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落兒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他無良的大笑,指著他道︰「哈哈,看你,膽小鬼,落兒進宮了,我父皇找她有事?」
他有點小小的緊張看向他,問︰「什麼事?」
「也就是和叔叔之間的事,」他很是隨意的胡亂應著。
「哦,」他的心稍稍的放下了
「去不去?」他誘惑著他,
「去,」宗政別燕也是極其貪玩的人,有好戲豈能放過?
夜妖嬈飛身而起,上了屋脊。
宗政別燕也上去了,他們模到聶絕憂寢室的屋脊上坐下,下面的一切盡收眼底。
聶絕憂半靠在床上,樣子依然無力,
雪柳用熱熱的毛巾輕輕的給他擦拭著臉,曼兒把用過的毛巾在水中清理干淨後再遞給雪柳,雪柳又輕輕的給他擦拭著雙手,柔聲問︰「師父餓了沒?喝點粥好不好?」
代夢端藥過來,輕聲道︰「落兒說,這藥要在飯前服用,等師父喝了藥在喂師父吃點東西吧!」
雪柳點頭,「好,你先喂師父喝藥,我去看看粥熬的夠不夠爛,」
「師父不喝怎麼辦?」
「渡給他,」雪柳很是利落的說著︰「落兒說了,師父是病人,只要讓病人好起來,想什麼辦法都可以,只要讓師父把藥喝下去,什麼辦法都是好辦法,」
「知道了,」代夢帶著嬌羞,帶著暗喜,帶著甜蜜,淡淡的應著雪柳。
屋脊上的二人耳熱眼熱了,均想︰「這個落兒,這個汐落,還真的敢說,只要讓病人好起來,什麼辦法都可以,獻身也可以嗎?」
代夢一勺一勺的喂聶絕憂喝藥,今兒他出奇的乖,把藥一勺一勺的都喝了進去,屋脊上的二人失望了,代夢更失望了,眼里有了淡淡的霧氣和不甘。
一碗藥喂完,代夢起身放下藥碗,屋脊上的二人正準備離開,聶絕憂突然的想吐,他努力的壓制著,他答應落兒的,一定要把藥喝下去的。
代夢見她要吐,撲過去抱住他,深深的吻了下去,
聶絕憂皺眉抗拒著,可他卻無力推開她,她吻他的感覺雖然沒有落兒那般的奇妙,但足以銷。魂,可聶絕憂很不喜歡,眉頭深深的皺起。
見他皺眉,代夢有那麼一瞬間的膽戰心驚,慌亂的解釋,「師父,落兒說的,你是病人,只要你好,什麼方法都是好方法,」她再吻向他,
聶絕憂偏了偏頭︰「滾,」他冷喝,語氣沙啞而堅定。
代夢一愣,假意的沒有听見,
屋脊上的二人看暈了,‘這家伙,簡直是不地道嘛,和自己的女弟子那個那個的,’
這時,雪柳端了一碗核桃粥進來,「代夢,粥熬的很爛了,喂師父喝點,」
「好,」代夢接過碗,直接喝了一口進自己的嘴里,然後渡給聶絕憂,
聶絕憂氣昏了,掙扎著起身想推開她,勁使的太猛烈了些,結果把自己震暈了過去。
代夢乘他昏迷了,一小碗粥慢慢的渡進他的嘴里,他在不知不覺中喝了下去,二女高興的抱在一起哭了。
屋脊上的二人有了稍稍的感動,‘這匹惡狼也會招女子疼愛,真是天不開眼啊?’
一陣腳踏樓梯聲傳來,幾個女子沖進了屋,個個梨花帶雨的撲到聶絕憂床邊,「師父,你怎樣了?」
聶絕憂皺眉,睜開眼楮,微弱的問︰「你們怎麼來了,胡鬧?」
那幾個女子慌忙的跪了下去,其中一個叫巧梅的宗政別燕認識,他曾在阿奇的幻月樓見過她,
她捂著聶絕憂的手問︰「師父,是誰,告訴巧兒,巧兒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聶絕憂苦笑了下,「沒有誰?師父是病了,」
依眉趴伏在床邊,急切的說︰「我給師父看看,眉兒的醫術又增高了哦,張嬤嬤都夸眉兒的醫術增高了,」
「好好,依眉,快給師父看看,」其他幾個女子急忙應著。
聶絕憂搖了搖手,「沒事了,你們趕過來看師父一定很累了,先去歇會兒,」
「不累,不累,我們都不累是不是?」
「下去休息,」聶絕憂模著頭,「為師累了,你們下去,」
「哦,」那幾個女子起身,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形形色色的藥來。
好家伙,什麼千年人參啊,野生麝香啊,天然牛黃啊,虎骨啊,虎鞭啊,野山參(純野生),犀角的,蟲草啊,何首烏啊,熊膽燕窩等等,簡直的名貴藥材大會集了。
屋脊上的二人羨慕啊,眼熱啊,他們真不知道聶絕憂這種無情又無良的人,外加冷酷嗜血,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女弟子愛他,還生怕這個惡魔死了,郁悶啦他們。
依眉走到聶絕憂的床前,伸出柔女敕的雙手力度適中的在他的頭頂輕輕的按摩起來,聶絕憂舒服的吐了一口長氣,「嗯,眉兒的手藝真的見長了,你們下去休息,眉兒留下,」
「是,」女子們看了看闔著眼休息的師父,輕輕的退了出去。
依眉給聶絕憂按摩著,見他似乎已經睡熟了,她的一雙小小的柔荑依然不輕不重的按摩著,眼前浮現那年大雪紛飛的時節,家里來了一伙賊人,爹爹拼命的護著她逃,「眉兒,快去舅舅家報信,仇家來了,」
「爹,」依眉好怕,哭著不肯離開爹爹,
「快去,眉兒,去晚了,你舅舅一家就完了,快去,快去,」
眉兒使勁的跑,使勁飛跑,當她趕到舅舅家時,舅舅家已是一片火海,後面追來的人把她圍住,不懷好意的大笑著。
「頭兒,沒看出來,這妞還有幾分姿色,」
「你們先去收拾東西,等會兒在勾魂樓聚集,」
「是,頭兒,」
「這兒的事別告訴門主,」
「放心吧,哈哈哈」一伙人走了,留下那個頭和兩個跟班的虎視眈眈的看著一個可憐的小女孩。
依眉好怕,轉身就跑。
那個頭一把抓住她把她按倒在雪地上,婬笑著撕開她的衣服,雪白的胸膛顯露出來,他骯髒的唇吻了下去。
依眉掙扎著,哭叫著,她後悔自己沒有沖進火海里,
兩個跟班放肆的大笑聲震耳yu聾,驚的依眉暈乎乎的,
她拔下頭上的一根銀釵,刺向那個頭的脖頸。
手被他抓住,他獰掙的大眼瞪著她,張口咬向她的脖頸。
依眉淒厲的一聲慘叫,「啊…」
一個白衣勝雪的人似天神般從天而降,一腳踢開那個頭,「畜生!」他的聲音凜冽似刀,可听在依眉的耳朵里卻溫暖無比,
昏昏然的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眼眸回轉間依眉看見雪白的地上有三具尸體,他為了她殺了他們,看著他冷漠如冰的臉,靠在他的懷里,依眉感到很是溫暖,很是安心。
「師父,當初要不是你救下依眉,依眉早就不在人世了,」她模著他的臉,柔柔的說︰「師父,你知道嗎?依眉很難忘記師父救依眉的那天,永遠的難以忘記,」
服,依眉看著聶絕憂,很溫柔的說︰「師父,姐妹們听說你病了,都擔心壞了,小香她們天天的哭呢,張嬤嬤打她們不讓她們哭,她們都躲在被窩里哭,師父要早點好起來,早點回去看她們哦,」
聶絕憂似乎動了動,又似乎真的睡了過去。
依眉小心翼翼的給他按摩著,直到他呼吸均勻,真的沉睡過去,走到床邊,在他的臉上親了親,一臉幸福的跑了出去。
屋脊上二人傻眼了,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這該死的聶絕憂,真是個大色魔,生一場病卻想盡了齊人之福。
而聶絕憂卻認為,自己這一場病差點讓這幫女子吃干抹淨了,怎麼會這樣?她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再懼怕自己了?
夢夜國皇宮,皇帝夢凌霄手拿無淚石,心里激動異常,她的愛妃含水有救了,他急沖沖的走進密室,一張冰床上沉睡著他的愛妃凌含水,他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似乎怕驚了她的好夢,輕柔的捏開她的櫻桃小嘴,把無淚石放進她的嘴里。
慢慢的,她臉上的顏色有了起色,他大喜,眼楮一眨不眨看著她,然而,這變化不過是曇花一現,很快的含水的樣子又恢復原來的蒼白,他大怒,厲聲罵道︰「夜艷絕,你為何到現在還不放過她,為什麼?」
從她的嘴里拿出無淚石,夜凌霄氣憤的沖進大殿,啪的一聲把無淚石扔到汐落的面前,「這塊石頭已經用過,失去了他原有的法力,告訴我,夜艷絕拿他做什麼了?」
雪兒彎腰撿起無淚石,象小孩兒般把玩著,
汐落想著夜艷絕略彎的脊梁,寂寞的背影,蒼白的臉,她覺得他和聶絕憂一樣心里藏著不讓人知的痛,正因為這樣,汐落才沒有問夜艷絕關于聶家被滅之事,她雖然不怎麼了解夜家人,但夜家人絕對不會做那種喪心病狂的事。
她搖了搖頭,「不知道,石頭是我偷來的,」
「偷來的?他把這塊石頭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豈能讓你偷了去?」
「陛下不信,我也沒有辦法,這石頭實實在在是我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