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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勛暮生這個人對于美食沒有什麼令人信服的鑒賞力。

他說約會,于是拖著我去一間異常幽幽安靜之所在的小院吃西餐。外面疏影橫斜,里面暗香浮動,侍者都是洋鬼子,一個個金發碧眼,人高大馬。茶具都是英國維多利亞時期的骨瓷,是貴族當年最愛的中國青花的樣式,仔細一瞧,它們跟青花就好像是電視劇中的數字軍團,據說是異母兄弟,卻怎麼看都不像擁有同一個爹。靠近小軒窗的地方掛著法國進口的手工蕾絲,飄來蕩去的,好像老徐筆下康河中永遠飄蕩著的水草。

館子的賣相很棒,就是食物糟糕了極點。沒有熱量,沒有能量,沒有味道。似錢大師吐槽的那樣︰湯水是冰的,冰淇淋熱的;除了醋不酸是甜蜜的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酸的,而魚則像1944年6月9日6:30am的盟軍,已在法國諾曼底登陸三天了;肉是亞特蘭蒂斯的古城,泡在水中很多年。

紅酒的味道倒是不錯,那是勛暮生親自倒出來的。

他抬高酒瓶子,在空中拉出一條極其細的拋物線,等沖入醒酒瓶中之後,酸澀的液體馬上煥發出花香果海的味道,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又回到了老家的院子,那是我爺爺的爺爺留下的東西,青磚青瓦的四合院,除了雕梁畫棟之外,院子中還種著魯迅先生的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外一棵也是棗樹。一到春天,草長鶯飛,鮮花鋪地,水果滿枝。

其實,勛暮生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男朋友,至少不是一個風趣幽默並且時不時還會恰到好處不著痕跡的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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