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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零四章 勾引

更涼,心愈冷,本是多情人,卻要扮無情,誰會比是愛著的人,還是不懂愛的人。

王凝蘭靜靜的平躺在似乎還殘留著**的大床上,貝齒咬唇,眼角含淚,初見還歷歷在目,她本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女,出生攜貴,只要自己想要的,就暢通無阻。

王美蓮是自己的爹爹最愛的女兒又能怎麼樣,天下誰人不知,她能得到王倫最細心的呵護,卻得不到諸葛裕的心,可望不可及,王凝蘭恥笑她的無能。

可是自己不同,憑著千嬌百媚的儀態,有哪個男人能逃得出她的石榴裙,又有幾人能躲得過她的溫柔鄉——至少遇上敖鄂之前,她一直如此的認為。

不過短短數日,自己把最寶貴的純真送到了他眼前,不過一個名字,他就放開了自己,好笑,想她王凝蘭居然敗給了一個在市井中拋頭露面的老女人,這怎麼可以,她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只此一次。

風揚起了窗邊立之人的長發,飄揚的青絲迷亂了人的眼,原來越是這般若即若離,反倒更加魅惑人心。

窗外似乎有什麼情況發,敖鄂突然轉過身來,兩三步來到王凝蘭的床前,引得王凝蘭心劇烈的跳了兩下,不想他卻只是勾起了剛剛拋在地上的棉袍,一個飄飛,那袍子已經穿在身上了,至始至終都沒有看躺在床上的王凝蘭一眼,抬腳就向門邊走去。

王凝蘭由原看見傲鄂向床邊靠近而雀躍的心一下子轉成恐慌,看著傲鄂的動作,毫不遲疑,顧不得自己身無寸縷,也不去理會敖鄂並沒有把剛剛推開的窗戶關上,就那麼**著身子直接跳下床去,在敖鄂走出外間前自他身後纏住了他地腰身,額頭輕輕的靠在他地後肩處,聲音低低柔柔的哀求著,「不要走。」

敖鄂只是站直了身子,許久才慢的說了一句,「你很怕冷不是麼,凍傷了,恐你爹要找我算賬了,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回府。」。

王凝蘭的聲音已經開嗚咽,听見了敖鄂的話卻還是不肯放手,只是維持著剛剛和她平素完全不同地低姿態,柔媚的糾纏著,「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你來都不會是一個。放手吧。」

「沒有了你。我也只是一個人了。」

「有我。你會只是兩個人。」

慢慢地松手。這話太過明顯。他是在訴自己。就算剛剛地事情沒有被打斷。自己也不會是他地唯一。或許該好好想想。現在這樣糾纏著他。是不是太折面子了。

腰上地力道沒有了。敖鄂腳下一點都沒有遲疑。頭也沒回就走出了王凝蘭地客房。腦子里卻全是剛剛地畫面。那個叫罐兒地已經不再是個孩子了。他為討福玉娘喜歡。特意采來了盛放地梅花。若單單如此也到罷了。可他不該在福玉娘接過梅花之後卻把福玉娘抱在了懷中。那種不像孩子地擁抱。帶著男女之情地味道。

最讓敖鄂把持不住地確是福玉娘地反應。她居然放任罐兒那樣抱著她。還該死地伸出了自己地手。環抱住了罐兒地腰。把頭埋進了罐兒地懷抱……

若不是剛剛被王凝蘭牽絆住了,敖鄂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去掐死罐兒,還是掐死福玉娘,不過才一瞬,他就清醒了過來,罐兒在福玉娘心中只是個弟弟,這點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再出門,剛剛地雪地里已經沒有了福玉娘和罐兒的身影,敖鄂緩步來到了罐兒剛剛站著的位置,閉上眼楮回憶著福玉娘的笑臉,那樣的笑臉,沒有一絲絲的牽強,就好像很多年前,自己與司徒若宇第一次帶她來見北方的雪景之時,還是自己先發現了她一直看著雪地中那株與雪爭艷的梅花,輕點地面,飛身躍起,在她驚詫的目光中把開得正濃的花送到了她眼前,她就是那樣對自己笑著,在那笑里,敖鄂第一次發覺自己一身武藝原來是這般的有用處,比強身健體,比爭名奪勢都有用處。

司徒若宇雖然死了,可自己卻嫉妒他,等到他死了才發覺自己當初多麼愚蠢,不該讓他死的,因為自己永遠不可能爭得過一個死人,就是他死了,所以他在福玉娘心中完美了,就算他曾經的荒唐深深傷害了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包括福玉娘,但這都隨他的死去,全部歸咎到他敖鄂的身上,是他敖鄂無恥的陷害了司徒若宇。

還有罐兒,那個孩子,如今才發現,自己竟然連個孩子都不如,那個孩子可以在她最傷感的時候抱著她成眠,可以在她拒人與千里之外時,把她單薄的身子擁進懷中。

自己~站的位置就

他站著的地方,他就是在這里抱住了她,可是自己呢他們相擁的地方回味著她唇角的笑。

「敖大官人?」

敖鄂猛然睜開了眼楮,有一瞬間陷入迷茫,眼前的男子,一襲藍緞滾邊斜襟的棉袍,發上同色絲帶,鬢角垂絲,面若桃花,眉眼含波,此刻正微笑著望向自己。

敖鄂微微眯緊了雙眼,嘴角卻綻放了一抹苦笑,原來福玉娘心中還在想著那人。

在心思空洞的時候,一個閃念,眼前的人便活月兌月兌成了那人,他不過是個影子,他不及司徒的俊美,文采多半也比不過當初被豪杰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的司徒,再把他支開,他便不會是自己的威脅。

冷的斜了一杜子美,敖鄂對他的笑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邁開步子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對于他怎麼會出現在王凝蘭的院子里毫不關心。

杜子美呆呆的看著敖鄂一樣的走出門去,轉身才發現了站在貴客樓外的王凝蘭,還是惹火的紅衣,眼中卻帶著一股前些天不曾看見過的嬌柔,此刻正對著自己笑,這笑臉讓杜子美心中一動,對于敖鄂的無理也不再理會了,幾步便來到了王凝蘭面前,笑得陽光燦爛,語調也帶著緊張的雀躍,「王小姐,你差人叫子美過來,有何吩咐?」

王凝蘭微微了嘴角,步履輕盈的走近杜子美,眼神中全然都是魅惑,嬌柔的聲音酥了杜子美的骨頭,「杜解元,房間里悶,關在里面幾日了,都不曾出來見見今年的初雪美景,可否勞你陪著我走走?」

「何謂勞煩,是子美不勝榮幸能得小姐的眷顧。」

「今後你要跟著爹爹同朝堂,叫我王小姐太過生疏了,不如你就叫我凝蘭吧,而我叫你子美可好?」

杜子美心中又是一跳,王凝蘭會這樣要求,是否代表了別樣的意義呢?心中已經翻開了花,表現上還要維持著自己讀書人的氣度,「這樣不會唐突了小姐的閨名麼?」

「成大事者小節,子美將來一定飛黃騰達,反倒是凝蘭硬攀了關系,子美這樣說,是嫌棄了我這個朋友?」

「怎麼會,能得到凝蘭如此的賞識,子美心中不勝歡快的。」

兩個人各自有著自己的,卻說著客套的話,慢慢的走出了王凝蘭的院子。

杜子美始終跟在蘭的斜後方,所以方向都是王凝蘭主導的,等到杜子美發現的時候,竟察覺到已經到了福玉娘門前的位置,心中又是一抽,好像說不出的怪異。

「子美,明天就要跟著我走了,東西可曾收拾妥當了,用不用我去幫你!」

王凝蘭說這話的時候,仿佛是位最賢良的妻子在對自己的夫君談論著家事,杜子美滿月復的怪異被這話沖得煙消雲散,只是笑得更開懷,語調也帶著自豪,「自然早就收拾完了,就等著與凝蘭一起走了。」

「原來子美也是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跟著我走,凝蘭真高興。」

邊說邊仰頭對著杜子美笑,大概是沒注意到腳下的雪,王凝蘭竟然在仰頭的一刻腳下一滑,杜子美想也不想就伸出了手,把王凝蘭穩穩的接在懷抱中,隨即想到自己的唐突,剛想伸手扶起她,卻沒想到她竟然牢牢的抱住了自己的腰身。

門內卻是福玉娘默然的臉,和罐兒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只看到了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卻看不見王凝蘭趴在杜子美胸前上翹的眼神和彎起的嘴角,還有杜子美緊張的表情。

福玉娘!看見了麼,你喜歡的男人此刻正抱著我,你的存在讓我不舒服,我也不會讓你好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得罪了我還能活得逍遙快活,我王凝蘭以王家的聲譽發誓,早晚有一日,我會讓你成為所有人的過去。

「福姐姐,不要理他們,我們吧。」

罐兒的聲音不大,還是被杜子美听見了,听見說話聲,他也會有反應的,是因為福玉娘還是因為所謂的儒生風度?王蘭感覺到了,杜子美竟然想要掙月兌開自己的摟抱,不過她不會遂了他的願,她要讓福玉娘看著,即便她出現了,杜子美還是會‘緊緊的擁抱’著自己的嬌軀,加重手上的力道,她知道杜子美不是敖鄂,絕對不會甩開自己,嘴角笑更濃,因為杜子美不再掙月兌。

對手指,好幾天沒爬上來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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