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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四零章 求饒

鄂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麼的真誠,真誠到令人能把他當最痴情的男子,可福玉娘不是適逢懷春的少女,她忽略不掉耳邊盤旋的慘叫聲,自然更不會忘記這聲音是拜誰所賜。

微微的牽扯著自己的嘴角,慌亂也不能解決問題,至少維持狀態,讓自己不至于輸的太過狼狽,「你知道我心中一直都是‘有你’的。」

福玉娘說完後不自覺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這動作中飽含了恨,使她也只是那麼一下,唇上立刻便染上了血漬。

敖鄂瞧見了那血漬,緩緩的上前,福玉娘看著敖鄂的動作,她想退後,可卻努力忍下自己的動作,強自站在原處,看著敖鄂與自己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小,直到只隔咫尺。

「你想怎樣?」

再也沉不住氣,福玉娘輕輕的問出了口,而敖鄂還是笑,隨即用自己的動作回答了福玉娘,他慢慢的俯,在福玉娘越瞪越大的眼楮中,敖鄂的唇貼上了福玉娘的,隨即伸出了他柔滑的舌尖,輕輕的舌忝舐去福玉娘唇上的血痕。

福玉娘愣在原處,唇角微張,敖鄂眼中的笑意更深,滑膩的舌尖沿著福玉娘的唇畔偷偷的溜進了福玉娘的口中,輕勾著福玉娘的舌,引得福玉娘的身子明顯一震,隨即明白了敖鄂的輕薄,張開嘴就想咬住還在她口中逗弄的舌,卻被敖鄂躲閃開去。

敖鄂撤出舌頭的同時,看也不看就抬高了自己地手,準確地抓住福玉娘向他臉上招呼過來的巴掌,語調輕柔的說道︰「今後除了我,不允許有人傷害你,包括你自己在內,你知道我有辦法做到的。」

福玉娘眯緊自己的眼楮,隨後甩開敖鄂的手,背過身子望著院子里的火光,語調極冷,可也隱隱帶著妥協的味道,「讓他們停手。」

敖鄂聳聳肩,「這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是他們要打的,我只是個無辜地受害者而已。」

福玉娘猛然轉過身來。眼中蹦出恨不得千刀萬剮了敖鄂地目光。恨恨地說道︰「敖鄂。你我相識多年。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沒必要遮遮掩掩地。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司徒舊宅里地人。」

敖鄂伸出手。慢慢撫上了福玉娘地臉。輕喃著︰「世人都道你無情。只有我懂得你地心。放過他們可以。我只有一個條件。你不要再去找司徒罐。好好地為你自己活下去。不要滿腦子都裝著那個小子!」

福玉娘咬著唇。敖鄂地確了解她。若現在打地慘絕人寰地只不過是路人。她會毫無顧忌地離去。但這些不是路人。這些都是司徒家地舊部。雖然有年歲輕地。但這些年歲輕地有很多是司徒家地老僕之後。只因為他們沾上了司徒家地關系。所以福玉娘不能不管他們。他們在福玉娘地心中。就像是親人般地存在著。所以就算受制于敖鄂了。她也不能放開他們地安危。不去找罐兒是麼。敖鄂想要藏他。自己又怎麼能找到。

經過細細地考量。耳邊地殺戮聲迫使福玉娘點頭答應了敖鄂地要求。

在得到福玉娘地點頭後。敖鄂笑著向司徒府地大門內走去。福玉娘站在原地看著敖鄂地背影。心頭浮上了一抹失落。喃喃地說道︰「難道我一生都斗不過他麼?」

敖鄂走了。錢管家才慢慢地靠了過來。他方才瞧見了敖鄂對福玉娘所做之事。活了多半輩子地人了。自然瞧得出敖鄂那動作地真心有幾分。就是因為他看見了敖鄂隱藏在那笑臉之後地真心。所以很多時候他才感覺有敖鄂在就會放心。因為他懂。敖鄂做什麼都是為了福玉娘。有了福玉娘為前提。司徒府應該是安全地。

「錢管家,速速去請郎中來。」

福玉娘已經從眼角的余光中看見了錢管家的靠近,只一瞬間她就撤去了自己全部的迷茫,用最理智的吩咐遮去自己的尷尬。

錢管家明白福玉娘此刻的心境,點點頭,快速的去找方才為趙福備下的車夫,是以至此,想必趙福也用不著那馬車了,正好讓車夫去接郎中來。

在敖鄂進門後不久,里面果真沒有了打斗聲,福玉娘拖著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慢的走進了大門之中,這里有很多是她的下人像家人一般的下人,她要看看他們的情況,她希望不要出現亡故的,若有人丟了性命,她會自責一輩子,因為他們是受了自己的牽連才會得了這樣的下場,他們一直都是老實安分地人,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的。

方才倒下的門子還躺在一邊,福玉娘進門之後最先

便是他,心頭一顫,慢慢的靠近他身邊,蹲子,伸出手去探向門子的鼻翼,還差幾寸的時候,福玉娘竟縮了縮,門子頓時睜開了眼楮,艱難的對福玉娘扯出抹難看的笑,輕聲說著︰「大當家,小人真笨,還沒等上手,就被人家扎到了。」

福玉娘听見了門子的話,眼圈有些酸澀,可還是笑了起來,「沒傷了命就好,你方才很厲害了,稍後好好養著,都是些老實的人,又怎麼敵得過那些干慣了打家劫舍勾搭的歹人。」

門子輕點著頭,因為有動作,扯著他齜牙咧嘴,低低的咒罵出聲,「真他娘的狠,扎死我了。」

福玉娘听了門子的咒罵,微微的笑了,還能罵出來,代表著暫時沒事,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人群環繞中,敖鄂傲然的站在中心,他的腳下躺著趙福,方才拎著鬼頭刀的壯漢被韓守備親手擒住。

敖鄂脖子上的血跡已經流淌到了他的胸前,那衣襟被血陰濕,帖在他的胸口,印出了他弧線優美的胸肌,在人群中,他不理會腳下的趙福,也不去關心身邊韓守備的擔心,只是那麼望著她,火光映出他臉上的自信。

這樣的敖鄂竟讓福玉娘生出了一絲錯覺,好像他一瞬間成了凱旋而歸的勇士,正在向自己心儀的女子昭告他的勇猛,而自己就是被勇士所戀慕著的那個女子。

趙福是他們的領導者,雖然他有自己獨自逃走的念頭,可被人一招斃命,對他那些手下人多少是會有些影響的,再者有韓守備的允諾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主犯者,沒有送命的必要,那些人也不會在用自己的命卻賭自己有幾分逃出升天的希望,他們原本也沒有想打的念頭,可不知道人群中誰帶了頭,迫使他們不得不打,且動手慢了就有被殺死的可能性,如此一來,自然是負隅頑抗與爭得戰功的對立,才會讓場面有些失控的。

敖鄂的出現使結果立刻浮現,果真就如他挑起這場爭斗一樣的迅速,趙福的手下很簡單的就繳械投降,在倒在地上的人群中,似乎除了趙福,其余的那些人都還有動作的,代表著都沒有死去,這讓福玉娘微微的寬下了心。

敖鄂見福玉娘站在自己一丈開外的地方就不再向前走了,他抬起步子,慢慢走向福玉娘,在距離她不到兩尺的距離站定,隨後輕聲說道︰「記住你答應我的,我知福大當家是生意人,一向言而有信,所以定不會失信于我的。」

福玉娘並不說話,只是眯著眼看著敖鄂,還有敖鄂嘴角的笑,在確定了福玉娘默聲應允了他的問題後,敖鄂又對福玉娘笑了,不過這次的笑卻已經沒有了算計,此刻的笑竟讓福玉娘恍惚的覺得似乎和他認識了很久很久,久到一生一世。

在韓守備的驚叫中,福玉娘回過神來,瞪大了眼楮看著敖鄂緩緩的向後仰躺去,韓守備眼疾手快,丟開抓著鬼頭刀壯漢,伸手抱住了敖鄂下滑的身子,擔心的喊道︰「敖大官人,敖大官人你沒事吧?」

福玉娘用冷靜的聲音掩去方才眼前那幕畫面帶給自己的震撼,只是冷情的說道︰「自討苦吃,瘋子是不會輕易的死掉的,韓大人請放心。」

隨即轉身,經過了這場動亂,很有很多等著她要去處理的事情,暫時是沒有時間耗在這里了,才邁開步子,就被韓守備叫住了,「福大當家的,今晚我暫時不會離去了,請給我安排了住處,至于我的兵士,他們會押著這群宵小去官府報備,這個要求不會麻煩了你吧。」

福玉娘轉過身子,淡笑著說道︰「韓大人住入我府中,何等榮幸,又怎敢稱麻煩,敖大官人已經住在我府中了,有他的客房,韓大人若不嫌棄,就給敖大官人住一處好了,那里有里外兩間,夠住的了,稍後錢管家會帶著大人前往,我還有些別的事情,恕民婦暫時不能親自招待韓大人了。」

韓守備點點頭,放福玉娘轉身離開,看著東倒西歪的家僕,韓守備知道福玉娘真的很忙!

車夫去回來的速度相對來說算是快的,幾乎把城中的幾個郎中都請了來,錢管家的吩咐,一個郎中又怎能忙開,福玉娘在門邊迎來了郎中,心頭才微微放下,此一劫算是過去了。

(╴))嘻嘻……不知道這幾天的情節親們覺得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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