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好像解太多扣子了。」她窘迫地想扣回去。
「我來吧。」容止晨接手,替她將襯衫衣扣好好鎖緊。「你一個人來喝的嗎?」
「不是,婉婉的朋友帶我一起……一起來的。」
「那她人呢?」
「她人……」冷雪迷惑地眨眨眼,似是一時搞不清楚狀況,片刻,她忽地一拍手。「我想起來了,她說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
「然後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容止晨不敢相信。
「不是,她才不會那麼沒義氣。」冷雪醺醺然地為朋友辯解。「婉婉沒有來,我在等她呢,這里還有她的朋友啊,他們也在。」
「她的朋友?在哪里?」容止晨狐疑地環顧寬敞的包廂。
這里頭除了她們兩姊妹,看不到其他人,莫非他們都到舞池去跳舞了?
「嗯,我也不知道人都上哪兒去了,呃。」冷雪掩住唇,打了個秀氣的酒嗝,然後沖著容止晨嫣然一笑。「所以……才找你來救我啊!」
「你真是的!」容止晨瞪她,又氣又無奈,半晌,她搖搖頭,將冷雪的手臂掛上自己縴瘦的肩頭。」哪,我扶你,我們回去。」
「嗯,謝謝。」冷雪乖巧地听令,在好朋友的攙扶下,迷迷糊糊地上了計程車。
容止晨是個韓國女孩,特別的有才,在中國負責容烈的相關事情,中文也特別的好,跟司機說了住址,回眸打量冷雪酒紅色的臉,從不曾見她醉成這樣,肯定發生什麼事了。
「你跟你老公還好吧!」
「什麼,你說我們啊?quot;冷雪吃吃地笑,玉手在空中肆意揮舞。「我們很好啊,好得很。」
「是嗎!」容止晨明顯的不信,傾身捧住冷雪滾燙的粉頰,靈慧的眼鎖住她,似要望進她魂魄深處。
冷雪心韻一亂,酒意頓時醒了七、八分,她尷尬地扯唇,試圖坐正身子。「我沒事,晨晨,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又知道我怎樣想了?」容止晨半嘲弄地問。
「你以為我跟他吵架,才去Pub喝酒買醉,對吧?」
「不是嗎?」
「不是的!」冷雪幽幽嘆息,攏了攏凌亂的發綹。「億寒的脾氣特好,不可能跟人吵架。」
「你不也是嗎?‘容止晨微笑搖首。quot;你們一個好好先生,一個好好小姐,根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看聖人遇到你們也要投降。quot;
听出好朋友話里的調侃意味,冷雪淡淡一笑,沒說什麼,掩落眼睫,閉目養神。」怎麼不說話?冷雪,你別裝睡!「容止晨可沒傻到輕易放過她,推了推她。」你還沒跟我說,為什麼要跟人家跑去混夜店?「
「只是好奇而已。」冷雪低語,依然緊閉著眼。「反正每天在家里也無聊,就跟朋友出去玩玩。」