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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三章 裸女

子美茫然的回神,才現前堂里與栓柱同住的小二正邊點頭哈腰的。

杜子美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隨後輕聲說道︰「怎的,很晚了?」

那小二的笑臉是無懈可擊的,他小心翼翼的說道︰「也沒有很晚,只是外面面行的老板一早就來了,說這年關近了,他很忙,今早有空,所以親自來跟杜賬房您對對賬,好收了今年的活。」

杜子美听了之後輕點了點頭,隨後那小二走了出去。

坐直了身子,搖頭了搖頭,杜子美微微嘆了口氣,回想著夢里的畫面,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汗濕了,翻找出一套干爽的衣服換上,回頭瞧了瞧被他壓皺了的那件綿披風,伸手拿過來,上面也是濕濕黏黏的,尋了個地方,便把那披風塞了進去,隨後整理好了自己,用方才小二送來的水仔細梳洗了一番,整理整髻,這才出了門。

面行的老板對了賬從內堂走了出來,瞧見立于一旁的後廚師傅,皺著眉頭說道︰「那陸賬房哪里去了?」

後廚師傅一愣,低聲問道︰「怎的?陸師傅年歲大了,現在咱們客棧內的賬目都是杜賬房在管著呢?」

那面行老板听了之後,也不再多話,搖著頭走了出去,一旁的後廚師傅回身看了看杜子美現在白天做事的賬房那里,也慢慢的搖頭走開了。

那日後,又過了幾天,杜子美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每天客棧里總有忙不完的活,好不容易等到夜了,栓柱又拉著他不放,等著栓柱累了,天已經很晚很晚了,他想出去也不可能了,眼看著福玉娘隨時都有回來的可能性,他心中的煩躁接近爆地邊緣。

小年夜里,栓柱被外面來得人接走了,杜子美明白大概是消失了近半個月的福玉娘接走了他,不過他什麼也沒問,對于他來說,這便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可以再去會會王凝蘭的機會,這些日子,他無時無刻不想著王凝蘭那天的似水柔情,還有那日他夢中王凝蘭躺在他身下時的無比妖嬈。

小年夜有家室地都回去了。沒有家室地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耍鬧著。杜子美找了個借口回房了。翻出放在他床頭地錢袋子。這次有些沉甸甸地了。想想他心中就有了底氣。也就愈加地覺得自己聰明。那日面行老板現對賬地人居然換成是他了之後。回去就差人偷偷給他送來了一百兩銀子。他原是不肯收地。可送銀子地人卻苦苦地哀求著他。說他若是不收。他回去也不好跟上頭交差。還有送銀子給賬房。是這里私下里地規矩。別家地賬房也是如此做地。只要他不聲張。旁地人也都不會知道。

人家那樣說了。他心中又想著春香樓里地王凝蘭。也便半推半就地收下了。這次帶著一百幾十兩出門了。感覺自己與那陪著舍公子到福緣客棧吃酒地那些深宅子里地公子也差不上多少了。或許他是高于他們地。畢竟他身上可是帶了那麼多銀子地。走路不似上次一般地猶猶豫豫地。不足半個時辰就走到了春香樓。

還是那熱鬧地燈火。旁地店都因為節了早早關了門。只有這春香樓。似乎什麼時候都不會短了人來。

才踏進了春香樓地大門。上次打扮地有些嚇人地老鴇便湊合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杜公子麼。當真是稀客。今兒怎麼有空來了?」

杜子美臉上微微地泛起了紅。輕聲問著。「是。今天不怎麼忙。對了。我想找蘭香。她在不在?」

那老鴇听後。用一種就料到你會這麼問地表情看著杜子美吃吃地笑。隨後用變了調子地聲音說道︰「還真是不巧。你進門前一盞茶地功夫。咱們蘭香姑娘被人家接走了?」

杜子美感覺自己的心中一沉,忙追問了老鴇,「怎的,她出去了,是回家了?」

老鴇斜著眼楮看著杜子美,笑他的見識短淺,隨後用她那大紅的帕子掩住她大紅的嘴,輕笑著說道︰「她哪里有什麼家,又沒有從良,是敖大官人今人府中有客,請了她去唱曲了。」

「什麼,敖鄂他回來了,你們怎麼能讓蘭香去他那里,大家都知道敖鄂他是什麼樣的人,蘭香去了他那里……」

「行了,杜公子,你也是做生意的,難不成銀子送上了門,你還有再推出門的道理不成,咱們這里是青樓,不是富家小姐收容院,敖大官人真金白銀送到媽媽我面前,讓蘭香小姐去唱唱曲而已,咱們沒有賠了買賣又折了主顧的道理,還有就是媽媽我這難听話說在前頭了,哪日說不準,蘭香未能給我收回本錢來,她可就要同其它姑娘一般了,當然,咱們敖大官人為人爽快,萬八兩的說拿眼楮都不會眨一下的,蘭香跟了他,也算有福氣了。」

老鴇幾句話就打亂了杜子美原本的爭執,帶著一絲輕蔑的看著杜子美,有意無意的暗示了王凝蘭與敖鄂之間可能有的將來。

杜子美面紅耳赤,咬著牙,卻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老鴇見了杜子美的表情,眼楮順著他腰間的錢囊瞧了瞧,隨即露出了諂媚的笑臉,「不如杜公子先到樓上等會好了,反正唱曲子,想來也用不了多久的。」

杜子美沉默著,他的心里亂亂的,怎會忽略了有敖鄂在,敖鄂果真和他是敵手,處處都跟他對著,他喜歡的女人,敖鄂都要跑來參一腳的,他這樣想著,卻忘記了福玉娘與王凝蘭最開始認識的都是敖鄂。

只顧著想著自己的心事,身邊什麼時候來了幾個女子他都不知道,人家推著他,他也不拒絕,竟就那麼進了樓上一個包間里。

才坐下,一邊年歲稍大一些的女子點上了一桌子菜,這才回身問著坐在眾女子中間的杜子美,「杜公子啊,今日是節了,一個人過得不舒服,不如讓咱們陪著吧。」

杜子美僵硬的點了點頭,那女子隨即魅惑的一笑,圍在杜子美身邊地兩個女子隨即拉扯著杜子美,口口聲聲夸贊著他,「杜公子,你可是來咱們這樓里最俊的公子了,瞧著咱們姐妹們心中癢癢的

,今日定要喝個不醉不歸。」

另一個也插上了嘴,「就是,我可是專門推了上屆的狀元公,就是听說了今日有杜公子這樣一位俊才來此了。」

杜子美原本的動作一直僵硬著,听見為了他到了,有人竟推了上屆的狀元公的約,杜子美一下子來了精神頭那個位置,他一直以為會是自己地,卻不想生了那樣的變故,狀元公也是這里的常客,又怎會差了他一個呢。

這樓里上菜地速度是一流的,仿佛原本就有準備一樣,那個龜公才下去沒一會就又上來了,身後帶著上菜的。

菜上完後,那龜公對著點菜的女子斜了斜眼楮,點菜的女子輕輕地勾了勾嘴角,龜公便帶著人退了下去。

好吃好喝,一路作陪,杜子美知道自己樣貌好,以前客棧內那些女子的目光他不曾遺漏,可她們頂多也只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著她而已,畢竟都是良家的女子,出來看男人已經很不規矩了,又怎能在客棧里做出別樣出格地事情來,就算真的有不在乎所謂的流言蜚語地,也只是上前跟杜子美攀談幾句而已,哪會有這樣的待遇,真正地軟玉溫香抱滿懷。

這個女子喚著爺,那個女子叫著杜郎,左擁右抱,好不快活,醉眼朦朧中,杜子美覺得人生之幸事,也不過如此。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肚去,在睜開眼楮地時候,天已經亮了,杜子美揉著宿醉的額頭,感覺到異樣,睜開眼,身邊竟躺著兩個一絲不掛的女子,大叫一聲,「這是怎麼回事?」

那兩個女子都懶洋洋的扭動了一子,隨著她們的動作,她們身前粉女敕的蓓蕾便一覽無余的出現在杜子美眼前。

杜子美更是驚跳,兩步越過床外邊的女子,跳到地上,隨後听見兩個女子都是吃吃的笑著,他才現自己的異常,忙蹲子撿起隨意散落在地上的中衣套在身上,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靠在外面的女子就是昨夜年歲稍大的那個,她坐起了身,完全不去理會自己身上的,語調輕松,「還真的看不出,杜公子外表看起來並不壯碩,月兌了衣服才知道身子結實著呢,香兒一個人侍候不了你,我只好也過來幫幫她了。」

杜子美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可眼前的狀況又讓他說不出別的話,眼前說話的女子他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雖然昨夜之事他沒了印象,可這個女子他還是要問問的,「姑娘,你是?」

這個年歲大些的女子同老鴇一眼掩著唇笑,差只差在她比老鴇看上去年輕漂亮些,「我是香草。」

香草,這個名字杜子美隱約有些印象,好像是那日舍公子一群人說過的,是這里以前的頭牌。

想到這里杜子美突然想到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子了,她就是上次推了王凝蘭下樓的女子,想到這里,杜子美才覺得事情做得不對了,幾下就穿上了衣服,才想出門,一雙手臂就搭上了他的肩膀,隨即女子吐氣如蘭的附在了他耳邊,輕聲的呢喃著,「杜公子,咱們這也是一次一結賬的營生,我身價雖不如前了,可加上香兒和昨夜那餐飯,也有些價錢的,不知道杜公子這帳什麼時候結清?」

杜子美猛然回身,瞧著香草竟然赤條條的站在他眼前,忙別過眼去,臉上微微的紅著,伸手就去模銀子,才現他的錢囊不見了,急忙翻找,一邊的香草輕笑著說道︰「別找了,那些銀子你都打賞了昨夜陪你吃酒的姑娘了。」

杜子美一僵,急切的說道︰「怎麼會,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那不是我干的。」

香草抱著胸,笑著說道︰「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真的,好了,一共是一百兩,杜公子是否現在就還上?」

杜子美僵在原地,一張俊臉紅得不成樣子,結結巴巴的問道︰「怎麼,怎麼會這麼貴?」

香草嗤了一聲,「這還算貴,去年這個時候,單單要我陪一晚上也不止一百兩的,現在又是飯,又是菜地,還有我外加香兒,一共收你一百兩,咱可是看著你杜公子氣度不凡的面子上,香兒可、是今年的雛,原本媽媽也是要捧她當頭牌的,才收一百兩,你可以出去問問,是不是得了大便宜了?」

「這,這個,我?」

看著杜子美的表情,香草馬上變了臉色,怒聲說道︰「怎的,你佔了便宜還想賴賬不成,要不咱們就去福掌櫃那里評評理去,我素聞她可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做買賣地人,該懂得這事情要怎麼處理吧?」

杜子美方才還紅潤異常的臉色頃刻間變得慘白,連忙急急的說道︰「這萬萬使不得,我現在身上實在沒這麼多銀子,要不我寫張字據給姑娘還不成麼?」

香草地聲音更大,「,老娘听過這吃飯有欠賬的,買東西有欠賬的,就是沒听說過睡姑娘還有欠著的,要是沒錢,你出來裝什麼爺啊?」

香草的聲音夠高,杜子美已經听見了門外地腳步聲,臉更紅,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當初來的時候只是想看看王凝蘭地,這王凝蘭沒看見,又給自己惹來了這樣的麻煩,這事情是萬萬不能被福玉娘知道地,可他們又不放自己,外面天已經亮了,自己若再不回去,一定會被人家現他不在的。

正焦急的當,就听見門外傳來了昨夜那老鴇地聲音,還未進門,她拔高的聲就透了進來,「怎地,都怎的,生了什麼事情」

杜子美縮了縮身子,把身前地衣服又仔細的看了一下,香草听見了外面的聲音,這才把昨夜那身薄若蠶翼的衣服慢慢的套上了身。隨後伸手籠了籠那頭亂,幾步來到門邊,翻著眼楮打開了房門,也不管外面有多少人,身子往門框上一倚,還是抱著胸,聲音帶著屬于青樓女子特有的流氣,慢條斯理的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有人睡了樓里的姑娘不想給錢罷了。」

老鴇听了春草這話,聲音馬上拔高了幾分,「什麼,敢來我春香樓鬧事,難道不知道咱們這樓

矩,這白吃了一回,委實付不出錢來,就把家伙留沒想再睡女人了。」

杜子美听見了老鴇的話,臉色更是慘白,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我,我昨天、昨天帶了銀子來、也一百多兩的,可是,可是我喝醉了,昨天夜里到底生了什麼,真的不記得了。」

老鴇那特征鮮明的三角眼一斜,隨後要笑不笑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是是杜公子啊,雖然你上次救了咱們的蘭香姑娘,可這一碼歸一碼,也能睡了咱們別的姑娘當補償不是,這銀子你還是給了吧。」

杜子美連連搖頭,「我救下凝蘭不是為了圖你們的感激的,還有,我身真的沒錢了,昨夜那些算是我全部身家了。」

老鴇突然掐緊了腰,尖聲喊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可是福緣客棧未來的當家的,這福緣客棧的產業可夠大了,你也不差這幾個小錢了,杜公子,咱們這也不是慈善堂,不能誰家想姑娘了,咱們就讓院子里的姑娘去侍候著,你說對吧?」

「這個,我……」

杜子美慘白著臉僵在原地,現在是白天,那些客人多半都離去了,這里也就是幾個起的早的雜役幾個人在,可杜子美听見了老鴇竟提到了福緣客棧,他以為春香樓里的人是不認得他的,可是他現在不能在這麼騙自己了,人家不但認識他,恐怕連他的底細也是一清二楚的,好像被算計了,可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眼看人越來越多,杜子美後背的冷汗也越流越快,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給我讓開。」

杜子美身子一僵,這麼多年來,今天怕是他最窘迫的一天了,這比他當初沒能進到考場還讓他不知所措。

隨著這聲音,人群中讓開一條路,隨後王凝蘭一身艷紅的衣衫出現在杜子美眼中,四目相接,杜子美眼中全是尷尬,而王凝蘭卻有些淒淒慘慘的可憐模樣,聲音輕柔的問著老鴇,「媽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未待老鴇話,那香草就一臉屑的說出了口,「還能怎地,你的那個相好的,昨晚睡了我和香兒,今早想賴賬。」

王凝蘭眼角已經顯出淚意了,她不看香草,只一直盯著杜子美,還是那樣的輕聲軟語的問著,「子美,她說得可是實話?」

杜子美咬著牙點了點頭,隨後急切的解釋著,「凝蘭,你听我說……」

王凝蘭輕輕擺了擺手,隨後轉過身去看著一旁的老鴇說道︰「媽媽,不管他欠了多少銀子,我想這二百兩足夠了,這是昨夜敖大官人單獨給我地賞,就充了杜公子的夜資可好?」

老鴇見了那銀子,眼楮眯成了一條縫了,連連的點頭,「好,當然好,夠了,這些足夠了。」

香草輕哼一聲,隨即婀娜多姿地擠出了人群,老鴇眼中只剩下銀子了,對身後的人說道︰「還是敖大官人爽快,好了,都下去吧,把這房讓給蘭香姑娘和杜公子。」

那些看熱鬧听見了老鴇這話,都急著轉身,包括床上的香兒,也穿戴整齊匆匆的離開了。

老鴇捧著銀子出了門,還沒走遠,就听見王凝蘭下了話,「等等,今日之事我希望媽媽替杜公子保密,這事情若是傳到了福掌櫃的耳朵里,對杜公子不好。」

老鴇連連點頭,「蘭香姑娘你只管放心,咱們這里都不是些雜舌頭,又不是不想要命了,這事絕對穿不出去地。」

王凝蘭點了點頭,杜子美瞧見了這樣的她,差點跪地流涕,老鴇那話不但回答了王凝蘭地意思,還安下了杜子美的心。

等到房間了只剩下杜子美與王凝蘭兩個人,杜子美慢慢地靠到王凝蘭眼前,細細的出聲,「對不起,我真的對昨天晚上地事情一點都記不得了,早上醒來了,她們就在了,然後說我……」

王凝蘭突然抬頭捂住了杜子美的嘴,輕聲地說道︰「那些我都不管,是男人有幾個沒女人的,不過我希望你明白,這樣地事情以後不要在我眼前生,你應該記得,那日推我下樓的就是香草,她怨恨我頂了她的位置,我不希望你被她搶了去。」

那樣的楚楚可憐,杜子美不禁深深的點了點頭,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心頭一顫一顫的,以前的王凝蘭氣勢太過強硬,這樣如水一般的女子才是他最喜歡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琴棋書畫,樣樣通曉,還有誰能比王凝蘭更適合當狀元夫人呢?

應情應景,杜子美輕輕拿去王凝蘭輕輕貼上他唇上的指尖,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王凝蘭,看著王凝蘭竟在他眼前緩緩的閉上了眼,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沖動,慢慢的低下頭去,與王凝蘭的唇貼在了一起。

杜子美的手慢慢的沿著王凝蘭的後背游移,正想再有動作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王凝蘭忙推開了杜子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後輕聲問道︰「誰?」

門外的女聲忙著說道︰「是婢子,外頭有人送來了一個帖子,媽媽讓我過來問問蘭香姑娘的意思?」

王凝蘭看了一眼杜子美,隨後略略抬高了自己的聲音說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媽媽,我這便過去了。」

門外之人應了聲,隨後傳來了他的腳步聲。

等到人走遠,杜子美突然抓住王凝蘭的手,輕聲說道︰「不要去?」

王凝蘭認他拉著,語調輕柔卻不容置的說道︰「我也不想去的,可是沒有辦法,鴇母說一年內若我沒替她賺夠原先說好的銀子,我便要和香草一樣成了賣肉的女人,我不想,所以不能不去。」

杜子美心頭一涌一涌的,緊緊的抓住了王凝蘭柔若無骨的手,輕聲說道︰「你等我,我會盡快想辦法弄錢的,你這般的可人兒,怎可屈就在此,福緣客棧里的雜事太多,等我不忙的時候,還會來看你的,你一定要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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