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笑道︰「吳姐,這縣太爺的三千金是何等的嬌貴,豈會下嫁給一個農戶,你可別開這樣的玩笑,」
吳姐起身,慌忙的搖手,「不不不,吳老爺,我那有那麼的無聊,這是縣太爺親口說的,縣太爺還在衙門里等著我的回話呢,」
吳世勛起身,笑哈哈的道︰「好,你先回去給縣太爺回個話,說這婚事我允了,等我選個黃道吉日就去衙門提親,」
「是,是,是,」吳姐見他沒有詢問縣太爺三女兒任何情況就這般的允了婚事,心下高興異常,這媒婆的跑路費可是豐厚的很啊,她發財了。
等媒婆一走,吳世勛大叫,「來人啊,快去請公子來,」
外面管家應著,一盞茶的功夫,管家進來,躬身道︰「老爺,公子帶著雪兒姑娘出去了,」
「什麼?」吳老爺憤然而起,胖墩墩的俊臉立馬的黑成鍋底,怒罵道︰「這個小賤婢,真不死心啊,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敢勾引主子,」
「是,是,這雪兒真的太不像話了,」管家一臉討好的順著吳老爺的話罵著雪兒。
「哼,」吳老爺一聲怒哼,道︰「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小賤婢打發了,趕出府門,請公子回來,」
「是,小的這就去,」
管家帶著家丁一路好尋,終于在盼郎山下找到他們家公子和雪兒。
「公子,老爺請你回去,」五六個家僕追了過來,把阿落和雪兒圍住。
管家氣喘吁吁的走到雪兒面前,一記狠狠的耳光甩出,「賤人,公子你也敢勾引,你已經被老爺逐出家門了,滾蛋吧你,」
阿落掙月兌眾人的束縛,上前,一腳踹倒管家,怒道︰「狗東西,本公子打死你,」抬腳狠狠的揣象那個管家。
雪兒拉著他,「算了,阿落,你放過管家吧,他也不想做什麼惡人的,」
「是是是,」管家趴在地上,慌忙的求饒。
「不想死的話都滾,」阿落怒氣未消的道。
管家爬起來,搖了搖手,帶著幾個人退到一旁。
「雪兒,我們走,」
「落兒,雪兒,」她在叫,還有別人在叫,自己是誰?是阿落還是落兒?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人在親吻自己,那個親吻自己的人渾身都顫抖著,似乎在害怕什麼?他的呼喚聲和雪兒一樣的很傷心,很痛苦,他是誰?怎麼這般的熟悉,
「雪兒,我的雪兒呢?」她呢喃著叫著,拼命的尋找著自己最愛的女子。
「落兒,落兒,」她回頭,看不見叫她的人,她看著空蕩蕩的空間,莞爾一笑︰「我要去找雪兒,我愛她,這輩子我只愛她,」
「落兒,不,你是我的落兒,你回來,回來,」一個痛心疾首的聲音打碎了她的心,夢蒼白一片,心痛了,為了那個叫自己的人,也為了那個沒有找到的雪兒。
「阿落,」遙遠的甜美的聲音在天邊響起,
「雪兒,」他終于找到她了,他們在山洞里安了家,恩恩愛愛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天地合,乃敢于君絕,」他抱著她嬌美的身軀,二人倦意纏綿在愛河里,听著她的信誓旦旦,幸福在整個胸腔蔓延。
他們每天過的都很愜意,都很幸福,
「落兒,」痛呼聲再次打破了她的夢,他和她又斷開了,落兒皺眉,努力的去尋找那個夢境,感覺她有了危險,感覺自己掉進了萬丈深淵,感覺有好幾把利箭穿透自己的身子,痛和黑暗來襲,雪兒悲傷的哭聲在耳邊傳來,
「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落兒,落兒,」
她皺眉,呢喃著︰「別,別叫,」她想搜尋這個夢,阿落到底怎麼了?誰害了阿落?那些箭是何人射向阿落的?
但耳邊的呼喚聲總是打斷她的夢境,落兒深深的皺眉,渾身的疼痛襲來,她申吟著倒在她的懷里,「雪兒乖不哭,不哭,」
「阿落,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傻瓜,我怎麼會離開我的雪兒呢?放心吧,雪兒,我只是累了,我想歇會兒,」
「不,」雪兒哭了個死去活來的,抱著他,她滿心荒涼的看著天空片片落葉,「天,你救救他吧!救救我的阿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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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阿落模著雪兒臉上的淚痕,淺淺的一笑︰「雪兒,不哭,阿落沒事,阿落只是累了,等阿落醒來,你等我,等我…。」
雪兒點頭,拼命的點頭,緊緊的抱著他,「阿落,我等,就算等千年我也等,雪兒會一直等著你,一直等,一直等…」
秋蟬殘聲,片片落葉,悲涼的秋天里,阿落沉睡在雪兒的懷里。
雪兒就那樣的抱著她的阿落,一直抱著,嘴里一直說著︰「我等,就算等千年我也等,雪兒會一直等著你,一直等,一直等…」
冬來春往,他們就那樣的相依相偎,一個沉睡,一個苦等,
痛,鋪天蓋地而來,為那個叫阿落的男子,更為那個叫雪兒的女子,晶瑩的淚從她的臉頰滑落,卻擊碎了一個人的心。
汐落的沉睡,擊痛了三個男人的心,宗政別燕心痛的整天用酒解愁,天天的買醉度日,屋里屋外酒壇子橫飛,大醉之時抱著酒壇子哭著叫阿奇,
若玉心痛yu死,抱著他一直哭,一直哭。
沈瑩兒看著自己最愛的幾個孩兒如此的痛苦難受,她心痛的了不得,一邊安撫著若玉,一邊叫人去請太子宗政別離過來幫燕王‘解酒,’
「娘娘,娘娘,」李公公一路小跑著進來,見了他匍匐于地,「娘娘,太子殿下也醉了,」
「什麼?」沈瑩兒呆滯了,燕王買醉是常有的事,可太子殿下何曾醉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宗政執恆怒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朕告訴你很多次了,那個女人是個禍水,你偏偏不听,趕她出宮,立即趕他出宮,」
「不,陛下,她可是絕兒最心愛的女子,你不能這樣做,絕兒會傷心的,」
宗政執恆頹廢的跌坐在龍椅上,無力的道︰「不趕她走,朕會有三個皇兒受傷,朕…」
「好了,這事交給臣妾處理吧,」沈瑩兒的雙手溫柔的撫上他的肩,柔聲道︰「離兒和燕兒不是糊涂人,他們會想明白的,你放心好了,」
聶絕憂徹底的被她擊倒了,汐落的不肯醒來,她呢喃著叫著什麼阿落,什麼雪兒,訴說著什麼秋的悲涼,讓他整顆心碎了一地,‘難道自己愛她不夠嗎?她感覺不到我給予她的愛,給予她的幸福嗎?才會說出什麼秋的悲涼這樣的話嗎?’
「落兒,你怎麼沒有看見秋的美,怎麼沒有看見秋天的果實累累,怎麼沒有看見秋天紅透的楓葉,那渲染的秋意濃濃,秋韻無限的美感呢?為什麼?落兒?」
宗政執恆又痛又急,心揪在一起,守著自己的皇兒,下旨讓安公公把汐落送出宮去,
安公公看著總管太監吳公公,‘這大殿下可是個冷人,他的人他們做奴才的不敢妄動,就算有皇命他們也不敢,’
吳公公搖了搖頭,疾走兩步上前,噗通一聲跪倒︰「皇上,大殿下愛他的王妃如命,一個小小的夢魔就讓大殿下痛不yu生,如果,王妃有什麼不測,奴才怕大殿下承受不起,奴才斗膽,請皇上三思,」
「夢魔?」宗政別燕和宗政別離走進來,怒道︰「是有人蓄意謀殺,」
「離兒,」宗政執恆心里一驚,
「父皇,落兒是被人推下荷花池的,幸好她沒事,要是她出了事,父皇會失去一個兒子,」
「被人推下荷花池的?」宗政執恆的臉冷了下來,他雖然不喜歡此女,但堂堂皇家做下這等殘酷之事,他這個做皇上哪有什麼顏面?
「是,」宗政別離點頭,
「誰?」他厲聲問道。
「皇妹玲瓏,」
宗政執恆渾身一顫,跌坐在椅子上,臉黑的象鍋底,良久良久,他艱難的說了句︰「先把玲瓏關進冷宮里去,」
他不喜歡汐落,但必須給兒子一個交代,要是自己不先懲罰了玲瓏,等絕憂自己查到是玲瓏干的,或是落兒醒來告訴絕憂是玲瓏干的,那他的小玲瓏豈會有命在?
宗政別離和宗政別燕二人沒有阻攔也沒有勸慰自己的父皇,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宗政別離道︰,「老四,我們去看看落兒,」
汐落悠悠的醒來,心口上的疼依然還在,闔上眼把斷斷續續的夢再回首了一次,才明白自己為何對只有一面之緣的雪兒如此的疼惜,原來,他們是千年前的夫妻,雪兒等她千年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愛,能讓一個縴弱的女子苦等千年,
可惜夢是殘夢,太淒慘,太悲苦,「雪兒,」她要去看她,她不能把一個等候自己千年的妻子再丟在一邊不管了。
「落兒,你醒了,你沒事吧?」宗政別燕和宗政別離進來,宗政別燕滿臉擔心的問。
宗政別離苦笑了下,一臉的歉疚,「對不起,皇妹年幼無知,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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