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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九七章 宣情

著披風的女子看見杜子美與福玉娘神色有異的站在一只是冷漠的掃過杜子美出色的臉,然後就一直停留在福玉娘還殘存著淚痕的臉上,隨即一個愣神,然後微微勾起了一抹復雜的笑,腳下未做停留,直接在福玉娘身邊走了過去,話都沒說一句

福玉娘不用問也知道這女子是誰,不過王家小姐嘴角的那抹笑卻讓福玉娘心中不舒服了來,皺著眉頭看向剛剛動作溫柔的杜子美,杜子美對自己做的動作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段以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的日子。

杜子美的視線痴痴的追著王家小姐的身影,直到看不見,才轉頭急切的問道︰「福掌櫃,那位小姐是誰家的千金,姓甚名誰?」

福玉娘方才看見杜子美的神情,心口劇烈的抽動了一下,隨即听見了杜子美的問題,無異于在其剛被撕開的血肉上又是一擊,福玉娘微微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安慰著自己,本就不可能的,是自己想多了而已,這樣最好,自己的生活還會沿著原本的軌跡進行下去,心不動,則局不亂。

「福掌櫃,剛剛那位小姐是?」

杜子美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雖然知道自己的行為現在很無理,卻忽視這一切。

福玉娘勾起自己的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這些日子的恍惚,這下子該會平靜了,杜子美有了喜歡地女人,自己的心也不會受其左右,如此更好,可是全身心的去應對這次敖鄂為自己帶來的又一難題。

輕聲咳了咳,福玉娘才淡淡的說道︰「這個女子是店里地貴客,姓甚名誰我倒是沒怎麼打探,敖大官人雖無官餃,但是朝中之人他盡數識得,他很少如此細心的照顧旁人,想必此女定非尋常之流,。」

福玉娘沒有說實話,倒不是因為不想告訴了杜子美,就算杜子美知道了這個女子是王家小姐,福玉娘知道他能斗得過敖鄂的機會也不大,敖鄂看王家小姐的眼神她很熟悉,就是先有了這樣的眼神,然後才有了他那些美妾,巧合的是,包括敖鄂的正妻在內,敖鄂每個女人都是在她眼前被敖鄂像獵物一樣的盯上的,這次王家小姐也不例外,福玉娘知道的。

只是若杜子美當真喜歡王家小姐,那麼自己有沒有理由幫著他,以杜子美地文采看來,若有王家的助勢,定能仕途得意,可王家的野心連她這坊間商人都瞧得一清二楚,和王家沾上了關系,將來到底怎樣也不好說,再就是敖鄂,連自己都沒有把握的強敵,憑借一個涉世未深地書生,又怎能與其平起平坐,還有便是,兩個人若站在一起,十之**的女子大概都會把戀慕地眼神投向敖鄂才是,畢竟敖鄂是出了名的玉面官人罐兒有時候喜歡稱呼他為玉面狐狸精。

福玉娘心中翻攪著心思。面上卻很平靜。杜子美也不再理會福玉娘地表情。只是呆呆地看著王凝蘭消失地方向。喃喃地說道︰「當真是美。身份高貴。能得此女。此生足矣。」

听見了杜子美地話。福玉娘苦笑了一下。心中念著。當真是情人眼中出西子。這王家地小姐並不頂美。比她漂亮地福玉娘見過很多。甚至敖鄂地幾房妾室之中也有比其美貌地。不過王家出來地。樣貌自然不會太差。但還沒至于讓見了她地男子失了心魂。所以杜子美現在地表現只能說是真地對王家小姐一見鐘情了。

「杜解元。夜深了。明日是月末籠賬地時候。活比平日要多很多。還請杜解元多費心了。早些去休息吧。」

福玉娘說完也不再理會杜子美。轉身走回自己地院子。

听見了福玉娘說話聲。杜子美才想到自己地失態。待到回頭。福玉娘已經走進了自己地屋子里。隨即屋內地燭光熄滅。

杜子美心中一僂一縷地酸澀慢慢地涌了上來。初見王凝蘭地震撼漸漸黯淡。剛剛和福玉娘有些緩解地冷淡又恢復如初了。南轅北轍地兩個女子。帶給自己完全不同地迷茫。風吹過夜空。杜子美打了個哆嗦。福玉娘說夜不冷。可杜子美卻感覺沒有比今晚更冷地夜了。轉身。緩慢地走回自己地房間。

罐兒房間里的燈還亮著,透過窗紙上的影子,杜子美瞧見了他忙碌的身影,又有些莫名的羨慕起罐兒,到底羨慕他什麼,杜子美說不清楚。

腦子里始終繞著福玉娘哭泣的臉和王凝蘭冷淡的表情,過了子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還沒睡多久,便听見了外面的嘈雜聲,杜子美猛然翻坐起身,好像是有人在外面與福玉娘爭執些什麼。

杜子美翻箱倒櫃,找出了那件最喜歡的米色袍子,福玉娘那日差來的裁縫給自己和罐兒、栓柱做了好幾身衣服,罐兒和栓柱到是顏色各異,可給他的多半都是藍色的,並非是說自己厭煩這顏色,但若是這色用得多了,自己也會不舒服,好在裁縫最後給自己色樣讓他選,他便選了米色這才是他喜歡的色,曾經有很多人說過,他最適合這樣的色,看起來有些修仙之人的飄渺,亦有隱士之人的空靈。

這米色的薄棉袍平素他是舍不得穿的,今日卻要非穿上它不可,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穿戴完畢之後才走出了房門,這才知道這清早爭執的緣由是何。

「福掌櫃,原本我家小姐定下了那個伶俐的小廝伺候著,這一早卻換了個笨手笨腳的蠢貨,擾了我家王小姐的清淨,你隨便說聲對不住就成了,還把不把我家小姐放在眼里了!」

原來是姓王地小姐,杜子美留意的只是王凝蘭的姓氏,對福玉娘此刻的表情倒是沒多看幾眼。

福玉娘微微一笑,輕柔的說道︰「張侍衛,我方才說過了,我家罐兒絕非這福緣客棧地小二,他昨日只是幫著我分擔些店里的活,我早定下讓他出去的決定了,這點我客棧之內許多人都是知情的,我客棧內敢派出去伺候嬌客的下人絕對都有些本事的,若王小姐看不慣他,稍後我換一個就好,至于你說的打擾了小姐清淨,到底是怎麼樣,張侍衛該比我清楚才是,想來我也沒有多說的必要了,還請張侍衛回去好生伺候了你家小姐吧。」

那個被福玉娘稱為張侍衛的人听見了福玉娘的話,眼角抽了抽,隨即轉身大踏步離去,連個‘告辭’都未曾說。

福玉娘翹著嘴角看他離去地背景,知道遠了,才回身看向杜子美,先是一愣,這米色的確讓杜子美顯得飄逸了許多,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司徒若宇喜歡藍色,但杜子美不是他,看得出杜子美並不喜

,米色比藍色適合他,誠如和罐兒說的,人世間,不同地,都是不可復制的,就算再相像也枉然,怎能不釋然。

「杜解元,好早?」

「福掌櫃,你比我更早。」

虛偽地客套,才現,咫尺的距離,原來一直不曾了解過彼此。

「今日有勞了。」

「分內的事情,若追究起來,子美該謝福掌櫃才是。」

又是最初的謝意,福玉娘听著頭痛,揮了揮手,「去前面用膳吧。」

說完邁開步子,走進自己的院子。

杜子美盯著福玉娘的背影,有些納悶,客棧內地人都說福玉娘很忙,可自己現她若在客棧內,每日最多的時候是把自己窩在她地房間里,既然忙,又怎麼會關在房間之內呢?

不過一個轉念,杜子美又步履輕松的走出了後廂,那個王家地小姐看上去勢力極大,自己不能錯失了這個機會,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在自己的房間里悶,而出來用膳呢!

福玉娘托著疲憊地身子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才到床邊,便重重的躺了上去,她昨日一整晚都沒有睡,她知道昨晚杜子美並不是馬上離開的,等確定杜子美離去後,她才重新換了身夜行服連夜把罐兒送了出去,天亮之前才趕了回來,不久之後王凝蘭的人便來鬧她,且還不止一個,每個來都間隔了一小段時間,剛剛送走的已經是第七個了。

福玉娘清楚,這位難纏的王家小姐並非只是想要罐兒服侍她,少了罐兒她心中憋屈,想來今早即便罐兒在此,她也會找出不同的借口來鬧自己不得安生的,王小姐昨夜嘴角的笑一直盤旋在福玉娘的腦海中,那笑容讓福玉娘感覺害怕。

躺在床上想著送罐兒到城門時他的依依不舍,還有剛剛杜子美眼中毫不掩飾的開懷,再有就是王小姐的笑臉和敖鄂的咄咄逼人,這林林總總糾結成一張網,漸漸的把福玉娘吞噬。

昏昏欲睡之際,外面傳來了栓柱焦急的聲音,「福姐姐,不好了,杜解元被那些客人抓起來了,你快出來啊!」

福玉娘心口一顫,旋即站起了身,幾步來到了門邊打開了房門,急切的問道︰「怎麼回事?」

栓柱小聲說道︰「這杜解元本與劉賬房在做賬,也不知了什麼神經,又跑到了那嬌客的房門外,結果就被人家當成有心之人抓起來了,我來之前,乃些穿黑衣服的人說要先打杜解元三十大板呢,就杜解元那身子骨,三十板子下來,怕命也去了半條了。」

栓柱才說完,福玉娘就看見身後劉維快速的跑了過來,聲音也帶著急切,連連自責,「都怨我,怨我啊,老糊涂了,這年輕人一早就魂不守舍的,記賬也總是不用心,我知其大概對誰家的姑娘動了心思,也便開了他幾句玩笑,說既然喜歡上了,先要告訴人家說自己的喜歡,若是別人不知,又怎會明了你的心思,結果那笨小子就連連道謝,我不知道他竟然瞧上了敖大官人帶來的貴客了,這下子可怎麼好,這事情若是被敖大官人知道了,恐杜解元前途不保了。」

福玉娘冷冷的說道︰「現在不是討論了他前途的問題,還是先確認一下,他的小命還能不能保住才是。」

說罷轉身向上房的院子里走去,雖然不想面對王家的小姐,卻不得不去見,看來杜子美對王家小姐還真的夠上心,想私會人家小姐的事情都干得出來,膽子很大呢!

出乎意料,那院子里竟然格外的寧靜,仿佛里面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福玉娘的客棧前面是供客人用膳的地方,說是客棧,倒也更像是酒樓,而穿過酒樓的後堂,進入到後面則是用院牆分隔開來的幾個不同的院落,福玉娘住在最里面的後廂,罐兒和杜子美等一些親近的人是住在福玉娘房間挨靠著的院落,再往前穿過花園就是福玉娘為王凝蘭他們一行人準備的院落,按照現成的說法,那些房間叫做天字甲號客房,最尊貴的客房了,與客棧挨靠著的是兩座獨立的樓宇,那才是一般客人住的地方。

王凝蘭的門外有黑衣人把守,見了福玉娘道來倒也沒問什麼,就放了她進去,待到進入之後才現,敖鄂竟然如此早便到了,而杜子美也是安好的站在王凝蘭身後不遠的地方,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王凝蘭的側影。

敖鄂看見福玉娘進門之後,把視線從王凝蘭臉上移開,轉而看向福玉娘,嘴上都是輕佻之氣,「我說凝蘭小姐,瞧見沒有,你身後那人的主子來這要人了,雖常言說道︰君子不奪人所好,想必凝蘭小姐更是君子中的君子,對她人之人更不會覬覦才是,還是速速放了那人回去吧。」

王凝蘭今天還是一身紅妝,卻沒有戴帷帽,白天看她與夜晚是兩種風情,但都是吸引人的,她只是輕哼了一句,「我不是君子,只是個女子,敖大官人不會忘了這點才是吧。」

福玉娘對敖鄂的話雖厭煩,對王凝蘭的話也沒什麼好感,但是敖鄂那樣說了,反倒應該能保全了杜子美,卻不想杜子美並不領情,反而急急的反駁,「我杜子美是一個獨立的人,並沒有什麼主子之說,也不是誰人之愛,請敖大官人不要說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話來。」

此話一出,敖鄂看著福玉娘翹高了嘴角,福玉娘卻有種拿刀劈了杜子美的感覺。深深吸了幾口氣,听著敖鄂稱王小姐為凝蘭小姐,這女子的名字定為王凝蘭,她有些不明白了,以前敖鄂並不告訴自己王凝蘭的身份,這次卻主動泄露了王凝蘭的名字,到底又生出了怎樣的心思。

「福大掌櫃也瞧見了,不是敖某不盡力,是有些人不想領情,反倒要反咬一口,商道上混了這麼久,你福大掌櫃也有識人不清的時候啊,可悲、可嘆。」

福玉娘迎著笑臉,輕聲說道︰「謝過敖大官人關心,杜解元確實不是我手下的人,他只是住在我客棧而已,再我是否識人不清,只要我高興便好,又何必斤斤計較。」

說完之後把視線對上王凝蘭,卻出乎意料捕捉到了王凝蘭來不及收回糾結在敖鄂背影上的眼神,心中又是一動,微微替杜子美感嘆了一下,怕這份情也只是一分無疾而終的單相思了。

新的一周了,這個月又要過去了,戀喜這里很冷,不知道親們那里冷不,加衣服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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