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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一章 驅逐

站在原地目送了福玉娘離開後才轉身向福玉娘相:去,若不是真的想知道情況如何,他不會放開福玉娘一個人先走的。

所謂黑衛並不是人名,這是一種代稱,護衛王凝蘭的那些黑衣人就屬黑衛,黑衛是王倫訓練出來專門為王家所用之人,可是王倫或許沒有想到,他的死衛竟然會听從敖鄂的安排,百密總有一疏,而他敖鄂就是王倫沒有防備的那一疏。

這間別院看上去與平常人家無異,可在書房之內還是有一處秘密的入口,通往地下密室,一旦有了不方便外人听見的事情要商議,敖鄂就會把來人帶到這里,這次也不例外,這宅子里多半都是平常的雜役,若有口風流傳到福玉娘耳朵里,敖鄂不認為福玉娘還會老實的听他的安排。

「官人。」

一個黑衣人恭敬的站在在密室內,看見敖鄂,小心的說話。

敖鄂幾步來到前,坐進椅子里,沉聲問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請大官人降罪。」

听見了這話,敖鄂的臉上一窒,立刻浮現了怒意,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派你們這麼多人去,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們是不是最近太逍遙了,忘記了自己的本分了。」

黑衣人抖著子,小心翼翼的回答︰「大官人,本來他看上去很听話的,一路上不吵不鬧的,我們也便松懈了,誰知道才出了京城,住店的晚上,他會突然跑了。」

「這算口?」

「大官人既然不喜歡他。那麼我們了他便是。反正衛遍布天下。只找人畫下他地樣子。追殺了便是。何苦要這樣辛苦。」

「殺了他。你說得倒是簡。我要想殺了他。何勞你們動手。他不能死。但是也絕對不能出現在京城附近千里之內。我只給你們半個月地時間。找出來他。遠遠地送走了他。若半個月之後我再見到他。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屬明白。以死謝罪。屬下這就去辦。」

「留下他命。隨便你怎麼做。」

不讓這個書生死。黑衛突然有些想不透敖鄂地心思了。以前他看不上地人。絕對會想辦法借刀殺人。或者讓那人自殺。可對那個書生卻格外地開恩。為了什麼。讓他懷才不遇。讓他備受奚落。卻還要留下他地命?

想來想去黑衛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不過是個侍從。沒必要想那麼多地。上面怎麼吩咐。他照做一定不會錯地。

敖鄂快速的走出了密室,剛剛黑衛帶給他的消息讓他有些毛躁,他沒想到黑衛也有出差錯地時候,可是為什麼不殺了杜子美,殺了他福玉娘就會心思不定,就算福玉娘愛不上自己,那麼他也不允許福玉娘的心中裝上另外一個男人,當年敗給了司徒若宇,因為司徒若宇有他的優勢,可杜子美哪里有,他不過是和司徒有些相似而已,卻讓福玉娘亂了心,他不允許再有這樣的情況,絕對不行。

不過卻沒想到自己也有遲疑下不去手地時候,或許他心中也有些害怕,當年不過對司徒若宇耍了幾個小手段,已經讓福玉娘深深的恨了他這麼久,他只是害怕承認,若是福玉娘知道他殺了杜子美,那麼自己與她會怎麼樣。

所以,他給了自己和那些人半個月的時間,看來這半個月他還真的要對了,原本只是想著不用半個月,黑衛足以把杜子美送得天涯海角去,送到這輩子他也可能回不到京城中的地方去,卻沒想到給他逃了,以黑衛的能力,半個月之內也應該能找到杜子美了,畢竟他只是一個書生,特征那麼明顯,怎麼也和容易發現地,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把杜子美驅逐出福玉娘的世界中,若當真做不到,那麼他會下手,讓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杜子美,哪怕再被她恨上十年反正恨著總比遺忘來得好。

慢慢地走向前堂,每接近一步,他的心就雀躍一分,剛剛地陰霾已經消散,半個月,是自己挖空心思求來的,不能費在還沒在眼前地煩心事上。

他進門的時候,福玉娘正叼著筷子看向盤子中的點心,雙眉擰緊,這樣子的她不像那個彪悍的福掌櫃,而讓他想起了剛剛及的玉兒,他想知道的事情,不需要太多的周折,何況當世女子,能有那樣才華的怎能遮得住自己的身份,雖然司徒若宇喜歡叫她的新名字——玉娘,可他卻喜歡叫她玉兒。

她是白家的小姐,有人讓她傷心,那麼他就讓那人為玉兒的快樂陪葬,生平第一次親手殺人,是因為玉兒,他用沾滿鮮血的手把那人的首級懸吊在了朱漆大門上,那人死得也算瞑目,至少他答應放過那人滿門。

可他興沖沖

了司徒府,玉兒得知這消息後卻沒有他想象中的快著一絲落寞,大概是傷感了她不能手刃仇敵,他想告訴玉兒,沒有關系,自己替她報仇了,只要她嫁給了自己,也算是她替父母報仇了。

可敖鄂還沒來得及說這件事情,卻發現了司徒若宇看待他的玉兒的眼神不一樣了,他一直以為這世上的女子沒有人能躲得過他的笑,可最後她竟然答應了嫁給自己的朋友,這消息是司徒若宇得到他的玉兒點頭後第一時間跑來告訴他的,那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扼住想拔劍殺死站在他前面笑得那樣燦爛的司徒若宇,他曾經告訴過他的,若有人拿著他的信物出現,就是他想成家的時候,司徒若宇應該沒有忽視了那匕首,他知道,那匕首上的外鞘,還是司徒若宇帶著玉兒去定的。

然後他懂了,不爭什麼都不會自己,他派人暗殺了一只敵視著自己的大哥,敖老爺看得出他一夕之間的改變,他老了,也無力去爭,他只是用敖家全部的家業換得他親生的二子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他饒了那個儒雅的二哥,放他去追求自己一生的夢想,可是敖老爺還是告訴了他,很多年之前,自己親手自一個白發老嫗手中接過了尚在襁褓中的敖鄂……

敖老爺沒有了後文,因為他去和他的長子會和了,但是他告訴了敖鄂一個不爭的事實,敖鄂不是敖家的人,他要用恩情加上敖家的家業保住自己的血脈。

敖鄂冷笑的遂的心願,就當做真的報答,得了敖家,再得司徒家,等著自己富甲天下,那個女人就會是自己的,這是敖鄂最初的想法,可是錯了麼,十年了,這個女子近在咫尺,可自己連抱一下都不敢,只因為她真的會用那陪了她十多年的匕首扎他。

或許自己不說,她一輩子知道,那把匕首是自己身份的鑒證,當初所有關于身世的秘密都藏在那把匕首里,有那匕首,就能找到他敖鄂到底姓甚名誰。

不過對于自的身份,他沒有用過心去尋真相,因為他感覺,即便那真相找到了,自己或許會過得比~還受累,亦或許就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一點上了,那年孱弱的乞兒,竟會牽扯了自己十年來的全部注意力,說出去,有誰會信。

此刻那人就坐在廳堂中,只是這靜靜的凝視就會感覺到幸福,他知道自己為她備下的早點一定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果真讓他看見了她如此嫻靜的樣子。

讓她發呆的那盤點心她家鄉的特品,且會做得人很少,當初白府中有那麼一位師傅,拿手的活就是這點心,白如玉極其喜歡這點心的味道,很多點心都是甜的,可這點心卻不怎麼甜,她不喜歡甜味,敖鄂明白。

雙環胸,輕輕倚靠在門框之上,看著福玉娘原本淡然的臉竟慢慢變了樣子,晶瑩的淚珠滴在了桌面之上,敖鄂突然移動自己的腳步,來到了桌子邊,悠然的坐到了福玉娘的對面,輕佻的咧開了自己的嘴,一只胳膊支在桌上,下巴隨意靠上自己支起的手背上,一眨不眨的盯著福,自大的說道︰「怎的,發現了我的能耐要勝過你福大掌櫃許多是麼,瞧瞧我府中的廚子,也有這般手藝,當真讓你覺得自慚形穢了吧!」

福玉娘月復的傷感听見了敖鄂的話之後,竟煙消雲散,也懶得與他爭吵,伸手瞧瞧抹去臉頰上的淚水,低下頭,繼續吃剛剛的點心,真當敖鄂不在一般,細細體會著記憶中的味道。

對于福玉娘的不理會,敖鄂沒有任何的不滿,見福玉娘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去吃那點心,敖鄂眼中漸漸現出了柔情,還有一抹心痛——她的淚水,他沒有資格為她除去。

吃了一陣子,福玉娘知道敖鄂一直看著她,被仇人這麼盯著,時間久了,大概也失去再繼續吃的興致了,福玉娘丟下筷子,站起身就走。

敖鄂沒有阻止她,在她的步子馬上邁出前堂時,身後傳來了敖鄂的開懷的聲音,「果真兩個人吃飯比一個人有趣多了,回房間讓~給你找件厚衣服,我帶你去踏青。」

猛然回頭,「難道我還要陪你出去不成,還有你的宅子里怎麼會有適合我的衣服?」

敖鄂換了一下撐著下巴的手掌,微微的笑著,「當然,你不會以為兩年的清淨只要你躲在房間里就能換得吧,至于衣服的問題,這宅子是專門為了你到來而備下的,當然,要招待了福大掌櫃的東西全要備齊了不是,不然顯得我這個主人多麼無理,損了我敖大官人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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