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十月了,時間過得真慢啊!享受七天才有一次的沐浴,是他最舒服的時光,他畢竟是皇子,不同于別的囚犯,他身上流著高貴的血統,就算身在天牢,也有著特殊待遇!
雷霆將他的干淨衣服送來,現在他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了,就算有八人輪流照顧他,他也只信任他一個。
「三小姐到利金國去了!」他告訴他。
他點頭,雖不知她去那里究竟有什麼目的,他仍相信她是去找靠山的!她一定會回來報仇的!如果活著不為報仇,她為什麼要活著?
「嗯,三王爺怎麼樣了?」
「看情形三王爺與皇上勢均力敵,遼國參戰,三王爺肯定會拉利金國幫忙。」
「嗯,很好,三皇兄從不做沒把握之事。」
「三王爺在利金有幾個很重要的內應,據說也在利金朝中為官,是昭和國人。」
「哦?是誰?」
「這個屬下也沒查出來,三王爺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別說屬下不知,太後的人也沒查出來。」
「那倒也是,三皇兄的人皇上身邊都有!眾皇子中他能活到現在,可不就證明了嗎?」
「是,王爺還有何事吩咐?」
「沒了,你去吧——保重!」
心如每天呆在酒樓里,無聊透了,那夏風每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去干什麼,最後悔的是沒帶上秋葉,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悶騷男有時候會陪她逛逛街市,大多時候不見蹤影。
晚上月亮升起時,淡淡的失落總會襲上心頭,無聊的拉起小提琴,打發時間,十月十四了,又到月圓之時了!每當月圓,她就回想起活過來的那天晚上的慘狀!
「這是什麼樂器?本相從未見過?真好听!」好听的聲音從窗台傳來,是那個,正邪邪的笑著,蹲在她的窗台上。
「啊——」她一驚,想要叫。
他飛過來快速捂住她的唇,「別叫,我不會傷害你,」他輕聲說。
見她不再反抗才松手,她趕緊退後離他遠一點,「你又要干什麼?」
「沒什麼,本相現在很無聊,沒人陪我玩,看樣子你也很無聊呀?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他妖孽的臉湊得很近,樣子很調皮,他身子高她差不多兩個頭,這高度跟前世的姚明可有得一拼!但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卻幼稚得很!她肯定見過他,那聲音好像那神秘黃衣人!
「不要,」她才不要和這種一起!見她蹺嘴的可愛模樣,越發喜歡了,忍不住又想逗她,「你不跟我去,我就綁你去!」說著就要向她走來。
「哎——你別過來,」她緊張的伸手攔他,「這大晚上的,上哪玩嘛?只要你別再踫我,我就跟你去。」
「好,」說著將她抱起飛出窗外。
他綁了她來到一個溫泉邊,月光淡淡灑在水面上,升起的煙霧宛若仙境,遠處傳來夜鳥的撲騰,一汪清泉從山上流下,注入溫泉中,月亮!溫泉!有山有水,真美!
她忘記了他的瞞橫與,欣喜的看這山水,好在他放下她之後也沒再有輕薄舉動。
「美如仙境是不是?」他問,好看的臉難得一本正經。
「嗯,真美,」她微笑著點點頭,忍不住用手撥撥溫泉的水,暖暖的,好舒服。
「景美人更美!」他仍是玩味的眼神,「在溫泉里泡一泡可是勝過神仙。」
她一愣,還真想下去泡一泡,哎呀,不行,這靠不得住。
「下去吧?我走了,保證不看,我去山那邊等你,那,你要不相信,我可以邊說話邊走,一直走到看不見你,」他知道她的心思,然後不等她回答,果真走開,邊走邊喊,「我在走啊?我沒回頭啊?我手上有個小銅鐘,我在敲啊?」
那樣子實在很調皮,修長的身材漸漸遠去,傳來清脆的鐘聲。
這人足足有一米九幾吧?長得這般妖孽,真叫女人汗顏!
那雙桃花眼好似熟悉的,卻想不起曾在哪見過,臉妖媚得像畫家畫出的,工匠雕刻出的!特別是那雙桃花眼,閃著玩弄的光芒,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人內心。這人除了有些搞鬼,好像也沒什麼壞心眼,若有,憑他那一身功夫,自己早被他活吞了,怎麼會這麼像媚哥哥呢?難道心如喜歡上媚哥哥?
听到小鐘傳來的聲音很遠了,她才放心月兌了外裙。前世還從未泡過溫泉呢,這you惑實在太大了,很快的月兌了衣服溜進去。
嗯,舒爽!
這女子也太容易相信人了,一點不設防!
他嘴角劃過一絲弧度,月光下,那白女敕的肌膚閃著you惑的光芒,清澈瀝瀝的水聲,如世間最動听的曲子,如銀鈴敲在心坎上,秀發漂在水上半遮玉胸,時隱時現的雙蕾簡直是誘huo人犯罪!
想起幾次見她時,她是那麼嫵媚,眉間略帶憂郁,眼神淡定不失聰慧!知道她是澤放不下的女子,他也忍不住慢慢對她動了心,當時只是生氣澤因為她不肯跟他回國,恨不得殺了她。
身上的體溫迅速升高,他想要吞下她的欲wang越來越強烈,咬緊牙,手捏成拳,那yu體實在誘人!汗珠不停滾下,喉頭如哽著一塊吞不下的肉,不行,再看下去他要控制不住了,的脹痛令他飛速離開,不能再偷看,怕再看下去忍不住生吞了她。
「好了,給我,」他將管家手上的銅鐘接過,管家一臉不解,這小主子夜里沒事要他跑山上來敲鐘?主子做事一向令人不解。
「你可以回府去了,」看著他壞壞的笑,管家沒多問什麼轉身下山。
「好了嗎?我要來了?」他的聲音在山那邊傳來。
「好了,」她慌忙穿好衣服,真舒服呀!泡溫泉的感覺真是那個什麼欲仙欲飄!
他一臉正經走來,好像剛才偷窺的人不是他,「怎麼樣?很舒服吧?我心情不好時就會來這里泡一泡,泡過之後,腦袋就好用多了。」
她羞澀一笑,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壞,「嗯,的確舒服,你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嗎?」
「當然有,被美人拒千里之外時心情就不好了?」
他剛才臉上的一本正經立馬變成了邪氣,她真懷疑剛才看到的是不是幻覺,無言,真讓人無言,這個男!
「走吧,」她懶得接話。
「可是本相還沒玩夠,」他對她耍賴,才建立起來的一點好感又要沒了。
「你又要怎麼樣啊?」
「除非你答應明天還陪我玩!」他嬉笑著靠近,像狗一樣在她身上嗅著香味。
「你先送我回去,我就答應!」
她一臉的黑線!汗!一個個跟狗似的!
「好,你要反悔,我就綁了你!」
暈,今晚不就是被他綁來的?
早晨,曲潤上朝之後就去皇上那里,沒想到被太後留住一整天,晚上回到府中,手下稟報夏老將軍等了他一晚上,沒見著面又打道回府了,夏將軍是他表叔,幫著輔助皇上登基也立了大功,他深夜來訪必有要事,曲潤匆匆換過衣服,便上將軍府去,轎子也懶得坐了。
「表叔深夜找小佷可有要事?」他開門見山問道。
夏將軍,年俞花甲,一生征戰,戰功顯赫。膝下三兒一女,大兒子夏墨玉六歲時失蹤,二兒子夏墨畫如今官至前鋒,小兒子夏墨含官至參知政事,位同副宰相,追隨曲臣相,女兒出嫁很少回府。
「賢佷還是這般直爽,老夫欣賞,好,閑話不多說,」他關上窗戶左右看看又關上大門,「我家大兒子夏風回來了。」
「哦?大表哥回來了?他不是六歲時失蹤嗎?」他很好奇。
「非也,非失蹤也,而是老臣將他送至秘密之地練功習武去了,如今在昭和國當臥探呢,」臉上滿是驕傲,「我兒帶回三王爺的援助信,需老夫上奏朝庭,事成之後昭和國定將虜去土地雙手奉還。」
「那表叔的意思呢?」
「還是先听听賢佷的看法,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那三王爺勝算已佔六分,何需用我利金一兵一卒?況且等他兩敗俱傷時,我利金國要收復失去的領土也非難事,叔叔以為呢?」
「正合老夫心意,如今要幫那三王爺倒是師出無名,我們且坐山觀虎斗,如何?老夫只將麾下老弱殘兵派去應付,那三王爺料定他日事成我軍必會攻打,想將我等事先拖入水中,我等元氣大傷,他一舉奪位,若是反悔不肯歸還領土也是有可能的。」
「叔叔果然是老奸巨滑!」
「哈哈哈哈——你個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對長輩這麼說話呢?」
「哈哈哈哈,」二人又是一陣大笑。
回府之前,曲潤繞道再去看一眼她,她在房間寫字,燭光下,婷婷玉立的身影讓人很難移開目光,他正欲跳上她的窗,發現下面巷子有人,那黑影來到她窗下,縱身躍上窗戶。
曲潤大驚,正要撲過去,听到里面有說話聲,他又按耐住狂跳的心。
「相爺,」丫鬟水青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他因為太專注看心如反而大意了。
「什麼事?」曲潤不爽的問。
水青臉上閃過一絲不快,淡淡說道︰「沒事,奴婢見相爺很長時間沒回府,送了披風過來。」
「多謝!」他面無表情的接過,「還有什麼事?」
「刑部李大人在府上,找相爺說有要事相商。」
「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李大人,天色已晚,明天本相會親自登門拜訪!」
「好,奴婢——走了?」水青再看他一眼,他還是專心致志看對面酒樓房間,什麼也沒有,連燭火都沒有,他在看什麼?
「去吧!」
讓他生氣的是,等他回過頭再看那房間,哪里還有人影?她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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