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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兔子……」蘇曉想起了什麼。
當時,從她腳邊鑽出一只兔子,她覺得好玩,不想,竟和自己吐血的事情有關。
「可是,是那兔子有毒,與我中毒又有何關聯?」
「你不知道,世上的有些東西,其中兩方雖無毒,但若踫到一起,那便是致命的毒藥麼?」
蘇曉明了,在現代她也遇到過。
在班上有一位同學不知把什麼與螃蟹一起混著吃了,最後上吐下瀉,住了好幾天醫院。
「其實,下毒的人並不高明,那毒也有法可解,只是,那下毒的人將毒碾成了無色無味的粉,涂在了兔子身上,本來,這毒粉對人並沒有什麼害處,但如果一遇檀香,兩者互相作用,踫過毒癮粉的人吸入檀香,那毒性比碾成毒粉的毒藥還要厲害一倍……」
「那為何說下毒的人並不高明?」
「那是因為毒粉沾在兔子身上,中間會抖落一些,自然,會使中毒的人中毒不深,試想,那下毒的人既然下了毒,顯然是想致人于死地,又怎麼會讓中毒癮的人中毒不深,那下毒的人是下的太過匆忙,只是,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刺客身上,哪會注意那只兔子?」
「我記得,那兔子平白無故就出現在了腳邊……」蘇曉陷入深思。
「哪來的平白無故,那可是東襄皇子捉的。」
「咦?」蘇曉吃驚抬目。
「你不知道麼?倒是,他也了中了毒……」
赫連亦說著,余光淡淡看著蘇曉,似是觀察蘇曉反應。
片刻,只見蘇曉一雙清眸低斂,蝶翼遮下一扇陰翳.
蒼白,柔弱,病態。
心中恍惚拂過這六個字。
擂鼓一動。
「那檀香呢?」又听蘇曉快速問道。
「檀香?」赫連亦呵的一笑。
「誰知道呢?我們之前帶你進去時,那里本未點檀香,也許有人故意,但這一切,還有那刺客之事,都得從頭查起。」
「赫連池進宮,為的就是查那刺客之事麼?」她眼中一時沉寂,等待著他的回答。
「嗯?並不全是,也許看的你的面上,父皇……總歸,事情不會太壞……」
蘇曉一直不懂赫連亦說的事情不會太壞是什麼意思。
直到,所有真相揭開,他終于坐上那讓眾人仰望的位置,而她,終被他一道聖旨,賜予天下第一極刑——剝皮。
後來,有人在她離宮之後,復述他說過的一段話給她,那人是這樣說的,「我不知道什麼叫愛情,但是有一天,我發現你不在,我會瘋狂的找你,那就是了,不是愛情,卻比愛情更加重要。」
她哭,那眼淚從指縫間流出,怎麼流也流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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