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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四六章 喂食

玉娘冷眼看著敖鄂遞過來的酒,她心中很懷疑那酒敖鄂動過手腳,瞧著敖鄂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算百年的珍珠千年的參也沒見敖鄂現出如此緊張的表情,現在瞧見敖鄂這副模樣,福玉娘怎能不防備。

福玉娘不伸手,敖鄂也不後退,就那麼維持著不變的姿勢舉著手中的玉杯,兩人僵持了一陣,敖鄂先笑出了聲來,口氣中帶著一抹探究,「怎的,福掌櫃怕我在這杯中下毒,或許是怕我在這杯中下了會令女子春心蕩漾的秘藥?」

听見了敖鄂如此直白的問出了口,福玉娘臉上飄過一抹紅潤,不過卻沒反駁了敖鄂的猜測,「敖大官人為人,令小女子不得不防。」

敖鄂縮回了端著酒杯的手,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福玉娘,把那酒湊近了他的唇邊,殷紅的唇就著玉白的杯子,怎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可福玉娘無暇欣賞,她只是冷著眼楮看著敖鄂輕輕揚起了頭,眼神並不離她的臉,慢慢的把那整杯酒都喝了下去,隨後把空杯對向福玉娘眼前,勾著唇角說道︰「既然福掌櫃怕敖某下毒,我便親自嘗給你看,這下福掌櫃可放心了吧。」

說罷為自己從新斟滿了酒,然後遞出另外一杯到福玉娘面前。

福玉娘看著被敖鄂修長的指尖捏著的酒杯,這玉杯小巧玲瓏,杯身雕花,杯口還泛著柔和的玉光,想了片刻,嘴上說道︰「敖大官人若想下毒,自然會備好解藥。」

雖然如是說了,卻還是伸手接過了敖鄂的玉杯,不過只是攥在手間並不喝下。

敖鄂見福玉娘已經接過了酒杯,也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慢慢的坐回原座,眼楮並沒有離開過福玉娘的臉,淡笑著說道︰「下毒對我沒有好處的,你該明白這點。」

福玉娘輕哼一聲,仰頭喝下杯中地酒,沒想到這酒並不如她印象中的辛辣,反而有一股說出的芳香沿著酒液下滑的方向一經蔓延至全身。

片刻就覺得通體舒暢。精神也一下子清明了起來。福玉娘微微一愣。喃喃地說道︰「世間竟有如此精妙地東西?」

敖鄂沒有回答福玉娘地喃喃自語。他知道福玉娘那問句不過是個感嘆。並不是真地要他回答地。

迷茫過後。福玉娘很快恢復了平靜。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看著坐在她對面淡定自若地敖鄂。不再去關心那喝了令她說不出地舒服地酒。開門見山地問出了口。「你找我到底為了什麼?」

敖鄂放下手中執著地與酒杯相匹配地玉壺。也不再拖尾。直接說道︰「我要讓他離開。」

雖然早有準備。可福玉娘還是遏制不住心口驟然間升起地激跳。想裝糊涂。可是明白這個時候再裝糊涂有些牽強了。福玉娘垂下眼角。把玩著手中地玉杯。像試探又似挑釁地問道︰「我若不送他走呢?」

敖鄂繼續方才地口氣。「兩個選擇。一、你自己差人送他離開;二、我替你送他離開。」

敖鄂的口氣是那麼的輕松,可听在福玉娘的耳中卻感覺是絕不容她質疑的命令。

許久,久到讓敖鄂以為福玉娘打算就要這麼睡在餐桌上的時候,福玉娘終于出聲了,盡管她盡量壓抑著自己地憤怒,可還是顯出了一抹悲憤,「敖鄂,你憑什麼要干涉我的生活,我身邊想留下誰是我的自由,若我執意不肯,你打算怎麼樣,殺了我?」

敖鄂視線也低垂了下去,眼楮對著那玉壺的壺口出神,聲音也漸漸的冷了下去,帶著不容置地高傲,「玉兒,這世間沒有人比你和我之間這樣了解彼此,你想試試看能不能時時刻刻的守在他身邊是麼,那麼你盡可以嘗試,我們可以用一個月為期,若這一個月之內他出了你地視線範圍,就算我贏了,至于獎品,自然就是他的命。」

福玉娘斜著眼楮看著敖鄂還在把玩玉壺地手指,冷笑的問道︰「若你輸了呢?」

「你知道我敖鄂是從來就不會輸地,信不信你可以試試。」

敖鄂的‘試’字才吐口,就見原本被他把玩著的壺口突然碎裂成兩半,下面那半邊里的酒液並未灑出分毫,可上面那半卻沒了影子。

福玉娘瞪大自己的眼,看著敖鄂把手緩緩的移到了福玉娘眼前,手心向上慢慢的張開,掌心處是一堆白色的碎末,確定福玉娘看清楚之後,敖鄂把手掌向桌子邊的位置移去,手心向下張開,那些白色的粉末就飄飄揚揚的落了下去。

福玉娘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淡淡的說道︰「給我三天,我自己送他走。」

敖鄂牽牽嘴角,對福玉娘的話沒做任何表示,只淡淡的說道︰「何必讓那些惱人的事情擾了你我的興致,快些嘗嘗這是我上次走商之時特地為你尋來的菜品,涼了就不好吃了。」

看著方才面無表情捏碎玉杯的敖鄂,那玉杯雕工精美,玉質通透,定然價值不菲的,可敖鄂卻全不在意的捏碎了它,且碎得那麼徹底,福玉娘的心隨著那碎屑飄揚了起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賭得勇氣,她再一次面對著敖鄂妥協了。

既然又一次敗了,福玉娘失去了再偽裝的支撐,豁然起身,冷淡的說道︰「實在對不起,我沒什麼胃口,恕不奉陪了。」

說罷轉身就走,卻在出門之前感覺身上的力道似乎瞬間被抽干,身子軟軟的向後仰去,隨即整個人跌到一具溫暖的懷抱中。

福玉娘瞪大了眼楮看著敖鄂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酒里你當真下了毒?」

敖鄂還是笑,微微伸手就把福玉娘抱在了懷里,隨後回到桌前,把福玉娘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這個姿勢很曖昧,若被人看去定生出無限的遐想,可福玉娘卻無能為力,她連支撐自己坐直身子的力道都沒有了,只能軟軟的癱在敖鄂的胸前,不甘的瞪著他方才掐碎玉杯的手,喃喃的說道︰「我怎能會相信一個小人的話,實在是可笑之極。」

敖鄂伸手夾起一塊暗紅色澤的肉送到了懷中的福玉娘嘴前,輕聲說道︰「吃下去。」

福玉娘臉漲得更紅,僵硬的別過臉去,敖鄂也不惱,繼續把肉遞到她的嘴邊,聲音也愈加的輕柔,卻不允許拒絕的威脅口氣說著,「你若不接我這竹筷夾到你嘴角的肉,我會選擇用嘴餃著這肉送到你的口中,這樣似乎更有趣。」

福玉娘靠在敖鄂胸前的身子微微的一顫,隨後听話的張嘴接住了敖鄂遞過來的肉,雖然是精肉,卻有入口即化的口感,吞吃入月復,唇齒留香,即便如此,福玉娘還是覺得這肉令她難以下咽。

「其實我送你的酒本身並沒有任何的異常,異常的不過是你自身罷了,吃這酒的人本不可以生氣,若生氣了就會四肢癱軟,癥狀如你一般,什麼時候氣消了,什麼時候便可恢復如常,且酒力的作用與你動怒的多寡是有關系的。」

福玉娘听見了敖鄂的話,感覺體力又少了一份,這還真的和自己的怒火是掛鉤的,輕聲說道︰「你是故意的。」

「我沒有讓你生氣,是你自己動怒的。」

說罷又遞到福玉娘嘴邊一塊魚肉,外酥里女敕,福玉娘無奈的接了過去,旁人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卻是人在他懷中,怎能不服輸。

從始至終敖鄂都緊緊的抱著福玉娘癱軟的身體,把桌上他認為是極品的菜系一塊塊的送入福玉娘的口中,雖然帶著強迫的性質,不過他感覺開懷,直到福玉娘有些無力的聲音再次傳來,他才住了手。

「敖鄂,你想撐死我是麼?」

敖鄂放下繡筷,把福玉娘攬在胸前,輕聲說道︰「有福掌櫃如此‘貼身’的作陪,敖某這頓飯吃得十分的開懷,希望下次還能有如此機遇。

敖鄂抱著福玉娘吃飯,他送一口飯到福玉娘的嘴邊,待到福玉娘吃進口中之後,便會再取來一樣的菜系送進他自己的口中,一頓飯不但吃得福玉娘全身都不適應,且和敖鄂這般的親昵令她羞怯不已,一直擔心有人若不明就里的闖了進來,這不亞于被人抓奸在床的勁爆。

「我不管你的什麼機會不機會,飯我已經陪你吃完了,現在我累了要休息,你去通知錢管家讓他來接我回去。」

「你大概是不怕被外人瞧了你的無力去,我可怕侮了你的名諱,錢管家那邊我早就吩咐好了,一切都安排的最為妥帖,你若累了,我現在就帶你去休息。」

說罷不理會福玉娘的錯愕,抱起她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福玉娘想叫又不敢叫,只能任由敖鄂把她抱進他的房間,隨後放在了他那張大床上,福玉娘盯著敖鄂大聲說道︰「你放我回去。」

敖鄂笑看著福玉娘,沒有回應她的問題,只是一邊笑一邊慢慢的褪下了自己身上絲白的長衫,福玉娘瞪大了眼楮,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了,「敖鄂、你、你個齷齪的男人,你想干、干什麼,送我回去……」

敖鄂月兌掉的外衣,夏天炙熱,敖鄂竟只是在外面穿了件長衫,外衣一離身,福玉娘便閉上了眼楮,不過一個瞬間,她似乎瞧見了敖鄂不與外面瞧上去相同的精壯身子。

敖鄂笑看著福玉娘的緊張,放下了床幔,慢慢的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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