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酣然的被他愛著,寵著。
他溫柔似水般要了她,愛了她一次又一次。
這天夜里,汐落又夢到自己變成一個男子,和雪兒纏綿了整整一個晚上,夢醒,汐落驚了一聲冷汗,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老是做這樣的夢,難道自己真的有斷袖之癖?
看了看身邊酣睡依然的阿絕,見他睡的很安穩,她想動動身子都不敢,怕自己驚醒了他,靜靜的躺在那兒尋思著自己和雪兒之間的事,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和雪兒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自己很肯定自己的心同時愛著兩個人,一個是聶絕憂,一個是雪兒,而她更明白自己不能沒有聶絕憂,她愛他,她要把自己的愛完完全全的給他,那麼雪兒呢?雪兒是不是很可憐?
回首再看了看身邊的阿絕,見他睡得很是香甜,她緩慢的起身,悄悄的起床,
汐落感覺自己有些漂浮,兩條腿軟軟的無處著力,慢慢的走到客堂,見晴姐進來,她問道︰「今兒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晴姐給汐落請了安,見她臉上顏色不是很好,關系的問︰「小姐不舒服嗎?」
「不,昨晚多喝了幾杯,等會兒熬些醒酒湯來,」
「是,」
「有什麼事?說吧!」
「幻月樓的美人笑銷售的很好,儲量不多了,再不釀造的話會斷了銷路的,」
「嗯,你讓師父們把米都煮好了,原料都準備齊全了,我會親自去勾兌的,」
「是,這就去,」
汐落暈乎乎的靠在椅子上,感覺自身懶散無力的癥狀有點向在勾魂嶺遇到聶絕憂時那樣,自跟著娘親逛街以後,乏力的癥狀消失,今兒怎麼又來了?
一個柔美的聲音傳來︰「阿落,阿落,」雪兒哭著叫她。
汐落的心好痛,好痛,這會兒,她全然忘了剛剛還想著要和雪兒之間做個了斷,只感到自己的心好疼好疼,她伸出手,抓向空中,心疼連連的應道︰「雪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雪兒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掌心,她一拉雪兒,雪兒就進撲進她的懷里,哭道︰「阿落,你不要我了嗎?你怎麼這般的狠心,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那里等你,我好害怕你不要我了,我好害怕知道嗎?」
她寵溺的模著她梨花帶雨的臉,柔聲道︰「傻瓜,姐姐怎會不要你,剛剛安定下來,本想過幾天派人去你來的,」
「真的嗎?」雪兒笑了,開心之極。
汐落看著她天真的樣子,心有很是愧疚,自己顧著過二人世界了,把這個可憐的女孩忘了。
晴姐端著醒酒湯進來︰「小姐,」
汐落笑著接過湯碗,對晴姐說︰「這是二小姐雪兒,你要好好的照顧她,特別是二小姐的飯食一點都不能馬虎,」
「是,」
汐落喝了幾口醒酒湯,晴姐端著湯碗出去了,汐落拉著雪兒的手說︰「來,我陪你四處看看去,你要先熟悉一下環境,」
雪兒乖乖的跟在她的身邊,小鳥依人般的靠著她,一臉幸福的跟著她在府里四處走四處看,暗暗的,雪兒練動咒語,她感到她的氣息不對,那原已經離體的魂魄已牢牢的鎖定在這女身之上,她的天空一陣雷聲轟鳴,她有些頭昏腦脹,眼淚瞬間滑落,
‘天啊,為什麼這樣的待我?我等了千年,好不容易等到她了,為什麼你不讓我們團聚?為什麼?’雪兒的心撕裂般的痛了起來,靠在落兒身上的嬌軀軟軟的滑到地上,暈了過去。
「雪兒,」汐落驚了一跳,慌忙的抱住她,渾身都顫抖起來,見她小臉慘白,她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剛剛還好端端的雪兒,怎麼會突然的暈倒了。
「阿絕,救她,救她,」她抱著雪兒驚惶萬狀的沖進自己的寢室,
聶絕憂剛好出來尋她,見她抱著雪兒一臉驚慌的沖了進來,他急忙扶著她,「怎麼啦?」
「救她,阿絕,」
聶絕憂接過她懷里的雪兒,把她放到他們睡的大床上,他修長的兩根手指按向雪兒的脈搏,良久,良久,他都無語。
落兒搖著他的胳膊,焦急的問︰「怎麼啦?她嚴不嚴重?她沒事吧?啊,阿絕,你說話呀,雪兒怎麼了?」
聶絕憂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心里直打鼓,這雪兒是活生生的人,卻無脈搏,無心跳,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但卻能看到她在呼吸,也能感到她手上的體溫。
這女子太過邪門,一個沒有脈搏,沒有心跳的死人有體溫,有呼吸簡直是讓不可思議,更讓他捉模不透,人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見落兒一臉的焦急,他扶著她的雙肩,「別急好不好,雪兒沒事,她太累了,讓她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聶絕憂抱起床上的雪兒,向西苑的一間客房走去。
見聶絕憂抱著雪兒走向西苑,汐落搖頭,‘這家伙,人家生病了他還這般的計較,’
汐落的心怎麼也安定不下來,雪兒死灰一般的臉揪著她的心,默默的跟在聶絕憂身後進入西苑廂房,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雪兒,汐落的心碎了。
「放心,她沒事,」聶絕憂雙手環住她的腰,把她緊緊的摟在自己的身前,在她耳邊柔聲安慰道。
「我知道,我想陪陪她,你先去洗漱好了,」
「好,別呆太久了,」
「我知道,去吧,」
聶絕憂一走,汐落吐出自己的元丹,瞬間,那元丹進入雪兒的體內,
剎那間,她渾身寒意徹骨,臉蒼白如紙,顫巍巍的立足不穩,但她咬緊牙關施法要用自己的元丹去救雪兒的命。
一股香風襲來,空中一道五彩霞光閃爍,汐落的元丹從雪兒的體內落入鳥後的手中,「胡鬧,羽兒,」
「娘,你怎麼來了?」她親昵的撲進鳥後的懷里,撒著嬌。
鳥後愛昵的模著她的頭,嗔責道︰「羽兒,你太胡鬧了,娘說過的,法力是幫你月兌困的,你怎麼把自己的元丹隨便給別人使用?」
「娘,她病的很重,羽兒怕她會出事,」
「她沒病,她只是累了,好好的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汐落的心安定了,剛剛聶絕憂也說雪兒沒事,這會兒娘也說雪兒沒事,她開心的笑了。
「娘,來,坐下,」
「不了,」鳥後搖頭,手里捏著汐落的元丹,一臉難色的道︰「這丹濁氣太重,為娘先收回幫羽兒保管,等為娘去掉丹上的濁氣再還給羽兒可好?」
「嗯,」汐落點頭,「娘來了,就多住幾日吧,讓我們也進進孝心,」
「不了,娘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塵世間的一切已經不屬于娘了,」
「娘…」汐落摟著她的脖子,那里舍得她走。
鳥後一笑,手輕輕的模上她的頭頂,愛昵的說︰「保護好自己,就是給娘最好的孝敬,」
「是,羽兒記下了,」
「我走了,」眨眼間,屋內的五彩霞光消失,鳥後已無蹤影。
聶絕憂看到西苑有五彩霞光之時,迅速的趕來,但他還是晚了一步,鳥後已走,房間里的五彩霞光消失,只有汐落坐在床邊拉著雪兒的手,低聲說著什麼?
幻月樓,汐落和聶絕憂到了,二人相扶著上了樓,
汐落今兒特別的打扮了一番,雖然沒用真容,但依然是個絕色,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柔女敕的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嫣然,淡藍色錦衣寬寬松松的穿在身上,外披白色紗衣,飄搖之極。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雙雲髻,中間插了單色的珠花,很是得體大方。
聶絕憂更是簡單之極,一身白衣勝雪,頭上挽了個單調的發髻,用一條淡黃色的發帶系著,五官平淡,但很月兌俗。
樓下桄榔的一聲響動,琴姐慌忙的起身,「小姐,你們坐,我去看看,」
還沒等琴姐下樓,樓下傳來 的上樓聲,「丫的,欺爺沒銀子還是怎麼的?樓上明明有坐不讓爺上樓,你們東家呢?叫你們東家滾出來
琴姐上前,急忙陪著不是,「客官息怒,客官息怒,今兒樓上主子自己要用,二樓暫停營業,沒有冒犯客人的意思,請海涵,」
「去你大爺的,」他野蠻的推開琴姐,怒道︰「既然開門迎客,還分什麼樓上樓下,去,給爺叫小米姑娘來彈奏一曲,」
琴姐一臉難色的道︰「爺,我們這里沒有叫小米的姑娘,」
他一把揪住琴姐的脖頸,氣勢洶洶的道︰「你他的丫的今兒故意的針對爺是嗎?」
聶絕憂起身,凌空手一點,
大汗揪住晴姐的手一麻,他霍然間松開掐住晴姐脖頸的手,眼楮四處環顧了一下,見聶絕憂冷著臉走了過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心里莫名的顫栗了一下。
他冷冷的看著他,淡淡的問︰「想听曲,」
「是,爺今兒心情不爽,想听曲樂呵樂呵,不行嗎?」
「好,您請坐,」
「爺沒有斷袖之好,不喜歡男人,」
聶絕憂看了看琴姐,琴姐道︰「客官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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