工藝流程,都不能落後于時代,否則,就會被淘汰……」林皓軒坐在兩位精神矍鑠的老者面前,滔滔不絕,毫無顧忌地闡述著自己的生產理念。
「不錯,年輕人,後生可畏,前途無量啊!從你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老先生看著皓軒,欣賞不已。
「別吹牛了,你何時有過人家這種韜略和生氣?」老婦人拍了拍老伴兒的手臂,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皓軒。
「兩位前輩過獎了,對我們的產品有什麼意見,敬請指點,我們一定尊重您的建議,迅速改進。」林皓軒笑著,看著兩位老人,謙遜說道。
「好了,我們隨便看看,也學習學習。」老人說完,互遞了一下眼色,站起身來。
「兩位前輩慢走,祝您健康!」皓軒看著兩人的背影,頗有禮貌地說著。
「皓軒,老人對你印象不錯,一直在夸你呢。」幾分鐘後,廖冠宏走進來,看著皓軒說道。
「什麼印象?」林皓軒還被蒙在鼓里,茫然問道。
「剛才兩位老人是靜姝的父母,從美國剛回來,路過這里,順便到這里看看女兒,更主要的是看看你啊!」廖冠宏看著一頭霧水的皓軒,分外開心。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是不是太狂妄了?」皓軒回憶著剛才的細節,問冠宏道。
「沒有,不錯,如果告訴你,你還那樣信心滿滿侃侃而談嗎?這也是靜姝的主意。」廖冠宏看著已經走到外邊的靜姝,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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