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我似乎來得很不是時候啊。123456789123456789」
就在連曦醞釀著感覺想對慕白衣進一步表明心跡之時不遠處的牆頭忽然傳來了晉楚的聲音。
這日的他穿了件色彩斑斕幾欲閃瞎人眼的寬袖衣衫,懷中不知抱了什麼東西鼓作一團,立在牆頭用一副很是欠揍的表情朝他們笑著,見慕白衣和連曦二人的視線全移到了他身上才動作優雅的從牆頭飄下,將懷中東西塞給了連曦,「最近事忙,勞煩二位代為照顧小十四了。」
小十四從頭至尾都沒吭一聲,到連曦懷中便把小腦袋埋到她的胸前繼續沉默,頓時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小十四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被嚇到了,」晉楚帶著笑意開口答,「畢竟是小孩子,經不得嚇。」
「知道她不經嚇還讓她看可怕的東西,」連曦同情的揉了揉小十四的腦袋,轉身朝屋里走去,「我會好好養著她的。」
進了房間剛把小十四放下就見她直奔床榻,撈起被子將自己重重裹在了里面,看來的確被嚇得不輕,隔著被子安撫的拍了拍,良久才听到被褥里的小十四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連曦姐姐知不知道夕顏在哪兒,我想見她。」
她認識夕顏?連曦有些意外,「她就住在蓮花觀,改天帶你去找她玩怎麼樣?」
「現在可不可以,」小十四從被子里露出腦袋,淚珠啪嗒啪嗒從臉頰滑落,「現在就帶我去好不好?」
見她哭得甚是可憐,連曦只得妥協。
蓮花觀畢竟離這里有些遠,最終是跑來湊熱鬧的絲竹自願往蓮花觀跑一趟將夕顏帶過來。
太陽將要下山之時連曦終于听到了夕顏那聲極耳熟的壞人。
見到夕顏,垂頭坐在房門口的小十四猛的抬頭,起身奔向夕顏一把抱住她哇一聲哭了出來,「小八姐姐,我終于見到你了!」
她這忽然一哭把夕顏嚇得不輕,眼神求救似地看向連曦和石桌旁專心看著手中書本的慕白衣,「壞人,白衣,救我。123456789123456789」
小十四卻只顧抱著她哭,「晉楚哥哥說你瘋了,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十四,你真的是因為不吃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麼。」
「十四……」夕顏停止掙扎,一臉迷茫,「十四,是誰,藥……很苦,火也……很大。」
與夕顏同來的夕霧見狀走過去握了她們的手,「這里風大,我帶你們回房,然後再慢慢敘舊好不好?」
夕顏點了點頭,「阿姐,我餓。」
有夕霧在夕顏和小十四便不需要她照顧了,對此連曦略帶感激的看向絲竹,「還是你想得周到。」
絲竹抬手模了模鼻子,往慕白衣那里看了一眼,「沒什麼,有人不喜歡小十四一直膩在你身邊,我不過是順便而已。」
「你最近是不是很閑?」慕白衣合上書輕飄飄的問。
「慕殿主英明,這你都能看出來,」絲竹模著下巴開口,「京城一點也不好玩,哪有在葉城時自在,今天去蓮花觀連小岩都在抱怨,咱們干嘛要回來,隨晉楚折騰去。」
「若是覺得無趣的話,今晚剛好有個差事,」慕白衣起身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給了他。
絲竹展信一看,眼楮頓時一亮,「保證完成任務!」
一想到清涼殿的人穿上那件飄逸白衣來個天外飛仙去執行任務,連曦好奇不已的湊了過去,「什麼任務,我能不能一起去?」
絲竹一手攔住她的腦袋把她推到慕白衣身邊,神秘兮兮道,「秘密,你乖乖在這兒等我們的好消息。」
見他一溜風般飄出了小院,只得把好奇的目光轉向身邊這位,「就算不讓我去至少也要讓我知道他們要去做什麼好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吧。」
對于好奇心重的人想知道什麼而得不到答案時那種感覺簡直就像心頭有個貓爪在撓一樣,太抓人了。
慕白衣笑著搖頭,「今晚要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123456789」
※
天色漸暗,一輪圓月悄然掛上了半空中,連曦跟著慕白衣出了府直往公主府而去,說是公主相邀不能拒絕,萬萬沒想到——
進了公主府還沒見到公主人倒是先听到了她的聲音。123456789
連曦不禁紅著臉緊緊捂著耳朵躲到了慕白衣身後,「我說白衣,公主不會是專門邀請咱們來看她和駙馬的激情戲吧。」
盡管听得不太真切,但從假山那邊傳來的的確是公主曖昧纏綿讓人聞之不禁心跳加速的呻|吟聲!
沒想到公主竟有如此嗜好,不僅喜歡和駙馬打野戰還特意邀人來看。
慕白衣只愣了愣並未停下步子,連曦只得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一步步的挪著,眼看離假山拐角只有幾步距離而他還一直往前走,忙上前一把拉住他,「這樣過去打擾他們,有些不好吧。」
「你的腦袋里都在想些什麼,」慕白衣反握住她的手揚了揚唇角帶了絲無奈。
「是小慕麼,」慕白衣話音剛落便見公主從假山處走出,見她抬手往上拉了拉衣物遮住肩頭一片雪膚,更讓連曦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緊跟著出來的駙馬秦蒼卻是衣衫整齊,「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不要怎樣?」公主一手撫了撫肩頭,笑道,「駙馬若是看不慣大可不必管我,府中自有其他公子願意替我將蛇毒處理干淨。」
秦蒼並未回答,只是朝慕白衣他們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一襲青衣很快消失在了銀白如霜的月色之下。
雖然同是秦家公子這位駙馬明顯脾氣秉性比那個秦明好太多,連曦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暗暗惋惜,為什麼和公主的關系卻如此讓人為之著急呢。
見駙馬離開公主將衣物整理好,撫了撫垂落胸前的墨發,「沒辦法,我的這位駙馬跟個木頭一樣,不想個法子逼一逼他的話恐怕會一直躲著不肯見我,不過好在本公主模清了他嘴硬心軟的性子,就是這蛇咬得有點疼,下次要換個方法才成。」
「看來公主的心已全然落在了駙馬那里,」慕白衣忽然開口。
「我這麼做不過是覺得他有趣耍著他玩而已,本公主怎麼可能會對秦家的人動心,」公主帶著他們往不遠處的四角樓走去,進了房各自落座,把玩著一縷頭發在指尖繞了繞,然後看向連曦,「听小慕說你見過慕離,可不可以告訴我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原來她是想問這事,連曦捧起桌上的熱茶暖了暖手,「我也只是那天受傷昏迷後在夢中見過她一次,聲音相貌和衣著打扮都跟我之前在桃花谷見過的那位夫人一模一樣,最大的區別大概就是在對待男人的態度上,慕離似乎很討厭男人,還說要我留在那里陪她,公主也知道慕離麼?」
「當然,慕離的事或許世間現在也只有我和素娥最清楚了,」公主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看向慕白衣,「小慕可還記得母後故去前的那段日子發生過何事?」
慕白衣搖了搖頭,「當時那個人只說她得了重癥需要靜養,自她搬去護國寺後便再也沒見過她,慕離這個名字先前也只是听一個宮婢提起過一次。」
「母後當年所患之疾其實是瘋癥,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神志不清的說著胡話,甚至說自己叫慕離,見到父皇更是厭惡到極點的樣子,而這一切都是發生在當今太後從皇陵將那里的幽離花移植到皇宮之後,」公主嘆了口氣,「很多人都認為母後是嫉妒成狂,母後她自己清醒的時候也是那樣認為,怕自己嚇到你這才出宮靜養,沒想到她最後還是去了。」
「太後,」慕白衣握緊了手中的杯子,語氣漸冷,「這麼說母後的瘋癥極有可能與她有關?」
連曦緩緩舉起了手說出自己的看法,「會不會是有人用了擾亂精神迷惑神智之類的藥物?」
公主搖了搖頭,「我告訴你們這些只是想說秦家有如今的一切可以說都是現在的太後所賜予的,接下來無論晉楚做什麼你們都不要插手,他和秦家越是不合本公主便越是高興。」
「公主你不是太後的女兒麼?」桃花谷中白衣娘親口中只念叨了慕兒,還以為她只有白衣一個孩子呢。
「這個誤會真讓我高興不起來,」公主一手托腮面帶憂愁的看向他們,「本公主可是父皇和母後的第一個孩子,是小慕的親姐姐,可是小慕這次回來卻不喊我了,就算不願喊我皇姐起碼也得喊我一聲阿姐吧。」
慕白衣勾了勾唇,「既然知道母後的事極有可能和當今太後有關那麼阿姐你三年前又怎會嫁給了秦家二公子?」
「我遇到秦蒼時哪知道他是秦家公子,當時還以為他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書呆子呢,」公主轉了轉手中杯子,忽然將杯子按在桌上,「三年前……難不成小慕你就是我成親那會兒回到京城才被晉楚給下了毒扔到地宮的?」
慕白衣沒有說話,面上表情已證明了公主的猜測基本屬實。
「說到你的毒,晉楚好像曾跟我提起過,」公主別有深意的看向連曦沖她笑了笑,「小慕要解毒的話可是需要連曦姑娘你的幫忙。」
「我?」連曦一頭霧水的指了指自己,「公主是不是听岔了,我又不懂醫術怎麼能幫白衣解毒?」
晉楚幾日前不是跟她說那毒無解的麼,怎麼公主又說可以解了?
不待公主回答,慕白衣驀地起身拉起連曦便飛也似的奔了出去。
京城主街邊的某屋頂上。
連曦不時偷瞄身邊的慕白衣一眼,從公主府出來他便一句話不說這麼默默的坐在屋頂賞月,真是好生奇怪,「你身上的毒能解不是好事麼,為什麼不听公主繼續說下去?」
「好奇?」慕白衣側眸瞧了瞧她,倏地將她按倒在有些發涼的屋頂上,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看向她,「確定想知道麼。」
背後的瓦片雖排列齊整卻還是有些硌得慌,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直直對上他的墨眸眨了眨眼,「別激動,我也許大概已經猜到……那是個什麼法子了。」
若真像她猜得那樣,一定要把制作那種毒藥的人狠狠揍上一頓,一定!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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